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拾得宝物
几人正说话间,忽听外面一阵吵闹,三人相视,白庆郑起身准备去看发生了何事,却听有人来敲门。 “谁?”珊珊问道。 “王妃,是属下,秦白。” 听到门外秦白的声音,她说道。“进来吧。” 见他进来,她连忙问。“外面可是出什么事了?” “回王妃,好像说是这间店住着一位白衣姑娘,夜晚被袭,还好这姑娘会功夫,此时,正和贼人打起来。”秦白说道。 他就是怕这吵声惊动了王爷和王妃,才快速前来禀报。 “一个女子?”现在的贼人真是越来越猖狂了。 珊珊一边说一边起身,却被白庆熙抓住。“你又不会功夫,去了反而危险。让秦白去看看吧。” 白庆郑站起身。“秦白还是留下来保护你们两吧。我去看看就行。” 白衣女子? 他的心中思绪流转。 “也好。”白庆熙回道。 “秦白,保护好你家王爷和王妃。”白庆郑吩咐。 “是。” 白庆郑对他们略点一下头,匆匆忙忙走了出去。 东厢房三号厢房里,一室的凌乱,只见房里所有挡路的东西全碎了一地。一袭白衣的女子此时脸上的纱巾已经被嘴里吐出的鲜血染红。 她的右手护着心口处,站着的身子有点摇晃。 看着眼前的几个男人,她嘲讽一笑。“你们几个大男人欺负我一个小女子,也不怕传了出去惹人笑话。” “我从来不在乎别人的评价。”秦越泽毫无怜悯地看着眼前的白衣女子,冷冷地说道。“把东西交出来,或许我还能留你一命。” “是吗?”女子毫无畏惧地直视他。“可是我完全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那东西是主子让她带回去的,她即使是死,也不可能把东西交到他的手里。 主子的东西,谁也休想得到。 “死到临头,还敢给我玩花样。”他的目光更冷了。“玄冰,没必要手软,最后只要留她一命就可。” “是。”玄冰说话的同时,手中的剑已经直指白衣女子。 那女子闪避不及,手臂处被长剑刺中,顿时疼得她眉心打结。 这些人根本就是猫捉老鼠,无论他们其中的谁,都可以轻易要了她的命,可他们就好像把她当作那爪子下的老鼠,看着她做困兽之斗,垂死的挣扎,等玩够了,再要了她的命。 她深知,再这样下去,自己必死无疑。 她死了是小事,可主子的东西落在他们的手里就是大事。 见玄冰无情地剑犹如一条白色的银龙那般像自己飞过来,白衣女子又是一个闪躲,可她的速度终究无法和他相比。 这一闪,另一只手也被长剑刺中,瞬间,鲜血直流。 和上次所不同的是,这次在闪身的同时,她微抖袖口,顿时满室飘香。 “有毒!”子夜惊呼出声,提醒大家。 五人立刻屏住呼吸,以内力护体。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白衣女子曼妙的身子灵巧地跳窗而逃。 五人见她逃走,连忙紧跟她的身后。 白衣女子落到地上,提气腾空而起,再两个翻腾,落在了地面上,发软的双腿一个打颤,险些摔倒。 嘴角挂上一个凄苦的笑,她知道自己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只是,她若死,也不可能让这三样宝物落于这几人之手。 她的身形在走廊上穿梭逃亡,途中,看到一厢房的窗户大开,里面漆黑一片,似乎并没有人居住。 她快速拿出袖口里的东西,抛向窗户。 抛出的同时,逃亡的脚步也没有丝毫的怠慢。 这极快的速度导致她与刚从白庆熙房里走出的白庆郑错身相撞。 她已经顾不得赔礼道歉,只能不顾一切的跑。她知道自己逃不过,可是她还是不想放弃,想做垂死的挣扎。 若她死了,就没人可以告诉主子,那三样宝物在哪了;若她死了,就再见不到那张放在内心深处的俊颜了。 只要没有到最后,她就不会放弃。 只要努力活着,只为,她还想再见着主子,哪怕只是一眼,她也此身无憾。 白庆郑看着她在走廊上翩然飞奔的白色倩影,赶紧跟上。 果然是她。 感觉到身后有人紧跟,女子的心跳得如同打鼓。 这么快就追上来了吗? 只感觉身旁一阵风掠过,她的面前就多出了一个衣袂翻飞,面如冠玉的男子。 她防备地看着他。“你是谁。” 这人不是那五人中的任何一人。 那他是谁?也是为了宝物的下落而来吗?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若想活命,就跟我走。”他看着她自信地说道。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她怎么知道他是值得相信的。 “你有选择的余地吗?”他的语气里透着笑意。 