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陈妍之死
下午,凌山有幸来上课了,换了身校服,在食堂里跷着二郎腿的那身校服。凌山从教室门进来的那刻,大伙都将目光投到封靖和徐爱谊身上,甚至退出块空处,好让他们去搏斗,而自己如同斗牛场上的观众,观看着一幕幕的精彩。 可惜,同学们白费心机了。凌山双手揣着裤袋,很悠然的从徐爱谊身旁走过,瞟了眼封靖,啥事都没发生。不得不说凌山是个精明的人,精明着不用自己动手,也不用被别人笑话。 连上两节课,大家相安无事。最后一节的课间出事了,封靖一走进厕所,便被一群人围了上来,就是食堂高个子的那一群人。高个子甩了下头,他的两个小伙伴自觉的点了下头,从厕所里走了出去,靠在厕所门的两侧,拦下任何进去享受氨臭气味的同学。 “小子,你行啊!”高个子的手拍了拍封靖的肩。 “你要干吗?”封靖向身后的墙壁退去。 高个子jianjian的笑着,笑得不成jian,成yin:“我要干吗?”他一摆手,他的小伙伴们扑了上去,将封靖面朝墙壁,死死的按着,“把他的衣服全脱了。” 高个子的小伙伴们嘻嘻哈哈的很热衷于这事,上下其手,不一会封靖的衣服就被剥了个精光。封靖的脸贴在墙壁,他那句“我不捣基”喊得无气无力。 “不搞基,将他翻过来,我倒要看看怎么不搞基法。”高个子边说着话边从口袋取出手机。 “你要干吗?”封靖惊慌的问道。 “你说要我干吗?”高个子打开手机里的相机,对准封靖的下体,“哦,还刺青啊!五边形算什么刺青。” 高个子瞧见封靖腹部上的金黄色的五边形封印图案,手伸了上去,擦了擦:“还真是刺青呢,你刺个五边形干娘啊!” 封靖从失忆到重新建立记忆,他刚开始也怀疑那是刺青,但他的医生和帮别人刺青的师傅告诉他,那是胎记。于是,封靖开始纠正高个子认识上的错误:“那不是刺青,是胎记。” “哟,还挺倔的,让你看看什么叫做刺青。”说罢,高个子掀起厚实的衣服,胸膛露出一条小蛇和一只小花猫,“看到没,这才是刺青,左青龙右白虎。” 高个子的小伙伴们捂着嘴,没有笑出声来,可谁给封靖捂一下嘴了呢?封靖哈哈地大笑着。他一笑就不好了,高个子哼了一声将衣服给套上,拿起手机就一通的狂拍。 封靖左边的同学让高个子小心点,别把他也给拍上去了。高个子嘴里喊着放心,但却将他的身影镶入相中。接着高个子又改口道,相片可以删可以处理。 还没等高个子的相片拍完,上课的铃声响了起来。高个子半仰着头,享受一般听着铃声,但他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问道:“你们谁搞基了,捅他一下五百。” “妈蛋,我……”封靖刚要开骂,高个子将一件校服狠狠的塞进他嘴里。 高个子的小伙伴笑声一片,但都表示不为这五百块钱出卖节cao,纷纷挣着说不搞基,来证明自己是正真的男人。 寒冷并没有因为厕所里的氨臭气味有所消减,被脱个精光的封靖缩着身子,打着颤。他好像喊声好冷,来表示他对寒冷的恐惧,但他说不了话,只能唔唔唔的叫着。 在龌龊的厕所里呆久了,人的思想也会被龌龊所浸染。高个子和他的小伙伴们最后商量的结果——把这光荣使命交给拖把杆。但还是遇到了一个小问题,拖把不会动啊,怎么捅? “谁拿着拖把捅他一下,五百。”高个子还是开口了,封靖的挣扎变得更加激烈,但丝毫无用。 “我来。”一个长得比较龌龊的小弟走前来,说道。 按着封靖的两人jian笑着将封靖反了身,死死的按在墙上。又上一个人掰开封靖的两瓣屁股,菊花露了出来。龌龊男犹豫的回头看高个子,高个子再次强调钱一会就给。 