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洛林巧遇,起死回生
仿佛有所感应似的,与此同时,天都皇城未央宫外的一棵百年桂树,突遇闪电袭击,让足以十几人合抱的树干从半腰折断,砸向了未央宫的宫檐,把未央宫的上方砸出了一个大洞,给皇上的寝殿免费开了一个天窗。 这一幕可把未央宫外的宫女太监们吓得张大了嘴巴,一时呆立在院子中,不知所措。 “皇,皇上!您没事吧?”一位一直在寝殿外候着的宫女首先反应过来,语气颤抖的对着紧闭的宫门询问道。 可半晌也未见殿内有任何回应。 “皇上?”宫女觉得有些异常,便壮着胆子准备推门而入一探究竟。 “你好大的胆子!没经过孤的同意,竟敢擅闯孤的寝宫!给孤滚!”正当宫女的手抚上门扉准备推门时,一道强劲的掌风忽然破门而出,直击宫女的胸口,将其震出了三米开外,立即吐血身亡了。 闻声赶来的吕公公望着地上惨死的人,头皮不禁一阵发麻。 “来人!”渐渐从殿里走出来的璟帝,只着了一件单薄的素衣,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丝薄的布料因溅到雨水而紧贴在了身上,令璟帝那完美的身材线条展现无遗。 这新登基的主子看上去挺和气大方的,为何做事行为这么凶残呢?吕公公在感慨了一番后,方才唯唯诺诺的应道:“奴才在!” “把地上那一团不干净的东西给孤速速清理了,省着碍孤的眼!”璟帝一脸嫌恶的向吕公公吩咐道。 “是!奴才这就去办!”为了防止璟帝继续滥杀无辜,拿自己开刀,吕公公几乎是以闪电的速度应下,准备迅速溜走。 “站住!”望着吕公公想迅速逃走的样子,璟帝的情绪不禁又暴怒几分,“吕公公进宫几年了?宫中的规矩难道不懂吗?孤有说让你现在就走吗?孤的事情还没交代完呢!”璟帝强压住内心的怒火,阴笑般的看着吕公公的脸,令吕公公的额头冷汗直冒,两腿发软。 “奴,奴才知罪了!皇上还有什么吩咐?”吕公公“扑通”一声双腿跪地,请求皇上的原谅。 “给朕更衣!朕要去趟涵王府!” 跪在地上的吕公公一听“涵王府”三个字,顿时如霜打的茄子般,快要崩溃了,几乎是僵硬般的应下了璟帝的要求。 涵王府,原本正在假寐的涵王也被刚才天气的巨变所惊扰。 “启禀王爷,孤珏来了!”涵王的贴身侍卫夜铭一副不大情愿的表情向涵王汇报道。 “夜铭不得无礼,以后要叫他皇上!”夜清寒眉头皱了皱,叮嘱道。随后便随夜铭前往正厅去迎接璟帝。 “臣参见皇上,不知皇上今日移驾涵府,有所怠慢还请见谅!夜铭,去吩咐一下,给皇上看茶!”涵王一身雪白锦衣,再配上那精致的面容,宛如从画中走出的仙人一般。 夜铭脸色不怎么好看的给璟帝奉了茶,璟帝也选择了无视夜铭,端起茶杯毫不客气的坐在了正堂之上,璟帝一边慵懒的吹了吹嘴边的香茗,一边玩味的打量着堂下礼貌端庄的涵王开口道:“夜清寒,这涵王的位置可做得比原来舒坦了?” “回皇上,臣确实比以前舒坦多了!”夜清寒淡笑了一下,不紧不慢的应道。 璟帝心中冷笑,但并未表现在脸上,“那涵王还想不想过得更舒坦些?这段日子朕觉得涵王你一定是过得不怎么舒坦,所以才想寻求点刺激!” 底下的夜铭听到孤珏的这番话后,不禁暗握了拳头,要不是现在孤珏是皇帝了,以夜铭的作风,估计早就一拳上去开打了。 “臣不敢!”夜清寒眼神轻撇了一眼夜铭后,语气骤然冷了几分。 “那最好!如果让朕觉得你不舒坦了,朕随时可以帮你过得舒服点!”璟帝说完,几乎是毫不停留的便拂袖而去了。 “臣恭送皇上!皇上慢走!”待孤珏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自己的府中时,涵王才转而有些温怒的望向自己的侍卫夜铭。 涵王虽未言语,但是夜铭看着自己主子的眼神,便知道这是在质问自己怎么回事。“对不起,属下无能,擅自做了主张,安插了眼线在孤珏身边,谁料竟让他发现了。” “你在他身边安插眼线作甚?”涵王渐渐放缓了刚才温怒的情绪,莞尔道。 “当,当然是找机会替主子抱不平啊!”夜铭突然觉得自家的主子越来越有反常态了。 “抱不平?我跟皇上从小就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如今他贵为天子,我身为君臣理应效忠于他,何来不平之说?” 夜铭嘴角抽搐了几下,有些不可思议的望向自家主子,一时大脑处于短路状态,怀疑自家主子是不是最近吃错了什么药。 “行了!你下去吧!以后不准再对皇上不敬!否则本王拉你去到皇上面前谢罪!” “属下知道了!”望着自家主子不像在开玩笑的表情,夜铭勉强悻悻应下后,便告退了。 这天是清明,断断续续的下起了绵绵细雨。 离天都城最远,位于天都国边境的洛林小镇,青荷背着奄奄一息的茗月璟在街上苦苦求医。 “大夫,你看看她吧!” “走开!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看的?”