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究竟错了什么
“将朕的宝剑拿来!” 纯渊帝一声清喝,李修文含笑俯首走向一旁,将一柄玄色宝剑双手拖着走到纯渊帝身旁。 纯渊伸手接过,看向纯渊蓝栩。 纯渊蓝栩抿唇,一撩衣摆单膝跪地,恭敬颔首。 纯渊帝大步走向纯渊蓝栩,轻笑着朗声道:“朕今日就把这柄剑赐予你,宝剑无名,由你自己来定!” “儿臣多谢父皇赏赐!”纯渊蓝栩轻声道。 双手接过宝剑,周围立刻响起了鼓掌声与喝彩声。纯渊蓝宇唇角微勾,神色自若,也恭喜着纯渊蓝栩。 纯渊蓝宇却是依旧那副玩世不恭不甚在意的模样,倒也恭喜了一句。 纯渊蓝卿轻笑道:“恭喜七哥了!” 纯渊蓝栩起身,斜了他一眼,不语。 纯渊帝爽朗一笑,道:“趁着今日大家兴头正足,今夜大家便一起畅玩吧!朕听闻初原一年一度的篝火晚会最是出名,且刚巧就是在近几日举行,今夜便体验一下!如何?初原王上?” 初原王上爽朗一笑,道:“这本也就是要提出来的!有何不可?有何不可!” 众位初原人都乐成一团,极其期待着这传闻的篝火晚会。古画扇看着众人兴头足,当即也乐了乐,好吃的好玩的谁都喜欢! 几道目光从不同的电话射来,古画扇却不看过去,而是自顾自的给纯渊帝斟了杯茶,听着纯渊帝轻笑着和她讲些关于篝火晚会的事情。 —— 太阳散尽了它最后一点光辉,最终落下山去。而属于今夜的一切这才刚刚开始罢了! 古画扇和飘舞在纯渊帝寝宫外等候着,里面李修文和六福正在为纯渊帝更衣洗漱。 “扇儿,这篝火晚会是什么样的?是不是非常热闹!方才看初原部落的人喜不自胜,且忙里忙外的搬着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不知道在做什么!”飘舞神采奕奕的说着,发亮的眸子显然对接下来的晚会很是感兴趣。 古画扇看着她发光的眸子,轻笑道:“瞧瞧你的出息?究竟这篝火晚会是个什么模样,马上不就知道了吗?今夜有你玩的,不要着急!” “莫要取笑我!你是不着急,方才皇上和你讲了什么?肯定是这篝火晚会上的事儿,你在心里都有数了当然不着急!我这可是从来都没有在外面过过这么盛大的宴会呢!” “我也没有在外面过过呀!刚好待会儿开开眼界!”古画扇轻笑。 “我们哪能相同,你这可是在皇上面前的大红人,那见识可不就比我们这默默无闻的小宫女高得多!我可是自愧不如呢!”飘舞斜睨着古画扇,作嫉妒状。 古画扇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赶紧捂着嘴,轻声道:“飘舞jiejie从哪学来的动作与话语?这作风可真的与飘舞jiejie的形象十万个不符合,看着着实别扭。你还是快快变回我那个知书达理,懂事明理的飘舞jiejie吧!” 飘舞见她在笑当即懊恼的站好身子,嘟囔道:“这可是这几日看那些初原王上的侧室们惯用的动作与言语。看她们做的倒是挺自然的,仿佛天生就是这样说话。怎的到了我,反倒模仿不出了?还让你这般取笑于我!” “飘舞jiejie,你没事学这些作甚?”古画扇憋笑的肚子疼。 “男人们不是都喜欢吗?”飘舞挑挑眉。 听她正儿八经的说出此话,古画扇又是笑的岔了气,赶紧皱着眉头抚着被憋笑疼的肚皮,这憋笑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想笑就笑吧!这般憋着可不难受!” 蓦地,房门被打开,纯渊帝斜睨着古画扇的模样清朗的说道。 被抓包了! 古画扇条件反射的缩了缩脑袋,随即轻笑道:“奴婢哪敢放声大笑,这淑女的形象还是要得!省得以后皇上又会说奴婢除了会泼皮,就连个女子的模样都没有了!奴婢的心可是再承受不得打击了!”说着还作愁眉苦脸状。可偏偏眸子中的狡黠还来不及收敛或是根本就不会收敛,只看得纯渊帝与李修文一愣一愣的。 一旁的飘舞却是早已经紧抿着唇,防止自己发笑!这古画扇的本事她可是比谁都清楚。 蓦地,纯渊帝朗声一笑,看着古画扇的模样,拍了拍她的肩头,道:“你放心!朕是不会在以后得日子才说你没有女儿状,因为朕本来就知道你没有!只不过今日你才刚刚暴露罢了!”
古画扇:…… —— 夜色刚刚遛上了树梢,而偌大的平原上,几个帐篷闪烁着灯光,不远处,一大堆篝火熊熊燃烧,四周的人整齐的围成了两个圆圈。他们皆身穿初原部落民族服饰,格外清亮。 中间一圈是女子,外面一圈是男子,众人手握着手,形成两个圆圈,正跳着奇怪的舞蹈,且口中还念念有词,唱着歌曲。 至于念的是什么,这倒不容易听清了! 帐篷内,贵人们坐着闲聊着,等待着这篝火晚会前的祭奠结束,大家也好尽快的享受乐趣。 古画扇轻轻给纯渊帝斟了杯茶,便退至一旁,静静地看着这独具一格的祭奠仪式。 前世她没有朋友,也没有参加过什么民族风的篝火晚会,也不知道这其中滋味。如今看看这一幕,倒觉得还不错,至少别人的脸上洋溢着笑容。 初之愿静静抿了口茶,眸子转向不远处那静静站立着,神色安然的古画扇。昏黄的光映照她的侧脸,格外柔软,格外舒心。转眸看向已经接近尾声的祭奠仪式,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 就在他的眸子移开的瞬间,古画扇缓缓看向一旁正在静静品着茶水的纯渊蓝慕,那杯茶是她所泡,是他所品。 望着他的侧脸,脑子许许多多的记忆纷涌而来,等到惊觉之时她才猛然发现,不知何时。与他,她已经有了那么多的记忆。 一旁正在静静坐着沉思的纯渊蓝栩倏地转眸看向古画扇,而她的眸子正怔怔的看着自己身侧的纯渊蓝慕。 一时间,他只觉得心中莫名酸楚,晦涩难懂。 究竟错了什么?究竟盼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