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非法交易】

    每一次的重大抉择都是不易的，这样的抉择必将改变原来的一切，而随之扑面而来的是未卜的命运，林牧之在和李天佐谈完以后则毫不犹豫的决定作出抉择，或将粉身碎骨身败名裂，或将义无反顾进入新的纪元。

    会议上所有被指定的人都已到齐，林牧之说道：“今天招大家来，是为了私事。”林牧之顿了顿，扫视了一下所有的人继续说道，“你们都是这里的元老，你们都曾对我许诺愿意追随我一辈子，我林牧之一直记在心里，也相信你们的承诺，今天我要告诉你们我的私事，需要让你们作一个选择，选择继续追随我或保持自我的顾虑，这不是试探，也不是考验。”

    在场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很认真，没有人知道是什么情况，这时林夫人郑渊明进来了，林如海大惊，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老妈都出场了，问题肯定很严重，为什么老爸就没和自己说说呢，随后又进来一人，高大粗犷，定睛一看是他，他不是囚犯么，不是囚犯么，林如海突然感到极度忐忑不安。

    林牧之继续说道：“小狱，大家认识，我就不作介绍了，我和小狱要决定离开，我的位置将由林如海来接替，我希望……”

    林牧之还没说完林如海已经跳起来了，大叫道：“到底出什么事了，你之前为什么没和我说，你都没有问我有没有准备好，我这么年轻……。”

    林牧之说道：“坐下。”

    林如海说道：“我……”

    “坐下。”林牧之没有解释，继续说道，“我希望留下来的，你们能支持他，做好你们的本职工作，而我离开的这几天里还需要你们帮忙，帮我做些事，涉及的事是非法的，所以需要你们作出选择，我只需要你们中一半的人数就够了，事情是非法的，但我不会告诉你们事情的细节，只需要出点力就够了。”林牧之说着起身，“我只要半数，初期办完事你们仍旧回原来的岗位，一个小时后我们就走，所以你们只有一个小时的考虑时间和准备跟我一起走的准备。”林牧之说完便回了办公室。

    林如海追了去，在办公室对林牧之说道：“爸，出什么事了吗？”

    林牧之看了一眼夫人说道：“做好你的事，如果我没有回来，照顾好你mama。”

    林如海对mama说道：“妈，到底出什么事了？”

    郑渊明说道：“现在不要问好吗，我相信你爸会没事的，你也要相信。”

    林如海说道：“难道连儿子都不能告诉吗？为什么会这么突然，爸、妈，真的不能告诉我吗？”

    一旁的小狱说道：“此事渊源极深，非三言两语能讲得清。”

    林如海耍性子道：“你不是囚犯么，你算什么东西……”

    “住口。”林牧之喊道。

    郑渊明说道，“如海，等这件事过了再和你讲吧，现在让你爸静下心来处理接下来的事吧。”

    林如海大叫道：“我不要，我就是要现在知道，至少让我知道原因吧。”

    小狱说道：“那，都该从二十多年前说起了，据我判断，你父亲作出决定，但不一定是坏事，等我们办完事或许你可以选择自己的生活了。”

    林牧之接过小狱的话对林如海说道：“是的，你不是一直不喜欢现在的工作吗，不是一直不喜欢我给你安排的人生路吗，你不是一直想自己做主么，你的机会来了。”林牧之走到林如海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每个人都有必须要做的选择，我要向你道歉，一直压制你，没有给你自由的发展空间和你喜欢的人生路，你一直不想重复我的生活，你知道吗，你一直是我心中的好孩子，哪怕你一直对我有看法，我的强势一直让你不满，但我相信我现在把我的工作交给你你一定能胜任，正如多少次我曾对你说的，当机会成熟了我放手给你自由，那就等我回来，如果没有回来，那么就等我的消息，好吗，很多事你现在不适合知道，我想以后你会理解。”还没等林如海说话，林牧之便与夫人和小狱出去了，林如海脑子很乱，有太多的疑惑需要解决，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和小天的关系，这种家族中内部事情全然不知，从小生活在安逸无忧无虑的家庭，按部就班，一切都理所当然的成长。

    时间过的很快，一个小时后会议室早已站满了人，或者说所有的人都到了，林如海看着这些父亲的亲信，真是别样的滋味，很快林牧之进来，没有聚众讲话，只是选择的安排了些人去安排车子的、安排通讯的、安排安全的，很快只剩下一半的人，随后林牧之说道：“我林牧之非常感谢你们一如既往的信任、支持、追随，今天的事情希望你们能守口如瓶。”林牧之深深的鞠了一下躬继续说道，“这里的一切就交给你们了。”林牧之没有再废话，当然这也是林牧之一直以来的作风，行事从来都不拖泥带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虽然在他们中会私下窃窃私语，各怀心事，互相踹测事情的原委，正所谓任何事情还没形成之前，一切都将风平浪静，哪怕有潜伏者、卧底或贩卖消息者。

