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遍寻不到
这是一条普通的二级公路,被改装过的支援车现在体现出了它良好的适应性,在高速的行驶容和也没有觉得有多大的颠簸,一方面是车好,另一方面中岛荒介的车技也足以让他感到汗颜,把自己放到这里肯定不敢开得这么快的,除非脑子进水了。 手指上的捆绑带早就被自己的人偶偷偷给割掉了,颜小英安全感还不是很强,总是不自觉地靠近了容和的身边,大概觉得也许容和能突然间暴起,把中岛荒介给制服掉。 容和也想像自己像是小说里的高手一样,虎躯一震就能把中岛荒介给吓得半死,然后不战而屈人之兵,直接把中岛荒介给抓起来。 可那是小说才能出现的故事,这是现实,现实就是人家手边就有一把手枪,九毫米的九二式,很好认,自己以前跟戚安去靶场打过,且不提它威力的大小,不过在这么近距离的情况下,把自己打个对穿是一点问题都没有,自己还有大把的好年华没有挥霍掉,自己还有两个老人要赡养,自己还没有结过婚,最特么郁闷的就是自己花了全身积蓄买的房子还没有住过一回,所以谨慎谨慎再谨慎,最好中岛荒介把自己给扔在这里独自一人跑掉,什么神珠不神珠的跟自己又有多大的关系。 他不动,颜小英也没有办法,自己的战斗力自己知道,对付一两个流氓还可以,但对上这种武力值相当高而且手里还有枪的时候,自己就真的拿不出手了,狠狠地瞪了一眼不敢轻动的容和一眼,心里开始念叨起米菲快来呀,在不来中岛荒介可就跑掉了。 即使她心里在用力地想,还是没有办法阻挡汽车的前进,在二级公路上奔驰了二十多分钟,车子开始减速了,突然间就拐到了另一条岔路上。 容和心里一惊,知道最关键的时候到了,中岛荒介只是想用这辆车从京城里逃出来,这里一定还藏着他其它的接应工具,然后呢,然后他会怎么对自己和颜小英?直接杀了是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容和开始调整着车里人偶的位置,雪亮的手术刀已经握在了人偶的手上,伤到中岛荒介到是不太可能,只要能担误他那么一、两秒钟就可以,自己能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至于能不能打得过……还是要先打过再说。 车轮滚滚前行,容和的心也开始七上八下地忐忑着,为着即将到来的对手,也为了自己的命运而担心,生怕中岛荒介不讲任何的道理直接回手一枪就把自己毙了,那特么地的死得多冤。 公路的两边很荒芜,一眼就能看出很远,这么大片的土地居然没有种粮食,真是有够奇怪的了,不过容和马上就反应过来,这肯定是被征用的土地的,不然农民肯定不会眼看着自己的土地就这么荒芜下去的,道路的尽头,几座巨大的建筑隐约展现出了它的轮廓。 容和定睛看去远处的应该是一个被废弃掉的工厂,高大粗粗的烟筒弧零零地耸立着,一些厂房已经倒塌了,围墙上面还刷着几个大字,只是距离得有些远,并没有看清写的是什么。 渐渐地汽车离工厂的距离越来越近了,容和的心也提了起来,事情就要见分晓之前才是最揪心的一刻,身旁边的颜小英好像也感觉到了车内那股肃杀的气氛,不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你很害怕?”坐在司机位置的中岛荒介不时通过倒车镜来观察车内被绑着的两个人,颜小英的反应属于情理之中,更像是一个普通的技术人员,没有经历过大的风浪,偶尔一次被绑架就把她吓哭了。 只是容和的反应到是让他有些琢磨不透,开始的时候到是显得有些害怕,几乎是主动要求自己把他给绑起来,当做换取自己放过他一马的条件,可是现在看他的样子除了那种胆小、怕事之外,好像眼神里还有着一丝说不清的意味,他在想什么?总不会是想抓住自己立个功吧。 容和有些呆滞地点了点头,现在这种情况下只要中岛荒介愿意,手中的枪随时都可以毙掉自己,自己如何能在不引起对方警觉的情况下保住自己,还有自己身边颜小英的一条命就成了自己最想要做的事情,要是光自己逃跑也许还能方便一些,可加上了一个颜小英……还是跟中岛荒介决一死战的比较好。
“怕什么?我不是说了,会放过你们嘛。”中岛荒介一个日本人,能把汉语说到这个程度也算是下了一番苦功了,也许是感到自己的任务完成在即,说出的话都带着一股轻松的意味。 “你真的会放过我们吗?”容和装出一付发抖的样子。 “当然,我说话一向算话的,只是要难为你们在这辆车里多待上一阵子了,呵……”中岛荒介像是想到什么开心的事一样,居然笑出了声来。 这些话拿去骗鬼行,骗颜小英也行,骗容和可就差了一点,他才不相信中岛荒介会有这么好的心,对于能暴露他行踪的人居然还能留着活口,这不是等着异能局的人找上门吗?就算他人品好,说出的话真的没有骗人,他也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把自己和颜小英放在这里,车的能通讯的东西肯定都会被破坏掉,说不定吃的、喝的都会被他搜走,如果自己人真的找不到这辆车的位置,自己恐怕会被活活饿死在这里。 心里不信,但嘴上还是得千恩万谢,谢不杀之恩,谢中岛荒介给自己留了一条活路。颜小英难得在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恐怕没有什么结局会比这个更好了,什么抓人、中岛荒介这些都没有自己的小命重要,听到中岛荒介说不杀她的时候,僵直的身体终于放松了下来。 汽车丝毫没有减速地穿过了工厂的大门,容和的目光扫到大门上一付已经烂掉的牌匾,‘XX县火泥厂’最上端木头已经烂掉了,只剩下县水泥厂的几个字还在向人们述说着自己往日的荣耀与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