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112章 打情骂俏
在‘交’通工具方面,我和由梦又发生了轻微的争执。由梦想开车去,我执意要骑电动自行车。我说骑车显得‘浪’漫,开车显得沉重。 由梦没拗过我,同意了我的提议。 骑着电动自行车,带着没过‘门’儿的小媳‘妇’儿,徜徉在北京的大街小巷上,吹着小风,倒是别有一番情调。 确切地说,我喜欢这种感觉。骑车的时候,每每想到后面坐着心爱的由梦,心里别提多美了。 我们边行驶边进一步商量对策,我道:“由梦,要是由局长知道了咱俩的事儿,不同意,反而把我赶出来,那我以后怎么在特卫局‘混’啊?” 由梦晃‘荡’着双‘腿’,可爱地道:“看你想哪里去了,我爸有那么不明事理吗?他就是不同意,也不可能轰你出来啊。你有必要这么紧张吗?” 我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仍然厉害,道:“能不紧张吗,第一次。” 由梦振振有词地道:“我去年到你们家当冒牌媳‘妇’儿的时候,也没你这么紧张啊。你瞧我那时候装的多认真,演技多好。” 我苦笑道:“我爸妈都是老农民,他们眼眶子低,你爸是上将,眼眶子高。没有可比‘性’。” 由梦却像是抓住了我的话柄,兴师问罪道:“什么意思啊赵龙,你是说你们家眼眶低才相中我的是不是?如果你们家眼眶子放高,我就不合格了是吧?” 我埋怨道:“由梦你瞎联想什么,这都哪跟哪儿啊?” 由梦强势地道:“反正这次你去我家,必须得表现好。要是表现不好,后果自负。” 我问:“怎么个自负法?” 由梦道:“自己猜。” 咳,真拿她没办法! 我们有说有笑有侃有闹,‘花’了半个多小时骑车到了万兽路。万兽路方新街有一排漂亮的将军楼,这一排将军楼里,主要是居住着特卫局在职和退休的几个将军级领导。 其中就包括由梦的父亲由局长以及局长夫人。 一到楼下,我心里更加忐忑。由梦按响‘门’铃,须臾,从里面出来一个和蔼富态的中年‘女’人。这位中年‘女’人神态端庄,举止尽显高贵。举手投足之间,尽显贵‘妇’人风采。 “妈,想我了没有呀?”由梦撒娇般地冲上前去,跟这位中年‘妇’‘女’拥抱起来。 “想啊,当然想我的宝贝‘女’儿了。”由母仔细地端详了一番由梦,这才腾出眼睛来望着我,眉头一皱,问道:“这位是?” 我主动自报家‘门’道:“阿姨您好,我是由梦的同事赵龙。” 由母愣了一下,轻声道:“这个名字好熟悉啊,好像在哪儿听说过。” 由梦抢先介绍道:“您当然听说过了,他就是我爸经常提起的那个文武双全、并且当作代表参加了世界‘交’流会的赵龙赵秘书。他呀在中央特卫局可算是个传奇式的人物呢,一会儿我慢慢地讲给您听。” 由母恍然大悟地道:“哦,就是他呀。我记起来了,你爸是提起过这么一个人。” 我只是以笑代答,紧张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说实话,我心里真的没底儿,虽然由梦的母亲如此和蔼可亲,但是她越和蔼我越觉得心里紧张。由梦的母亲从穿着上看,算得上是中年‘妇’‘女’中的时尚达人,一身高贵的浅‘色’‘女’士西装,略加修饰的面容,将她衬托的异常尊贵。虽然是和声悦‘色’满脸堆笑,但是却我觉得这个‘女’人高深莫测。 进了客厅后,我有一种进入皇宫的感觉。确切地说,由梦的家里装修的相当有风格,也尽显档次不凡。宽敞的客厅足有近百平方米,陈设十分豪华高档,现代化的家电家具一应俱全。等离子大彩电摆放在东侧,两边是一对我不知道牌子的音响;电视上方是一副字画,上书:宁静致远。我一看落款,竟然由局长的亲笔题名,真想不到由局长还有这两下子;挨着电视机的客厅正墙,是用博古架代替的,上面摆放了各种饰品、玩物,最显眼的是一樽金牛,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但是显得格外气魄与喜庆;西面是一组褐‘色’真皮沙发,旁边是一台落地饮水机,上面是一面电脑万年历,显示着日期和室内温度。客厅中央,摆放着几盆鲜‘花’。房顶上,是几组水晶‘花’俏的荧光灯。向后是楼梯直接通向二楼,还有几个房‘门’,不知道做什么用的。 纵眼望去,我饶有兴趣地判断着哪个房间曾经是由梦的香闺。 由母给我泡了一杯茶水,然后从茶几底下取出了一盒干果,坐在了沙发上。 由梦跟母亲坐在一块,手拉手,样子极为亲密。 我有一种掬紧的感觉,但还是强装镇定的笑容,端着茶水喝两口,然后吃几颗干果,尽量让自己克制一下心里的紧张情绪。 由母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当然明白‘女’儿领回家一个大男人所预示的寓意。但是她没有直接挑明,而是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由母问道:“赵秘书,你跟由梦是同事,是吧?” 