感觉他那笑好像是在指责她的愚蠢,白衣女子有点恼怒。可听着身后越来越近的追赶声,她知道,他说的是对的,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你真能救我。”她不信任地问道。 那五人都不是简单的人,武功高深莫测。 她在他们面前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他能有那能力从他们手里安然地带走她? 白庆郑的唇畔微扬。深知她会这么问,表示已经愿意跟他走了。 他拦起她的腰,往她的身后看了一眼,带着她往上一提,两个飞跃,出了客栈。 秦越泽等人赶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那一抹在空中一晃而过的影子。 “追。” 秦越泽一声令下,带着玄冰四人追出了客栈。 白衣女子看着在黑夜中晃过的一切景物,只感觉到有风刮面。 没想到此人年纪轻轻,内力如此深厚,轻功这般了得,只怕是不会输她家主子。 白庆郑抱着人稳稳地落在两里之外的一块空地上,放开她的腰。 那几人想必已经追出了客栈。 八弟妹他们在客栈中应该是安全的,只要能引开那几人,他们的安危,他就无需担心了。 白衣女子定定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要救我。” 此时,站到地上,已经再没有听到后面的追捕,她才稍微放心一些。 只是,这一放心,就感觉到心口处疼得厉害。 “救你需要理由吗?”他笑问。 “别人或许不需要,但你救我一定是有原因的。”这人,可不像是爱管闲事的主。 他轻笑出声,也不和她兜圈子。“你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的。” 她看着他,一点也不以外他这么说。“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他唇畔的笑意更深了。“你就是这么回报你的救命恩人的?!” “在下今日的救命之恩,他日我一定结草衔环报答。”他救她,她是会知恩图报的。 只是,若想要打主子宝物的主意,那就想都不要想,门儿都没有。 看她态度如此强硬,他凝眉沉思片刻。“你走吧。” 她很是讶异地看着他,满脸不解。 他处心积虑要得到那东西,怎可能就这么轻易放过自己。 见她站在原地没有动,他问道。“你还不走?” 她看着他,顾不得去细想他为什么会放了自己。 “多谢。他日我一定会答谢公子的救命之恩。”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去。 暗夜落在空地上,看着白庆郑不解地问。“主子,干嘛要放了她。” 他回身看着他。“由她的言行推断,她现在只是想着逃命,并不担心东西会落入谁的手中。这只能说明东西不在她的身上。秦越泽把她伤成这样她都宁死不屈服,只怕,就算是强行把她抓回去也只是得到一个宁死不屈的躯壳罢了。” 放了她,或许还能找到那东西,带回去,只怕最后什么也查不到。 暗夜看着自家主子,委实佩服。 主子这般心思,实在无人能及。 “暗夜,你做得很好。”若不是他派人拖住了秦越泽等人,以那人的能耐,不可能到现在也还没有追上来。 “主子夸奖了。只是不知接下来主子有何安排?”主子若没有应对之策,是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放人走的。 “派人跟着她。但让我们的人小心些,这女子用毒极其厉害。”若不是她有这点能耐,要想从秦越泽手里逃脱,以她的功力,根本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珊珊和秦白在白庆熙房里坐了半响,一直不见白庆郑回来,心中都有些隐隐的担忧。 “无需担心,六哥功夫了得,而且他身边那么多侍卫,不会有事的。”床上的白庆熙安慰她。 珊珊看着他轻点了一下头。“夫君,今儿个你都还没换药呢。昨儿个弄的布条全用完了,今日我剪了一些放在我房里,我现在就去拿来为你换药。” “好。让秦白陪着你去。”这客栈才刚刚闹过贼,她一个人去,他不放心。 “我自己去就好,秦白还是留在这里保护你吧。”说着,不待她答应,就离去。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把剪好的一篮子布条提起来,将桌子上的剪刀和自制的药膏也一并放了进去。 一切准备妥当,她提着篮子往白庆熙的房间去。 风吹栋着树影摇晃,发出沙沙的响声。