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荒唐心态荒唐事
刘睿两世为人,都是混混,根本没有大的志向,能自己活得如意,身边的亲友过得开心,就万事大吉! 这也是上辈子雅兰最后抛弃设计陷害自己的本音。 如今,弄出荒古的事情,一是被逼无奈,不然就在经历司站不住脚,二来,有了机会赚点钱,刘睿是不会拒绝的。 可是,你不想找麻烦,可麻烦却偏偏赖上了你,死活纠缠不清。 强子那伙人的事情还没有搞定,这倒好,竟然被该死的鞑靼人惦记上了,还要把我绑架到大漠! 我招谁惹谁了! 难道,其刘睿是泥巴捏的,任由别人糟蹋! 晕!又不是娘们,咋还整出这么没脸皮的字眼! 再说了,就是泥巴逼急了也会变成尖利的石头的。 刘睿看看天已经放亮,就骑着马儿,一个人离开了荒古,奔着卫城而去。 三天后就来绑架自己,岂能束手就擒! 没说的,张烨给的自然是好马,人家苑马寺既然替朝廷管着马政,自己用的马要不是最好的才怪。 大概辰时初刻,城门才打开,也不管迎面送夜香出城的马车传出来臭烘烘的味道,捂着鼻子就进了城,很快的就到了东城,苑马寺的大门口。 苑马寺的一个小宦官正指挥着下人往外面搬盛着夜香的木桶,看见刘睿骑着马过来,老远就喊着:“莫不是二少爷到了,可真早,小的这厢有礼了。” 刘睿有点晕,左右前后看看,到是有个人推着车叫卖着油条豆浆,可一个卖早点的如何会是二少爷? 再说了,也没听说,苑马寺少卿过继两个儿子啊。” 刘睿还在迷糊,那小宦官就已经到了刘睿的马前,马上前手着地,弓着身子喊着:“请二少爷下马?” 这是准备用他的身子做马镫,接自己下马! 自己啥时候成了二少爷? 苑马寺东厂都是横着膀子走了的,刘睿虽然有张烨的依涨,却也不敢冒失,就在马上给小宦官行礼:“这位小太监哥哥,在下左前卫掌屯老爷的家奴,可当不起少爷的称呼,小太监哥哥怕是认错人了吧。” 小宦官献媚的笑道:“睿哥儿的名字,如今在卫城谁人不知,再说了,小的就是不认识二少爷,也认识这匹马,这匹马可是大少爷的宝贝,每天都叫小的伺候着洗澡的。 还有,二少爷可别一口一个太监,小的不过才进宫几年的小宦官,可担不起这个称号。” 有身份职位的宦官才有资格称太监,刘睿自然知道,不过是嘴头上的客气罢了,称呼开茶馆的为茶博士,难道他真的就成了博士! 果然是在叫自己! 自己赖上了张烨做哥哥,却也没有真格的磕头烧香的走过结拜的过场,这个小宦官为什么这么称呼。 拗不过小宦官,刘睿还是踩着他的后背下了马,问道:“我大哥在不在家里?” 小太监马上回头陪着笑:“二少爷说笑了,大少爷好久不会来过夜了,这时候肯定在樱桃姑娘放里面,要不,小的先带着二少爷喝茶,吃早点,然后马上安排人到那里把大少爷请回来。” 哦! 刘睿知道,张烨总是喜欢夜宿百花楼,这这几天苑马寺的少卿,他的老爹从镇城才回来,就以为,怎说,这家伙也要老实几天留在家里的。 “哦,就不麻烦这位哥哥了,我自己去百花楼就是。” 人家称呼你少爷,不过是看在张烨的面子上,自己可别给根针就当棒槌,不然会弄出笑话。 踢踢踏踏! 有一队儿马军从远处而来,也在苑马寺的门前停下,那小宦官马上规规矩矩的跑过去,也在为首的一匹马儿左侧躬身,再一次做了马镫,嘴里喊着:“老爷出去遛马回来了!” 哦,这就是苑马寺少卿,东厂在辽东的千户大人,张烨的父亲! 本以为,太监都是胖乎乎的一脸尖酸,浑身冒着sao了吧唧的味道,可这位少卿,可是长的很威风,红黑的脸庞,健壮的身子,整个雄赳赳的一个武夫! 不过,长的确实有几分张烨的痕迹。 刘睿也急忙过去,给少卿行礼:“拜见少卿大老爷,小的刘睿给您老行礼了。” 少卿先是看了看刘睿身后牵着的马儿,点点头,微微一笑:“不用说,你就是我儿的结义兄弟刘睿了,哼!既然是烨儿的兄弟,见面不行家礼,称呼伯父,却弄出这般惺惺作态,难道?咱家就做不得你的伯父?” 好家伙虽然面上带着笑,但随着声音,一股子浓烈的威势扑面而来,弄得刘睿心里一颤一颤的,好大的官威! 刘睿无奈,只好六体投地,一连磕了三个响头:“侄儿刘睿拜见伯父大人!” 少卿本是堆满笑意的脸忽然阴沉起来,对着刘睿怒喝:“你小子趁着本官不在卫城,就鼓捣着张烨弄出那多祸端,还把苑马寺做幌子在外面招摇撞骗,你可知罪?” 刘睿趴在地上才要起来,听到这话儿马上被吓得噗呲跪下了,眼巴巴的望着马上的少卿,心里骂街:才刚还一口一个伯父侄儿的,咋的一转眼就变脸了? “小的帮着少爷弄得事情可都是利国利民,对苑马寺还有大人张烨公子有颇大好处的事情,小的真的不知道闯下了什么祸端?” 