第二百六十一章 苦逼飞歌皇
象王环顾大殿,清一色天人境界的高手让他冷汗直冒,这意味着什么?之前他跟吕牧站在对立面,谁敢说吕牧大局已定之后会对他像一天之前那么友好? 他手握生杀大权,他要杀的人,八部众国无人能逃脱。 即便如此,象王还是笑眯眯道:“来日就是登基大典,四弟一定为有你这样的儿子而感到骄傲。” 吕牧坐在皇位之侧,看了一眼满脸愉悦的吕苦禅以及母亲,他自然能想到平日里象王对父亲是多么的不友好。 与象王站在对面的成王讽刺道:“二哥可能是没话说了,才说这样的废话,你怎么不说一说你当初是怎么样的耀武扬威?” 象王被问得一脸窘迫,说不出话,他就用咳嗽代替,他一直咳嗽,身边的人早就不耐烦了。 吕牧笑了笑,道:“二伯是典型的识实务者为俊杰,三伯就别再责难了,你们虽不是同胞,但却是弟兄,弟兄之间,难免有摩擦嘛。” 成王叹道:“想起现在的境况,当初我为了保命也不得不向他们低头,实在惭愧,跟二哥一比,我也并没有什么高尚的地方。” 这暖心的一句话,实在让象王的心安定了不少,他立刻投来一个感激目光,回头道:“四弟,不,吾皇,这么说,你们还是原谅我了?” 吕苦禅点了点头:“威压之下,我甚至不能动弹,若不是牧儿归来,我们三兄弟仍不能抬起头来做人,说起来都是一样,有什么原不原谅的。” 这气氛开始如冰川消融,不敢说象王现在心里是否心存感激,但吕牧接下来的话着实让象王心服口服。 “二伯,答应你的我一定办到,未来,你就是辅国之王,我还年少,一切事物还拖您照料,不过您可别像大国师一样把我给架空了。” 成王皱了皱眉,既然吕牧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得不同意,可是看了一眼象王,他实在觉得提不起一点兴趣,他虽然对地位权力并不向往,但对方这样的人,难保大权在握之后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 好在象王现在心里已经对吕牧服了。 “有你在,我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至少你的修为高,随时可以要我的命。” 吕苦禅道:“二哥,这件事情我也同意,毕竟我们兄弟几人之中,有能力护国的也只有你了。” <> 象王躬身谢礼,重重的点了点头。 一切尽在不言中。 当下吕苦禅对下面坐着的七国的国君也有感激之词:“贵国能施援手,苦禅感激涕零,但愿我们八国之间永远亲如兄弟。” 飞天皇笑道:“吕兄不必客气了,以前的怨恨都是过去了,尊夫人的风采我们虽然没有那个缘分,但也心存敬仰,令郎天才降世,以后必然是个天大的人物,我们那敢惹?” 七国皇主大笑,对于以前的那段往事也不免回忆,一笑泯恩仇,再度回忆,都是对年轻时候的感叹罢了。 吕苦禅正式宣布,自己和夫人遭逢苦难十几年,如今终于自由,对于皇位敬而远之,从此想过正常人的生活,这国家的胆子就交于吕牧来扛了,从明天开始,登基大典之上,吕牧正式接手,大祭天地,为下一代飞歌之皇。 那一天,七国来朝,给足了面子,从没有哪一时哪一代的国君能享受七国观礼,吕牧为亘古第一人,身穿皇袍,带着金胜男和冷娘,以及知道吕牧有妻儿,正在冷战中的陆念慈,吕牧当即宣布,三人平起平坐,是为三后,飞歌人民亲切称为“三圣贤后”,而吕牧的尊称更为夸张。 飞歌大坛威武盛德皇。 吕牧辗转七国,封七国国师,挂七国之印,回归飞歌击溃大国师的事迹也被夸张成了大段的神话流传下来,供后人瞻仰。 金干为国丈,金千两为国舅,金家各个子弟皆有封赏,这个金鹏大家族在飞歌正式崛起,今后为沟通金鹏和飞歌两国做出了贡献。 牛愤,周大娘,韩城,水无形,赵老敢,岳龙畴,徐向后,裴不前,童氏三兄弟,伏虎尊者,霍比特为十三王卫,比之曾经的十三卫更有气派,给了他们封王的待遇。 司马手软,叶落枫为国师,象王为辅国王。 吕牧封风筝为玉贤公主,她肚子里的孩子在没出世之前也得到了“风侯”的爵位,她的丈夫受了不少赏金,风筝帮了吕牧不少忙,吕牧对于这个儿时的伙伴,也算是做到了最大程度的照顾和回报。 尘埃落定,吕牧吩咐大兴土木,为水母阴姬雕塑建寺,赐水母阴姬名字,为万水之母,供人参拜。 