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养蛊人
这个陶罐应该也有些年月了,上面有一种很诡异的符文,而在罐口上面用一层红布密封着,那阵声音断断续续,像是什么东西在里面爬动一般。 我仔细打量了一番,正准备揭开那红布的时候。 突然楼道中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我大吃一惊,看来是有人回来了。 这间屋子本来就是无人居住的,就算回来了,我大不了走人就罢了,然而就在我打着手电筒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竟然发现床上躺着两个人。 “他大爷的,这回可真是碰到了鬼了!”我大骂了一声晦气,因为这两个人竟然是死人,脸上长满了尸斑,而且还有些腐烂了,看起来恶心至极,但是让人奇怪的是,屋子里竟然没有半点尸臭的味道。 我捂着鼻子,从床架子上扯下一块白布,打算将尸体给盖住,好歹死者为大,等到明天的时候告诉付队长,然后将他们给埋了。 “住手!” 然而就在我刚要盖住尸体的时候,一个女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是你!” “是你!” 我顿时愣住了,回头一看,顿时大吃一惊。 这个女人竟然会是刘莹,她看到我的时候也是大吃一惊,随后看了眼我手中的白布,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顿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说:“这屋子本来没人住,我看着亮着灯,所以就想上来瞧瞧,那你呢,昨天不辞而别,怎么也会在这里啊?” “这里是我的家,我当然会在这里!”刘莹冷冷的看了我一眼。 “这……这个,实在是不好意思啊,我真的不知道这是你的家……” 我当即傻眼了,他娘的我怎么就没有想起来,这栋小楼本来居住的就是草头婆,而刘莹是草头婆的孙女,这里自然就是她的家,如今是自己理亏,闯进了人家里来了,这事可真是说不清了。 刘莹皱了皱眉,说:“算了,我也正好有事想要找你,你既然来了,那也正好。” 我有些不敢相信的指着自己,问道:“你有事找我?” 刘莹点了点头,随即转身关上房门,并拿出一根凳子让我坐,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妞的表情,我就起鸡皮疙瘩,深怕这娘们又来给老子下毒,于是我小心翼翼的用衣袖擦了擦凳子。 “放心好了,上面没有毒。”刘莹冷冷的看了我一眼。 “没有,这只是我的习惯而已,嘿嘿……”我尴尬的笑了笑,在确认没有毒之后便一屁股坐了上去。 刘莹看了眼拉开的柜子,问道:“你想知道那里面是什么?” 我没有说话,原本以为这娘们会发火,谁知道她只是很平淡的说了一句:“那罐子里养的全是蛊虫,这在身为苗疆巫蛊传人的家中并不罕见,所以也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原来如此,我心中如是感叹,怪不得这间屋子收拾得这么干净,原来是养了蛊虫,看来关于养蛊人家爱干净的传闻的确非虚。 我们的话题并没有在蛊虫上停留,于是问她到底有什么事情要找我。 刘莹皱着眉头,拿出湘西镇魂剑,放在了桌子上,说:“这剑本来就是你们的东西,现在物归原主,不过我还要提醒你一句,你得注意你身边的那个胖子。” 我一听,顿时乐了,笑道:“这个你就放心吧,付爷的德行我了解,那胖子没什么坏心眼,况且他还救过我好几次呢,呵呵……” “反正我话也说了出来,信不信由你。”刘莹噘着嘴。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属于女孩子可爱的一面,心里面对她的印象又增添不少,于是客气的接过镇魂剑,心情感觉特别的好,但是转眼又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那两个尸体,顿时对这个娘们又是一阵心悸。 要知道能将死尸放在家里面的,绝对不是普通的女人,要不就是胆子奇大,要不就是有严重的恋尸癖,或则说是神经病。 “好了,既然没事了,你就快走吧。”刘莹站起身来,下起了逐客令。 “那……那我走了……”我如获大赦,抱着镇魂剑便匆匆的走出了小木楼,虽然刚才被那两具尸体吓得够渗,但现在心里面别提多高兴了,因为镇魂剑终于给找回来了。 外面的雨还没有停,当我抱着镇魂剑一瘸一拐的回到招待所的时候,付队长正蹲在火盆旁,烤着火,见我回来便立刻走了上来,问道:“你这小子怎么出去了这么大半天,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付爷,你看这个是什么?”我笑着将镇魂剑拿了出来。
付队长的一双眼睛顿时亮了,接过镇魂剑看了看,吃惊的问道:“你是怎么从那小女人手中拿回来的?” “我也不知道她怎么突然想通了,就把这剑还给我了。”我含糊其辞的说了一句,付队长也没有继续追问什么,于是我问他有没有找到张三顺,他摇了摇头,看那样子也是没用任何的收获。 今夜已经过了大半,我们早已经身心疲惫,换了身干衣服,躺在床上便睡了起来。 下雨天气睡觉特别的舒服,只要不遇到突发事件,真的可能睡得天昏地暗,而当我们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时分了。 付队长现在已经出去了,而屋子里就只剩下我还躺在温暖的被窝里,他娘的这家伙实在也太不仗义了,竟然丢下我一个人独自去找张三顺,真是太不给我面子了。 于是我爬起身伸了个懒腰,穿好雨衣将镇魂剑用布包裹好,便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外面的雨也消停了不少,变成了毛毛细雨。 不过天空依旧灰沉沉的,云朵在低空飘荡,放佛伸手就可以摸到一样。 街道上,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他们都穿着黑衣,打着黑伞,每个人的衣着甚至和伞都是统一规格,大概都是为了这灾佛节而精心准备的吧。 这些人都是生面孔,应该都是周边的村民,或则是从外地赶回来的本地人。 镇子口的空地上,用薄膜搭起了一个临时大棚。 大棚内有一个临时戏台,上面黑白相间的贴着“太平”两个大字,而在戏台两边,则摆着两排花花绿绿的纸扎人,这些纸扎人在加上这灰沉沉的天空,下雨的气氛,显得特别的诡异渗人。 不过说实在的,我总感觉这个灾佛节有点古怪,因为说是佛,但是现场却摆了好几只鸡鸭,还有两个猪头在大棚下方的祭台上。 正所谓酒rou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这丫的有哪门子祭佛的还用上这些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