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原来是中毒
阿绿其实也有些害怕,毕竟刚才赵若馨是真的差点要了她的命,被刘妈逼迫,没办法,这会儿她又小心的去后厨拿了些食物过来。 当然,这一次她可是做足了准备,饭菜里下了毒不说,脚上缠了很大一捆绳子,袖子里还藏了匕首,完全是做足了准备而来,毒不死就勒死,勒不死就刺死。 等了半晌,不见赵若馨回话,阿绿默默的嘀咕着壮胆:“为了荣华富贵,为了丰厚的嫁妆,拼了!” 正当她伸手去推房门,只听赵若馨懒懒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本郡主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阿绿也是个火爆脾气,听见赵若馨这一声本郡主,顿时就忘了害怕,嘴里呸了一声,“你猪鼻子插大葱装什么象,都是丫鬟,还本郡主!” 她极为不爽,手上用力,猛的一下就推开了房间。 不料,房间的门咿呀一声打开,立刻就看见赵若馨怒气冲冲的双手叉腰站在她面前。 阿绿还以为见了鬼,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 不等阿绿说话,赵若馨抬手就是两个耳瓜子一左一右打了过来。 “这…”阿绿没搞懂什么情况,完全被赵若馨这突如其来的两个耳光给打蒙了。 一手捂着高高肿起的脸颊,一手还紧紧的拽着手里的食盒,愣愣的看着赵若馨,尽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赵若馨瞧准了时机,哪里还能等阿绿反应过来,藏在身后的一张四角小凳子当头就是哗啦一声砸了下去。 只听哐当一声,凳子对直砸在阿绿头上,直到现在阿绿都还不知道什么情况,挨了赵若馨这一凳子,立刻就摇摇晃晃的倒门角里去了。 和之前的场景如出一辙,阿绿倒地,鲜血汩汩的从头上喷涌而出。 “肥肥阿绿,这一次你可怪不到姐头上啊,你要是不死,那就只有姐死了,姐还不想死!” 赵若馨歉疚了一下,为了活命,她也是拼了,默默的为阿绿念一遍往生咒恐惧害怕的心情也暂时平复了下来。 一天的折腾,赵若馨还是中午吃了一些冷硬的糕点,这一次终于有完整的饭菜了,她将食盒打开放在桌上,选择了一块炖得稀烂的大rou骨头就啃了下去。 嚼了两口,还没来得及吞下,赵若馨顿时就感觉这rou有一种说不出的淡淡的怪味。 若是在平时,她的味觉根本就不会这么灵敏,更别说在这种饥不择食的时候,可是就在她一睡三天之后,不仅听觉比之前好了不少,就连味觉也是异常的灵敏。 稍稍一思考,她脑子里顿时就检索出了一大堆关于这个怪味道的信息。 吻莽,《梦溪笔谈》记载,此草人间至毒之物,不入药用。实验证明,此药致死量为0.8mg/kg,症状为呼吸麻痹,中枢神经和神经元有一定麻痹作用,表现为呼吸困难,心跳减缓,消化道灼痛… 解毒方法:荠苠八两,加水六升,煮成三升,每服五合,一天服五次,另外,鲜羊血、人血,牛奶,有一定的缓解和急救作用,再配合异形九针针灸对麻痹神经予以诱导刺激可有奇效… “卧槽…呸…敢给姐下毒…玛德,姐弄不死你…” 赵若馨大惊失色,本来对阿绿下了狠手心里有的一丝丝愧疚也顿时烟消云散,急忙吐掉嘴里的rou,起身又是对着躺在门角也不知道死没死的阿绿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打了一会儿,想到武功高强的南门毅现在这个样子,顿时也想明白了肯定是吃了她刚才桌上那碟子菜的原因,中毒了! 虽然有解毒的药方,不过现在是来不及了,想了想,既然鲜羊血,人血也行,赵若馨想着反正阿绿的脑袋也在流血,本着不浪费的精神,索性就拿起桌上的一个茶杯在阿绿冒着血的脑袋上满满的接了一杯子。 不多时,为南门毅灌了人血,针灸工具是没有的,赵若馨也就只有用绣花针暂时代替了,根据脑子里的信息,她毫不犹豫就拔了南门毅的衣服开始为他解毒。 