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易兴与邪尊
“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逍遥门易兴!”易兴正色说道。 “你真的是易兴?”邪尊颤声问道,他猛然快步向前冲来,不过却又好像有所顾及一般,当即停了下来。 于此同时,易兴的目光也一直盯着他,两人就这般对视着,可旁边两人却急了。 “邪尊?” 吕浩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所谓伴君如伴虎,得事事小心谨慎,事实上,伴邪亦如伴虎。 “易兴哥,我跟他们拼了?”杨焘咬牙叹了一句,说完,他便准备动手。 见到他这般冲动的样子,易兴当即拦住了他,而后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再冲动了。 远远的,无数手举火把的御林军将士冲了过来,见到这一幕,易兴两人不免眉头紧锁,而吕浩则是疯狂的大笑了起来,在他看来,今天这两人是无论如何都走不了! “走!”邪尊突然吐出这个冰冷的词汇,而后身形骤然而动,一手一个将易兴与杨焘两人抓了起来,身形冲天而起,几乎瞬间便已消失在天际! “这……”吕浩彻底无语了,他不明白这邪尊今天怎么突然就抽风了? 离开之后,邪尊带着他们二人凌空虚度,迅速的出了皇宫,而后直接又出了京城才停了下来,落地后,杨焘诧异的看着邪尊,目光中满是疑惑! “你真的是易玄?”易兴直视着对方问道,如果不是,对方又怎会相救自己。 “你知道?”诧异的,轮到邪尊了! “凌兄说,从你身上掉下来过一枚玉佩,那是我们逍遥门易姓一族所独有之物,而且,那玉佩上还清晰的刻有一个‘玄’字,那便证明你就是逍遥门的易玄,不是么?”易兴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邪尊,这一刻的他,根本不知畏惧为何物! “易玄早已经死了!”邪尊淡淡的吐出这几个字,声音依旧冰冷。 “不可能,当年逍遥门五十七口人,虽然除了我娘之外尽数遇难,但我知道,易玄也没死,因为那个死了的易玄,胸口并没有剑形刺青!所以,那不是易玄!”易兴继续说道。 “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些?”邪尊颤声问道。 “我娘说的!”易兴回道。 “你娘她特地找过我?”邪尊又问道,可他这一问,已然是不打自招了。 “嗯!”易兴点头。 “她现在在哪?”邪尊不由得一颤,目光急切的问道。 “在我很小的时候她就去世了!”易兴脸上现出了伤感之色。 “去世了?”邪尊失声念叨,随后便是一阵沉默。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杨焘一头雾水的问道。 “咳……咳……”易兴手扶胸口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怎么样?我来给你运功疗伤?”邪尊当即关心的靠了过来,可谓是一点防卫之心都没有,就在他的手触及到易兴的一刹那,易兴闪电般出手,一手抓他的手臂,一手猛然探出将他胸口的衣服袭去。 “撕拉”一声,邪尊措不及防之下,胸口的衣服当即被撕开,易兴瞪大了眼睛看去,但看到的,却是一个几乎有手掌大的烫伤伤疤,他顿时被惊住了,失声念道:“怎么会这样?” “呼!” 劲风突起,一道雄浑的掌力顿时将他推了开去,劲气袭来,易兴脚下一个踉跄当即摔倒在地。 “易兴哥?”杨焘赶紧冲上前去将他扶了起来。 易兴却依旧盯着邪尊,提高了声音说道:“不对,你就是易玄,那个伤疤就是你隐藏身份的证据,你说,为什么要假死?逍遥门的灭门惨案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他这么问,杨焘顿时明白他为何会这么激动了,当年的逍遥门惨案竟然跟邪尊有关,这倒是他始料未及的,当下他也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邪尊,等待着他的回复。 “不!你搞错了!”邪尊不由得后退了几步,急切的说出这几个字,但在现在听来却是那么的勉强。 “我不管你是谁?你只需要告诉我,到底是谁杀了我逍遥门五十七口人?是不是你?”易兴质问道。 “他们都该死!”邪尊似是咬牙切齿般说道。 “什么?”闻言,易兴不由得浑身一震,随即怒道:“这么说来,你是承认了?” “哼!”邪尊只是冷哼一声,并未多说什么。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杀了你为我们逍遥门五十七口人报仇!”易兴猛然拔出长剑,愤然指向邪尊。 “你?你不能杀我!”邪尊急道,他并未用强悍的修为来碾压对方,反而像是在劝说一般。 “小焘说的对,不能报仇,活着也没有意义,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接招吧”说完,易兴当即挺剑向邪尊攻了过去,身形极快,将飘逸灵动展现的淋漓尽致。 “易兴哥,我来帮你!”杨焘大吼一声便也冲了上去,身形刚动,便发现邪尊竟然直接以rou掌抓住了易兴的剑锋,以这种方式将易兴给逼停了下来。 “你不能杀我,儿子杀老子,天理难容啊!”邪尊突然吼道。 “什么?这不可能,我爹是逍遥门门主易扬天,怎么可能是你,休要胡言!”易兴情绪异常激动,使出全力想要抽回长剑,但剑锋却无法动弹分毫。 “正因为他霸占了你,还装作一副假仁假义的无耻之相,所以他该死!”邪尊继续吼道。 “霸占?”易兴不由得愣住了,难道这其中真的有什么隐情么? “啊……头……我的头……” 邪尊突然状似疯癫一般,使劲的捶打着自己的头,像是极为痛苦的样子,最后甚至翻身在地上打起了滚,狼狈至极。 “他怎么了?”杨焘诧异的看着他问道,他疑惑,但易兴明显比他还要疑惑。 “啊……”邪尊嘶吼的同时,突然翻身而起,身形极快的向远方遁去。 “这到底怎么回事?”杨焘又问了一句。 “走,喝酒去!”易兴面无表情的吐出这几个字。 “易兴哥,你的伤?”杨焘关心的问道。 “没事,喝酒去!”易兴又重复了一句,脸上满是心酸,他还剑归鞘,而后手扶胸口向前方缓步而去,边走边放声大笑,只不过那笑声听起来却包含着无尽的苦涩。 “易兴哥,等等我!”杨焘无奈的长叹一声,随后便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