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剑,书,刀
“哼,当然不是。若是孤真的想要给龙盟造势,那被灭的又岂是区区数十个门内只有四五个一流高手小门派。灭了这些人,皆因一事。” 见明傲天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屠龙宝刀,乐高心中一动,开口说道:“难道是为了祭刀?!” “不错。” 明傲天从刀架上拿起屠龙宝刀,凌冽寒光让乐高心中一寒。 “当初孤得到这把屠龙宝刀的时候,发现它乃是新铸之兵器,上面竟然连一点血光都没有!身为孤的佩刀,怎么能够不见血呢?于是孤便手持屠龙宝刀,单人匹马灭了数十个小门派,以上千人的热血来浇灌它。如今的屠龙宝刀灵性已成,再也不是之前那空有锋利坚硬的躯壳可比。” 乐高在一旁道喜说道:“那属下可要恭喜殿下。” 明傲天接受了乐高的道喜,然后说道:“屠龙宝刀虽好,但它毕竟只是一把刀,让孤感兴趣的是铸造这绝世神兵的方法。” “长久以来,除了屠龙宝刀,江湖上也不过只出现了三把绝世神器,一剑一书一刀。剑乃是帝王剑,据传乃是坐忘老人在创立我朝之后留下来的,历代王朝皇帝皆会佩戴此剑。传闻此剑一出,则山河崩陨,星转斗移,是王朝的镇国神器。” “书乃是蜀山剑派的剑典,剑典高立于蜀山之巅,其上有数不尽的精妙剑法武学,是蜀山剑派的立派之本。传闻此书的来历在蜀山剑派尚未建立以前,一日天降大星,落于蜀山,化而为书,其名剑典,数千年来一直屹立在蜀山之巅,从来没有人能够将它移动分毫,江湖传言剑典有灵,非遇明主而不出,所以自古以来无数江湖中人都前去观摩剑典,想要通过剑典的考验,成为剑典之主!而蜀山剑派也并没有阻拦,反而是很大方的任由武者观摩。只是蜀山之巅寒冷异常,更兼有压制武者功体的特殊环境,非一般人所能靠近,只有绝顶高手之上的武者才能够登上蜀山之巅。” “而那一刀则是万魔教之中江湖人称血魔的聂风云手中佩刀,此刀的来历是三把绝世神兵之中唯一一个有据可考,有迹可循的,也是如今江湖之中名声最盛的绝世神兵。五百年前,天降陨铁,有一世代铸造刀剑的武林世家——欧阳世家得到了这块陨铁,在得到这块陨铁之后,欧阳世家就开始像是发疯了一般,在武林上到处寻找能够用来铸造绝世神兵的顶级铸材,在此过程中,武林之中掀起一番血雨腥风。欧阳世家在当时武林之中名望极高,素有第一武林世家之称,家族之中绝顶高手不下十人,一流高手更是数不胜数,除了没有盖世高手,比之当时的六大门派也是丝毫不差。” “为了得到欧阳世家的人情,或者说是条件,无数江湖人士到处寻找顶级铸材,相互之间斗得是你死我活。直到二十年后,欧阳世家将铸刀所需要的材料收集完全之后,这股血雨腥风才慢慢平息下来。” “但是事情却没有这么简单,自从欧阳世家开始铸刀之后,整个家族就像是完全疯了一样。铸刀的材料太过顶级,普通的火根本无法将它们融掉,于是他们便引地火铸刀,地火的威力依然不够,便拿具有欧阳世家血脉的家族之人当作燃料,用来融化各种铸材。普通人填完了,便拿三流高手去填,三流高手填完了就拿二流高手填,二流高手填完了就用一流高手填,终于一流高手也填完了,那些绝顶高手便也陆陆续续的跳入熔炉,用他们自己的生命来铸刀。一百四十七年前,历经三百三十三年的时间,欧阳世家终于将这把旷世魔刀铸就!但是为此,欧阳世家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富可敌国的家财,威震武林的家族势力,享誉世间的家族荣耀,遍布天下的欧阳世家的子孙,这些全都没了。欧阳世家留下来的,只有一口尚未开封的魔刀,以及一个可怜的糟老头子,而那个糟老头子在将那口耗尽他们欧阳世家气运的魔刀托付给聂风云之后,便一跃跳进了那三百三十三不曾熄灭的熔炉,自此欧阳世家便在武林之中消失了。” 一直在一旁认真听着的乐高,听完之后不由得感叹到:“绝世神兵这种神器果然不是凡人可以铸造的,不自量力妄图窃取天地的力量,也只有毁灭一途。” 感叹完之后,乐高疑惑的看了看明傲天,想问,但是又没有开口。 见到乐高这个模样,明傲天冷哼一声,说道:“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今天孤的心情不错,就允许你问一个问题。” 听到明傲天这样说,乐高心里欢喜。若是正事,那么乐高怎么问都可以,但是私事就不行了,胆敢窥探太子隐秘,这条罪状就够他受的了。 而今天太子允许他问一个私人的问题,那么说明他已经成为太子殿下真正的心腹,而不只是一个表面上的军师。 “太子殿下,属下有一事不明,您为何会对血魔刀的事情知道的如此详细,就好像是亲眼见过当时的场景一样。属下虽然知道血魔刀是欧阳世家所铸,在铸刀的时候,欧阳世家逐渐没落也是事实,但是其中真相,属下却是实在不知晓,王朝辛密室所藏辛密之中也没有这么一段。” 听到乐高的疑问,明傲天嘴角一翘,笑着说道:“你可知孤不仅是王朝的太子,更是血魔聂风云的关门弟子!此时自然是聂风云对孤说的。” “殿下,既然血魔前辈是您的师父,那为何从来没有听到您叫他一声师父,反而都是直接叫他的姓名,这样是否不太好吧。”乐高刚问完,心里就后悔了,他怎么就控制不住他的这颗好奇的心呢?这一下说不定太子殿下要发火了。太子殿下发火他不害怕,但他害怕的是从此以后不再受到太子殿下的器重,到时候想要后悔也晚了。 但是谁曾想太子殿下非但没有生气发火,反而是笑吟吟的看着他说道:“孤的师父知道孤在想什么吗,他也知道孤要做什么,他告诉孤,孤要走的道路必须是鲜血铺成,所以他不让孤称他为师父,所以当孤是孤的时候,聂风云不是孤的师父,但当孤是天傲的时候,聂风云却是天傲的师父,你,明白吗?!” 看着太子殿下那双虽然笑吟吟,但是却冰冷的双眼,乐高心中一颤,低头拱手道:“属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