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驴唇马嘴
陆小鱼想申辩几句，就用自己的号“水族小当家”发了一条消息。当然，她可不敢承认自己就是视频女主角。 水族小当家：看视频里的女孩表情很平静，应该不是想欺负人，她可能是想试试这个人的头发是不是假发套，毕竟蓝色长发很少见。 陆小鱼此条消息一经发出，便引来无数回帖。 芈芈月：两人明显是认识的，认识的怎么会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戴了假发套？楼上脑洞开得太大了吧。 抠脚妹纸：表情平静的拽头发……姐表示这绝对是毒女的节奏。 粉色小内内：为啥我觉得水族小当家的话也不是不可能呢？留蓝色长发的男的，要么是非主流到一定程度，要么是cosplay。 天蓝海蓝：其他帖子发现的美男照片，奉献美男高清图片一张，舔屏吧！ 照片正是还没有买到T恤之前拍的。灵格****着上身，蓝色的长发披在毫无赘rou的身上，长长的睫毛半遮着冰蓝的眼睛，五官轮廓分明在照片中更显得英俊。 芈芈月：帅哭了，果断舔屏！ 天下我最帅：看来我只能叫天下第二帅了。 坐拥三宫六院：我是直男，看了这张照片都快把老子掰弯了，Kao! 苹果公主：舔屏ing~~~ …… 陆小鱼看到后面歪楼了，从美男身份到纷纷猜测美男国籍，稍稍松口气，但也没有完全放心，就怕自己某天上街被眼尖的网友给人rou出来。 陆小鱼郁闷地看了灵格一眼。 灵格一直在旁边小心翼翼地看着陆小鱼的表情，他不确定小鱼是不是认出了他？刚才那个小盒子里说“我不管你来自深渊，也不在乎身上的鳞片”，是不是小鱼在告诉自己，她知道他的身份了？ 陆小鱼那边郁闷着，灵格这边忐忑着。 见陆小鱼看自己的眼神，灵格感觉自己的心脏一提，就像缺水的感觉。 灵格紧张地问：“你、你都知道了？” 陆小鱼反问：“你早知道了？”她想不到灵格也知道他们两个在网上出名了，只是他从哪里知道的？ 陆小鱼想到就问：“你从哪里知道的？” 灵格以为陆小鱼问他怎么知道陆小鱼知道了他的身份，他颓然地伸手指指陆小鱼的手机。 “你能上网？”陆小鱼越想越不对，警惕地问：“你会说话、会上网，那你见到我的时候为什么装作什么都不懂，你有什么目的？” 灵格见陆小鱼与自己拉开距离，慌忙地说：“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找我的亲人，这里我只认识你一个人。” 陆小鱼恍然大悟地说：“你只遇到我一个这样傻的，让你白吃白喝是不是？你没有钱可以自己赚，竟然装傻骗人，你走，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陆小鱼生气地拉起灵格，想要把他推出门。 灵格无奈地说：“对不起。我没想骗你，只是我的奶奶曾经告诉过我，不能把自己的身份透漏给你们人类。” 陆小鱼推着灵格的手一顿，觉得灵格的话里有些语病，什么叫“你们人类”。 陆小鱼双手交叉在胸前，抬头问：“你不是人类？你是什么人？外星人？虽然你长得比金秀贤帅多了，但是也不用在我面前假装自己来自星星吧！” 陆小鱼决定如果他要敢假装自己是外星人，自己一定立马脱鞋，用大鞋底把他抽走。 灵格一听陆小鱼问自己是什么人，呆了一呆，难道她不知道自己是条鱼？他决定实话实话，他不想欺骗陆小鱼：“我、我是鱼，也就是你们说的人鱼。” 这时电视里是cctv6正在播放一个汤姆汉克斯演的老电影《现代美人鱼》，正是一个美人鱼来到纽约找寻真爱的故事，这个电影陆小鱼小时候看过。她见灵格清澈无垢的眼睛看着自己，又看看电视里正在播放的电影，不由自主地摸摸下巴。 脑子有问题的人一般都不会意识到自己脑子有问题，她记得曾经看过两个笑话。 两个精神病人A君B君同时康复，他们的主治医生对他们说：“如果你们其中一个人犯病了，另一个人就马上把他送回医院。” 突然有一天，医生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原来是A君：“不得了了，B君从今明天早上开始趴在我家厕所里，非说他是我的马桶。” 医生：“快、快把他送来啊！” A君沉默片刻说：“那……我不就没有马桶了吗？” 陆小鱼一边围着灵格上下打量，一边思考，他的脑子是有病呢？还是有病呢？难道不是弱智是精神分裂症？ 陆小鱼突然问道：“我还没问过你的年龄呢？你多大了？” 灵格沉默了片刻说：“我们寿命比较长，一般二百多岁，我现在三十岁还在成长期。” “你精神没问题吧？你知道自己有什么病史吗？” 灵格一脸蒙圈地看着陆小鱼。他现在仅仅能把他的语言转化成人类的语言，虽然他已经努力看电视学习了，可是人类的许多名词他还没有理解。 陆小鱼想起另一个笑话： 有一位记者去采访医术高超的精神科医生，医生说：“我曾给患者们出过这样一道题，我问他们‘浴缸里装满了水，想把水弄出来是用勺子快，还是用盆快？’” 记者插嘴说：“正常的人会用盆是吗？” 医生不解地看着他说：“正常的人会把浴缸的塞子拔掉。” 陆小鱼感觉自己像那个记者一样，被带沟里去了，她跟灵格想的、问的、说的，似乎都没在一个频道上。 不过，一个人精神是否有问题，还是很难判断的，灵格不正常应该是毋庸置疑的。 她觉得灵格的主要问题是在认知上存在缺陷，她已经教会他说话了，再教一教，说不定他的思想就正常了。 陆小鱼想到这里说：“世界上没有美人鱼，电视里演的东西都是假的，电影和电视剧是虚构的，你看电影里那个女主角的尾巴，是假的，她只是一名叫达利尔汉娜的演员。” 电影是在陆小鱼上网浏览帖子的时候开始演的，灵格心情忐忑也没有注意到电视上演的是什么，刚才顺着陆小鱼的眼神看到里面的人鱼，还暗自高兴，他和奶奶与人鱼世界失联多年，他还以为得知了同类的消息。这一切原来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