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易容
“我美吗?” “……”清秋。 她有一种调头就走的冲动! 这么豪迈……的姿势,她一个大闺女从那里学来的? “呵呵。”千画轻轻勾了勾樱唇,欲起身收回自己的姿势,却不小心扯到了伤口。 顿时痛得她眉头轻拧了起来。 卧槽!她心中怒骂一声,痛死人了!真是莫装X,装X遭报应。 她脸上的神色却娇弱无比,好像一支需要人保护的温室花朵般。 “小姐你可要小心些。”清秋瞧见她的神色,连忙上前,想要扶她躺下。 “没事没事。刚才不小心的,我想坐一下,你也别叫我小姐,听着不习惯,叫我千画就行了。”千画坐了起来,轻摆了下手,拒绝了她的好意。 “好的,千画小姐。”清秋接的很顺口。 “……”千画无奈的叹了口气。 想起挂在脖间的项链,问道:“你们是不是给我戴了条项链?” “项链?”清秋不解。 “就是这个。”千画将脖间的项链扯出来,给清秋看。 “不是,这个项链我们这里没有的。”清秋摇头。 没有?那真是奇怪了……千画拧眉不解,那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她的身上? 清秋没管这些,将手中的膏药给她看,并解释道:“我是灼药师的贴身丫鬟,这些天由我来照顾你,我叫清秋。这个是易容膏,是我们家药师特地让我来交给你的,你身上的伤应该是仇家所为,你这张脸,最好是遮掩一下,免得被仇家发现了。” “行。”千画也有这个想法,毫不迟疑的接了过来,抓在手中打量了一下,问道:“有镜子吗?” “有。”清秋很快就拿个面镜子过来:“我帮你上易容膏。” 千画先拿过镜子照了下,跟前世的她长得一模一样,不过,看这稚嫩的脸庞,最多也不过十五岁左右。 “果然很美。”千画自恋的摸了摸脸蛋,对着镜子照了半天才舍得放下。 将易容膏递给清秋后,还不忘叮嘱一句:“别把我画的太丑了,毕竟世间像我这样的美女已经不多见了,留着给人看也是极赏心悦目的。” 说完,便闭上了眼。 “……”清秋。 不化丑一点难道还要化漂亮一点? 她难道不知道长得好看的女人都容易招惹是非的吗? 清秋甚是无语,这么自恋的性格,跟她认识的那位简直就天差地远! 她真的会是她女儿吗? 清秋有点怀疑,也没再多想,将易容膏倒出在手中,在她的脸上涂涂抹抹。 不过一会的功夫,清秋就停了手,“好了。” 千画立马拿起镜子,打量着现在的模样。 皮肤看起来暗黄了许多,连妖媚的凤眼,都变成了无辜水亮的大眼睛。 跟原来的她,简直是天差地远,别说仇家认不出来,就是她现在看到,也不敢相信这竟然是自己,比整容还神奇。 就是,丑了点! 千画心中不满。 但毕竟是为她好,丑就丑吧,勉勉强强接受了。 不过…… “这个易容膏会掉吗?会不会对我的皮肤产生什么不好的反应?”千画问的时候抚上自己的脸,细腻的仿佛就是她的皮肤,也没有任何不适。 感觉质量还算不错,千画暗暗点了点头,只要对它不过敏,就是个好东西。 “水是洗不掉的,奴婢这里有专门洗脸的。”清秋递上一个透明的玻璃瓶子:“只有这洗颜水,才能将你脸上的易容膏洗掉,这是灼药师特制的,不会对皮肤有任何不良反应,小姐可以放心使用。” “恩。” 不会有什么不良效果就好! 千画放心的将易容膏跟洗颜水都收了起来,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那个,我失忆了,你能不能跟我说说,这里是什么地方,或者,找本书给我看看。” 通过清秋的概括,千画了解到,原来这个大陆叫着风云大陆,风云大陆分为四国两宗。 四国,以东亓国,北慕国为主,南胤为次,最差的是西玥国。 两宗,则是仁云宗跟墨行宗,仁云宗以仁义道德为旨,受尽世人爱戴,墨行宗生杀掠夺,无恶不作,一般入了墨行宗的人,最后都会沦为魔修,被世人厌弃。
她现在在的这搜船,是仁云宗少宗主云南亦的船,云南亦历练回宗,碰巧遇到她被丢弃海面上,所以顺手把她救了下来。 也是多亏了这个云南亦的顺手,不然她在海面上还不知道要飘多久,她可不想一穿越就死在海里了。 另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这个世界以修炼者为主,若是不慎修炼入魔,则会成为魔修,在修炼者之下是药师,没有修炼天赋的人也是有的,一般他们都会朝着药师方面去发展。 当然,也有人一边修炼一边练药,只是要消耗的精力过多,到最后一事无成的也不少,真正厉害的,就那么几个。 灼遥儿,便是其中之一。 她画物成真的异能,到是有些另类了,不过,她现在还不打算让任何人知道。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她为何会重伤,这具身体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有什么仇家,她一概不知。 目前最好的选择,就是改头换面,隐姓埋名,争取把自己的能力恢复回来,才是最重要的。 没有自保的能力,就等于是待宰的羔羊,谁都能在她身上割上几刀。 千画眯了眯眼,眸底闪过一丝沉冷的戾色,给艳丽的五官染上一层暗黑的色彩。 如同盛开在那彼岸的曼陀罗兰,妖娆中带着致命的毒。 在船上的这些日子,千画很配合灼遥儿的治疗,叫她往东绝对不会往西,乖的不得了。 灼遥儿很满意,千画恢复的特别快,伤口表面已经开始结疤了,只是里面的伤没那么容易好,毕竟穿胸而过的箭伤,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养好的,要慢慢恢复才行。 千画认为这个灼遥儿应该知道点她的身份,但她几次悄悄探话,都被她饶了过去,显然是不想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