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开始的终焉之地
地上本部·机动六课本部·海平面水平线上 新历79年3月11日·下午5:00分 黄昏时刻，夕阳西下，蔚蓝的海洋在落日的夕阳照耀下，被渲染成一道金红色的美丽水平线。 接近机动六科的一千米海域内耸立着大量石柱，有的是从下至上，也有的是从天而降，一片狼藉的海岸线从上空望下俨然成为极为壮观的一幕。 任谁看到这一幕都会不由自主的想象，到底要经过多么激烈的战斗才会造成如此状绝的场景。 而就在将近岸边位置的石柱上，零零散散的驻足着六科和特殊行动部队的人，只是他们此刻的防护服已经残破不堪，有些甚至完全破损，仿佛经过极为壮烈艰苦的战斗。 不过此刻的众人安静的面向大海的尽头，遥望着黄昏的落幕。 就在众人出神的望着落下的夕阳之际，一道身影从庭园那边走来，身穿一如既往的蓝白教导官制服，银白的长发绑成马尾顺着左肩梳下。 看着石柱上的背影，尼奥笑道：「最后的训练结束了，感觉如何？」 「状态绝赞中！」 卧靠在石柱旁的美由希回头望向尼奥，经过激烈的战斗，上半身的武士服已彻底破损，如今裸露的上本身只有裹胸布，平日约束的马尾也披肩散开，在夕阳的衬托下勾画出美丽而又妖艳的微笑。 「久违的特训，感觉很棒！」 外层的防护服破损消失，只剩下内层的破损的防护服染满了尘土，连肩膀也裸露出来了，但奈叶却面向他露出笑容。 背对着夕阳，文森特握拳笑道：「纹章的强化已经达到完善阶段，我们可是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开战验证！」 背靠在石柱边的阿道夫一边为手臂缠绕着绷带一边说道：「比预想中困难，但效果也比预想中要高，如此一来我们也拥有与军团长对战的可能性。」 回想起上次的耻辱，一旁的罗德握紧拳头，语调中充满了战意：「下次绝对要将奥提斯那混蛋打趴！」 与六科的人相比，特殊行动部队的队员们显得更加狼狈不堪，上半身的制服完全破损，裸露的上半身几乎都是染血的绷带，与其他人不同的是，他们已经不再依赖魔导器，因此他们身上只是普通的衣物而非防护服，可想而知是经过何等激烈的战斗。 距离尼奥最近的一条石柱上，白色防护服残破大半的薇薇鸥向他挥手：「爸爸，薇薇鸥下次战斗一定不会让爸爸失望的！」 显得略微疲惫的诺威等人坐在石柱顶端的平面上：「居然还活着，连我自己都以为死定了。」 菲特从薇薇鸥身后伸手轻抚在她头上：「薇薇鸥太拼命啊，这样反而会适得其反。」 「但是……」 坐在石柱边缘的疾风笑道：「不可否认我们所获得的很多呀。」 枪型的北落之虚倒插在身边的石柱上，都艾裸露的上半身和美由希同样只有裹胸布：「如果做到这份上再没收获的话，我会很困扰的。」 坐在一起的艾丽茜娅和爱丽莎不约而同的淡然一笑：「期待我们下次的发挥吧！」 **着上半身的安迪斯露出不羁的笑容：「感觉不赖！有多少年没进行过这样激烈的训练！」 「不赖是不赖，但为什么连我这个研究人员也要陪着你们一起武装训练。」 向来标准的西装加纯白研究服的杰尔，此刻的上半身只剩下一件残破的黑色**，嘴中不停说出抱怨的话，可从他脸上的淡淡微笑却不像在抱怨的样子。 希格诺的粉发披肩散开，为了方便活动上半身同样只有裹胸布，脸上的笑容显得战意十足：「我可是迫不及待想要和你来一场决斗验证自己，亚维路克斯！」 身上的深红哥特风格防护服已经破损，维塔将审判之锤杠在肩上：「喂喂，希格诺，别开玩笑我可受不了再多的战斗。」 啪啪啪啪…… 这时，一道唐突的鼓掌声从尼奥身后的上方传来，海浪声和海风声那么大，按道理说鼓掌声应该很细微才对，可这道鼓掌声却像是在耳边响起似的。 