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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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如今，诺恩依然记得两年前自己曾经遭遇过的耻辱。同样记得在将自己击败后，眼前这个女人对自己不屑一顾的样子。 正是为了好好羞辱她一番，所以诺恩才会对自己的父亲，也就是石爪部落的首领如此提议。没错，表面上的理由的确是为了两个部落间的关系更加和睦，可实际上他却仅仅只是为了羞辱卡特琳娜而来，想要看看她在自己胯下时，是否还能如现在一般骄傲，如两年前一般对自己不屑一顾… “你们石爪部落果然好大的胆子…”有些艰涩，拜恩沉声道。 “仅仅只是为了两个部落间的关系和睦如初罢了…”话虽然说的好听，可惜诺恩的表情却摆明不是这样，yin邪的双眼更是死死看向卡特琳娜。 就如曾经说过的一样，卡特琳娜不仅是冬谷部落年轻一代最强的人，同样也是临近部落中最强的。 想要得到这个最强的称号，不仅需要实力，同样也需要实际些的战例才行。按照传承下来的惯例，每隔数年各个部落便会遣自己部落里年轻一辈中最强的几个，与其他部落最出色的年轻人进行比拼。 虽然同属北地人，但是北地各个部落早已是四分五裂，彼此之间也没什么感情可言，时常会发生一些摩擦。所以这个举动也有调和，同时还有炫耀自身实力的作用——————毕竟从某种角度上讲，年轻一代是否出色也印证了一个部落的实力。 两年前的那次比拼，冬谷部落派出去的就是卡特琳娜，而石爪部落派出去的则是诺恩。 作为首领的儿子，同时又是部落里最出色的年轻人，本就是天子骄子的他很自然的对卡特琳娜轻视许多，因为她是个女人，甚至就连冬谷部落在他的眼中也降了几个档次，毕竟一个被女人压着的部落，又能强到哪去… 谁想到在比拼的时候，卡特琳娜却展现了绝伦的实力，几乎轻而易举的便横扫了临近部落里所有参赛者，这其中也包括了诺恩。 当诺恩被卡特琳娜轻易的击倒在地时，骄傲的卡特琳娜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从那以后，这件事就成了他的奇耻大辱，两年来更是一直图谋着洗刷这次的耻辱… 只是从那以后，卡特琳娜的实力一日千里，而他的实力却并没有进步多少。再加上冬谷部落的实力并不逊色石爪部落，或许还要强上几分，诺恩只是首领的儿子，却不是他的亲爹，哪有权利让整个部落跟冬谷部落玩命？ 虽然他心底复仇之火日盛，可惜却连一点机会也没有。 直到这次… 在外人看来，或许北地之人分外强悍，可实际上只有居住在这里的人才知道，自己在这里生存的有多艰难。 恶劣的环境也就算了，最重要的却是食物问题，没有食物想在这极北之地生存下来绝不容易。平时的话，依靠着狩猎还有跟商队贸易换来的食物，多少还可以勉强维持一下，可是假如遇到了大规模的天灾… 也只有石爪部落，因为聚居地旁边有一个淡水湖，平时可以通过捕鱼获得一定的食物，遇到这类天灾还有些缓冲余地，甚至可以拿出一些食物来… 而这也给了一直想着报复的诺恩机会，所以在确定冬谷部落情况危急后，诺恩立刻劝说自己的父亲从储备的粮食中抽出一些，帮助自己完成夙愿——————他到是一点都不喜欢卡特琳娜，只是想好好的羞辱她一番，看看屈从在自己身下后，还是否能跟当初一样骄傲。 