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吃饱事大
十多分钟前,在韩龙的命令下,两个士兵将那个在草丛里发现的女学生带回。 女学生的伤势严重,要是得不到及时治疗,女学生的脚很可能变成残疾。 要论去哪儿最能得到最及时最有效的治疗,自然是后方指挥部的医疗队,他们对这种外伤最拿手不过了。 可这个其貌不扬,再普通不过的学生,真的是学生吗? 就在东城中学里面,那六个大男人都可以假扮成学生,那她一个瘦小女生为何不能假扮成学生呢?毕竟身材看上去比那几个大男人更像吧! 或许就是因为更像的原因吧,韩龙和两个士兵都觉得女生就是普普通通的学生,并没有什么异样。 然而,人的感觉却是偏向于以往经验,对于没有经验的事,只能笼统的以以往经验去感觉了。也就这样,感觉就像押大小,连续十次开大了,以照经验的错误概率学去判断,该开小了吧。可每次开大跟小的概率都是平等的,二分之一,不能以以往开了什么来论定现在该开什么,这是错误的概率概念。 在以往救援中都是正经八百的学生,仅凭此感觉去判定这次也没有意外,这种感觉与押大小无异。 女学生被带回指挥部旁边平房时已经苏醒,此时一个身着迷彩服的医生正给她清理着伤口。 “痛,痛,痛……”女学生叫喊着痛。 青年医生抬起头来,以淡淡的笑容给予安慰,说道:“忍一忍,清理完伤口,给你打个麻药,取出里面的碎石就没事了。” 医生言毕,又低下头去给女学生清理起伤口。 “是么,但真的很痛诶,不能先打麻药吗?” 女学生说着话,眼睛霎时凌厉起来,像一个四五十岁中年人的眼睛,藏着极其复杂的东西。 青年医生还没有再次抬起头来,女学生伸向右边小推车的手已经抓住一把医疗小刀,待医生抬起头正要冲她笑说不行时,刀光一闪,只见小刀插进自己的胸口。 青年医生还来不及喊叫或者痛叫,一只柔软小手捂了上来。 虽然是柔软的小手,但那手却异常的强劲有力,将医生的嘴巴死死的捂住,半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青年医生瞪着双眼,看着身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女生,或许他死之前在后悔刚才自己给予的微笑吧! 青年医生最终抽搐两下,没有了声息,瞪大的双瞳已然扩散。 女学生松开绞着小刀的手,眼睛微微闭上,不一会,她的身体开始变化,由一个女学生变成一团rou,再由一团rou幻化成青年医生的模样。 与此同时,那脚上的伤处,随着rou体的变化,碎石也随着从骨头里渗出,掉落在雪白的床单上,伤口以极快的速度恢复着。 “好你个逆天离合。” 女学生幻化成青年男医生的模样,连同身高声音都变得与医生无异,最让人不解的是衣服也一同幻化了,似乎她那身学生服,或现在身上的迷彩服都是身体细胞的饰品。 她本来是去刺杀封靖的,谁知西面机枪扫了过来,破坏了她的计划。在火箭弹将她双脚致残后,她便心生计谋,将错就错,继续将假学生的身份演下去。 在火箭弹击中墙体,将她双脚射残时,封靖显然对她产生了怀疑,因为气息不对,然而除此之外,封靖并没有别的证据去证明她是敌人,于是便有他与姚倩的“不言”,致使姚倩误会他。 可在姚倩眼中,她就是个无辜的学生,必须尽自己的所能去救她,于是便有了她与封靖的争执。 此时,幻化成青年医生想起教学楼被炸的情景,不免对封靖多了几分恨意,对姚倩多了点怜悯。 不一会,青年医生从屋内走了出来,看着门顶暖黄的灯光,不禁的深吸了口气。 门外站着的哨兵向医生微点了下头,没有多言。 “你说,这到底是什么任务啊!这般大动干戈。”青年医生瞥了眼年轻哨兵,说道。 该知道的自然会知道,不该知道的就不要多嘴。所以,作为称职的哨兵,哨兵没有回答青年医生这个疑问。站得笔直,目视前方,持好手中枪支,提高警戒,这才是他的工作及任务。 看着严守军纪的年轻哨兵,青年医生唇角咧起,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说道:“别进去打扰那个女学生,让他多休息会。” “是。”哨兵应道,但却依然面无表情,像一桩木头。 呵,医生轻笑一声,转过身,往四合院瓦房的指挥部走去。 指挥部现有人员三十几名,哨兵和技术人员及指挥官对半分。