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梅芳的爱情
梅芳十六岁时,控制时空的能力开始觉醒。 当时没有人指导教诲,好不好身旁的人就莫名消失不见。刚开始村里的人都以为闹鬼了,白昼结伴而行,黑夜早早熄灯上床睡觉。 可日子一长,大家才知那鬼就是梅芳,有人亲眼瞧见她手一摆,身旁的人就消失了 由于长年劳作,梅芳与村里大部分姑娘一样,皮肤黝黑,脸上长着点点红豆,身材矮小,没有任何特别。可就这样一个没有任何特别的姑娘,突然间特别了起来,成了人们嘴里的怪物。 村里商议后,决意将她送到森林中的一个山洞,任其自生自灭。若她敢逃回村子,那她的父母便会受牵连,一同被赶出村子。 一百五十年前,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一个十六岁的少女脱离群体怎能生存,卖身为娼妓?为了活着,或许这是最好的出路,但一个丑女,腿又瘸了,能胜任这份工作吗? 村民将她绑到森林中的一个山洞,在往洞里一扔,解开绑着她的绳索便离开了。 当时梅芳恐惧着打量四周,忍不住哭出声来,忽然间听见有人走近,抹掉眼泪,往洞口循去,看到是村里的两个叔叔她当即咧开唇角,笑了,以为村庄还没有遗弃她。 可谁知她刚一喊叔,两支木棍便往她双脚扫下,她当即栽倒在地,抱脚大叫。一个男人还要往她身上再来一棍,可被另一个男人拉着离开了。是的,两个男人是失去儿女的父亲,他们要为自己的儿女报仇,让梅芳到地下去陪伴自己的儿女,可问题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残忍不起来,仅是打断了梅芳的双脚。 即使俩男人没将梅芳活活打死,那梅芳还能活下去吗?显然,两个男人已经间接的杀死了她,以极其残忍的方法。 一个断了双脚的女孩在森林中能独自活下去吗?显然不能,要么被野兽啃食,要么活活饿死,或者寒冷致死,这三种死法都极其残忍。 梅芳绝望了,在那渐渐暗下来的天色里,在那野狼开始吼叫时候,在那阵阵寒风里……她紧闭双眼,眼泪不停的落下,等待着死神到来。 “芳儿,芳儿……” 外面嗖嗖的传来脚踩落叶的声音,有人在轻唤她的名字,是谁?自然是她的邻居秋君哥。可她的反应仅是眼睛一睁,接着又闭了上去继续哭泣,她以为自己幻听了。 随着脚步声的逼近,幻听愈觉真实,她张开口刚要喊一声——秋君哥,是你吗?可话刚到嘴边,打住了,她怕她的秋君哥像两个和蔼的叔叔一样,是来伤害她的。 “芳儿,芳儿……” 轻唤渐渐逼近,梅芳从地上爬了起来,拖着残脚住洞壁躲去,生怕被找到。 不一会,黄红的火光映红了洞壁,一切都变得那么清晰可见,包括她的秋君哥哥。 梅秋君大梅芳三岁,别看名字好听文艺,其实也是干农活长大的,他那一身黝黑的皮肤便是最好的证据。但就是他常年干农活,使其有了副结实的躯干,比村里的其他小伙伟岸了不少,也就这样不经意间成了村里姑娘心仪的对象。 然而,梅芳是个有自知之明的癞蛤蟆,虽然他时常会过来帮自己干下农活,但她从不敢往男女之情方面去想像,所能想到的仅是邻居相互帮忙这条借口。 所以,此时的梅芳所能想像的仅是他是来伤害自己的,像白天的两个和蔼的叔叔一样,为自己喜欢的姑娘向她施暴。 “芳儿,芳儿你怎么了,你的脚……” “别过来,别过来。”梅秋君越向她逼近,她越是恐惧往洞壁里贴,哪怕明知不会多出一个洞来给自己钻。 “芳儿,你怎么了,我是秋君,你秋君哥啊!”梅秋君将被褥和食物放下,向梅芳靠了过去,试图看清她的脚怎么了。 “别过来,别过来。”梅芳哭喊着,拳头不停往他身上捶打着,似乎这是绝望中最后的挣扎。 当梅秋君强行将她压在身下时,她不动了,绝望了,一动不动的躲在他身下,等待着身上的男人下一步的动作。然而,没有了下一步,蜡烛被寒风吹灭,她就那样死死的被抱着入了眠。 等她醒来时,已经到了深夜,身上盖着被褥,旁边生着一堆火,一股股暖意袭上脸容。是的,她是温暖的,打从心里,在看到火堆旁坐着的梅秋君冲她笑时。
“醒了?”梅秋君转身从包裹里取来两个馍馍,递了过去,说道,“吃点东西吧,你一定饿坏了。” 是啊!她是饿坏了,要不怎么没有力气挣开他的双臂,被死死地箍着。对,他对自己做了什么?梅芳迷糊着的双眼猛然睁开,翻开被褥,往里面的衣服瞧了瞧。 梅秋君见她这动作,当即明白她想些什么,扬起唇角,笑道:“臭丫头,瞎想些什么呢,你秋君哥是那种烂人吗?” 梅芳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火堆,双手往地上一撑想坐起来,可一动发麻了的双脚猛地剧痛起来,不由得让她痛叫一声。 “你没事吧?”梅秋君赶忙放下手中的馍馍,伸手抓过她的腋下,将她扶了起来,“你的腿怎么断了,哪个王八羔子干的?” 霎时梅芳的脸颊泛起红晕,低下头瞧了眼贴在自己胸口的手。 在火光照映下,梅芳的容颜很是诡异,当梅秋君意识到自己手的位处时,赶忙抽回手,语无伦次的说道:“那个……那个……你吃点东西吧,那个……你腿还痛吧……我出去拾些柴火来。” 梅秋君拿起馍馍又放下,起身往外走去,显然,他想起前半夜的事儿了。 当然,梅芳的脑子也正过着被他压在身下的情景,不免脸颊泛起红晕,除了小时被父亲抱着外,她生平第一次被一个男人那样紧搂着,当即腼腆起来,露出属于女孩子的娇羞。 可一见梅秋君要走出去,不免有些害怕和不舍,叫道:“别走……留下来陪我……我不冷,我怕……” 火烧着正旺,自然不冷,柴火也充足,梅秋君只是想避开那种尴尬罢了。即使梅芳不让他走,他还要出去做冻鸡吗?扬起唇角,调头走了回来,安抚道:“别怕,我在呢!” 在一人绝望的时候看到希望,那他便会寄所有身心于这一希望。那时的梅芳便是那般,将所有的希望寄予身旁这个男人身上,包括她的爱情。 那夜两人虽是相对无言,但却是彼此心里有着对方。 :,,gegegengx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