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二节 告别
“真的，快放手，我快要窒息了！不过要等到深夜，我现在去准备一下。”菲斯根本不需要任何的准备，目的只是想在施法以后尽快摆脱，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菲斯都不会相信伊尔思会轻易放任自己离开的，菲斯不想留下，也不想有任何的冲突，所以离开就在今晚，把他们的生命还回去以后。 “嗯！菲斯，你需要什么尽管去说，我们一定全力配合！”处在兴奋之中的伊兹并没有意识到菲斯的不同之处，不过伊兹是真心的，尽管此时的伊尔思遭遇大劫，大部分的物资都严重短缺，可是伊兹还是会全力提供给菲斯所要的一切。 “不要任何的其他的东西，我只要等到月上中天，在最高的地方就可以施展魔法!”菲斯指着坐落在山顶皇宫那最高的，原本放置黑暗灵魂宝石的高塔，不过此时高塔的塔顶已经被炸毁，半真半假的说着。 真的是菲斯要将魔法效果释放到最大程度，效果的最大，还有距离的最大，也许在某个未发现的角落里还有一群被剥夺生命但是还没有死亡的人们，菲斯要尽可能不放过任何一个人，所以必须借助天地自然的力量，此时也就是天空的月光，菲斯要将储存在身体的大量能量激发出去，通过月亮反射到大海之上，所以月上中天的效果最好，假的是菲斯只要在一个空旷的地方就能释放魔法，并不一定要到高塔之上，菲斯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吸引众人的目光，为亚娜还有波波一群鱼人做好离开的准备。 “菲斯，我想知道，你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影响么？”众人走过嘈杂的宴会，不过此时只有菲斯的伙伴，卡比，亚娜，娇娇，亚斯等人的存在，波波等鱼人已经消失在人群不知所踪，看着菲斯独自一人走向高塔，伊兹忍不住问道。 不过伊兹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得到什么答案，菲斯说没有，那恐怕连谁都不会相信，如果菲斯回答有，伊兹会阻止菲斯么？伊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一边是帮助自己复国，解救自己一族的恩人，一边是只有一天寿命的家人，国人。 其实伊兹可以什么都不问，一切都让菲斯去做，但是伊兹阻止不了内心的煎熬…… “没事！我解决掉他们的时候，他们把吸收的能量全部储存在我的身体，我不过是把你们的生命转化的能量反转会生命还给你们而已，不过效率只有五成，最多就是回到从前，对于我没有一点损失！”菲斯非常的乐观，不过菲斯也知道其中如果出现什么意外，那么后果不堪设想，不过菲斯不后悔。 “谢谢你！菲斯，你永远都是我的兄弟，你会得到我们伊尔思永远的友谊！”伊兹不知道该如何感谢菲斯，经历这样灾难的伊尔思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回报菲斯的了，也只有伊尔思的友谊。 “伊兹，我只要求你当我走的时候，不要拦着我，我不想有太多的羁绊！”菲斯已经登上了满是碎石的塔顶平台，那个包裹精神宝石的巨大碎石还在那里没有来得及收拾，所以菲斯可以站立的地方很小。 “你们去参加宴会吧！一会就可以见证奇迹了。”菲斯看着天空的月亮，距离头顶也就只有一两个小时路程而已，此时也到了亚娜等人离开的时间了，菲斯在给亚娜等人制造机会。 “嗯！我在宴会上等着你，菲斯。”伊兹带头消失在菲斯的视线之中，但是伊兹没有走远，而是在某个可以清晰的看清菲斯的窗户边，注视着菲斯，祝福着菲斯。 …… “法，我知道你们要走了，我是来和你们告别的！”想不到亚娜众人刚刚踏出皇宫大门，就被一道人影挡住了去路。 “不要这样，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只是过来把这个还给法，顺便告别的！”