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一丝端倪
发现陈少凌失踪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的清晨。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让陈清乾隐隐感到了一丝的奇怪,对手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潜入到山庄,应该不会就这么简单停了两次电就了事,他一定是想通过这两次停电来掩盖着什么事情的发生,到底会是什么事情呢? 偷盗?这是陈清乾第一考虑的事情,这么大的山庄,而且还是这么一个有家的家族被贼给盯上丝毫不足为奇,事实上部署在四周的保安人员每年都能抓住十几批打山庄主意的人,甚至到了后来都懒得往公安局里送了,直接废掉一根手指扔到外面,也算给他们留了一个记号,等下次还有这样的人再来的时候,废掉的可就不是一根手指了。 还真别说,这个方法到是比以前送到公安局里有效果得多,在一连废了三批想山庄主意的蠢贼之后,外围的安保工作到是轻松了许多,哪知隔了这么久居然又有人忘了教训,又盯了上来。 陈清乾心里面暗暗下了决心,这一次一定要给这帮蠢贼一个难以磨灭的教训才是,省得没事总是惦记着自己。 “少爷呢?还没睡醒吗?”别看山庄这么大,但能被称为少爷的只有陈少凌一个人而已,毕竟他才是陈清乾正八经的儿子,至于其它人当然只能称为表少爷了。 陈管家也有些意外陈少凌为什么这个时候还没有出现在这里,看了看表不确定地解释着:“大概因为昨天的事睡得晚,没起来吧。” 陈清乾眉头轻轻皱了一下,很快便松开了,不悦地吩咐道:“去把他喊起来,遇到一点事就大惊小怪的,以后怎么能坐到我这个位子上来,上位者应该沉稳、冷静,一天总是毛毛糟糟的,没个稳当的时候。” 陈管家显然只能听,却不能做任何的评价,甚至连顺着陈清乾的语气说下去也不可能,只能打着哈哈尽力为陈少凌辩解道:“老爷还是太严格了一些,像少爷这么大的年纪做得已经不错了。” 陈清乾冷笑了一声,想从管家的口中听到陈少凌的任何不是已经不可能呢,毕竟人家还有子孙的一辈,还要跟着陈少凌继续混下去,要是让他知道了管家曾经给他穿过小鞋,那他的后辈们又该怎么办才好。 “去喊他下来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吩咐他。”陈清乾挥了挥手,管家便不作声地下去了。 “当当当”陈少凌的房门被敲响了起来,不过里面并没有人回应,管家敲门的声音便又大了一些,三声敲门的声音过后,屋子里面还是寂静一片,这到是让老管家心里犯起了疑惑,陈家平时的管教还是很严格的,很少有懒床的现象发生,主要是陈清乾每天早上都会早起打拳的,这就成了小辈们难得靠近陈清乾的机会,久而久之到是形成了一个传统,只是今天陈少凌却打破了这个规律。 “少爷,老爷喊你下去吃饭。”管家加重了敲门的力度,同时也大声地喊了起来,老爷一向是十分守时的人,不会多等一秒钟的。 屋子里面还是寂静无声,管家的眉头皱了起来,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第一是人没有在屋子里,第二就是人在屋子里,只不过由于某些事情被耽误了。 要是第一种情况还好,要是第二种情况的话,那可就糟糕了。 “少爷,你在吗?出个声也可以呀?” 房间里面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传出,管家这回真的有点着急了,拿着对讲机吩咐着人把房间的钥匙给送了过来,一边把这个消息通知给了陈清乾。 “是不是人没在?”陈清乾不确定地问道。 “问过门口的门卫了,少爷并没有出去过。”一旁的保安队长曲子鸣已经是满头大汗,心里不住地忐忑着,昨天的事还没有查明白,今天又出现了这么一茬,但愿陈少凌还在屋子里,或者在洗澡,又或者睡过了头,总之在屋子里怎么样都可以,就是特么的别出事,如果这回陈少凌在出了事,自己的位置肯定别想保住了,能保持着全身而退就算烧了高香了。
“等等老陈吧。”陈清乾放下了手中的豆浆,右手把套在手腕上的珠串摘了下来,在手心里滚动着,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看到这个情况,曲子鸣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他知道老人的这个习惯,这只代表了一件事情,他生气了,有人快要倒霉了。 山庄的另一端,已经拿到钥匙的管家手已经有了一点哆嗦,钥匙几次都没有插到钥匙孔里面,最后还是一旁的安保扶着他的手这才把钥匙给塞了进去。 门被打开了。 开门的一瞬间,管家的眼睛是闭着的,他真的怕了,他怕会出现让自己承受不了的事情发生,万一要是陈少凌被人给杀死在自己的床上该怎么办?不光是自己,这个山庄里所有工作的人员,包括这些安保肯定有很多人会倒霉,自己到是无所谓,这么大的岁数,能经历过的都已经经历过了,但自己的儿孙辈又该怎么办,别看现在天天鲜衣怒马、招摇过市的,到真的被赶出了陈家,这些人狗屁都不是,那些紧紧盯着这里的人肯定不会放过这个落井下石的机会的。 身边并没有发出惊呼的声音,老管家的心稍稍安稳了一些,睁开眼睛快速地搜索了一圈,并没有发现陈少凌的身影,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屋子里有些乱,但只有人睡在上面的那种乱,其余四处都没有什么变化,应该是没有发生什么激烈的打斗。 当目光转到室内的卫生间门口时,管家的脸色陡然间变了,卫生间的门并没有关严,而把他目光牢牢吸引住的却是门口处一件小小的事物。 那是一个人偶,跟昨天造成山庄短路的人偶一模一样,矮小、绿色的身体做出了一付格斗的姿势,看不清的那张脸好像正在抬起头仰望着自己,更像是在嘲笑着自己的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