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躁动的心墙头草
“报!发现工匠留下的标记,塔克世那些人奔着西北而去!”也是一个工匠,却是工匠的头领,严世番为了叫这些工匠听话,自然要收买几个做他们的工头,同时,也会是为了监视这些人。 既然是头目,又是严世番的心腹了,待遇自然不同,昨晚是在山外陪着严世番喝酒的好歹保住了一条命。 严世番咬着牙:“他们带了那么多金子,连矿石金砂都弄去不少,一定行走的不快,马上吩咐下去,沿着标记准上去!” 陆炳那可是摔了别人的孩子自己不痛,那些金子本来就不是自己的,这会儿摇着头:“塔克世手下还有千七千多人,咱们就是都过去也不过两千多,如何是他的对手,怕是反而报仇不成,再搭上这些人的性命,依着我看,还是从长计议。” 严世番也是沉吟起来,七千多建州女真的健儿,在上地作战,没有两三万明军都不敢较量的,自己这些人,大半儿是从江湖上招用的,良莠不齐,单打独斗或者管用,这要是两军对阵,悬乎。 可是,就眼看着那么多金子就没了! 忽然,一个信鸽飞到了身旁的一棵树上,那个工长欣喜的喊着:“这是睿哥儿的信鸽,怕是带来好消息!” 说着一招手,那个信鸽真的就落到了她的手上,解下来一个小竹筒,里面一个纸条,写着:“塔克世今夜在三十里外的一个山谷驻扎,我刘睿已经在提前在那个山谷里面埋下了炸弹火弹,请二位大人立刻出发,今晚就在那个山谷把塔克世和他的七千人全部炸死烧死,给大人报仇!沿途有标记,跟着标记就能找到那个山谷!” 那个山谷,是塔克世来的时候的一个驻扎的地方,那里留下了一些人等着接应,还有一些后勤补给,这次回去,自然要到那里,刘睿的伺候早就发现了这里,临离开的时候,慧儿偷偷地潜入到山谷,和里面的内应接头,把早就藏在这里的炸弹火弹吩咐那些工匠,到时候混在金砂中带出去,就是给塔克世松的好礼。 说是都炸死,那不过是哄骗严世番陆炳的,那样,岂不是便宜了这俩家伙,咋的也要留下一两千个建州女真和陆炳严世番的人杀了个不亦乐乎。 “这个刘睿,果然够阴损的,难不成,早就知道会出现昨夜的事情,不然如何会这么快就知道这里的事情?” 陆炳看着信鸽一脸的狐疑。 严世番却摇头:“却也未必,那小子鬼心眼太多,给我的五百工匠里面,肯定有他的卧底,大概是他的卧底把消息传给了他。”严世番却是很自信,知道刘睿把自己当做了日后的靠山,轻易地不会陷害自己的,那样对她自己没好处。 细雨绵绵,风声鹤唳,但严世番为了金子,还是顶着雨冒着风出发了。 陆炳也想见识一下,刘睿埋下的炸弹火弹的威力,自然也和沈炼带着一千锦衣卫跟着。 三十里,在前世,汽车几脚油就差不多到了,可是,在这深山老林的,很多的地方根本没有路,三十里一天能走完,就算很不错了。 林三一行,一天却走了六十多里,因为他们都骑着马,走的又是官道,自然快一些,就是这样,也不过走了不到一半儿的路程,看来,要在老虎岭过中秋节了。 就不知道,到时候喝的是庆功酒,还是苦酒! 几乎在同样的官道上,就在林三后面不远,就是林三新结识的姑娘的父亲还有不断增加的人群! 去老老虎岭能发财,据可靠消息,刘睿的一个小妾就在那里,带着那个山寨的族人开金矿,那金矿邪乎的很,不用提炼就是成色十足的金子,这多金子如何都便宜了那个山寨的混蛋! 如今,在有心人挑拨下,热河的族人和大青山的族人已经越发的相互仇视了。 有没有众说纷纭,却只有刘海心里最清楚,这个消息就是自己带着一些属下散布出去的。 白莲教的教义果然蛊惑人心很厉害,散布流言的时候,还附带着鼓动那些热河的族人对大青山族人的仇恨,硬是一路忽悠来了上万人了,男女老少都有,还有的老太太骑着毛驴,毛驴的背上驮着大小的草袋子,那是准备装金子用的。 要是哄传别人弄到了金子,没准儿没几个人相信,可事情只要和刘睿搭上边,就更多的人信了,刘睿可是辽东的摇钱树,走到哪里那里就有钱,人家辛苦的跑到大青山,还不就是奔着金矿来的。 这一万多族人,自然有林三的人在里面鼓动着,无形中就成了这些人的主心骨,临时的头领了。 人是躁动的,尤其是逼急无奈的时候,只要有人带头,事情就容易弄大,人们自己出头不敢,当时跟风凑热闹却是乐此不疲。 古人总有举旗造反的说法,在动乱的时代,人心惶惶的只要有人高举起造反的大旗,立刻就会聚集很多流民! 记得上辈子的一个兄长说过,当初,听别人说都去京城**情愿,就觉得有趣,就跟着冲动,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稀里糊涂的去了,到了那里,有人砸军车烧军车,自己也就稀里糊涂的跟着烧,结果就成了*******其实,这就是每个人都有一颗不安分躁动的心。
这乱哄哄的人群中,谁也没有注意,一辆不起眼的篷车里面,坐着两个大人物,还有一男一女两个青年。 正是在城堡动乱的时候跑出去的冯裕许宗鲁,年轻的男的是冯琦,女的这是如烟,本来是来这里准备和刘睿成亲的,谁知道,这时候,,却和冯琦抱在一起,亲人的说着悄悄话。 冯裕瞪了冯琦一眼:“不要太过分了,啥时候亲热不行,要是叫人看见,你叫爷爷如何向他刘睿解释?” 冯琦噘着嘴:“反正,烟儿早就是孙子的人了,说是嫁给刘睿,不过是帮着爷爷演戏,如今,那个刘睿被曾铣逮住了,更是没出息的投靠了曾铣,这样的人对咱们还有什么利用的价值,孙子何必再在意他知道不知道!” 冯裕气的老脸发红,气呼呼的喊着:“你们没发现,被曾铣逮住的那个刘睿有问题?你和那小子接触的时间不算短了你之前认识的刘睿和如今在曾铣脚下摇尾乞怜的刘睿是不是反差太大了?还有那个林三吗,还有那个交际花莲心师太,都陪着那个刘睿奔着老虎岭而去,那些人和刘睿都是有着密切的关系,如果不是发现了什么,岂能都往那里去,嘿嘿,那里不但接近卢龙塞到辽东的官道,如今还成了曾铣的粮道,甚至,严世番为了大青山族人筹集的粮食,也在这几天会赶到那里,嘿嘿,看看外面这些人都去奔着所谓的金子而去,其实,金矿多半是是谎言,有人打那些粮食的主意,才是真的。” 许宗鲁呵呵冷笑:“据说,塔克世的一万建州女真已经和严世番陆炳在娘娘顶干了起来,曾铣也要把觉昌安的一万多带进大青山的泥坑,中秋节就要到了,就不知道,咱们的乖孙女,掕花儿那里准备的如何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辽东那里的事情做得序幕,这里弄得越热闹,越是把建州女真牢牢地栓在这里,事情就越发的有趣了。 却不知,刘睿对她严世番,害死了绝不会,当时偶尔小小的害一下,叫他破财啥的,那可是不含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