房间的门微微打开,寒冷的夜风拂过,带起吱吱呀呀的响声,整个院子终于陷入了一片寂静,半掩的门口射出的微弱灯光映衬得这个不大的院子更加冷清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第一片雪飘飘洒洒而下,康平十八年的第一场雪就在赵若馨忙碌中无声无息的洒遍了整个楚阳城。 后厨的屠夫一身横rou,夹着雪花的烈风吹打在他身上的时候就连他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一个字,真的很冷。 屠夫缺了一颗大门牙,张口说话的时候配上他一张堆满肥rou的脸让人感觉十分阴森恐怖,更何况他此刻手里还握着一把亮晃晃的杀猪刀,仿佛一尊来自阿鼻地域的杀神,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让人毛骨茸然的戾气。 “待会儿…你…你们谁去杀?”屠夫好像是冷得牙齿打颤,说话都不利索了。 他身后一个瘦瘦的小厮同样牙齿咬得梆梆响:“这…这还用说吗,当然是膘哥你动手啊,杀个女人,对你膘哥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可不比杀猪还容易啊!” “就是啊,膘哥一出手,这就是分分钟搞定的事情啊…” “刷刷刷…膘哥这一刀下去,赵若馨那小丫头还能活?” “膘哥你上吧,今晚这里就数你膘哥最英俊潇洒,英雄了得了,这活儿谁干都没有膘哥你干来得干净利落啊!” “是啊,膘哥,其实有一件事情我阿毛一直没好意思给你说,其实…其实我阿毛早就想拜你为师了” …… “玛德个逼…一群马屁精,孬货…”屠夫对着这一群来混银子的小厮狠狠的骂着,不过他的脚下也一步没动。 心想你们几个龟孙子看老子长得傻,就以为老子是真傻啊!老子rou厚一些,看谁更抗冻。 “嘿嘿…是是是,我们都是孬货,咱们王府里谁不知道你膘哥的刀法啊,话说上前年王爷夹起一块纸片薄的rou丝硬是点了你膘哥的名字好一阵夸啊!” “不止不止,还有上上前年也夸过一次,要说咱们府里可以不知道四郡主,可绝对没人不知道你黄膘的…” …… 屠夫一句骂,又激起阵阵马屁海浪如潮,好说歹说,反正就是没一个向赵若馨的院子里迈出一步。 眼看着大雪都快没过他们的鞋了,这七个被刘妈派来杀赵若馨的下人一个个早冷成孙子了,楞是没一个敢夸进小院子一步,闪着寒光的杀猪刀被雪覆盖了,早没了之前的那一股子戾气。 开什么玩笑,这是杀人啊,能和杀猪一样吗,任你几个孙子把老子夸上了天,老子也不会中你几个龟孙的计,钱都拿一样多,凭什么要我黄膘当这个傻子。 屠夫干脆双手抱胸,和其他的六个比起了耐力。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群猫在院子月亮门外的“杀手”都冻成冰棍的时候,一个黑影神不知鬼不觉的潜了进去。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猫在黄膘一票人后面观察情况的刘妈。 没办法,她的身子不比那几个猫在院子外面的几个男人强啊,实在是抗不住冻了,只好她自己动手了。 在她看来,院子里只有赵若馨一人,就凭她刘妈的身手,杀她显然不在话下。 刘妈穿的是布鞋,走路根本就没有声音,摇晃的灯光从半开的门缝斜照出来。 刘妈透轻手轻脚的走进院子,透过门缝把房间里的情况看清楚之后顿时大喜,房间里一个人都不见,只有垂下的床帐偶尔有些晃动。 也就是说,赵若馨已经睡下了,杀一个睡着的人自然是要简单很多,简直就是走狗屎运了啊。 刘妈想想都觉得兴奋,看来在外面猫了这么久,也没白受罪。 心想速战速决,刘妈冲上前去,猛的一下撩开垂下的床帐,立刻举刀就要砍下。 不料,床上的场景让她惊呆了,眼珠子都好像掉了下来,举在半空的刀尽然僵直住了,一时间尽然忘了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