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神工开物（二十二）一片虚无
噼哩啪啦一阵棒雨下来，打的赤霄头破血流，连叫声都没了。几位下人停下手，看看倒在血泊中的赤霄。“门主，这人差不多了，再打就死了”。 “扔下山去”。独眼大汉瞪着暴眼，恶狠狠的吼道。 “是”。两位持棒人弯腰抓向赤霄。赤霄一骨碌爬起，连滚带爬的滚跑了。 “抓住他”。持棒人喊道。 赤霄不知那来的劲，飞一样滚到独眼大汉脚下，一把抱住独眼大汉的大腿，嘴中吐着血泡，呜呜的说着。“大叔……，我求……你了，不……想进……圣境，我……是来……救……我朋……友的，让我……上去，找……到……朋友……就下……山”。 独眼大汉抖了抖脚，想踢开赤霄。赤霄死死的抱着，牙都用上了，咬的独眼大汉的长袍血乎拉拉的。“松手，小屁孩骗谁哪！你当我傻呀！不进圣境，我还没听说走到这里的人不想进圣境，你还是第一个，不过没有用，没东西，你是进不了那个门”。 “大叔，真的，我真是来找人的。要不你可以派人跟我进去”。赤霄死死抱着独眼大汉的腿，哭嚎着，鼻涕、眼泪、鲜血蹭在长袍上。 “不行，来人拉走，接着打”。独眼大汉气得鼻子都歪了，咬着大板牙恶吼着。 “大叔，真的，大叔我求你了。大叔……，大叔……”两位持棒人冲上来，不由分说拖着赤霄的脚。赤霄死命的抱着独眼大汉的腿不放，血淋淋的牙，咬的长袍滑出一道血痕。两位下人用尽了力气也没拉开。气得独眼大汉左脚一抬，右脚踹向赤霄的肩部，咔嚓一声，赤霄一声惨叫飞了出去。 雨点般的棒影噼哩啪啦的飞来，每棒落下，赤霄惨叫声声，随着棒影飞来滚去，雾气里血光飞溅，棒影犀利，打的雾气都红了半边。赤霄没有力气保护脑袋，任由棒棍落下，还好棒棒打在赤霄的身上，嗵嗵、啪啪，打的赤霄趴在地上，哇哇的吐着血。 “大……哥……，别……打……了……我……服……了……”。赤霄张着血嘴，喷道血雾，半死不活的嚎着。 “服了不行，只要你说‘不上山，不进圣境就行’”。噼啪，噼啪。棒雨如初，打皮球似的更狠了一吸。 “大……哥……，我……不……进……圣……境……”。赤霄哭嚎着，眼珠子都快打爆了。 两位下人停了棒子。“早说不就行了，滚下山去吧”！ 赤霄见棒子停了。“我......上......山”。 “臭小子，玩我俩，还不是一样吗”？噼啪噼啪，雨点般的棒子飞落下来。 “大……哥……，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上……山……”。赤霄趴在地上，任由根影飞落，不屈不挠的喊着。 “打，狠狠的打，让他嘴硬”。噼啪噼啪，棒子舞的密不透风，只见棒影，不见赤霄，嚎叫声都没了。 “行了，扔下山吧！别污了这片圣地”。独眼大汉皱着眉头喊道。 两位下人这才停下手，弯腰抓向赤霄胳膊腿。赤霄猛的睁开眼睛，张开血盆大口咬住伸过来的手。“啊”！痛的这个下人嗷嗷直叫。用力向后拽，越拽，赤霄咬的越紧。另一位下人冲上来，噼啪，一阵巴掌落下，又是打脸，又是扣嘴，赤霄就是不松口，嘴里呜呜的吼着。“我不下山，我要上山”。“我不下山，我要上山”。 这位下人痛的眼泪鼻涕一起流。“好，好，好。你上山，你上山”。 哭叫的求了好久，赤霄才松了口。一支胳膊支着身体爬向独眼大汉。另一位下人想去抓赤霄，赤霄猛的一回头，张开血口，喷着血气，吓的那位下人逃到一边。 赤霄爬呀爬呀，拉着血线，吐着血水。爬到独眼大汉脚下。摸着大汉的脚，满嘴流着血。“大……叔……，我……真……是……找……人……，真……不……想……骗……你……，我……真……没……钱……了。” 独眼大汉皱着眉，看着赤霄。“你小子是千年来，第一个说不想上圣境，进门还不给钱的，不过我们这些人总得吃喝吧！我也不难为你了，你去也好，找人也好，我不管了。你总得留下点东西”。 “大……叔……我……只……有……这……身……衣……服……，行……不……”。赤霄有气无力的撕着黑毛熊皮。 独眼大汉看看赤霄身上的衣服，叹了口气。“也行呀”。摆摆手。 两位下人走上前，脱下赤霄外衣。 “不行，我那一关还没交钱”。大胡子跑过来。不由分说，把赤霄单簿的外衣抢去。这回好，赤霄变成了白条鸡，爬在地上。说也奇怪，赤霄怎么说也挨了有几百棒子，血也流了不少，身上竟然没有一点伤痕。 