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四节 归宿地（一）
“菲斯，我记得了，在我们海族的航海记录上有这么一条介绍，说是大海之上有一条横担在海中河，由于海中河的位置是移动的，所以没有固定的位置，但是只要从海国到魔法帝国都会遇到，只要马力全开，速度冲刺，一般都不会有问题的！”晚饭时间，那努努突然想起了什么，是对于白天的海中河的介绍，可是现在已经走远了，好像已经没有了意思。 “她们有人照顾么？”菲斯小口小口的咽食着不知道是什么海鱼的rou，非常的美味，可惜就是鱼刺多了一些。 “她们的食物已经送过去了，丁丁大姐正在照看她们！”娜默主要负责和丁丁华尔的交流沟通，所以第一时间说了出来。 “嗯！那边的事情那么姐妹看着一点，这段时间我和你们呆在一起的！”菲斯一直在研究魔法，连自己的心性改变了很多都没有发现，所以准备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暂时停止魔法实验，主要修养恢复身体和心理。 “也好！多散散心对身心都好。”胡戈也赞成菲斯的放松，有时候一味的研究投入只会适得其反，改变一下环境对心情还是有很大的帮助，不过胡戈只是觉得菲斯少了很多同年人的活泼与朝气而已，菲斯再这样下去会变成自己这样的老学究，到老了才知道后悔，年轻的时候不疯狂那就晚了，这可是胡戈百年来的经验总结。 “师父，我是不是也可以散散心。”杰尔这些天和胡戈一起半步都没有出去，身心也有些疲惫，也需要散散心。 “你那是叫偷懒，给我好好的放下心来！”胡戈敲了一下杰尔的脑袋，立刻否定了杰尔的提议，胡戈认为菲斯和杰尔是不同的，两人都是理智和成熟类型的工作狂，不过杰尔是没有伙伴才把精力放在研究上的，可是菲斯是因为爱好与兴趣，本质还是有些不同的。 “那努努jiejie，海中河有什么传说么？”娜默嘟着嘴显然不喜欢两个老人的唠叨，在娜默眼里菲斯也变成了胡戈那样的老头子的存在，好动活唯恐天下不乱的娜默和菲斯搞不到一起，但是有时候为了魔法还是不得不找菲斯寻求帮忙，不过大部分时间还是和菲斯作对的，与其听两个老头在讨论人生，还不如听那努努将故事。 “那个海中河也许有一个传说和他有关系，是和我们海族最古老的传说有关，据说每一个死亡在大海之上的人，不管是什么种族，不管是自然死亡寿命结束，还是遇到灾难或者杀戮，只要他们向往海族，灵魂会在海族得到重生，而身体都会在海神的引导下流向世界的中心——命运的归宿，这就是归地传说!”那努努简单的说了一下，却吸引了所有人，包括两人老头胡戈和菲斯。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海神的引导流到世界的中心应该指的就是海中河，大海之上其实没有固定的海道，可是却只有海中河的流动是朝着一个终点流动的！” “那努努，海中河有很多条么？还能自己流动么？”菲斯抓住了重点好奇的问道，毕竟中午遇到的海中河几乎就是固定不动的存在。 “那当然了，不过在海面上影响船只通行的在我们海族的记录上只有一条，可是横担在大海之中的却又无数条，有的只有几十米，有的却又几百米，我们海族记录的最深的海中河好像是一千两百米。 海中河也是流动的，但是也有停滞的，流动的海中河会把那些被吸附其中的所有东西带到他们的尽头——归宿地。 我们海族也见过无数遭遇海难的尸体在海中河之中行走，对，就是行走，他们站在海中，顺着海流流动，就像是活人在行走。”