我笑答:“是的阿姨。我们在一个首长处。” 由母点了点头,又问:“那你现在是什么职称了?” 由梦抢先回答道:“妈,他现在是上尉,比我多一颗星呢。他提拔的很快,我去山东接兵的时候,他还是一个社会青年,我那时候都已经是少尉了,没想到几年以后,他反而比我还多了一颗星星,这世界啊,上哪儿说理去?”由梦故意摆出一副调皮的样子,话虽这样说,实际上心里却相当得意。她这是变着法儿的把我向她母亲推销呢,意思是说我在部队表现好进步快,职务也晋升的快。 由母点头道:“嗯。不错,不错。这小伙子长的也帅,看的出是个有魄力有能力的人。” 我赶快道:“由母谬赞了。” 由母呵呵笑道:“听由梦她爸也提起过你,夸奖你能干踏实,也有些真本事。” 我都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由梦搂着母亲的肩膀,歪着脑袋使坏道:“妈,你可别夸他,他容易骄傲。”有些虚张声势的嫌疑。 由母笑道:“我这个‘女’儿啊,从小娇生惯养的,淘气任‘性’惯了,你多担待着点儿。她在你们那里表现还好吧?” 我点头道:“好。由梦‘挺’机灵,工作也认真,‘挺’好的。” 由母道:“那就好那就好。我和老由啊,就害怕‘女’儿在外面惹事儿,不听话。” 我刚想说话,由梦开始反驳母亲道:“妈,瞧您说什么呢。好像我就是社会主义的一大公害似的。怎么对人家这么不放心呀?我又没给你们捅过马蜂窝,您可不要冤枉我呢,不然,我在别人眼里的淑‘女’形象就被彻底损坏了。” 我一阵汗颜,心想:就你还淑‘女’形象?你要是淑‘女’啊,全世界就没有不是淑‘女’的了。 但是却仍然喜欢她的话。她的带有一丝任‘性’却异常可爱的话语,让人听了格外舒服。
由母又问了我一些不咸不淡的话后,开始问到了我的家庭背景:“老家是哪儿的?” 我如实回答:“山东德州,松河县的一个村子,叫赵家村。” 由母脸‘色’微微一变,笑道:“是吗?看你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农村出来的。” 我顿吃一惊,心想难道由梦的母亲对农村存在着一定的偏见? 无从而论。因此我只是点了点头,心里却开始琢磨着由母问这些话究竟是何用心。 “父母做什么啊在家里?”由母又接着问道。 我继续回答:“种地的。我们家祖祖辈辈都是农民,靠种田为生。”确切地说,我这样回答,竟然没有任何卑微的感觉。但是这却让我情不自禁地回忆起了我的童年,尤其是上中学后的那一段时光。说句实话,农民家出身的孩子,一般情况下,在学校里有一种卑微感。对比于县城里那些大手大脚的公子哥来说,的确有有一种强悍的自卑。尤其是每当提到自己父母是农村人的时候,都会感到很卑微很羞怯,害怕被人看不起。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幼稚的想法渐渐远逝,每当有人问及我的出身和我的父母,我会很自豪地吐出响亮的两个字:农民。 由母的脸‘色’又略微一变,但随即微微笑道:“这样啊,看来,你是鲤鱼跳龙‘门’,为你们祖祖辈辈争了光荣了。” 我笑道:“是我运气好,运气好。”我一时兴起竟然动用了‘运气’二字,话毕后才觉不妥。 由母感慨良多地道:“农村出来的孩子,不容易啊。” 我只是附和地陪笑。 由梦此时终于听不下去了,冲母亲埋怨道:“妈,您这是在查户口吧?问那么详细干什么?人家赵秘书第一次来,您就这么刨根问底,别吓着人家。” 由母笑骂了句:“这孩子。”然后指了指茶几上了水杯,支使由梦帮我倒水。 由梦偏偏甩起了小‘性’,噘着嘴巴道:“让他自己倒。又不是外人儿。” 我心里一乐,敢情由梦先拿我不当外人了! 但是就由母的表情来看,她似乎并不是十分接受这个准‘女’婿。 或许,这只是我紧张之中的片面判断。 由梦提议道:“妈,把我爸叫回来吧。我爸说找赵龙有事儿商量。正好就不用他再跑一趟了。” 由母道:“你们直接去你爸办公室找他不就行了?” 由梦眉头一皱,小嘴一噘,摇着母亲的胳膊道:“妈,这不是有事儿嘛。在办公室不是说事儿的气氛。” 由母敷衍道:“要是想让你爸回来,你打电话吧。” 由梦委屈地道:“我哪儿行啊。我下的命令不好使呢。必须得您亲自出马,我爸才肯投降。” 由母偷偷望了我一眼,表情显得有些异常。她又略显尴尬地骂了句:“这孩子。”然后走到方桌前拿起了电话。 由梦笑眯眯地坐到我身边,趁母亲不注意,捏了一把我的大‘腿’,得意地哼起了小曲。 我是敢怒不敢言,虽然‘腿’部疼痛却不敢吱声,心想这由梦太欺负人了,跟谁学的老喜欢拧人大‘腿’呢? 但是心里却有一种异常甜蜜的感觉。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打情骂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