药店里的郎中摸了一下茗月璟的手腕后,顿时脸色大变,愤怒的驱逐着青荷。 “医生,求求你!救救我家小姐吧!”青荷无奈又行至另一家医行,抓住大夫的衣袖哭喊着。 “放开我!赶紧走,别妨碍我的生意,死人有什么好救的!赶紧买副棺材下葬吧!”大夫狠狠甩开青荷的手,让伙计撵青荷出去。 一整天下来,青荷足足走遍了整个洛林小镇所有大大小小的医行,苦苦哀求过数百位医生,皆无一人肯医救。此刻的青荷心如死灰,如木偶般背着茗月璟在雨中漫无目的的走着。 “姑娘请留步!”一阵清婉的男声从青荷身后传来,唤住了失神低落的青荷。 青荷觉得有些奇怪,慢慢回过头去,有些呆滞的望向叫住自己的男子,眼里满是疑惑和迷茫之色。 只见男子一身雪白素衣,乌发用一根白色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额前有几丝垂落的发丝被风吹散,和那白色发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一身清尘脱俗,让青荷看得有些失了神志,还没楞过神来,就见男子已经朝自己缓步走来,而且男子手中握着的那把绘有江南山水的墨伞不知何时已经打在了自己的头上,替自己挡住了逐渐下大的雨滴。 “谢谢,谢谢这位公子!”青荷有点受宠若惊,在近距离的欣赏到男子的面容后,脸不禁羞红起来。 “姑娘背上背着的人脸色看起来好苍白,怕是命不久矣。”男子一脸严肃的望向茗月璟,思考了一下沉重开口道。 “不瞒公子,这是我家小姐,已经没救了。”青荷说完立马泣不成声起来。 白衣男子仔细端详起茗月璟,遂道:“姑娘这样说还为时尚早!” 白衣男子的这句话一下吸引住了青荷的所有注意力,将青荷从悲伤中来了出来,“公子的意思是我家小姐还有救?”
“可以一试!”白衣男子偏了偏头,勾起嘴角淡淡一笑。 “太好了!公子难道是?”青荷瞬间提起精神起来,内心无比欣喜。 “我是医者。”白衣男子淡然的应道。 “谢谢公子,请公子务必救救我家小姐!”青荷立马感激的向白衣男子频频鞠躬行礼道。 “姑娘不必多礼!遇病行医,救死扶伤是我身为医者的本能职责!既然我们有缘,我可以姑且一试。但是你家小姐的病已侵入心脉,至于能否存活,还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白衣男子边交代着边转身朝一个方向行去,并示意青荷随他跟上。 青荷紧了紧背上的人,不敢怠慢的紧跟其后。 两人一路行至偏僻遥远的山林间,天色渐渐转暗,虽已走了将近两个多时辰,青荷却从未喊过一声累,叫过一声苦。 “到了!”不知过了多久,前方才传来白衣男子的声音。 青荷细眼一看,才发现眼前有一座竹木小屋,屋子前用篱笆筑了一个小院,院子中种满了各种植株,有花草,有蔬菜,更多的则是药材。 “进吧!”白衣男子推开门,吩咐道。 青荷应声进了屋,屋里的陈设很简单,虽少但并未显得单调,反而有股素雅的韵味,桌案上燃有一檀香炉,白烟袅袅,散发出的香味沁人心脾。 “把你家小姐放到床上吧!”白衣男子轻掀起床榻边的帘帐,对青荷说道。 青荷听后立刻照做了,待把自家小姐安放好后,便识趣的退到了一边。 白衣男子动作优雅的将手指探到茗月璟的皓腕处,仔细把起脉来。 大约过了一刻钟,白衣男子才再次开口道:“你家小姐尚且有救!她脉象极为虚弱,细如蚕丝,所以一般的大夫才会探不出来。” 青荷先前的担忧随着白衣男子的话语逐渐消退许多,脸色浮现出喜色,“真的吗?我早就说过我家小姐有神明保佑,不会轻易死的!”青荷说完,便双手合十般的祈祷起来。 白衣男子则走至桌前,随手拿起了一支毛笔在纸上写下了药方,并递给了青荷。“这里有用药量和煎熬之法,药材就在院子里,皆做了标注。厨房在门外左首。” “公子您这是要?”青荷接过方子,见白衣男子一副要离开的样子,心头不禁有些莫名的小小失落感。 “这几天我还有些事要去办,需离开几日。过几天我会再来观察病情的。” 青荷用有些倾慕的眼光送走白衣男子后,才略有感概的再次低头凝望了手中的字条,“这字写得行云流水,颇具神韵,果真字如其人。” 接下来的几天青荷都未闲过,每天守在茗月璟身旁悉心照料着,不敢有半点偷懒和马虎。 这一日,青荷老早便出门到附近的小溪边替自家小姐洗理换下的脏衣服去了。 躺在床上的茗月璟手指渐渐有了细微的动弹,不一会儿,茗月璟渐渐睁开了朦胧的双眼。 “头真******痛啊!二大爷的!助人为乐也会飞来横祸?都怪昨天街摊边那个死算命的一张臭嘴!说什么老娘近日有血光之灾,不宜出门!结果我就是放学顺便扶了一位老太太过马路而已,至于这么倒霉的被车撞吗?”茗月璟边起身猛揉着发酸发胀的太阳xue,边在嘴里愤愤不平的咒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