吕牧在登基之后办了一个很大的庆祝会,七国国主和各大道场的朋友吃饱喝足,抹嘴扬长而去,对于没有来帮忙的那些道场,吕牧也送去了礼物,他要用他的宽阔胸襟来巩固飞歌的地位。 这个国家再不是以前那个懦弱的飞歌,而是一个具有雄阔浑厚气质的国家,上下一心,皆是同道。 八部众年历第若干年,飞歌改元元年,十一月,金胜男产下一女一子,次月,冷娘产下一子,吕牧瞬间成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的爸爸。 这两个月之间,吕苦禅放歌纵酒,答谢天地,感谢上苍让吕氏苦尽甘来,后继有人。而吕牧,却偷偷躲在一个小酒馆里和楚歌饮酒。 他心里的愁苦没人知道,因为他感觉到时间的流失,生命有些即将画上终止符号的迹象,他的视力越来越差,修为也不在上涨,这种苦楚是作为一个禅武者最为痛苦的事情。 楚歌不知道,他只知道吕牧这几个月在积极的参与朝中实务的同时,强颜欢笑,就算怀抱儿女,也是一副心事悠悠的样子,金胜男特别询问楚歌,所以楚歌才想到让吕牧在这小酒馆里喝酒。 他知道,吕牧这样的人是无限接近豪杰性格的人,只有在这种地方他才能把自己的苦楚说出来。 而他聪明的没有选择直接询问,而是陪着吕牧喝酒。 酒到酣处,吕牧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楚歌骂道:“你现在稳居皇位,万民敬仰,儿女出世,三个老婆和睦相处,贤惠的了不得,我他妈都快要嫉妒死了,你为什么还能哭得出来?” 吕牧闷闷不说话,终于还是不想让自己的好朋友担心,他叹道:“上次一场大战,我追入小树林,看到了公子论和宇文匡大战。” 楚歌道:“听别人说了,公子论死在宇文匡手里,宇文匡被你烧成了灰。” “可在战斗的过程中,公子论忽然对我出手,将我神气抽离,我……” “什么!”楚歌猛地拍案,把四周人吓了一跳,他咬牙道:“这个混账!” 他担心道:“没了神气,禅武者就等于废了,然后你的三魂七魄会慢慢的消失,剩下的时间也没多少了,你……” “唉!”楚歌差点急得跳墙:“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在那些高手都在的时候,起码还能想出个办法。” “能有什么办法?” “你体内那个神秘的人呢?你怎么不问问她?” ——是啊,达婆一直扮演着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样子,为什么不找她? “她一直没有醒过来,我找了她很多次。” “喝酒,我想剩下的时间还是好好的留在皇城,陪他们走完我余生吧,等三个孩子长大,把皇位传下去,我也可安心闭眼了。” “我闭眼你干爹,你放什么臭屁!”楚歌怒道:“我他妈在这陪你浪费了大半年时间,你跟我说这些?” 吕牧只有苦笑。 楚歌道:“不可能的,我一直认为你是佛陀转世,不可能这么背运的,一出生就受苦,好不容易把一切搞定了,你却又没命了,你没这么苦逼的。” “我希望没有,你快做下来,与其感叹,不如陪我喝酒。” “他说得对,面对死亡,我们都无能为力。”一个浑厚的声音闯了进来,只见就关门前,一个身材高大,双臂过膝的青年踏步而来,浑身充满了霸气和自信,那一双散发着精光,含着笑意的眼睛一直盯着楚歌。 这个人正是数月不见的薛一斗,自从上次疯魔和佛身冲突几乎要了他的命的时候,吕牧及时出手将疯魔和佛性炼化归一,薛一斗闯入最先天人境界,之后便留在第一道场闭关。m 看到薛一斗走进来,楚歌而感到了些许压力,冷道:“你是哪个?” 薛一斗连理都没理他,径直坐在吕牧旁边,与楚歌对立而坐,叫了一壶酒,很快干了一碗,拍了拍吕牧的肩膀道:“多年前,你从一代奇才退步成了废物,七年之后,再次重回巅峰,之后一路高歌猛进,站在八部众国禅武者巅峰位置,要说你马上要陨落,我才不信。” 楚歌叹道:“可事实就在眼前。” 薛一斗冷哼道:“你懂什么?” “你谁啊,你敢跟我这样讲话?” “你是谁?我为什么不能跟你这么讲话?”薛一斗傲然看着楚歌,浑身的霸气将楚歌的傲气也给激了出来。 楚歌站起来道:“你别蹬鼻子上脸,我看你和吕牧挺熟的,才给你面子,要不然我先打得你满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