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客栈刚才打斗一事的影响,在这漆黑的夜里行走在走廊上,感觉宁静异常的静,所有的声音听起来都特别的清晰。 此时的天际墨黑一片,黑压压地压得人的心里升起一丝恐惧。 珊珊四下看了看,在心里对自己说道:夏侯翩翩,你何时变得那么胆小了。不怕,不怕,那伙贼人已经走了。 忽地,她敏锐地感觉到有人的脚步声往这边走来,越来越近。 那脚步声好像是往前方来的。珊珊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身子慢慢地走向墙边。 然后,她看见了一个黑影从转角处走了出来,握住篮子的手更紧了。 终于,恐惧蔓延,她急急转身,一个不妨,身子往墙上倒去,篮子从手里滑落到地上,压在窗上的身子摔倒到地上的同时,不小心把窗户上悬着的一包东西打落了下来。 “王妃,你没事吧?” 随着黑影的走进和出声,珊珊一颗提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 “原来是秦白啊。”吓死她了。 “属下吓着王妃了。”秦白有些自责的帮她把散落在地上的东西一一装回篮子里。 “没事。”她搔搔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是我自己吓自己。” “王爷怕王妃害怕,特地命奴才来接王妃。”他说。 听他这么一说,珊珊心里很是欢喜。 她家夫君真的很温柔体贴。 接过秦白手里的篮子,她皱眉叹口气。“这些布条刚才全掉到地上弄脏了,你去我房里把桌子上那块用剩下的布拿过来。” “是。” 见他离去,她提着篮子往白庆熙的厢房走去。到他房里时,见他正在看书,她顺手快速地把篮子放到一旁的凳子上,快步走过去抽出他手里的书。 “是病人,就得好好躺着。”她瞪他一眼,有些生气他现在有伤在身,也不知道好好爱惜自己。 白庆熙见她气鼓鼓的样子,好笑地看着她。“躺着也难受。要不娘子给我读会儿书。” “也行。”她往床边一坐。“就给你读会儿,等着秦白拿了干净的布条回来再换药。” “你不是去拿布条了吗?”他疑惑地看着她放在凳子上的篮子。 “掉到地上弄脏了,我让秦白另外去取块干净的布。”她才不要告诉他,是因为自己担心害怕,自己吓自己,所以摔倒了,才把布条掉到地上弄脏了。 那多没面子。 “行,念吧。” 她开始就着他刚才读到的地方给他念着书。 秦白回来,把布放到桌子上。“王妃,这布拿来了。” “好。”珊珊一边放下手里的书一边说道。“你去把篮子里的剪子和药拿出来。” 秦白走到凳子旁,往篮子里一看,只见一蓝色的布条包裹着一根长形的东西,他犹豫着,很好奇那是什么。 不知道会不会也是王妃带来的药。 可这东西好像不太可能是药才对。 珊珊见他半天没有把东西拿过来,疑惑地笑问。“怎么了,快拿过来啊。难不成你连剪子都不认识。” 秦白回头看着她。“王妃,这药还是昨天那药瓶里装的吗?” “是啊,就是昨天的那个瓶子。”难不成她的篮子里有几盒药? 虽然很好奇那蓝色的布包着的是什么东西。但那是王妃的东西,他不能好奇,也不能乱动。只得把那蓝色的布包裹着的东西拿出来放到凳子上,拿了药和剪子走向桌子旁递给她。 珊珊此时已经把布折好,接过秦白递过来的剪子,她就刷刷几下把布剪成条。然后快速地打开瓶子,把里面的药涂抹均匀。 白庆熙看着她那熟练的动作忍不住打趣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做大夫的呢?” 如此熟练的手法,想说她不是专业的都难。 “做大夫有什么不好。那可是很高尚的职业。”救死扶伤,那是多光荣的事。 他轻笑。“是,夏侯大夫,那请问我这伤几时才能好。” “夫君的身体复原的很快,想必再过十天半个月的就可以下床走动了。”就算这外伤好了,他那羸弱的身体,也得多加调理。 如玉的容颜沉吟半响。“明日,让秦白去找个大点的庄园租下来,这客栈里人多繁杂,住的时间长了多有不便,还是换个清静的地方吧。” 他现在这身子骨,若真出了什么事,势必是没法好好护她周全的。 “可是夫君现在移动。”她也知道他们现在的情况。 可是她还是会为他的身子担忧。 “无碍,有秦白的内力护着,又有你在旁照顾着,不会有问题的。”今晚上的事让他的心中隐隐不安。 还是早日离开的好。 珊珊思索片刻,也觉得他说的有理。 现在瑞王也不在,他们的处境更堪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