石爪部落的首领也听说过卡特琳娜的名字，很清楚这个小丫头的实力有多恐怖，假如继续留在冬谷部落，就算她只是个女人，对冬谷部落的实力也是个很强的补充。但如果她变成了自己儿子的女人，那么她也就算是石爪部落的女人。 何况除了卡特琳娜外，如今冬谷部落的年轻一辈其实并没有什么出色人才，假如能把卡特琳娜弄过来，那么再隔些年，等到拜恩等人垂垂老朽，说不定… 正是出于这个想法，石爪部落的首领才对点头应允自己的儿子跑到冬谷部落来耀武扬威，反正以冬谷部落目前的情况，就算自己的儿子再怎么嚣张，对方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除非他们连自己部落族人的性命也不顾。 果然，就在卡特琳娜羞愤的想要斩杀诺恩时，拜恩从旁阻止了他。 尽管如今刀锋已经收回，但是想到先前自己连反应的时间也没有，诺恩却是又惊又喜。 惊的自然是对方实力居然增长的如此快，自己恐怕连对方的脚跟都比不上。喜的却是凭着如今冬谷部落的情况，自己完全可以将其收入帐中，将来肆意凌辱，正好可泄今日之愤。 ——————————分割线—————————— “如何，拜恩首领，就不要考虑了…”见拜恩拉住了自己女儿，诺恩心中大喜，连忙鼓动唇舌道。“往年碰到这样的雪灾，很多部落都是驱出族中老弱，让他们到外面去自生自灭，留下精壮保存火种。” “但是如果有我石爪部落的援助，节省一些，度过这次危机并不十分困难。虽然石爪部落跟冬谷部落时常有摩擦，但是我父亲也常常夸赞首领您是北地人里少有识大局的人，数十上百族人的命运跟一女人相比哪个更重要，难道首领您还不清楚吗…” 说到这里，就连帐篷内的众人也都看了过来。 按照往常的习惯，碰上这样的雪灾的确只能将族中的老弱驱出部族，让他们自生自灭，如此才能确保整个部族的延续。 这样虽然残酷，却也是逼不得已的事。 可是… 不要忘了，人心都是rou长的，人也都是父母亲生，如今帐篷里的人几乎都是族中长老，他们自然不必担心这些，可是他们的长辈呢？他们的亲人呢？ 一个数百人的部族，几乎人人沾亲带故，驱逐谁都是他们的亲人，这让他们哪里狠的下心。 假如别无他法，那么为了整个部落的延续，或许他们还能勉强自己狠下心来。可如果有了办法，这些人顿时动摇起来——————反正只是一个女人，又不是自己的儿子，假如能用一个女人换来自己亲人的平安，至少在他们看来却是值得的… 不一会的功夫，甚至不需要诺恩劝说，已经有几个长老站了起来主动劝说拜恩，恰好就是那几个先前为难严绍的老不羞… 看着平时道貌岸然的几个长老，如今却连脸皮都不要了，在那里劝说父亲把自己像货物一样卖掉。卡特琳娜贝齿紧咬下唇，有心怒斥他们，偏偏他们为的又是部落内的其他人，根本无法开口，片刻功夫血丝已经顺着红唇流下… 看向得意洋洋的诺恩，心中越发厌恶，心中也忍不住想起另一个身影，一个已经离开很久的身影… “混蛋，你现在究竟在哪…” 即便是再强硬的女人，也有脆弱的时候，如今帐篷内的诸多长老，许多都在劝说拜恩，剩下的虽然碍于面子没有开口，可是默认的意思却已十分明显。 这种情况下，虽然是站在拜恩的背后，卡特琳娜却觉得浑身发冷，就如独自一人行走在冰原之上。 看着自己女儿这个样子，拜恩自然是心疼，只是作为部落里的首领，很多事情他也是不能一意孤行的。这次的雪灾究竟有多严重，暂时还未查明，可是按照往日的经验，至少也要抛弃百多名族人，才能确保部族的延续。 