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二章：方子明的仇恨
“徐城主，罗将军，现在时辰已经不早了，兄弟我还有重任在身，就不要在耽搁了。兄弟我将这次战况简单给两位大人汇报一下，咱们尽快做个交接，兄弟好早些动身啊。”昊威说着也不等徐明山和罗世恒二人，拉着二人边走边说到：“此役，我等共歼贼寇一千四百七十二人，俘获九百一十六人，灭杀贼首五人。马匹三百，兵器若干。”说到这，昊威斜着眼扫了二人一眼，眼睛在眼眶里转了几个圈，继续说道：“还有一些金银财物，估计也就万两白银。只是二位大人莫要怪罪兄弟，这个财物？”昊威说道着，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徐明山和罗世恒二人。 徐明山正有些心不在焉的听着昊威叨叨，这时候昊威突然住口不说了，抬起头诧异的忘了一眼昊威，询问道：“怎么不说话了，昊将军可是有什么为难之处吗？你尽管说来，老哥我和罗将军绝对不会怪罪于你” “哈哈哈，既然大人都这么说了，我便不再有顾忌了。这个将士们从这些匪寇们身上搜来的银两财物，我擅自做主，全部分发下去了。两位大人，兄弟们战场上卖命，为的是什么？罗将军你也是带兵之人，过多的话兄弟我就不多说了，还望两位大人担待。” 罗世恒听了昊威的话，看了一眼徐明山，这样的事情还轮不到他做主，再说这种事情自己还是少掺和为妙。按理说这些东西必须要上交朝廷的，一个弄不好，怕就要身败名裂。所以罗世恒很乖巧的闭上了嘴，静静的瞧着徐明山，等待着徐明山拿个主意，今后若是真要出了什么事情，也是由他徐城主顶着。 徐明山听了昊威的话，没有丝毫的往心里去，大笑了几声说道：“昊将军，区区万两白银，老哥我还真没有放在心里，发了就发了。就像你说的，将士们战场卖命，发几个饷银是应该的。你放心，既然你把话说明白了，老哥我心里有数，真要有什么问题，老哥给你担着，实在不行我清水城就把这些银两补齐了，绝对不会连累昊将军你。” 昊威实在没有想到这清水城主会这么豪爽，听了徐明山这样说，顿时有些激动的说道：“如此，兄弟我代我这五千将士谢过城主大人了。两位老哥既然如此待我，兄弟我也不是那忘恩负义之辈。徐城主，罗将军，兄弟还有些话对你们说。眼下麻黄山寨定还没有收到消息，我断定他们山寨之内还有守寨的匪寇，但是绝对不会太多，如果罗将军此时率军攻打，定会一举端了他们的老巢，我想他们山寨的库存断然不会少的。只要徐城主和罗将军一举端了麻黄山寨，那才算是完美。到时候奏折就由你们来写，兄弟我愿意和二位大人一起分享这份功劳，如何？” 徐明山和罗世恒对视了一眼，面色都是一喜，又都觉的有些不可思议，齐齐的看着昊威，二人也是没想到昊威会有这样的胸襟和气魄，罗世恒率先忍耐不住，开口询问道：“昊将军，我也知道这聚歼麻黄山寨众匪的分量，你如今这么说，实在是让我有些受宠若惊啊。” “罗将军，你和城主大人就不要在有什么犹豫了。如今国内这些年并没有什么战事，像你我这些带兵之人，这种机会可是不多。兄弟我建议两位大人再此留下一半骑兵看守，你二人率领余下众将士尽快行动，越快越好。事成之后，至于奏折怎么写，你们自己做主就是，只要不忘了我和手下兄弟们就是了。”昊威诚恳的对着昊威说道。 罗世恒听了昊威的话，激动的脸都红了，一双眼睛就没离开过徐明山。徐明山虽然面色平静，心里也是激荡不已，当下也不再客套，对着罗世恒大声说道：“罗将军，既然昊将军都这么说了，我等再要推辞，那就说不过去了。你快去安排吧。”说完对着昊威说道：“昊将军，你是条光明磊落的汉子，今日之情，我和罗将军都记下了，等你们他日归来，一定要到我清水城一叙。” 罗世恒对着昊威庄重的行了一个军礼，郑重地说道：“昊将军，过多的话我就不说了，我带手下众将士谢过了，哥哥我在清水城扫榻等你归来。” “两位大人言重了，那么兄弟我这就启程了，咱们后会有期。” 一切交接完了，昊威等着徐明山和罗世恒二人率部绝尘而去，这才收拢了手下的将士，按着之前的行进队伍启程了。昊威策马朝着后方方子明所在之处飞驰而去。 车内方子明和依云正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聊着，就觉马车动了起来。“大师兄，看来是昊将军已经把事情处理完了。” 方子明点点头，说道：“恩，但愿之后这几天别再出现什么差错。” “大人，我是昊威，今日之事已经妥善处理完毕，小的特地过来给大人禀告一声。”车外想起了昊威的声音。 “处理完就好，昊将军，咱们到都城还有多少路程？”方子明向着车外的昊威问道。 “回大人，咱们已经进入清水城的地界，离着都城还有不到千里的路程，照着目前的速度，一切顺利的话，五日之内就可到达。”昊威恭敬的回答道。 “那就好，这几日你要格外小心了，别再出什么岔子。你多派出几路探子，不要老盯着前面，大军的后方也要时刻查探。”方子明叮嘱着。 “是，大人，末将记下了。” “那就好，你忙你的去吧。” “大人，还有一事末将要禀告给大人知晓。” “你说吧” “大人，今日之事全仗两位大人出手，才有此战果。我和众将士都感激二位大人的恩德。今日我们从众寇身上搜得的一些财物，合计下来有八万两白银之多。我等无以为报，想将这才银两统统送于二位大人，还请大人千万不要推辞，手下我等这片心意。”昊威在车外诚恳的说道。 “哈哈哈，昊将军，你言重了。我和师弟二人本就是受了师门之命，又有李城主所托，出手本就是分内之事，昊将军就不必放在心上了。你们的心意我们领了，你去把这些银两发给你手下的将士们吧，那些战死和受伤的要多发。还有这些征调而来的民壮，都是穷苦人家，你看着都给发一些吧，临近年关了，让他们好好的过个年。” “大人？？？”车外的昊威听到方子明如此说，出声打算了方子明的话。 “好了，昊将军，你就按我说的去办。你们的心意我们领了就是，你也不想想，我和师弟乃是修行之人，常年出不得山门，金银对于我们来讲，就是无用之物，带在身上反而是累赘，昊将军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吧。” “大人，我代手下五千将士和两千民壮谢过大人恩惠。“昊威说完，一阵马蹄声响，已经催马离开。 依云看着方子明说完，怔怔的杵在那，有些愣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出言问道：“大师兄，你在想什么？你的家乡在何处啊？云儿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起过？” 方子明听到依云问道自己的家室，面色一阵挣扎，最后有些无力的说道：“师兄并不是这天一国人氏。” “哦，原来是这样啊。大师兄这般，可是想你的家人了？云儿和你一样也是极为思念亲人。”依云也是被方子明的情绪感染了，黯然的说道。 “家人？师兄已经没有家人了。”方子明喃喃的说道。 “对不起大师兄，云儿不是故意要提起你的伤心事。” “没事，都过去三十多年了。”方子明轻轻的说着，仿佛思绪已经回到了无尽的回忆当中：“我的家乡在褚风国的北江城。离这里有上万里的路程，十年前师兄回去过一次，早已经物是人非了。” “大师兄，请恕云儿无礼，你的家人呢？他们都在何处？” “呵呵呵，都被人杀了，我方家在北江城也算是大族。”方子明说道这，面色突然有些狰狞，眼睛有些发红的继续说道：“一夜之间，我方家四百一十九口，除我一人逃出生天，其余尽遭毒手。” 依云实在没有想到这个和蔼如父亲一般的兄长，身上会背负着如此血海深仇，听了方子明的所说，一时无语，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两人都是一阵沉默，依云压了压心中的恨意，问道：“大师兄，凶手知道吗？” “当然知道，师兄这辈子怕是报仇无望了。”方子明无奈的说着，面目好像突然间苍老了些许。 “为什么？”听了方子明的回答，依云瞬间坐直了身子，大声的问道，情绪比方子明还要激动。 “只因为杀我全家的人，不是个人，而是一个势力，以师兄的能力，这辈子是无法报酬了。” “师兄，一个势力又怎样？咱们不是还有宗门吗？你请师父和师公出马啊？我就不相信师父他们会做事不理。” “呵呵呵，傻孩子，不是师父和师公不理，而是他们也无能为力。杀我全家的乃是褚凤国第一大势力，就和我们弱水门一样。” “大师兄，你说这个云儿就有些不懂了，我实在不明白一个如此大的宗门会对一个家族出手，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啊。” 方子明摇了摇头，说道：“当年家里出事，师兄也是想你这般大小，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前些年我回去过一趟，多方打听，并没有打听到什么有用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