那努努非常骄傲的说着，毕竟在海上不管是驾驶技术还是潜水技术还没有那个种族能和海族抗衡的存在，就算是魔族也不能，可惜海族的战斗能力实在无法明说。 “嗯！没事了，继续吃饭吧！”菲斯不喜欢吃这种鱼，不是因为不好吃，而是太麻烦了，挑刺对于菲斯这个近视眼还是有些困难，还是家禽好一点，导致菲斯不得不专心挑骨头。 “菲斯，这份我挑完了，吃我的吧！”亚娜把自己盘子中的鱼rou推了过来，换过菲斯盘中那块差点被碎尸的鱼rou。 “好吧！”菲斯没有丝毫的推脱好像自然而然的接受了亚娜的好意，同时朝着亚娜感激的笑了笑。 “努努jiejie，你说归宿地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娜默还被那个传说吸引着，好想看一下归宿地世界的中心到底长得是什么样子的存在。 “默默，那是失去灵魂的尸体的归宿地，但是却是我们正常人的不归地，从来没有人见过归宿地，因为没有人能从那个地方走出来，反正只要是遇到这样海中河尽快远离他们就是的了。”那努努非常严肃的警告着，防止这两个捣蛋鬼以后因为好奇走向这个不归地。 “嗯！我知道了，奴奴姐。”娜默努着嘴显然还是有些不服气。 “怎么回事？蘑菇。”就在众人吃的正欢的时候，战舰突然来了一个急减速，毫无防备的众人骤然来了一个大团圆，加上桌子上的食物，简直就是一锅大杂烩。 “菲斯，我们又撞上了海中河了。”这是眼的声音，但是却通过蘑菇传到了众人的耳朵里。 蘑菇一种伊尔思的变异产物，一种可以将孢子分身听来的声音汇聚到母体，再传输给孢子分身的植物，经过伊尔思科学家的改造研制，最后培育出一种可以远距离传输电话，这种蘑菇电话和魔法电话最大的好处就是没有魔法波动，不容易被干扰，不容易被截获，但是在传输距离和方便程度上不如魔法电话。 每艘摩尔舰上都有一株蘑菇母体，三十年生的幼年蘑菇，传输距离最远可以达到三十公里，可以培育三十个蘑菇孢子，不过每个蘑菇孢子传输都是定向的，孢子听来的声音传给母体，母体在一次性的传给其他所有孢子，所以必须有人在母体旁边分别遴选有用信息和传给针对的孢子蘑菇，现在眼本体就是坐镇在孢子母体旁边的信息处理中心，不管是孢子蘑菇听来的信息，还是眼分身侦查的信息都要经过眼的处理，再传达给众人，特殊信息通过灵魂传输直接输送给菲斯一个人。 “看来我们还是真有缘啊！”亚娜拉起被压在下面的菲斯，同时拍打身上的污秽。 “全部队友，各就各位，我们再冲出去，这顿晚餐我们是别想好好吃下去了。”菲斯身上的这身魔法袍就是好，竟然连衣服上的污迹都能自己处理，所以站起来的菲斯下达着命令。 “是！”亚斯作为船长第一个回应着菲斯的号召，不过好像这里好像也只有亚斯一个人有着自己固定的位置吧！ “菲斯，海下有东西在动！”这是眼通过灵魂直接传给菲斯的信息，所以众人也没有什么异样，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收拾的收拾，打扫的打扫。 “走，我们出去看看！”菲斯淡淡的说了一声，卡比，亚娜，还有胡戈，杰尔等人都跟了出去。 “下面的都是人么？”胡戈通过菲斯的魔法看到了水下面的存在，不过从上面看去只能看到一个个人头，无数人头都朝着一个方向向前走着。 “难道传说是真的！”娜默脸色有些苍白，显然是被那努努的话给吓着了，不过下面密密麻麻的人头还是非常恐怖的存在，没有见过世面的娜默被吓着也是自然的事情。 “不只是人类，还有失去生机的鱼类和魔兽！”现在菲斯才体会到了那为什么是失去灵魂的归宿地，太多了，视线的尽头全部都是。 “菲斯，水下一千米以内共有八条海中河，不过只有一条靠近水面十米以内！”