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 安逸 （为虾易将加更）

    “你很不错！“一个壮汉重重地拍了拍李季的肩膀，打断了他的臆想。

    李季抬头一看却不认识这家伙。

    “回头一起喝酒。“白人壮汉笑着离开。

    李季忍着吐槽：你谁啊？

    在直升机上，李季还在思考。这个世界，越是深入接触越是能够察觉出他的不平凡，先是疤眼，然后是变种人，再是娜塔莎和安德森这些非人类。还有刚刚出现的钢铁侠战甲，给人一种这个世界一下子变得非常陌生的感觉。

    钢铁战甲一直都是钢铁侠的标配，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有点浪大街。但李季知道这其中肯定有原因，特别是驾驭它的居然是娜塔莎这个前苏联特工。

    回到基地，白人大汉很热切地拉着李季去喝酒，同行的都是狙击手，一共八个。酒吧就在基地内。这一点是无可奈何的。

    在FBI外勤基地，也是不容许随便出去喝酒的，但FBI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你想要什么，只要你给钱后勤都可以给你弄过来，当然前提是你要先申请，一般而言两三天就能搞定，比如李季想要练枪，但FBI基地的配给是有限的，子弹是限量供应，但你申请之后，自己出钱买子弹，FBI也是不管的。只要这些子弹你都用在训练场，你打十万发FBI也不会问。

    但在神盾局却不行。这里的控制很严格，你打报告说要练枪需要十万发子弹？可以，报告上去，听说一般需要三四个月才能批下来。这并不是说神盾局的程序繁琐，而是安全规定很严格，首先经手人先要询问你原因，然后报告递上去，上面还要考察必要性，再然后，报告批了。后勤还要联系兵工厂。子弹送过来还要一层一层地检测。检测安全后，运送到仓库，再从仓库到后勤部门，再从后勤到你手上，整个程序下来，所有的每道程序都要经过安检。

    连你练枪之后的每颗弹壳时候都有人前来确定。李季申请了一次之后彻底歇火。

    喝酒过程中，大家随便闲聊了一番，就可以随意把妹。酒吧里也有小妞，只要两人勾搭上也可以开房，但好像不容易。这些小妞全都是神盾局特别征召的，她们的眼光很高的。至少白人大汉去试了两次，一次也没有成功。

    更让人奔溃的是其中一次的小妞居然说：“抱歉，我是虔诚的基督徒。想要发泄，请去红灯区。“

    白人大汉无奈败退。基督徒是禁止婚前性行为的。国人认为美国的性开放是被好莱坞电影误导了。

    不过通过闲聊，李季还是得到了一些信息。有消息灵通的说今天出现的钢铁战甲似乎是斯塔克工业的产品，还是最低级的产品。一直以来都处于保密当中，但不知道怎么回事，这里居然出现了一架。

    李季听完才恍然。事实上在电影中的斯塔克通过焊接就搞定了一架战甲的描述实在是很狗血。其实一套钢铁战甲涉及的技术是很多的，最简单的反应堆就不是托尼斯塔克脑袋一转就能够搞定的，没看斯坦尼让科学家研究那个超大反射弧，要求科学家将他改小为方舟反应堆，结果科学家的回答是不可能吗？

    事实上在漫画当中托尼早就在研究钢铁战衣了，只是早期的战衣很庞大，也很简陋，很不适用。就比如今天出现的那个钢铁战衣，看上去很威武。但根本挡不住巴雷特一枪。这套战甲的理念不错，但不适用。就比如说电影中说的钛合金战甲其实也不适用。用来对付恐怖分子当然效果不错，但用来跟国家对抗，那就是找死了。比如找几个神枪手，一人一把经过改造的大威力巴雷特。只要一个集火就可以干掉一架钛合金钢铁战衣。专门打脑袋，或者专门打腿部发射器。只要搞定其中一个位置，钢铁战衣就成了废铁。钢铁战衣多少钱一个？数亿美金。而改造一下巴雷特才多少钱？最多一万美金而已！

    所以说在实用性上来说钢铁战衣实际上很鸡肋。电影上的钢铁战衣想来是加了无敌的曼德拉合金的缘故。也只有那种黑科技一样无敌的合金才能够抵消掉强大的冲击力，才能够挡得住巴雷特一枪之威。

    而娜塔莎这位超级特工之所以出现在美国，估计也是来偷钢铁战衣的技术的。因为娜塔莎的定位是间谍，不是战斗型特工。喝完啤酒，李季就回去了，没有参与这些人的happpy计划。回到自己房间他就勉强看了些凯文的笔记。然后通过电脑跟凯文聊天。

    随后的几天休息。之后李季又跟着一位四级特工前往非洲执行了两次战略打击的任务。这两次的任务终于正常了一点，至少对手都是普通的军人。一次是营救被绑架的人质任务，一次是摧毁敌方基地的战斗任务。两次任务进行的十分平淡，跟前两次的非人类战斗任务相比，简直就有点欺负小孩子的感受。

    李季在回到基地之后，终于彻底地认清了自己也成为了非人类中的一员这点。他再也不是平凡的普通人了。

    因为是战斗型特工，所以李季的任务很少，不是每天都有暴力事件，也不是每天都有非人类作案，更不是每一次案件都需要他这个小人物参与。至少就他所知的的队伍，在神盾局中就有十几支。安德森虽然能力和实力都不错。但在神盾局内部其实也只是一名普通的中层而已。曾经在电影中出现的神盾局八级特工科尔森那样的才是高层，而安德森跟科尔森之间还有两级的差距。