独眼大汉白了大胡子一眼，心中暗骂道。“你妈的，脱的真彻底，连个毛也不给留”。 “小子我往开一面，来人送他一根棍子，拄着上山吧”。独眼大汉挥了下手。 噹，一根带血的棒子甩到赤霄的面前。赤霄半睁紫黑眼，一点一点的伸出手，慢慢抓住血乎拉拉的棒子，一点一点的弓起白晰的屁股，收起白花花的膝盖，嘴角流着血，眼角淌着泪，呲着血白相间的牙，拄着棒子，弓着身子，捂着下体，一小步一小步挪向黑门，挪到独眼中年人面前时，“大……叔……，能……不……能……把……包……钱……布……给……一……块……”。 独眼中年人看着赤霄的可怜样，眯着眼睛，摆摆手。“也是，总不能什么也不穿进圣境吧”。 独眼大汉从钱筐中拉出一片大一点包钱布。“嗯……嗯……”。 独眼大汉动动下巴。下人点点头，又抽出上块，递给赤霄。 赤霄擦擦鼻子里流出带血的鼻涕，抻出颤抖的手接过布片。“谢……谢……”。 赤霄真有办法，颤颤巍巍的把一块系在腰上，另一块从裆部一兜，将两头系到腰间布条。丑是遮上了，人冻的直哆嗦。哒，哒哒。赤霄牙打着颤，弓着屁股，拄着血棍一步步挪着。独眼大汉看着赤霄的样子，呵呵的笑了。“这可是千年第一人呀”！ 赤霄抬眼看看薄雾中的山路。“大哥、承影、钝钧坚持住，我来了”。 赤霄，自己都快半死不活，还想救人哪！ 赤霄一步步移着，一步步挪着，不知挪了多久。迷幻般的雾影鬼一般的消失，碧草琼花间数百男男女女，一个个神采奕奕，容光焕发。男的**倜傥，女的窈窕多姿。 “啊”！一位娇媚女子回头扫了一眼，看到赤霄，惊叫着捂着嘴。众人回身看去，见一位**身体的男孩走来。娇艳女子吓得花容失色，捂着眼睛，娇声喊道：“快，赶走这个不要脸的无赖”。 嗖！跳过几位锦衣公子，拦在满脸血迹的赤霄面前。“穷鬼，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快滚”。 “各位兄弟，我是来找朋友的”。赤霄躬腰颤着身行着礼。 “就你这下流穷酸样，也佩和我们交朋友”。锦衣公子捂着鼻子吼道。 “让我过去，我来找朋友”。赤霄拄着藤棒向前挪去。 “别让他过来，下流**怎能进圣境，打出去”。不何人高声喊道。 呼！几位锦衣男子冲到近前。赤霄本来就憋一肚子的火，刚才被圣境的人欺负，自己不敢还手，这些凡人也敢欺负人，赤霄抡起棒子打将过去。 “呀！还敢还手，揍他”。几人呼啦围了上来。打吧！赤霄这回可不客气，噼噼啪啪，赤霄手中藤棒舞的呼呼带风。别看赤霄刚才伤的不轻，如今来了精神。 啪！一棒打在一个男子头上。“啊”！男子捂着头，血从指缝间流出。 啪！一棒抡到下一个男子脸上。“啊”！男子的脸肿的象个大馒头。 噗！一棒捅在一个男人肚子上。“啊”！男子一捂肚子，鼻子鼓出血来。 啪！一棒捎在下一个男子腿上。“啊”！男子瘸拐两下倒在地上。 这还了得，场地立即乱了。十几个人冲将过来。赤霄棒子抡的呜呜响，被众人踹的连滚带爬。“揍他，揍这个不要脸的”。 赤霄左冲右挡，很快被人夺走棒子，几十人峰拥而上你一脚，我一脚；你踹肚子，我踹胸；还有人狠狠的踢着赤霄的屁股。赤霄团成一团，嘴里喊着：“打，有种打死你爹”。 “骂，让你还骂”。“踹他的脸”。“踢他的嘴”。“把他脚踹断他”。众人喊叫着，不断有人下着黑。咔嚓嚓，噗噗噗。赤霄这回玩硬的可亏大了，身上的骨头响着咔咔嚓嚓的断音。这些人可比圣境守门人狠多了，那些下人大多瞄着后背、屁股打。这些人真往死踹呀！没多久，赤霄变成大rou球，噼噼噗噗，反弹着疯狂的臭脚。 “怎么没声了，死了吧”！有人突然喊道。这时众人才反映过味来。哗的，逃得远远的。空地上只留下动也不动的赤霄和一片血色的脚印。 “完了！真死了”！参加围攻的人脸都吓白了，这下完了，还没进圣境就杀人了，怎么办？众人脸上呼呼的冒着冷汗。 “还不快把人丢到山下去，一会儿圣境接引使者来了，你们不死都怪了”。不知何人喊道。 众人一听，脸比吃了死耗子还难看，互相推搡着，你推一下我，我推一下你。两位男子怯怯懦懦走出来。走到赤霄身前低头看看，抓起赤霄的脚跑向远处山崖。赤霄血淋淋的身子在石地上嘶嘶的拉过，一面片血迹印红了石头。嗖！赤霄紫红色的身体凌空飞起，腾着阵阵白雾飞向崖下。 啊……”！一声长长的惨叫声从崖下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