「真是有趣，这种强度的确有资格和军团长一战，真亏你们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这样玩命的提升。」 深沉、阴柔，还有…充满不祥之意，无法忘记…正是这道声音为她们带来莫大的耻辱，虽然有着尼奥一模一样的样貌，但却是个极为恶劣的存在。 这道声音正是他们的最大敌人格莱斯顿，以坐落的姿态悬浮在空中，仿佛像看戏似的俯视着六科众人，给予她们怜悯般的掌声。 完全没料到对方居然离自己那么近还没发现，瞬间，所有人从以迎战状态警戒着空中这位不速之客。 瞬间展开星煌三级武装的奈叶严阵以待：「你这混蛋！居然还敢出现在这里，已经等不及想开打了吗。」 文森特等人的精神力已经锁定在他身上：「别以为我们还是以前那样，担心接下来要吃大亏！」 重握双剑，美由希和爱丽莎的眼神显得格外凌厉：「之前所遭受的耻辱肯定十倍奉还！」 「哎呀哎呀，还真是精力旺盛的小朋友们。」 即使是面对众多魔导师的魔力锁定，格莱斯顿依旧还是散漫的态度，只是望向尼奥的右眼染成深渊般的漆黑，略带玩味的问道：「真的好吗？这样放任你的玩具的话，会在开战前玩坏。」 依旧背对着他没有转身，尼奥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发出冰冷低沉的质问声：「应该还没正式开始，你到底想干什么？」 对于最初目的，格莱斯顿还是不放弃再次发出邀请：「尼奥，成为我的右席，与我共存！」 同样的问题，尼奥还是坚持同样地回答：「如果只有这句的话，你可以马上滚了。」 同样地回答显然也在他的预料中，格莱斯顿笑道：「也罢，果然只有用武力让你低头，这次前来是告知我们之间的开战地点。」 开始的终焉之地…… 轻声道出最后的战斗之地，根本没道明地名，充满深意的名字令众人满脸疑惑，唯独有尼奥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对他而言，这个地方绝对不是值得回忆的场所，可以的话他甚至希望连想都想不起来。 看着他的脸色，格莱斯顿满意的勾画出一道弧度，微微欠身做出告退的架势：「那么我先告辞，终焉的钟声已经响起，期待再次在命运的十字路口相会之时。」 下次相见，就是最后一切的了结之时，太古时代尚未完结的最大战争将得到终结，同时也是他自身和格莱斯顿的宿命之战，无论是对过去还是对自身身世，都是最后的终焉之战。 在众目睽睽之下，格莱斯顿的身影逐渐在虚空中淡化，遗留下来的只有一片死寂。 虽然格莱斯顿说出开战地点，但在场的人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听懂，但有一点肯定的是，从尼奥的脸色能判断出绝对不是什么好地方。 这样沉默下去也不是办法，率先打破这道僵局的菲特用词小心的出声询问：「尼奥，我们的最终开战地点在……」 还没等她说完，尼奥已经出声打断了：「四天后就是决战了，接下来的时间不用再训练，大家好好休息一下吧。」 三月十五日就是约定的决战时间，距离开战日期只剩下四日，最后的一点时间就算用在修炼上也不会有任何明显长进，在这神经紧迫的最后几天尼奥决定给大家放假自我调整去。 留下这么一句话，尼奥就转身离开。 这样冷淡的态度，令菲特和奈叶众人为之一愣。 「不要怪他，毕竟不是什么值得说出来的好地方，等他整理完情绪再去问他吧。」 对于知晓过去的杰尔和安迪斯安慰性的留下这句话，也各自离开了。 「我们相信师傅，不管在哪里开战，我们都永远跟随在师傅身边。」 留下这句话的文森特带着整个特殊行动部队离开海域，其他的人也零零散散的离开。 「到底什么跟什么呀！？」 爱丽莎和奈叶等人差不多，对他的过去了解十分有限。 温和的菲特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劝道：「晚一点再问吧，相信尼奥现在的心也很乱。」 