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悲催的玉泉宫
眼见着待的时间也够久了,刘郁文喝过了药,需要休息,所以不能聊得太多,看到刘郁文逐渐显露出疲态,于是我借口喝药,起身告辞。出门的时候,把刘郁言也叫了出来,不要他打扰刘郁文休息。 这次事件,让我深深的意识到,我面临的局势非常复杂,并不像我刚开始所设想的那样,当上玉泉宫宫主,然后号令教众,寻找花无措,了解二十二年前的秘密,然后回家。 这个流程太简单了,这次和襄王交手虽说是意外,其实也是有其必然性的,以后说不定还会在哪里节外生枝,生出什么事端来,说到底,还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对于以后,还是要作个规划才行,找来刘郁言,谈了大半天,才对玉泉宫有所了解。 我很失望,在我看来玉泉宫就是一个烂摊子,怪不得刘郁文他们费尽心力寻找花无措,这个烂摊子搁谁都不想接手。 身为一个非法组织,你好歹有一个像样的总部吧!可据刘郁言所说,他们没有固定的基地,每次各位长老有事商议的话,就会彼此派人通知一下,然后商量一个妥当的地方再聚集议事。玩得居然是地下党的那一套。 身为一个非法组织,你好歹有非法的收入来源吧,比如说收保护费,卖******,经营赌场……通通没有,人家做得居然是正经生意,在京城具体的产业是两家古董店,三间小茶馆,一间绸缎庄,唯一一个跟黑社会沾边的就是一家名叫怡香园的〖妓〗院了,这家〖妓〗院说到底,在京城什么都不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从一家〖妓〗院沦落到另一家〖妓〗院,我也就这点出息了。 身为一个非法组织,你好歹有个势力掌控范围吧,这一点我还是蛮欣慰的。按刘郁言的话说,玉泉宫在全国各地都有势力分布,以严家渡为例,严家渡分堂管控着方圆一百五里的地界,这里的所谓的分堂教众,其实也就三个人,这三个人平日里就是正常的生意人,只有在玉泉宫有下达任务时,才会以玉泉宫教众的身份行事。另外提示一下,柳阳城里的古董店的张老板,就是这三人之一,话说刘郁白他们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我,不知是我人品太好,还是我点儿太背。怪不得这玉泉宫的分堂这么像民宅,原来它就是一所民宅。 即便是这样,玉泉宫居然还保留了一个代理宫主,一个执法长老,一个执财长老,还有一个燕楼。代理宫主就是一个空架子,坐上去装装样子,执法长老负责管理人事法度,不过由于人员不多,好像很少有用到的时候。执财长老就负责京城几家店铺的财物,所得利润用来支付玉泉宫平时所需花费,而燕楼,就是刘郁白的燕楼,是为了寻找花无措而专门设立的,燕楼虽不是玉泉宫的几个部门中人最多的一个机构,却是最能花钱的一个机构。可这几年收入不多,燕楼也已经断薪多日了,这就是号称有数百教众的玉泉宫的大致情况。 “玉泉宫当真有数百教众吗?”这是我当前最大的疑问。 “这是前些年所统计的人数,这些年具体多少,没人去查。”刘郁言坦白的让人想哭。 不是没人查,是没人愿意去查。真不知道玉泉宫这些年是怎么撑过来的!怪不得刘郁白说这些年朝廷已经不再追查玉泉宫的事儿了,就算朝廷不查,估计玉泉宫自己也快瓦解了。 就算玉泉宫是黑道,黑道当到这个份上,也算够窝囊了。 怎么觉得回家的路越来越遥远了呢!“郁言。” “姑娘有何吩咐?” 我沉默了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想想,现在发什么牢sao也没用,不如打起精神先决定眼前的事。 “首先,郁文的伤是不宜上路的,必须养好伤之后再上路,你去找这里最好的大夫,要尽快让郁文痊愈;” 刘郁言点头,“这些姑娘不必担心,二哥的事我一定是最尽心的。” “其次,我们还要在这里多住些时日,要时刻了解外面的最新消息,特别是柳阳城襄王的消息,以免再有什么突发的事端,记住,让柳阳城的张老板去办就行了,你千万不要出面。” 刘郁言又点头,“是,这些事情,我二哥已经交待给我,我已着人去办了。” 刘郁文能在伤重之际还把事情交待的如此清楚,已经算是一个厉害的人物了。“还有,你现在再给郁白飞鸽一封,让他派人查清楚襄王遇袭的事,另外,我要玉泉宫两大长老的具体资料,具体到身高年龄血型星座,武功爱好口头禅,包括他们一天吃几顿饭,养了几个小妾,收了几个外宅,以及他们的心腹是谁,都要一应俱全。另外京城各个店铺的掌柜的资料我也要一份,具体格式就按两大长老的来吧,这些东西务必在我进京之前派人过来交给我。”
“姑娘要这些是什么?郁言不明白。” 我实在不喜欢事事都要跟人解释为什么,“你不需要明白,只需要听话,照我说的做就行了。最后,郁白的回信到了,一定要第一时间交给我,明白吗?” “是,姑娘。”刘郁言答道。 过了这么久,也真到了喝药的时候了。这时,有下人将药碗端来,我捏着鼻子一饮而尽,又苦又涩,药味不断的从胃里向外翻,旁边有人赶紧又送来了水漱口,又猛灌了几口茶,才硬是把药味给冲淡了些,“要是有什么感冒胶囊就好了,实在不行有包板蓝根也好。”我一边扶着额头,一边叹息,这苦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刘郁言在一旁好奇道:“姑娘刚刚说什么?” “感冒胶囊,板蓝根。”每喝一次药,都感觉是受了一次刑。我靠在床头有气无力。 “这感冒胶囊、板蓝根为何物?” 我看看药碗,“是糖。” “哦,”刘郁言恍然大悟,“药太苦,姑娘想吃糖,我可以差人去买这什么板蓝根。” 我摇摇手,“不必了,你买不到的。你先下去吧,刚喝完药,我要睡会发发汗。” 盖上薄被躺好,病得快点好才行,刘郁言见我休息了,默默的关上房门,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