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凶手没有跳窗

    秦少明闻言却笑了起来：“哈哈！荒谬，实在是太荒谬了！这只不过是你的猜测罢了，一点实际证据也没有！这所有种种其实只不过是你捕风捉影，强行安在我头上的罪名罢了！小天，秦某人不知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非得如此诬陷于我？可是你的手段未免也太拙劣了些吧？”

    张小天不以为恼：“秦兄何出此言？”

    “你口口声声指我是凶手，只是，最根本的事你却忽略了，昨晚案发之前，我秦某人都与你在喝酒，可曾离开半步？”

    “不曾。”

    “当时提议去找其他人再喝几杯，可是因为其他人都睡下了，所以才找的吕宪？”

    “确实如此。”

    “当时，你可曾跟在我后面，我的一举一动是否被你所见？”

    “的确。”

    秦少明哂然一笑：“既如此，试问，我又是如何在你面前杀人的？这根本不可能！而且你既身为捕头，想必眼光更比常人毒辣、嗅觉更为敏锐，天底下谁人能在你面前大摇大摆杀人而不被发现？再者说，如果我是凶手，我岂会笨到做出这种事来？”

    秦少明说的不无道理，张小天刚才全都是推测，根本没人能作证，没人能看到秦少明去给马车动手脚，也没人能证明他曾经进入过吕宪房间下药或是藏匿铁锤。

    其他的，例如马车为何在这附近抛锚，吕宪为何刚好选了甲房等，或许全都是巧合罢了。

    而且，张小天也没有否认，他与秦少明一晚上都在喝酒，那这样的话，张小天刚才的指认实在是纰漏百出，全是漏洞，根本站不住脚。

    吴毅等人的心已经动摇起来，狐疑地看着张小天。

    秦少明又道：“如果照你这么说，我如果早就预谋对吕宪不利，而且早有机会猜到他会抢二楼甲房，那我何苦要放迷药，再用铁锤把他杀害呢？我干脆下剧毒，把他毒死不就好了？”

    众人一想，这个逻辑也十分正确啊！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呢，如果当时下的是剧毒，利用小二的醒酒茶来毒害吕宪，那岂不是神不知鬼不觉？还可以拿小二做挡箭牌，撇清自己的嫌疑，何乐而不为？

    想到这，已经开始有人觉得张小天在信口开河了。这根本说不通啊！

    陈泽之前已经因为出言无知被张小天“虐”过几次了，这次无论如何也不出风头了。

    芸娘想了想，还是道：“张公子，你莫不是真弄错了？秦公子看起来不像是杀人凶手啊。”

    掌柜小二也点头称是。

    张小天等他们说完之后，才道：“你们这么想也没错……只是，如果秦兄是下剧毒的话，谁能保证，他一定不会被发现？”

    李商人想了想，道：“我觉得，果真如此的话，那凶手被发现的可能性大约只有一成，想必大家都会觉得小二是真凶才对……”

    一成……这还是保守估计了。

    秦少明笑道：“对啊，我总不会放着稳妥的不做，偏要去冒险吧？”

    张小天夷然不怯，直视着他的眼光，也笑道：“那可不一定。一成，那不也是有机会暴露吗？”

    秦少明皱了皱眉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小天道：“从心理学的角度上来说，你有些完美主义，也就是强迫症，或者处女座……”

    几乎从众人的脸上看到一群问号。

    “不知大家也没有注意到，秦兄的衣服永远洁净如新，头发也是梳得一丝不苟，而且，昨日在大堂吃饭的时候，我记得桌上筷子筒上有一根筷子是反着的，接着，秦兄隔着两个人，也非要把筷子放好；还有昨天喝酒的时候，我还注意到他的一个特点，他的酒杯一定会倒满，我给他满酒的时候，若是差了一丝，他总会情不自禁皱皱眉……”

    陈泽还是不解：“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这，这跟案情有关系吗？还有那什么完美主义，是什么意思？”

    不单是他，其他人也听得云里雾里。

    张小天不屑地撇了他一眼：“当然有关系……首先，秦兄有完美主义倾向，他会追究十全十美，所以他无法容忍自己预谋已久的谋害案会有被发现的风险，即便是很小的可能性，也会让他如鲠在喉……当然，这也给他一种不安全感。其实，这是一种心理障碍；所以，他想做一次完美犯罪，让自己完美脱身……”

    吴毅奇道：“难不成，秦兄在你面前杀人，会让他更不容易被发现吗？”

    张小天打了个响指：“正是如此。”

    众人大奇，连马锦李芷菡等人都觉得张小天是不是牛逼吹大了。

    这怎么可能呢？这，这岂不是自相矛盾？

    秦少明摇头笑了：“那秦某人试问，我是如此杀人的？还能让在身后的你毫无所觉？而且，当时有凶手从后窗跳出去，你不记得了吗？难不成，我跟那人是同伙不成？如果我是同伙，我为何要主动带你去吕兄房间？我岂会故意暴露？这根本不合理！”

    张小天冷笑一声：“从头到尾，其实都是你说有人从窗后跳出而去，根本没有其他目击证人！”

    “小天你不正是其中的目击证人吗？”

    张小天摇头：“不然。我当时在你身后，而且时间太短，我根本没看到那所说的凶手。”

    秦少明奇道：“可是，那扇窗剧烈摇晃，那分明是凶手跳窗之后的痕迹啊，这你否认不了吧？”

    “窗动不代表有人。”

    其他人开始有些懵圈了。

    秦少明又皱眉：“可是，如果是风吹或者雨打的话，摇晃根本达不到如此剧烈程度啊！”

    张小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才道：“这就是你的高明之处了。其实，这一切都是你掌控的，目的就是建立一个最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因为，没有人会想到，一个有证据证明曾看到了凶手逃窜的人，才是真正的凶手！

    当时，你先拍门叫了几声吕兄，他没回答。我先是猜测他已经睡下，于是想回去了。可是，你偏说房中油灯没熄，怕引火走水。

    这个理由也很正常，于是你先偷偷打开一点门缝，让我以为你是怕吵醒吕兄，其实，你当时只不过在借机做手脚，让后窗剧烈摇晃罢了！

    当你成功完成手上工作之后，猛然推开窗，并且让开身子，大喝‘是谁’，目的就是让我看到剧烈摇晃的窗子，这样，‘凶手从跳窗跑了’这种说法，便很自然而然地成为我们的共识了，也就达成了你的目标，无论如何也不会有人怀疑到你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