拦路之人是灵魂法师杰斯克，不过此时却被众人围了起来，生怕被当成jian细的杰斯克立刻解释起来，同时把那颗蓝色的灵魂宝石递给了亚娜肩上的法。 “不用了，我已经送给你的，我就不会再收回了！”之前为了增加胜率，法在临走之时将自己那颗灵魂宝石交给了杰斯克，不过法现在显然不需要了，因为菲斯的那颗拳头大小的灵魂宝石此时就在法的身上。 之所以菲斯选择留给法，而不是毁掉，或者沉没大海，那是因为可以控制这颗黑暗属性的灵魂宝石的只有法这个特殊存在，因为灵魂宝石菲斯破坏不了，菲斯的魔法不行，战的震荡射线也不可以，而沉没大海，也是一个隐患，还不如留在法的身上，控制比未知的隐藏更保险一些。 “法大师，太珍贵了，我承受不起！”杰斯克作为精神系灵魂法师，知道灵魂宝石的珍贵性，哪怕就是指甲盖大小的灵魂宝石也是无价之宝，所以不敢要。 “一块石头而已，如果珍贵你为什么要还回来，记住真正珍贵的是人心！”其实法早就有打算将灵魂宝石留给杰斯克，特别是在菲斯给了这颗质量更好的灵魂宝石之后，而原本还有些芥蒂的法看到了杰斯克竟然选择还回更加坚定了法送出的决心。 “嗯！我明白了，法大师，我会一辈子好好珍藏的！”杰斯克不再推辞，直接带上了灵魂宝石。 “记住如果有一天你变心了拿这块宝石作乱，我会回来的，到时我会连同你的灵魂一起收回去的！”法的眼神凌厉，这不是开玩笑，而是实实在在的威胁。 “法大师，我会记住的，不忘初心，不改本心！你们走吧，我给送你一程！”杰斯克不问众人悄悄离开的原因，但是却不影响杰斯克的判断，众人不会对这个国家做出什么威胁的，所以一股蓝色的静谧的幽光从杰斯克脖子间默默的散射出来，本来所有注视着这里的眼光好像被什么吸引了一般都转移了目光，一记简单的精法——精力模糊。 …… “时间到了，他们应该离开了吧！”菲斯看着头顶巨大的月亮，好像在自言自语，而站在菲斯肩膀上的战也没有回答，因为菲斯完全可以通过法还有眼的存在知道岛的那边有两艘战舰悄悄离开了海岛，驶向了远方。 “看造化了！”菲斯不再考虑其他的事情，双手拥抱天空，双眼直视天空，嘴里默默念叨着什么。 慢慢的，菲斯的双眼变成了金色，不仅如此，不到一分钟，菲斯的全身都变成了金色，同时当菲斯化成金人之后，菲斯好像失去了重量一般，化为一道金光射向了天空，一直朝着天空直射而上。 “再上一点，还差一点！”随着金光不断上升，菲斯越来越感觉到身体的重力，好像有一股力量在拉扯着菲斯的身体，不让菲斯的身体脱离大地的束缚。 “好美的夜空，好美的大海！”最后菲斯的身体悬浮在高空，虽然菲斯的身体与巨大的月亮相比显得微不足道，但是菲斯身上的金光却似乎在这一瞬间压制了月光，菲斯的身体此时就像是一个太阳，不断朝着天空与大地散发着自己的能量，瞬间照亮了整个天空。 “你们看好美啊！这是奇迹么！”就在此时，大地之上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一句，所有人都跑出了屋子看着夜空下的奇迹——晚上的太阳。 “那是什么？金色的雨么？”就在众人祈祷奇迹的时候，天空竟然飘下了无数金色的光点，光点就像雨点一样轻飘飘的落到的大地之上，海洋之上，书上，人的身体上。 “老婆，你的身体年轻了！” “老公，你脸上的皱纹也消失了！” 恢复意识和思考能力的众人，好像做了一个梦，一个可怕的梦，梦到自己变成了吃人的人，那根本不是人，可是梦却那么的清晰…… 众人已经相信这一切不是梦，而是现实，一场灾难，所以面对自己的身体快速衰老，众人也就将之归咎于天神的惩罚，无怨无悔，只求在死前好好忏悔，好好的和家人在一起生活一天。 可是也许是众人的忏悔得到了天神的回应，金光雨竟然帮助人们恢复了急速衰老的身体，而且这些金光雨竟然不被任何的东西阻拦，竟然直接穿透房屋的阻挡，渗透进入了屋子，被一切还未死去的生物吸收，恢复原本不该死去的身体。 …… “爷爷，看那边，那是奇迹么？”