美由希和都艾倒是抱以无所谓的样子：「现在在这里焦急也没用，给点时间让尼奥冷静下来吧。」 同日·傍晚6:30分 机动六科总部·食堂外院 向来热闹异常的晚餐时间今天却是罕见的安静用餐，沉默的气氛中透露出一种压抑，不仅是因为决战临近的紧迫感，单是这样的话不足以令众人如此，最主要还是因为格莱斯顿的突然出现和尼奥的冷然。 习惯尼奥他那温和的众人，非常不习惯一脸冷然的表情。 而此时的尼奥坐在最前列的席位，面前摆放着丰富的晚餐，但却至今纹丝未动，本人则是在餐桌前打开虚拟屏幕忙着报告这次最终战地点。 坐在他附近的奈叶等人没有偷看，而且比起偷看，她们更希望能通过他亲口告诉自己。 打完报告后直接将此发送向管理局高层，直到这时奈叶才有机会开口：「尼奥，可以告诉我们决战的地点在哪里吗？」 闻言的尼奥足足沉默半分钟之久，期间脸色阴沉得吓人，但后来缓缓恢复为最初的冷然。 就在她们准备放弃并且道歉时，尼奥突然出声道：「麦道威尔大平原……」 「咦！？」 本来以为没希望了，却没想到他会突然间告之地名。 但这个地名对在场的大部份人却满脑疑惑，和现在她们所知的地名完全对不上。 爱丽莎索性直接询问本人：「没听说过，那是什么地方？」 对于她的提问，尼奥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拿起餐碟的面包开始食用，看样子似乎在思考怎样表达。 看不下去的杰尔代替他解说：「古洛迪斯的最后之战。」 经他这么一提醒，众人终于想起了，尤其是六科等人拥有尼奥的记忆碎片，对于那惨烈到极点的最终之战依然记忆犹新，而最后之战所在的地点正是麦道威尔大平原。 对于最开始的称呼意义，都艾出声问道：「那格莱斯顿说的“开始的终焉之地”是什么意思？」 这次未等杰尔开口，尼奥直接回答她们的疑问：「因为那里是第一生命魔法研究学院，后来因为种种战乱和国策上的缘故，被夷平变成无国界之地。」 第一生命魔法研究学院…… 这个称呼对在场所有人都不会陌生，这是一切源头的起源之地，同时也是尼奥的诞生之地，极具讽刺的轮回命运降生在古洛迪斯时代，甚至连最后死的时候都回到这片土地。 因此这个称呼是针对于尼奥而说出来，对他而言既是最初之地，同时也是他和整个时代的最终之地。 关于这方面，奈叶提出自己的疑惑：「但也只是太古时代的地址，近代根本没麦道威尔大平原，也找不到同名的地方。」 「有啊，只是你们近代的叫法有点不同。」 喝下一口红茶，尼奥很干脆的说出答案：「第五百七十一号荒废次元乱流区，虽然“大破灭”之下整个世界都毁了，但并非完全泯灭，而是化为碎片的形式崩毁。」 这一刻，除了杰尔和安迪斯外，所有人都不由得睁大双眼。 虽然不敢说熟悉，但却绝对不会陌生，在担任管路局各个职务的众人都被教导过不能航行的禁区，其中他口中的“第五百七十一号荒废次元乱流区”就是禁中之禁。 没人知道这个禁区次元的历史，也没人知道这片禁区次元的内部状况，从探索到这片禁区次元开始，这片次元就被极端危险的乱流给包围，不管采用什么探索手段都无法深入，就算是现在管理局最新型的次元舰，一旦被卷入乱流中的话，恐怕连渣都别指望留下。 所以只要拥有次元航行技术的次元世界，都会将这个次元定为生命禁区。 众人怎样都不会想到，被近代人视为生命禁区的次元世界竟然是古洛迪斯时代的最终战的最后之地。 但想到那恶劣到极点的环境，疾风皱起眉头：「但那种环境下别说战斗，连接近都不可能！」 假如是一般人的话或许不可能，但说出这句话的人却是格莱斯顿。 尼奥知道他是不会说出没把握的话：「既然他说得出来的话，那么肯定有办法能进入那片战场。」 随着他的肯定，一时间整个场面安静下来，疑惑已经得到解答，迎接而来的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沉默。 