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行程
“你放心，倒是你，什么时候回国，上次回国有时间参加酒宴，都没有时间来看我，” 顾莘在电话里说：“等你哪天结婚了，我一定回去看你，不过最近跟BBC电视台谈了个合作，要去非洲拍一个纪录片，现在正在准备相关方面的资料。” “非洲？” “嗯，” “那你自己小心，等你出发前，再给我电话，”叶芷说：“你写个剧本吧，我想拍你的电影，穿黑色夹克，马丁靴，又酷有帅，还能把人踢飞的那种。” “额……”顾莘挑眉：“我尽量。” “那挂了，我要睡觉了，” “等下——”顾莘制止到，他停顿了几秒，缓慢道：“叶芷，你要幸福。” “好的，我亲爱的大哥。” 通话结束，叶芷缩了缩脖子，夜里天气凉，挥手招来计程车，回她的顶楼公寓去，东西还没收拾，今夜注定不能早睡。 第二天，叶芷还在睡觉，李美星和江霏同时出现入侵叶芷的家，把睡意朦胧的叶芷从床上拖起，还帮忙收拾行李。 “就知道你懒，行李一定没收，幸好我来了，不然江霏一个人怎么应付得过来。”李美星一边替叶芷收衣服，一边碎碎念，这次去横店拍戏，李美星是彻底放手了，让江霏这个助理一同去。 “我昨天晚上忘记了，”叶芷在洗浴间刷牙，一边卖弄无辜，她昨天晚上回来，太困了，就懒得收拾了，反正有李美星这个经纪人在，她什么都不用担心。 李美星摸了摸鼻子，把衣服交给江霏，移步到洗浴间门口。 “别忘了，你现在有助理，我也不是你专属的经纪人了，事业上你一直很有主见，那生活上也要适当的独立一下。”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我平时就是偷偷懒而已，又不是离开你不能活了，你还是赶快回公司照顾你那几个小朋友吧。”叶芷把擦脸的毛巾扔在一旁，想了想，用水搓了后，拧干晾在毛巾杠上。 “等送你上飞机再回公司。” 李美星忙前忙后，事无巨细，该收拾的都收拾了，还不忘记提醒叶芷：“记得带你的银行卡，别到了那边连半毛钱都没有。” “知道了，老妈！”叶芷已经收拾完毕。 出发去机场，其他人早就到了。 …… 在大家的眼中，林彦皓和叶芷还是模范情侣，两个人位置就排在一起，叶芷戴耳机、靠着机窗看外面蓝色的天空，林彦皓则蒙着一块毛毯睡觉，整张脸都埋在了毛毯里，两人的助理及经纪人坐在后排。 前辈刘雨瑚跟导演坐一起，郑泽敏坐一起的是最近个年轻的男演员，辨识度还蛮高，《瑶女传》的男二，跟郑泽敏演的角色纠缠不清。 林彦皓的经纪人叫Jay，是星云娱乐公司的经纪人，林彦皓也自然是星云公司的一哥，况且星云公司，林彦皓还有5%的股份。 叶芷则是华表影视的一姐，而华表公司在娱乐圈那是老大级别的存在，连林彦皓所在的星云公司也比不上。 所以即便江霏只是一个小小的助理，Jay也是客气有加，毕竟能进入华表影视，且成为华表影视一姐的助理，一定是有两把刷子的。 空姐们来回的服务乘客，等走到叶芷和林彦皓座位边时，江霏和Jay一起拦住空姐。 Jay：“麻烦给我来杯咖啡，他什么都不用。” 江霏则说：“我来杯可乐，给她来杯水，” “好，好的，”空姐点点头，从推车里倒喝的，给当叶芷桌子上。 空姐把叶芷喝的白开水放到她的手边，然后推车到江霏和Jay旁边，替她们倒可乐和咖啡，可恶的经纪人，本来还想跟叶芷和林彦皓要个签名照的，不然搭个话也好。 从北京飞往浙江横店的飞机，一等舱内，并没有见到罗念的身影。 虽然罗念也是《瑶女传》的主演中一员，但她是彻彻底底地、没有名气的新人，就算再怎么有潜力，在没有成名之前，跟一棵草又有什么区别。 此刻，罗念跟一群新人跟组演员一同坐在经济舱，她坐的是中间三人座，偏偏三人座中她又是坐在中间，坐在她旁边的两个女生互相认识，一直隔着她说话，唾沫子飞得她满脸都是，这便就罢了，偏偏说话还跟带了刺一样，句句刺得罗念坐立不安。 你一句我一句，半刻不得消停。 “李末，现在这娱乐圈啊，皮厚的遍地都是，随处可见，难道人人都得练就一身厚皮才能在娱乐圈出头？一跃就跃到主演的位置去。”说话的是蒋媛，二十二岁，刚从表演学院毕业的娱乐圈新人。 蒋媛提到的李末，跟她同岁，闺蜜，同一个学校，同一个班级出来的。 这次她们两个演的是《瑶女传》里雍正帝的妃子，戏份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好歹是个角色演出了，比起横店那些跑龙套的，不知道好了多少倍，要是演好了，给导演和观众留下了印象，那前途是一片光明。 “明摆着的例子啊，”李末不是个爱找茬的，但是女二这个角色被名不见经传的罗念演了，实在有点不甘心，要是沉鱼落雁就算了，可罗念还没有她们两个年轻、漂亮。 罗念把座椅往后放了放，闭上眼睛，假装睡着了。 旁边的两个人又互相唱了几句，见罗念没什么反应，也就作罢，养好精神，准备拍戏，戏拍不好，挨训可不是什么长脸的事。 “我去上厕所，”坐在罗念她们后面的是一对年轻夫妻，男乘客跟女的说了声，起身去洗手间。 “不好意思，先生，这里的洗手间暂时不能使用，麻烦您去前面的头等舱，”礼貌周到地空姐伸手示意。 “哦，好，”男乘客应道，往头等舱去。 “XX，经济舱的洗手间暂时停止使用，待会有个男性乘客去上洗手间，你接待下。” 头等舱这边的XX空姐拉开帘子，男乘客已至跟前。 “这边请，” “谢谢，” 五分钟后，男乘客出了洗手间，目光往头等舱瞟了一眼，眼睛里乍现激动，作势要往头等舱去。 “您好先生，这边您是不可以进入的，”空姐及时拦住。 “那边的是叶芷和林彦皓是吗？我妻子是叶芷的粉丝，我就是想找她签个名，麻烦你行个方便。”男乘客压低声音道，也知道自己行为有些不当。 空姐为难地瞧了眼叶芷那边，又看乘客哀求地眼神，一咬牙：“好吧。” “谢谢！”乘客从兜里掏出记事本，递给空姐。 空姐接过，走到林彦皓的身边，弯腰小声地对叶芷说：“您好，叶小姐，打扰您一下。” 空姐这么高个子的人走过来，叶芷怎么可能没有注意到。 她摘下耳机，看着XX空姐：“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