哨兵分布于周遭五六栋平房,而技术人员及指挥官均在四合院里忙碌着。 这里并没有过多的军力,因为没必要,东城中城才多大,周遭围了六七百号人,还有必要特意让人来这警卫吗?何况他们的保密工作做得那么好,韩龙等人不从南面而来,绝对没人知道学校的南面瓦房伏着军队。即使发现韩龙的踪迹,也不会猜到指挥部就设在四合院中。 本来指挥部配有两个军医的,可没发生什么袭击,两名军医并没有什么卵用,青年医生留在这,而另一个军医跟第三分队前去凑热闹了。 也就这样,所有的遗漏,给女学生创造了条件,或许说为现在的假青年医生创造了条件。 青年医生向四合院走去,来到一扇紧闭的木门前,被两个警卫拦了下来。 “你不能进去?” “刚才从前线救回来的女学生有紧急军情汇报,我要见首长。” “什么军情?”一个警员问道。 青年医生很是老练,上下打量问话的警卫一番,然后稍作迟疑,才小声说道:“异能人。” 显然,警卫从刚才医生的眼神中看出自己无权过问,但听他说异能人,他迟疑了,决定还是紧快上报为好。于是说话:“稍等,我去通报。” 叩叩,叩,叩叩叩,警卫连敲了三次门,显然这是个暗号。 不一会,门被打开,警卫走了进去,门又重新被关上。 门一被关上,青年医生来到另一名警卫身后,从口袋抽出医用小刀,上前将警卫嘴巴一堵,医用小刀插进他的心脏。 警卫的眼睛一瞪,正要作最后反抗,然而没有机会了,青年医生捂着的手一掰,咔嚓,一声脆响,警卫的脊椎一断,失去了所有反抗能力,当场死亡。
待进里面的警卫出来时,青年医生已将门外的警卫尸体拖到黑暗角落,自己幻化成那名警卫。 “人呢?首长让他进去。” “他……他内急,一会回来。” 假警卫的戏演得有些逊,但出来的警卫并没有过多怀疑,毕竟这个时候看上去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门又重新被关上,警卫也重新站到自己的位置上。 “你干吗?”警卫看着自己同伴向自己走来,问道。 假警卫咧着嘴没有回答,待来到警卫身后,刚才的动作又重新作了遍,若要用个成语加于形容其熟练程度的话,那非“屡试不爽”这个成语不可了。 叩叩,叩,叩叩叩。六声敲门声响完后,那扇高大的木门又重新被打开。 四合院里面的门两边站着两名持枪警卫,正厅里一片吵闹,十几个技术人员和指挥官们正忙碌着。 “又什么事?”开门的警卫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同时将门闩上。 “你老婆生孩子了。”假警卫上前,附身在闩门的警卫耳边。 “呃……” 警卫才二十四五岁,媒人都不知在哪,哪来的老婆,还孩子,难道未来老婆要先给自己生孩子了?呵呵,或许当时警卫的脑袋里跳转着这些问题,但生命并不等待他的迟疑,军刀从他心脏刺入拨出刺入拨出,短短的两三秒中,胸口被刺了五六刀。 对面警卫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假警卫的冲锋枪已向他扫了过去,刚拿起枪的警卫当场中弹身亡。 射杀了警卫的假警卫并没有迟疑,给正厅里的技术人员和指挥官过多的时间,随着警卫的倒下,假警卫一手握着手枪,一手扛着冲锋枪,连连扣动扳机,向正厅里的人横扫而去。 待外面的警卫撞开高大木门闯进来时,里面的枪声已然停息,留下一片漆黑和寂静。 两个警卫守在门处掩护,手一摆,四个警卫相继突击而进。 “别动,举起手来。” 正厅尸体一个叠一个,好一会后,在左侧房找到一人,警卫当即向其喊起话来。 “是我,是我。”侧房窗户处的人连忙举起手来,似在证明是自己人,但却不知自己是谁一般。 警卫没有理会那个“是我”是谁,当即将其人死死扣压在地上,像在扣压一个死犯。 待警卫确保一切安全后,才接通被破坏的电源。 电源一接通,灯光一照,一片狼藉,显示屏几乎全毁,鲜血溅在上面,甚是恐怖。里面的人全军覆没,除了他们的营长陈浩天不知所终。 警卫中军衔最高的是个长着四方脸的上士,那上士长吁一口气,边试图联系军士长韩龙,边向手下警卫摆手带出扣压在地上的人。 被抓之人被一警卫反身扣着,从侧房黑暗处推了出来。 “首长。” 拿着耳麦的上士愣住了,面前之人不是他们的营长陈浩天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