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危在旦夕

    “你怎么会在这？”好在帝王保持着头脑的清醒，并没有一冲来就准备扑过来要她的命。

    笙歌蹲着僵在原地，她已从他浑身森冷的气质中读到自己已经没有机会再从这冰室走出去的机会。

    帝王要自己的命，这回是真的。

    只是因为蹲太久了，她确实没法站起身子来逃跑了。

    “呵，纵使你是雅偌的喜爱的妃子，朕也不会留情。”皇帝半眯着眼，笙歌似乎从那眼眸中察觉到点点紫雾，他走的并不快，毕竟也不是壮年了，但周身的气势却步步压近，逼的笙歌无法行动。

    最重要的是，蹲的太久了，又因为被囚禁地下太久，使不上力气。

    她闭了闭眼，再度睁开时，脑海里只剩下一条路，她抿唇，凝眸正视皇帝，“皇上，我不是孙挽蝶。”

    “哼，说什么废话，朕早知道。”帝王步子并未停顿，露出一个怜悯的表情，带着似有若无的嘲讽。

    笙歌心里顿时安定了点，既然自己并非孙挽蝶之事帝王能够相信，那么接下的话，他也更能接受了，这下还得感谢孙太尉当初‘过河拆桥’。

    “能让宸妃娘娘复活的方法，我也有。”笙歌说的很是笃定。

    帝王终于停在她面前些微的地方，俯瞰着弱小苍白着脸的她，嘴角咧出一笑，“你认为朕会信么？”

    当然会。

    “陛下经不起任何冒险吧，我的方法可以让陛下复活宸妃娘娘更加稳。”笙歌额间沁出薄的汗，她不敢确信站在面前多疑的帝王能否相信，目前也只能赌一把。

    赌那么疯狂的帝王会不会为了宸妃而饶了她。

    满是杀气的皇帝似乎产生了动摇，周身气势在缓缓收敛，他仿佛不太确信般质问，“是真的？你若是敢欺骗朕，朕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神医修玉都不能做到的事情，她缘何能做到？

    对了……秋猎时候，她似乎提起过修玉，可能她与修玉也熟识？

    笙歌猜测不多帝王内心的活动，仅从表情观测，算是暂且歇了口气。

    “可以。”帝王现在需要她没有半分犹疑，她只能绝对肯定。

    “说来听听。”帝王仍伫立在原地，死死盯着她，不远不近的距离刚巧控制她。

    笙歌深吸了口气，低首遮掩情绪，尽量不让他从神情里找到点缺漏，指尖在乱颤，她整理好言语，“陛下，可还记得天族？”

    帝王脸色迅速沉了下来，没有言语。

    得不到回应，笙歌强忍住想抬头瞧他的想法，强迫自己冷静道，“我是天族人，族内曾经流传过上古秘法，说是……”她抓住时间，倏忽抬头，对准帝王的眸子，要求道，“皇上，只要您能暂时饶过我，秘法我愿双手呈上。”

    帝王并没有回答，一脸冷静地瞧着她。

    笙歌一只手紧紧攥着，手指掐进掌心几乎快戳破，成败在心念之间！

    最终，帝王回以嘲讽的冷笑。

    笙歌心恍惚坠落到了无底洞，心里攀沿上无可奈何的绝望，锥心刺骨的寒冷让她意识有片刻的模糊。

    帝王又迈了一步，他脚边就是笙歌，眼眸低垂，道，“这个秘法不需要你告诉朕，朕，早就知道了，呵呵呵，挣扎了这么久，你还是要死呢。”

    再一次直面死亡，笙歌脑子里乱哄哄的，一瞬间仿佛跳跃到三年前那场火海，她努力向前攀爬，却车水杯薪，死亡就在眼前，火舌舔。舐了自己的脸，自己的身体……

    至少挣扎，那么一刻也好。

    她还有想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