龌龊男说千万别拍着他的脸,高个子不耐烦的喊道,你到底捅不捅啊,拍着脸怕什么,马赛克给你打多一点。高个子这时的摄像头正对着龌龊男那张龌龊的脸。 龌龊男胆怯的向封靖挪着碎步,周遭都是为他喝彩的笑声,还有什么可害怕的呢?龌龊男眼一眨,沿着菊花捅了进去,封靖的身子一抽,没有了动静,死死的往地上滑去。 微风从窗外吹了起来,本是清新,一进来便成了一种令人作呕的氨臭气味,但风依旧往里刮着,仿佛是注定要与尿臭结缘。 龌龊男的笑容挂满整张脸,他还没来得及瞧封靖,回过头来先跟高个子要起了钱:“我捅了他的菊花了,五百呢?” 高个子愣愣地看着龌龊男:“你摊上大事了。” “嗯?”龌龊男疑惑地看向手中的拖把杆,鲜血流向他手端,他一回过头来,赶忙将手中的拖把丢到一旁,“怎么会这样?” “你说怎么会这样?你那么用劲干吗。”高个子骂道,慢慢的向封靖的身子移了过去。 封靖的身子被高个子的小弟翻了过来,高个子用脚踹了踹封靖的肚脐眼:“醒醒,喂,醒醒,别装死了,快起来。” 风依然从窗户灌进来,混杂于騒臭味。 地上的封靖,死死的躺着,没有动静。
高个子躬下身去,弯起手指,颤抖着向封靖的鼻孔伸去,他的身子僵住了。 “怎么了?”龌龊男推了推高个子,眼睛却紧紧的盯着封靖的脸容。 高个子回过头来,轻声说道:“死了。” 高个子这话一落,几个小伙伴跑得比狗看到骨头还快,偌大巨臭的男厕所只剩下高个子和龌龊男。 “不可能。”龌龊男口里不信,心里早害怕得不行了,就差尿裤子了。龌龊男的手指还是放到了封靖的鼻孔上:“完了。”龌龊男瘫坐在地砖上,他忘却了寒冷与恶臭。 “自首吧。”高个子叹了口气,拍了拍龌龊男的肩膀。 高个子的那只手很重很重,重得龌龊男第一次没能站起来,第二次站了起来又瘫坐了上去,第三次狼狈的逃离了这充满恶臭的厕所。 高个子后退着身子,在厕所处转身也离开了。 偌大的厕所只剩下封靖一人,静静地躺在冰冷充满恶臭的地板上,一个人享受着这份安静。 十来分钟后,封靖醒了。但他却仍静静的躺着,他在回忆自己刚才做的梦。梦里,他在一条宽大的路上,一眼眺去看不到尽头,那是一块荒地,荒到只剩下那条没有尽头的路。 封靖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一直的走,他不愿停下来,等待着狂风来把他埋没。终于他看见一个人影,一个女人的身影,她在向他张望,眼睛里藏满了情感。 他费劲的回忆这个女人的脸容,可怎么回忆也没能回忆起来。他带着她一块儿走,沿着这条没有尽头的路一直走。又不知走了多久,只觉得疲惫不堪。他又看见了一个女人,女人坐在路边,露着牙齿向他发笑。 梦到这就结束了,他醒了过来。 地板冰凉,这让封靖不得不起来。 他骂了声妈蛋,起了身,走到厕所门,附在壁上向外张望。见周遭都没有人,才扭过身去看自己的菊花。他原以为是因为寒冷,使他感觉不到疼痛。看着菊花,他的眼神变得呆滞,好像刚才就是一场梦,现实中啥事儿都没发生。那他的衣服又哪儿去了呢? 想到这,封靖才惊奇的发现,自己已经感觉不到寒冷了。他竖起巴掌,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很痛,他对自己说不是做梦。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尿騒味更浓更令他作呕,他的鼻子更灵了。 封靖查看着全身,发觉身体上的每个器官更加灵敏了,然而,唯独感觉不到寒冷。 这是怎么了?他问着自己,最后目光落在那血红的拖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