这会儿,刘睿连叫张烨大哥的勇气都没了,只希望这个少卿好说话,别的把自己如何了。 毕竟,苑马寺东厂的名声摆在那里,由不得刘睿不胆战心惊。 少卿下了马,瞪了刘睿一眼,却对着一旁的小宦官吩咐道:“去百花楼把那个混账从被窝里拉出来,马上叫他滚回来见我,奶奶的!整日流连花楼,这还是咱家的儿子吗?” 然后踢了刘睿一脚,大骂:“你更不是好东西,为虎作伥的混蛋,马上给咱家滚进去,把这多日的事情给咱家说明白了。” 刘睿纵然能闪避,也没有这个胆子,老老实实的受了一脚,屁颠的跟着少卿就进了苑马寺,进了他的书房。 刘睿才要跪下,不想少卿却满面仁慈的笑着:“吓到你了吧,哈哈,都说你小子胆子很大,咋的这般不堪?伯父之所以在外面那样,那是给外人看的,自然是为了你在都司衙门那里好做人。” 原来是这个缘故? 苑马寺的名声自然不好,更是和都司衙门有血海深仇,这个少卿还会顾及到自己的身份,看来很不错啊。 “小的何德何能,竟然叫大人这般体贴,真是惶恐,再说,小的一项胆子很小的。” 刚才的事情心有余悸,刘睿可不想这时候再招惹一次少卿的阴阳脸。 少卿凑近刘睿,古怪的打量着,嘴里啧啧连声:“啧啧,还胆子小,都私下里把自己老爷的喜爱女人睡了,还自称胆子小,真是笑死咱家了。” 噗呲! 刘睿噗呲瘫软在地,可不是为了行礼,而是真真的被吓瘫的,浑身哆嗦着望着少卿:“大人又是如何知道的?”
得了,三寸不烂之舌也没了,直接算是坦白交代了。 既然少卿这样说,就证明他对自己的事情已经了如指掌,人家东厂是干什么的,没准儿掌屯老爷家里就有东厂的密探暗桩。 少卿拍着刘睿却哈哈大笑:“一个狗屁掌屯算什么,他的女人睡了就睡了,如果你真的喜欢那个女人,伯父就想法子叫那个掌屯出离合的手续,咋样?” 那岂不是弄翻了天,自己的名声不是臭出八里地,而是直接臭到京城了。 少卿把刘睿拉起来狠狠地训斥:“咱家的侄子可不能这样窝囊,既然做了就要有勇气承担,奶奶的,你如果日后还是这般不堪,就别叫我这个伯父了,可跟着你丢不起这个脸面。” 刘睿嘴里称是,心里诟病:你是四品的少卿,堂堂的东厂千户,自然可谓威风八面,咱一个混混书办,有胆子去和谁耍威风? 说话间,下人已经摆上了早餐,也端来了洗漱净手的木盆,少卿拉着刘睿洗了手坐到餐桌旁:“先吃饭,然后把那里的事情说说,尤其是你的打算,等烨儿回来,再一起合计一下,日后如何运作,这件事来的好啊,弄好了咱苑马寺就硬气了,那个该死的陆炳就少了几分底气,哼!有我苑马寺在这里,你们锦衣卫就休想惦记这条财路!” 少卿虽然说得晕眩雾罩的,刘睿可明白其中的味道,但这种破天大事,刘睿可没有参乎的资格,就是听着都胆战心惊。 急忙王顾左右而言他:“大哥也真是的,好好地家不住,总是流连花楼作甚?怎么看,大哥都是文质彬彬很有涵养的人,怎又做出这么不着调的事情?” 不过是为了转移视线,不想却弄得少卿垂头丧气,叹息连连:“这个啊,都怪伯父当时糊涂啊,才弄出了这样的事情,既然是自己的侄儿,伯父也就不怕你笑话了。 当初,千不该万不该,就不应该叫烨儿去学什么圣人经典,考什么秀才举人,这倒好,学问没见如何?却弄出一身酸溜溜的味道,为人做事既古板生冷,又自视极高,目中无人,这样的人只配做一个纨绔败家子,一旦真的进了官场,必然是一塌糊涂啊。 我如何放心把苑马寺还有拼死拼活积攒的家当留给他败家,所以当时就昏了头,想有一个自己的儿子,结果就弄出了尴尬的事情。” 既然能有自己的亲生儿子,又何必把张烨过继过来? 再说了,你一个太监,如何能有自己的亲生儿子? 刘睿心里正狐疑,少卿叹着气继续说道:“你也知道,很多太监都有婆娘的,伯父也和别的太监一样,先后娶了六个婆娘,却也都是摆设啊。 咱一个太监,身上的零件虽然不全,不能传宗接代,但越向往正常人的生活不是?” 刘睿跟着点头,太监娶老婆,自然是心里的一种安慰。 少卿继续叹气:当时也不知道如何就昏了头,竟然想着叫烨儿把伯父的大小婆娘都睡了,也好叫她们怀孕给伯父生儿子,结果把烨儿逼到百花楼再也不回来了,唉,都是伯伯造的孽啊。” 竟然还有这样的荒唐事? 别说那张烨饱读诗书,接受了圣人的教诲,就是一个粗鄙之人,也不能做出这等勾当啊。 “这倒是就、真的叫大哥为难了,出了这样的事情,大哥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