    林牧之的安排是慎密的，被安排的人员是散乱的离开，部分人员会安排衣食住行，部分人员会安排集会地点，分工细致，配合默契，效率极高。

    林牧之及夫人、小狱先去了各大银行，或是提取大量的现金，或是进行海外转账，更有抵押的贷款事项，甚至有非法借贷，当处理完这些林牧之将夫人送到家门口，郑渊明紧紧抱着林牧之说道：“我知道，我就知道当你再次遇到李小天的时候，最终会有今天的离别。”

    林牧之安抚着夫人的背说道：“当年小天决定留下一切离开，我觉得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愧对他太多了，现在是该给予回报的时候，我不能放弃这个机会，我知道你一直都是支持我的，相信我，我会安全回来的，等我回来，关于真相，可以让如海知道，过去有些事知道的越少越好也是越安全，今天已经不一样了，一切事情终有大白的一天。”林夫人点点头抹着眼泪，林牧之便走向另一站。

    先前林牧之与李天佐的对话已经作出了一些个安排，关于通讯的安全，设备将由李天佐出，使用一粒沙的资源开通专用通道，所以林牧之已安排两个人赶往李天佐指定的地点，关于军事武器设备的事，林牧之背后的资源极为丰富，黑白道的通道极广，一方面考虑普通的枪械并不适合应用与一粒沙公司，毕竟武器是需要人来使用的，而世间最难控制的就是人心，而人力又没那么充足，李天佐建议重型武器，适用于安装和机器控制，当然智能系统会非常自然的选择能自我控制的设备，而林牧之则考虑到毕竟这次的事件是以国家部分集团发动的，普通武器会波及更多的人手，或有可能造成伤亡，所以同意了李天佐的建议，而需要的重型武器又不能通过正常的渠道获得，这次是林牧之个人行为，更不能涉及监狱的武器，于是决定通过黑市，所谓黑白道，并不是所有的黑道都能获得重型武器，而白道也不见得都是清白的，林牧之在安排人手之前便已经发出了所有已知的通道，而这些通道不但需要资金来开通，更需要安全的保障。而这些交易可谓非法，正所谓知法犯法，滥用职权资源，从事非法行动绝非易事，交易尚且不易，资金周转不易，武器的运输更是一件难事，这一点李天佐动用了在城市各处的垃圾回收车，尤其是运输重度污染物的运输车将按照林牧之指定地点进行运输，李天佐甚至秘密动用一粒沙的资金和林牧之的资金账户进行整合。

    当通讯、人手、运输、资金及账户都有了以后，武器的渠道却是麻烦的重点所在，接到这样的生意，那些背后的老大都会有极为敏锐的嗅觉，一方面是林牧之的身份，一方面是购买原因，而重点是原因，都是老大们需要猜测的，相对重型武器，当价格不是问题的时候，量才是关键，小量往往被认为是个人原因，大量往往显示着一种危险信号、一种组织动向、一种军事政治因素，而动用大量的武器，往往会惊动部分市场，更何况林牧之下的订单很急，是急需，更是惊动了整个地下黑市，而黑市本是龙鱼混杂三教九流之地，不但有黑吃黑，更有白吃黑，黑吃白的，无间道从来都是那些利欲熏心者的发挥之地，有此胡彪为首的集团正在迅速的运作，大量的部门在秘密运作，军队在迅速的被调用，而武器黑市的消息渠道也被迅速的运作起来，问题是没有永远不透风的墙，人与人之间传递消息的速度和准确性更可怕。

    每一个信息都必须有一个存在的理由，每一条消息都必须有一个发生的原因，从交通部到公安部，从公安部到媒体，从媒体到军队，从军队到司法，从司法到国家安全部，在今天突然出现了极为异样的波动，那些急需资讯的武器黑市老板们通过各类渠道听到一些动向和信息之后，甚至黑市之间内部的消息，于是不约而同的猜测到国内将发生恐怖袭击事件，但是由于各种动向和林牧之的购买武器事件却难以联系起来，更没有与交易利益链的冲突，鉴于林牧之的身份大部分黑市老板认为可交易，但防范级别则升为最高级，大部分可交易的部分要求在交易前需面谈，交易地点要求卖方指定，这样整个动作将极为耗时耗力，为了成事，林牧之则没有多少选择的空间，而为了省时李天佐的功能谁也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