在那遥远的天边，一艘渔船上爷孙俩看着天际那个黑夜中太阳，瞬间惊叹起来。 “小心！”就在两人惊讶的瞬间，一道金光射向了爷孙两的身体，不过金光虽然射穿了两人的身体却没有对两人造成任何的损伤，金光最终停止在渔船内那个躺在床上的伤者身上。 “咳咳！咳咳！”就在爷孙两还未从震惊之中醒来，船内的咳嗽声惊醒了了两人的思绪。 …… “mama，我们就要死了，你说我们会上天堂么？”在另一个本来人口密集的小岛上，此时只剩下有些老弱妇孺，而且还只剩下一口气的存在，一个只有七八岁的少年依偎在满是皱纹的母亲怀里，好像看到了幻觉，一道道金光射向这个方向。 “儿子，不用害怕，你会进入天堂的！”母亲紧紧搂住怀里的孩子，可是母亲却知道自己这些人的所作所为恐怕不可能的上天堂了，不过这也算是善意的欺骗吧！ “嗯！天使过来接我们了。”看着越来越近的金色光芒，小孩伸出枯瘦如柴的小手试图抓住那道金光，不过金光一闪而没，直接没入了小孩的身体，还有抱着孩子的母亲。 …… “差不多了吧！”菲斯静静的听着那或远或近的呼唤与祈祷，不断的激发着身体内的生命能量，可是菲斯自身的能量却越来越淡，慢慢显出身体的菲斯，正在高空加速坠落，此时菲斯已经没有了一丝能量。 菲斯小看了全方位释放需要的能量极限，储存在身体的能量早已释放一空，但是那发自内心的呼唤与祈祷却此起彼伏，菲斯做不到视若罔闻，最后连一身修为也全部付出，听着周围逐渐平息的心声，菲斯坚定的内心放松下来，但是菲斯已经无力自保。 不过菲斯不知道一切自有定数，生命可以化为能量，但是逆向转化可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菲斯转化出自己的能量一丝都不可能转化为他们的生命，菲斯最后的努力只能是白费。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被吸收生命能量的人类转化为神力早已违背了天意，所以天意惩罚他们，就算他们知道错误，被吸收了生命能量的人类只能恢复被吸收了的一半，多一点都不行，再多的能量也不可能超过这个极限，而死去的人类也不能起死回生。 “mama，你看天空那是什么？”高空落下的物体高速之下与空气摩擦竟然拖出了一条火尾，笔直的坠落天际，几乎所有刚刚恢复了一般生命的人类都看到了这一幕。 “孩子，我们一起祈祷！”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刚刚的奇迹就是发自那个方向，所有众人也意识到也许奇迹就是那个东西，所以都自发的再次祈祷起来。 “菲斯！”皇宫之中，那两个一直看着一切的伊兹和伊利，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却知道那是菲斯，坠落的那是菲斯，一时间所有的眼睛都盯着那个流星，祈祷奇迹的发生。 “谢谢你！菲斯。”在弥留之际，菲斯的耳边好像听到了谁的感谢，非常的温暖，一瞬间，菲斯失去了对外界的一切感知，刚刚的火烧火燎的痛苦立刻消失不见，好像处于母亲的怀抱，温暖而幸福。 “付出会有回报的，你的命不该停在这里！”就在菲斯失去意识的同时，一道沧桑的声音缭绕在四面八方，似有似无，虚无缥缈。 “你违背了天意，他的生命已经燃尽了！”另一道冰冷的声音针锋相对着，不过对于第一道声音并没有太多的抵触。 “天意是什么？你知道么？我们不该随意揣测天意！” “那你为什么还要阻止我带走他？” “呵呵！你带不走他的，这不是我的意愿，而是那千万生灵的意愿！不过我想明白，那些人正在召唤你的力量，你为什么不阻止！” “呵呵，你不是说不要随意揣测天意么？天意难违，我们竟然什么都不知道，那就任其发展吧！ 不过你确定了选择他作为你的代理人了么？他所做的一切和你们不干扰的理念好像有些不同吧！” “天若有情天亦老，大道无情，还是应该有情，也许我们都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