眼的的侦查鱼已经潜入了水下，通过各种侦查数据还有人流攒动的尸体流，眼可以判断出下面的情况。 “这么密集，看来我们距离归宿地不远了！”菲斯接受了眼的信息，在脑海里形成了一个立体的投影信息，大部分海中河都是在水下十米到一百米的存在，十米以内只有困住战舰的这一条，百米以下好像也只有一条，这些海中河有大有小，但是也有一定的规律，越深的海中河越扁，越浅的海中河越厚，像是困住战舰的海中河宽度大概八十米，厚度二三十米左右，而最深的那条，宽度竟然达到了三四百米，厚度只有三四米左右。 “菲斯，你说什么，我们距离归宿地不远么？”胡戈听到了菲斯的自言自语，也有些担心的问道。 “嗯！不过没事，什么大风大浪我们都走过来了，还怕一个归宿地么？”菲斯不想节外生枝，但是却知道有时候还是激起众人的勇气好一点，不过必须的努力还是得做的。 “亚斯，航向偏离多少与速度多少？”菲斯带着蘑菇傻傻的问着。 “菲斯，航向与我们的航向基本一致，速度是二十五节，比我们正常的速度还要快五节！”亚斯给出了一个菲斯不想得到的答案，这样的结局也许是最好的，因为只要顺着海流，什么都不用管就能快速前进，可是这样也必须冒着风险，因为海中河的流向不可能一尘不变。 “亚斯，试试能不能冲出去！”菲斯也知道开启魔法动能摩尔舰的最快速度也只有三十节而已，只有五节的差距，战舰并不一定能从海中河之中脱离出来，但是必须得尝试一番。 “菲斯，无法脱离，动力不足！”亚斯的回答早在菲斯的预料之中，所以也没有惊起多少波澜。 “暂时就顺着海流前进吧！不过现在开始，瞭望塔上，三人轮流值班，一定要及时报告周围的异常情况，驾驶室一小时修定一次航向与速度，如果可能的话，立刻冲出海流。”菲斯不喜欢这样明知存在隐患的旅行，如果有可能的话，还是游出去，慢点就慢点，总比内心不踏实来的舒坦一些。 “是！”三人一组，那就只有杰格尔，娜默，娜笙三人轮流值班了，同时在菲斯的命令下，三十多米高的船桅之上的瞭望塔之中的四个魔法探照灯同时开启，方圆几公里内的所有瞬间被照亮了，有什么异常立刻就能被发现。 “不好了，菲斯，航向改变了！”菲斯刚刚脱下了外套钻进被窝里，就被床头的蘑菇吵醒了。 “好了，又恢复正常了！”菲斯刚坐起来，就听到亚斯威胁解除的声音。 “好了，没事了，接着睡!”菲斯拉过还没有脱衣服的亚娜，紧紧的抱在怀里。 …… “菲斯，不好了，航向又改变了！”菲斯刚刚睡着就被亚斯的一小时汇报给吵醒了。 “唉！我去看看，你不用起来了！”菲斯看了一眼躺在怀里睁大眼睛也准备起床的亚娜，给了亚娜一个安定的眼神。 “菲斯，航向又改回来了！”菲斯穿上了衣服，可是亚斯却又给了一个让菲斯想揍人的答案，没有办法的菲斯只能脱了衣服再次钻进了被窝里。 …… “菲斯，不好了，航向又改道了！”不过这次菲斯学乖了，虽然被吵醒，但是却没有起床，只是开着魔法灯具而已。 “好了！菲斯，你可以继续睡觉了！”亚斯也觉得不好意思了，说话也小了不少。 “亚斯，一小时一汇报取消，八小时修订一次！”菲斯也不管了，这样下去，菲斯会被折磨的精神虚弱的，菲斯也知道海中河肯定不会是朝着一个方向固定不动的，所以一小时汇报也显得有些不切实际，就算改变了方向也没有什么，只要还在这个世界上，菲斯就有办法回去。 “好！我也觉得一个小时一次修定，太麻烦了，呵呵！”驾驶室里只有亚斯和娇娇两个人轮流替岗，两个人也被折磨的不能好好睡觉，也非常赞成菲斯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