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麻省（1） 树苗

    （下面章节涉及的对话和人名，为了读者阅读方便，全部直接使用汉语，直接称呼名字，忽略姓氏）

    到了麻省，下面事情就自然的了，任之道和李易开始同居，住在学校公寓里，各自买了一辆车，拿驾照。

    任之道生的命科学的导师全名叫伊丹.墨菲斯（EdenMowphans）教授。他的强项是基因工程。上了几堂课，任之道听得吃力，对内容，课后看看笔记，查查资料，倒是不难懂，就是觉得和自己的预期有点落差。

    任之道没几个月，又开始不安分了，经常旷课去图书馆，听讲座，跨专业听课。

    伊丹的课。

    伊丹警告任之道：“任，你的成绩直接和你的上课率是挂钩的，你已经突破警戒线，如果不回头，我这个学期将给你不及格！”

    任之道：“明白了，旷课不会发生了，我保证。”

    伊丹的眼神几乎是充满敌意，学生都有点怕他。他的严厉在整个麻省都是出名的。任之道也不是完全游离在专业之外，他最近在写一篇关于转基因的文章，很想去伊丹的暖房（greenhouse)去看看，没敢吭声了。任之道问其他同学去过没，都回答没去过，个别同学甚至没听说伊丹有独立的暖房。

    公寓里，任之道和李易谈论起自己被伊丹批评的事情。

    李易：“我看你的梦想还是暂时搁置吧，弄到学位，然后绿卡，留在这里，才是正常路径。如果回去，我没问题，你呢，回不去了。反正我不允许你回去。脑科学涉及几十个不同专业，甚至涉及量子领域，你一个人，就算有无限的经费，也没招。”

    任之道恍然大悟：“你说的太对了！量子！也许大脑就是量子化的，否则怎么可能速度如此快？我的大脑又怎么可能知道你的思维？对啊，量子“幽灵纠缠”！我今晚就开始涉及量子领域！”

    李易：“你哪来的那么多时间？量子物理学可是最艰难、涉及设备经费是最大的，省省吧，你多做点家务吧，拖拖地板。”

    被李易泼了一桶冷水，任之道发呆呢一会儿，开始拖地板。

    学校的游泳池人多，水不干净，李易不让任之道去游泳，他只好下午课后跑步。也许是情绪缘故，今天胡乱跑，也跑的远，忽然看到伊丹的greenhouese，伊丹在里面给树木浇水！任之道在旁边停下脚步，和里面的伊丹挥手致意，可是伊丹竟然置之不理！真的，没一点反应，似乎完全不认识任之道。

    这激起任之道的强烈好奇心和思考，冒出一串为什么。无解。

    ...............

    夜，公寓内，床上。任之道忍不住和李易说起傍晚的遭遇。

    李易：“允许你是外星人，不允许别人是怪物？麻省就是怪物的乐园！我就觉得自己太平庸，来错地方了。我还碰到跟我要内裤的呢。”

    任之道大笑：“是吗？你答应他了吗？”

    李易：“答应你个头啊！”

    李易用尽全身力气捏任之道胸部的皮肤，疼得任之道大叫！任之道兴致勃发，脱去内裤，爬起来双膝跪在李易肩膀两侧。

    任之道：“试一试这个！”

    李易：“滚！那种网站看多了吧？”

    李易绝对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妥协的，不过双方都觉得不影响激情。抚摸着李易那如玉的肌肤，任之道立刻感觉自己是统治者，君王，肆意地放纵自己的冲动。那个沼泽地里的鸭子，早就无影无踪了，而天鹅就在身边。

    好奇心驱使，任之道开始晨跑，直接跑到伊丹的暖房。

    一大早，里面自然没人。透过玻璃，可以看见里面大部分树木花草。

    一个空地中央，孤立地生长着一棵约50公分高树苗，任之道虽然来自山区，完全没见过类似的品种。树苗的皮是绿色的，这个很像鸡翅木的早期，可是它生长着白色半透明的须，向榕树那样，几乎垂直到地面。树叶也是畸形地大。任之道目测了它的高度，48公分，转身离去。

    ...........

    此后任之道连续去观察了树苗，记录了它的生长速度。平均每天生长快达8公分！

    任之道利用自己的软件知识，建立了一个数学模型，做了几个基础假定，运算结果很快出来了：这个树苗，如果在全球生长，没有天敌，树种传播依靠鸟类传播，将吞噬地球几乎所有植物的生存空间！任之道很快把这个模型做成文档模板，拷在手机里。

    伊丹的课快结束时，任之道请求伊丹给点时间播放他的文档模板，解释一下他的结论。伊丹不情愿地同意了。

    任之道把手机连接到投影仪，开始讲解。伊丹静静地在一边听着。结束后，有同学提问，任之道作了解释。

    最后，伊丹开始说话：“首先，我很震惊，我无意羞辱任，可是真相是，这个树苗根本不存在，至于任为什么这么做，我无法置评。其次，这个模型由于系列假定是子虚乌有，因此也是毫无意义的。我个人强烈建议，任应该找到一种自我约束的方法，回到正常的学习研究轨道上来，否则你在这里的学业很难继续。至少，我将考虑是否向学院提出类似建议。结束。“

    任之道极度愤怒，冲到伊丹面前，几乎是怒吼：“你说什么？不存在？我完全不能接受！至于模型和结果是否成立，我们可以探讨，你不能这样羞辱我！“

    伊丹：“我想我足够清晰地表达了我的意见。“

    几个同学上来抱住任之道，让他安静下来，几乎是被一个大个子摁在座位上，直到伊丹离去。

    第二天，任之道一大早邀请了两个男生同学来到伊丹的暖房，发现树苗真的没了。任之道无语。一直不停滴否认自己产生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