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旖旎之夜
黑色的奔驰车宛如夜色中游荡的恶魔一般,嚣张、霸道地冲开了众人的围堵,咆哮着扬长而去,留下的只是一地死蛇的尸体还有陈少凌哀嚎的声音,被容和打怕的几个人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直到视野中再也看不到汽车尾灯的光芒,这才敢靠近到了陈少凌的身边。 子弹打透了大腿上的肌rou从令一侧穿了出来,这几人虽然背负着异能者的名声,但却对治伤没有半点帮助,不远处就是名声赫赫的私立医院,不过想想刚才消失的恶魔就盘踞在哪里,还是早早打消了这个主意,七手八脚地把陈少凌抬上了车向着市里的医院开了过去。 如果不是带着自己的人偶军团,今天很可能就会吃了对方的一个大亏,这种变态的控蛇异能是自己听都没听说过的,以前只有在小说里,或者魔术师的魔笛下才见过这种神奇的技术,没想到今天却让自己如此大开眼界,不过这也从另外一个方面告诉自己,自己应该准备一些实力更为强大的人偶,只可惜自己搞不到手榴弹一类的武器,不然一个人偶抱着一个,就算有多少敌人也能把他们都给炸飞掉。 汽车前进不远就进了私立医院,容和拎着皮箱走了进去,打开门之后迎接他的却是沫然一连串的抱怨。 “你是拿衣服去了还是作衣服去了?你看看这都几点了。”沫然嘟着小嘴,一脸不满地看着容和,厚厚的一本书放在了她的胸前,带着黑框眼镜的她却多了几分从未有过的柔美,大概觉得容和现在的眼神有些火辣,又意识到现在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不由得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 “路上出了点麻烦,已经解决了。”容和放下皮箱径直走进了卫生间,不用害羞,也不用客气,自己脱掉衣服就开始冲洗了起来,那种死蛇遍地的场景现在想想身体还有些发麻,也不知道自己身上带没带有血腥的气味,还是冲了个澡比较放心。 沫然半躺在床上,听着卫生间里清晰传出来洗澡的声音,脸上不由得面红耳赤起来,脑子里不由得想像到了一些少儿不易的画面,只是自己的伤还没有好,他是不是太急了一些。 脑子里不停在胡思乱想着,陡然间卫生间的门前传来了容和的声音,却把她吓了一跳。 “那个,用我抱你上卫生间吗?” 洗完之后的容和身上裹着洁白的浴巾就走了出来,一只手还在擦着自己未干的头发,嘴里出来的话到是让沫然多了一分难为情。 “不用,有护士帮我的。”沫然低声回应道,跟一个男人说起这种事情,感觉怪怪的,就算他现在是自己的亲人,自己心里认定的老公,一提到这种事,还是让她羞红了脸。 我恨护士。 这么容易拉近两个人之间关系的机会怎么偏偏被她们抢了去,容和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到了沫然的床边。 此时夜已经深了,又一个现实的事情摆到了两个人的面前,房间是够大,设备也很豪华,但却只有一张床,虽然床很大,挤一挤两个人也没有问题,但考虑到沫然现在还是一个病人的身份,容和还是把目光投向了一侧的沙发上。 “太晚了,早点睡吧。”容和把沫然的床慢慢摇了下来,自己从柜子里找了一条毯子放到了沙发的上面。 “你要在沙发上睡呀?”沫然看到容和把毯子铺到了沙发上面,有些出乎意料地问道。 这话问的,不睡这睡哪呀,总不能让我睡在地板上面吧,何况这又不是第一回睡沙发了。 “不睡这我也没地方睡呀,要不你给我找个地儿?”容和舒服地往沙发上一躺,经过高强度拼斗之后的身体有些隐隐做痛起来,看来只要是在地球上就躲不开这物理运动的规律,不管打别人多重的力量,总是会全数反回到自己的身上,区别只在于一个是拳头疼,一个是全身疼。 “要不,你在我边上睡吧。”沫然蚊子一般的声音响起,不过又怕容和误会,连忙补充道:“这几天冷晴都是睡在我身边的。” 容和的心激烈跳动了起了,是做禽兽还是禽兽不如?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却摆到了自己的面前,考虑了一下,大大方方地坐了起来,连句拒绝的话都没有拎着毯子就走了过来。
他真过来了。 沫然有些慌乱,刚才说话的勇气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大眼睛有些恍惚地看着容和在自己身边放好忱头,慢慢地躺下,又把毯子盖到了自己的身上,并没有伸手搂住自己的时候,一颗心才渐渐平静了下来。 容和伸手把床头灯给关掉了,厚厚的窗帘已经把屋子与室外完全地隔开,除了床头应急灯闪着微弱的光芒外,整个屋子已经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沫然的心不争气地开始剧烈跳动了起来,刚才的困意都已经不翼而飞。 容和清楚地感觉到了来自沫然方面微微的颤抖,是你叫我过来的,现在又被吓成了这个样子,有些好笑地闭着眼睛问道:“你很紧张?” “啊……”声音虽然不大,但很突然,正在胡思乱想的沫然又被吓到了,多少被容和猜到内心活动的她恼羞成怒着,一只手向容和的方向摸了过去,碰到容和身体的一瞬间,两根指头用力地掐了下去。 疼,真疼,已经有些困意的容和顿时变得清醒了起来,揉着胳膊上被掐到的地方,屋子够黑自己就算瞪她她也看不到,不过除了动手,还有一种方法是可以报复的。 “沫然,既然你睡不着,不如我给你讲个故事,缓解一下你现在紧张的情绪。”容和换了一种策略,轻声说道。 “讲故事?你……给我讲?”沫然愣住了,讲故事哄睡觉都是大人哄小孩子睡觉时做出的事情,现在把人物放到自己和容和的身上,怎么都觉得好像有些不太对头的样子。 “先给你讲个真实的,医大红衣人怎么样……有一次……” “给我住嘴,居然敢讲鬼故事吓唬我,五毛你不想混了是不是。”沫然的手指胡乱地掐来掐去。 “都说不许叫我五毛了。” “谁让你讲鬼故事了。” 夜更深了,屋子里吵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又过了一阵终于变得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