    随后的几个月，李季又参与了一次摧毁任务和四次封口任务。

    大半年下来，他终于接到了一次休假。

    回到正常世界之后的第一天，李季就找到马特一起喝酒。马特很少喝酒，因为他的味觉太强烈，酒精对他而言还是有些刺激的。但也不代表他不喝酒。只不过次数很少。

    跟马特聊了聊神盾局的生涯，马特只是静静地听着。李季并不觉得这些在外人那里属于机密的东西，就不能告诉马特。

    “没有再犯低级错误了，很好。“马特一句话就将得意的李季打落尘埃。

    李季竖起中指。在FBI期间他只执行了一次任务，结果犯了程序错误而被打成重伤，如果不是卡尔在背后帮忙，他不仅得不到汉默军工的赔偿，反而还要上军事法庭。

    “对了，卡尔是什么人？“李季忽然问。

    “卡尔是联邦陆军一位少将的儿子。只不过他不喜欢常规陆军，而加入了三角洲特种部队。在最后一次任务期间，他拒绝执行一项可能导致队友阵亡的命令，而导致目标人物逃脱。那次之后，他就被退役了。之后就加入了FBI外勤做战斗特工。“

    “虽然有瑕疵，但卡尔的能力很强，出手十多次都是以全员完好并完成任务据称。不过他最大的毛病就是不尊军令。喜欢自行其是。“

    李季听了会心一笑，可不是吗？那次任务，他就拉着凯文，让凯文进了大厦，顺手入侵了大厦的监控网络。

    “相信你很快就能见到他了。“马特平淡地说。

    “哦？莫非？“

    “安德森对卡尔观察了很久了。相信很快就有消息了。“

    李季对于卡尔的加入还是抱着欢迎的态度的，至少卡尔对队友负责的态度让人感觉很温暖。

    “听说你在跟凯文学技术？你一个狙击手，难道还想转后勤？“马特有些好笑地问。

    “靠，难道要靠一把狙击枪打天下？我都三十好几了，也应该成家了。说真的，如果现在找到一个好女人，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自己的职业？神盾局特工？别开玩笑了，安德森会杀了我的！“

    “嗯，你就说你是军队的黑客？“

    “退役后！“李季反驳。他在神盾局内部也不是白干的，他有查资料，知道一般而言神盾局的低级特工一般到四十岁就会退役，也有提前退役的。特别是战斗型特工，谁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挨枪子。挨枪子还算正常的，听说很多人都在与变种人或者一些超能力犯罪团伙的交手中被干掉。李季虽然是狙击手，但他不觉得自己在面对那些超凡人物的时候次次都能够全身而退。

    上次在面对一个刚觉醒的精神异能的女士的时候，不就差一点被干掉了吗？战斗型特工的工作性质决定了这一行的高危高伤亡。特别是在漫威宇宙。

    而退役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先要申请，然后批准之后，也不是说你就跟神盾局彻底脱节了。除非你残废，否则正常特工就会转为后勤。比如你要离开纽约想去俄亥俄？那么神盾局就会在当地的分部给你留一个后勤的位置，基本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情，比如安全屋物资的配送？等等。就像007电影中007出场需要一辆车？你就送一辆没有问题的车过去。顺便为他扫除首尾之类的问题。

    “你现在就想着退役？你才进去不到一年而已！“

    “差点死了两次！“一次是变种人，一次是娜塔莎！第二次，如果不是队友的精准射手打掉了娜塔莎的枪，他就真的死了。别看书上写的特工好像很神秘很神奇，其中的危险不是外人能够知道的，就李季所知，在他短短的大半年神盾局生涯当中，去世的一级特工就至少有五十名，而更高级的特工还不知道具体数量，还有联合行动的FBI死伤更惨，好像死了差不多两百多人。受伤残废的不计其数。这还只是据李季知道的，还有不知道的那些呢？李季不觉得自己就是电影中的主角可以无所不能。

    “嗯嗯，也是。“

    “我练枪的时候也晚了太多，虽然天赋不错，但鬼才知道这个伸手能保持的了多久。“李季喝酒喝的有些头晕。幸好这里是他的家。

    “如果明天我的伸手就退步了呢？“

    马特无言以对。李季什么样的身体素质，什么样的天赋，他是知道的最清楚的。如果所料不差，李季的伸手最多也就能再保持两三年而已。

    很多人都说退役的特种兵多厉害多厉害，但事实上除了极少数，大多数的特种兵退役后伸手不进反退。因为他们没有那种紧迫感，也没有了队友的配合。战斗力跟在部队里比起来能保持个百分之七十的就不错了。

    李季的天赋不错，狙击枪打的神乎其神。但正因为这样，他的天赋才保持不了多久。他的天赋已经在年轻的时候被挥霍掉了。现在不过是回光返照而已。

    作为朋友，马特其实是不喜欢李季走上这条杀戮之路的，但变化总是那么快，面对疤眼面对金并，马特没的选择，李季也没的选，只有加入FBI，只有加入神盾局，才能保证安全。马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死在打击罪恶的任务当中。

    两个人唠唠叨叨了一整晚。随后散去。

    无聊地休息了两天后，李季出现在纽约奇谈报社。桑切斯这位老板自然是大为欢迎，虽然没了李季，他的报社发展的也不错，但他也不是忘本的人。仗义每多屠狗被，负心半是读书人！桑切斯不是屠狗辈，是宰牛的。

    令李季惊奇的是布朗尼这位小美女居然勾搭上了本，而杰克这位曾经的新人，如今也成了报社的名人，他干的不赖。

    画好几个故事的框架后，李季悠闲地离开了公司。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平静的生活似乎让他有些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