用一个女人换取上百族人的生存，假如是从部族首领的角度看，恐怕就连考虑的时间都不需要，可是，这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啊… 内心挣扎许久，拜恩眼前不断闪过曾经的记忆，有第一次抱着女儿时的惊喜，有她牙牙学语时可爱的样子，也有她殴打同伴后，被其他族人告状的无奈，还有妻子去世时对自己的托付… 无视了帐篷内其他长老的意见，乃至对自己首领身份的责任，拜恩咬着牙看向诺恩。“冬谷部族从没有靠卖女人换取生路的习惯，你们给我离开这里…” 这下不仅是先前劝说拜恩的长老，就连原本沉默不语的人里也有几个站了起来，诺恩更是一脸难以置信，原本张狂的脸阴沉下来。 本以为凭冬谷不足目前的情况，这次不会有太多波折，谁想到… “拜恩首领，请你好好考虑清楚…”难得有报复的机会，他又怎么可能会放弃。 原本几个沉默不语的长老，也都起身劝说，之前他们没有开口，是因为已经有几个长老在那劝说，再加上诺恩的话，凭着部族目前的情况，根本不必他们站出来做小人——————虽说是为了部族，但是靠出卖一个女人换来食物延续整个部落的生存，这样的事要是传出去，不但整个冬谷部落蒙羞，就连他们恐怕也会被人唾骂。 谁想到平时十分明智的拜恩，这次居然会为了自己的女儿，不顾整个部族的利益，这下他们却是再也坐不住了，一时之间帐篷内的长老们，到是有小半站了起来，剩下的也是坐在那里内心挣扎，仅有三两个站起来支持拜恩的，可惜人微言轻… “我说过的，冬谷部族没有出卖女人的习惯！”或许是已经下定决心，拜恩怒喝道。“靠出卖族中女人换来生存，就算真的能度过这次难关，也是整个冬谷部族的耻辱！” 这下其他人彻底哑然无语，北地人本就以荣誉为重，也就只有这些年纪大了的长老们，因为年岁的关系，荣誉感才会渐渐淡漠，而利益跟延续等则占据上风。 先前大部分人沉默不语，甚至有人反对，跟这也有很大关系。 假如换成山外的人，遇到这种事恐怕早就拍手叫好了，哪里还会顾及到‘货物’的感受。 见拜恩真的回绝了自己的条件，诺恩的脸色顿时阴沉起来。 心愿未成，冷哼一声，却是连招呼也不打就打算自己离开。 但就在这时，先前一直没有开口的卡特琳娜突然上前两步，无视拜恩惊愕的表情。虽然仇视的看着诺恩，恨不得将他活活咬死，可是却依然咬牙道。“我愿意。” 或许拜恩可以为了亲情，置整个部落的利益不顾，可是作为部族中的一份子，她却不能如此，这也是作为部族一份子的责任。 听到卡特琳娜这么说，正被长老们轰炸的拜恩心中大急，那几个老不羞跟原本脸色阴沉，打算离开帐篷的诺恩却是一脸大喜。 “好…” 大喜之下，诺恩伸手拽向卡特琳娜，想要把她拽到自己的身边来。 蛮族中礼数淡薄，也不需要什么婚嫁礼仪，只要将看上的女人拽到自己身边，找个帐篷睡上一宿，两者的关系也就定了下来。 拜恩心急之下想要上前，却被身边的几个老不羞给缠住。 看着诺恩伸过来的手，虽然以卡特琳娜的实力，完全可以在他反应不过来的情况下避开，甚至是将他的手砍断，可是最终她还是闭上了眼睛，任由诺恩那只脏手抓向自己。 发现卡特琳娜放弃抵抗的诺恩也是大喜过望，落在卡特琳娜身上的眼睛更是变得yin邪，脑袋里甚至还想起今夜该如何玩弄。 就在那只手就要抓住卡特琳娜的时候，帐篷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哗，起先帐篷里的人还没反应过来，但是等到声音越来越大后，却顿时一阵哗然，卡特琳娜更是惊喜的睁大了眼睛。 因为外面的声音只有五个字。 “他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