「真是讽刺呀，古洛迪斯时代出生在那里，也死在那里。」 那里对他而言承载着太多的意义了，从最初赐予生命的礼赞，到最后临死前解封被封印近千年的记忆，所以那里对他而言实在有着太多的辛酸。 吃完餐碟上的晚餐，尼奥拿起旁边的一杯红茶，自嘲的笑道：「或许…我注定是无法离开那片土地，最后的决战恐怕要回到那片土地安息，真是……」 砰…… 「绝对不会变成那样！」 激动的奈叶拍桌而起，打断他的话：「若这就是所谓轮回命运的话，那么这个可笑的命运就由我们来亲手粉碎吧！」 看到他脸上的自嘲，至少这一刻少女们能够感觉得到他身上根本没有生的意志，所以她们害怕了，害怕一年前那幕再次在自己面前上演。 甚至连文森特等人也握拳发出热血的宣言：「师傅就由我们来守护！才不会让那种荒谬的命运出现！」 不过也多亏她的打断，令尼奥从久远的忧伤中回过神，在场所有人执念的神情，他抱以淡然一笑：「真是安心可靠的援助，这样的话就拜托你们了。」 很温婉的回话，但她们听得出他像哄孩子似的哄自己，在他眼中的自己还是小孩子。 没想到自己的誓言被对方当成戏言，满脸焦急的奈叶大声辩解：「不要笑！我是说真的！给我认真点！！」 「是，是。」 看着他还是一样未变的笑脸，奈叶就越是不服气。 「就不要在这个小问题上纠缠了。」 而这时候，疾风突然间上前拉住奈叶的肩膀，示意不要再说的神情。 随即面露深有含义微笑的她从怀中取出一把钥匙递给他：「对了，尼奥你的房间因为一些故障缘故暂时封闭维修，今晚你就在这个房间休息吧，钥匙上写了地址。」 当看到他接过自己手中的钥匙时，疾风脸上不明的笑意更深了。 完全看不透这道微笑的深意，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自己似乎被什么给盯上的感觉。 为了逃开这股不自在的感觉，尼奥端起吃完的餐碟向众人告辞：「既然如此，那我先告辞了，各位也早点休息。」 留下这句话便慌慌离开，似乎在躲避什么似的。 「啊，慢走了……」 可惜尼奥没有回头，如果这时候回头的话肯定能看见奈叶六人脸上流露出和疾风相似的不明笑容。 「那个…希格诺……」 维塔捅了捅身边的人，似乎想问什么。 但一脸淡定的希格诺事不关己的享用自己晚餐：「我知道，什么都不要说，这不关我们的事。」 就连杰尔和安迪斯等人也难得露出玩味的有趣眼神，仿佛在期待什么。 战场确定！最初的终焉之地！！最终的宿命之战即将展开！！！ －－－－－－－－－－－－－－－－－－－－－－－－－－－－－－－－－－－－－－－－－－－－－－－－－－－－－－－－－－－－－－－－－－－－－－－－－－－－－－－－－－－－－－－－－－－－－－－－－－－－－－－－－－－－－－－－－－－－－－－－－－－－－－－－－－－－－－－－－－－－－－－－－ PS1：回到广州了，不过要面对的是就业压力啊，虽然下周一会去朋友的公司上班，但感觉在熟人的公司并且做着自己都不熟悉的行业工作感觉压力超大啊，而且接下来可能真的没什么码字时间，只能说尽力而为吧==||| PS2：不知不觉就写到这里了，当初真是没想到自己会坚持到今时今日的说，果然大叔我对魔炮的爱太深沉了（吐烟），期待下一章喜闻乐见的剧情吧，但愿不会被人检举而被点娘和谐吧（茶） PS3：看完这周《漆黑的子弹》，大叔我唯一的感想是...求组团刷石碑！！！人类必须死！！！！！就连不是LOLI控的大叔我都看不过眼啊，人类的智商完全在刷下限，这样渣滓般的人类根本不值得守护，那些可是贵重的未来御姐资源啊，竟然胆敢做出如此之事，如果有写子弹同人的作者们，求组团刷石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