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重色轻友
清早,太阳娇羞的不愿出来,微弱的光给这片大地带来昏暗的黎明。你站在我面前,我只能看到你乌黑的面孔,瞧不清那丧心病狂的心有多黑,这是黎明时的太阳对大地说的一句话。 东城最繁华地段——东城大道,灯火彻夜通明,好似这就是东城的心脏,哪天她不再活跃不再跳了,那她便长眠了。 东城丽日酒店2608室门打开着,伟哥带着俩小弟走了进来,室里的郝健迎了上去。伟哥别了眼郝健,没有理睬向办公桌走去,而哥伟的一个拎着平板的小弟早就小跑到办公桌旁,将平板递给低着头沉默的阿成。 “伟哥。”伟哥走到阿成跟前时阿成弱弱的叫了一声,似这声音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伟哥别了他一眼,嗯了一声,接着视线转到郝健身上,啪,手掌与脸颊完美接触了。郝健霎时捂住自己右脸颊,猛抬头盯着伟哥:“我……”说了一个我后便没有下文了,接着他斜斜的看了一眼站在他左边的阿成。 “没有你什么事了,你出去吧。”伟哥吐了一口气,命令道。 “是,伟哥。”郝健沮丧的低着头走出2608室,似乎一大清早的将他叫来就是给他来撸一巴掌出气的。 伟哥目送着郝健离去,门关上去的那刻他回过身对阿成道:“怎么回事。”最后伟哥的眼神落在阿成手里的平板上。 平板屏幕上是一张新闻图片和一行文字,图片是躺着一排的尸体和几个正工作着的警察,文字是现实版“一剑封喉”,昨晚三坛村二十三人被“高手”杀害,十九人死于“一剑封喉”。 “还没有线索。”阿成将头低得更低,似乎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不是你们做的?”伟哥有些惊讶的扭过头来看着阿成。 “不是。” “是那高中生?”伟哥再次惊讶的表情霎时浮现在他脸上。 “据我了解,高中生做不了这么残忍的手法,都是颈部一刀致命。”阿成将平板斜向着伟哥指着图片里的一具尸体说,“铁狼到时,他们已经死了,他看见了那个高中生,依他经验判断不是那个高中生。” “还有谁?”伟哥若有所思的看着阿成,“不会是另外几个高中生吧”伟哥不敢相信的半张着嘴。 “不会的,都查过了,他们就是普通的高中生。”阿成认真地说道。 “那会是谁呢?那个叫封靖的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伟哥突然想起些什么似的刚转过去的头猛然的扭了回来。 “问题就在这,除了能查到他三个月前来到东城,在东城中学念书外就是一张白纸,我们在警方里的人也没查出结果。”阿成的话不知在什么时候变多了,或许天地渐渐的变得通亮,人精神了总得发泄一下。 “不会上面知道了吧,派来的探子?”伟哥轻摸着自己的下巴,有点自言自语,“盯着他,有什么动静向我汇报。” “是,伟哥。”阿成恢复往日的神态,像小日本般,点了下头,面无表情。 医院是个令人恐惧的地方,并不是因为它的庄严,也不是因为是死人的地方,而是因为大都数人都看不起病,有种“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亲身感受,令人恐惧。 急诊病房外两个穿着警服的警察,无趣的脱下帽子套在手指上旋转着,你一句我一句的扯着家常,偶尔会抬起头来望望屁股圆圆的漂亮护士和有些怪异的行人。 室内,单独一张病床,一个女孩背靠着纯白色的枕头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的梧桐树。斜阳斜斜的升起,清柔的阳光一缕缕透过浅蓝色的玻璃洒了进来,给这个十来平的房间带来的如春般的景象。 一个男孩,坐在床沿旁的椅子上,看着女孩憔悴的样子,心底里一阵阵抽痛。为了减轻自身想象所带来的心痛,顺着女孩的眼神向窗的方向望去。 呃呃呃……突然,女孩的头不停的抖动着,身子也一阵一阵的打颤。她的脑子不断的浮现一个个男人趴在她身上抖动,她的身子在呼喊着死神般。疼痛且无奈,忽然脑海的画面跳至烂尾楼外的一具具躺在血泊里几近脖子被切断的尸体…… 她的叫声越来越大,男孩拼命的抱住她,将她的头往自己肩上埋,嘴里嚷着:“研,别怕,我在,我在这儿……” 室内的叫声惊动了室外的两名年轻警察,他们在门外相互说了两句,一个向走廊跑去,一个走了进来。 “封靖,封靖救我,救我……”陈研靠着男孩的肩,身子打颤着,嘴里喊着一个封靖的名字。 向走廊跑去的警察带回来一名一脸严肃的医生,和一名屁股圆圆的护士,严肃的医生看了眼陈研扭头对屁股圆圆的护士说:“给她打支镇静剂。” 屁股圆圆的护士二话没说,麻利的转到身后从推车里拿起针筒抽取药水。先走进来的年轻警察看了眼埋在男子肩上的陈研,接着狠狠的按住陈研的手臂,直至药水从针筒灌进血管。
“志雄,我这是在哪啊,我怎么了?”陈研被放平后努力地睁开欲闭的双眼,眼前的男孩还来不及回答,陈研的双眼便闭了下去。 东城中学教学楼最后一栋三楼靠东面的一个教室里,封靖靠坐在墙边,窗被打开着,一阵阵秋风,夹带着梧桐树的味道吹进教室,扑进他的鼻子。他仰起头,望向窗外的一层层白云。 早上的阳光渗透过一层层白白的云层,毫无保留的晾在的墙壁上、窗户上、大地上,她是个不知羞耻的妇女,卖弄着她的身躯。 昨晚深夜,封靖四人被孙晓明从警局里带出来后一同去医院看了陈研。陈研被药物所致昏睡着,于是封靖陈叶军和林飞三人受孙晓明一顿痛骂后被带回了学校,陈志雄留在医院照看着陈研。 自从医院回来后封靖就变得心神不宁,看似他很担心陈研这个同学,但不知怎么的他的脑子的显示屏总跳到那一具具被“一剑封喉”的尸体。他思来想去的都弄不清楚十九个人喉咙是被怎么割了的,谁划的?就在他进地下室的那一会儿,武功比自己还高?比自己还高的有谁呢? 封靖的脑子开始疼痛起来,这真是个令人头痛的问题。 “那女的怎么这么像陈研。”封靖的后两排男生拿着手机议论着。 “好像就是她吧。”两男生不约而同的向陈研的座位望去。 “今天的新闻看了没?三坛村的那几栋烂尾楼死了二十三人,十九个是被‘一剑封喉’杀死的,你觉得这个人像不像我们班的封靖?”另一个同学凑了过来,用手机打开一张图片,指着图片里一张脸部打着马赛克的穿着小外套的人。 对,不知什么时候,封靖又穿上了他那件给陈研遮羞的小外套,然而谁都未曾发现,包括当时精干的警察,或最担心陈研的陈志雄,好似他们的注意力一直被转移着。 封靖扭头看了一眼紧盯着自己的三位同学,走到他们跟前:“你们看什么?” 三人不约而同的看了看盯着手机的封靖,又看了看手里的手机,右端的一个同学重新打开了视频,手机半举在封靖跟前: 一个女孩光着身子,躺在用轮胎架起的木板上,双手被麻绳捆绑着,死死的被一男子压在木板上,另一个男子趴在她身上抖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