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原矿
“远航，你……你难道不是人？”萧雪却来了这么一句。 “啥？”荣远航一愣。 萧雪说：“‘另一个世界’，那不是阴曹地府嘛？” 荣远航呆呆地看着她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在萧雪的极限想象中，另一个世界那只能是传说的‘阴间’了，又哪里会想象到多重宇宙上去？ “岳母啊，你还真是，呵呵、哈哈……”荣远航看着她那近乎天真的一张美脸，觉得一阵好笑，笑着笑着竟然捧着肚子大笑不止。惹得工地上的护卫纷纷看过来，直把萧雪笑得脸红耳赤。 好象感觉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似的，萧雪低着脑袋疑惑不解地问：“你、你笑我干嘛？” “好了，我不笑了，”荣远航缓过一口气来，说道：“岳母，并非是您想象的那样，嗯，等有机会我带你见识见识吧……” “荣长老！荣长老……”正在这时，采矿区那边的执事蔡孟却匆匆赶了过来，他脸上带着兴奋，走到荣远航的面前就问：“荣长老，你这批工具哪来的？太好用了！您看能不能也给采矿区也弄一批过来？” “蔡执事，工具的来历你以后就别问了，知道吗？”荣远航不悦地说。 蔡孟看他那不高兴的脸色就是一愣，但却很知趣地说：“是是是，属下失言了，额，这个……” “采矿区的工具吗？”荣远航说着站了起来，“话说我还从来没见过元晶原矿长什么样呢，蔡执事，不如你先带我到矿区看看里面的工作环境，究竟需要哪类工具我才心中有数啊。” 蔡孟一喜，摊手说：“好好。荣长老，请！” 荣远航转头对萧雪道：“岳母，您回去吧，这里日光太毒了，到屋里竭着去，啊。” “嗯。我知道了，你忙吧。”萧雪含笑地点了点头，蔡孟在他们交谈中对她微微施了一礼。 …… 荣远航跟蔡孟往采矿区里走，小五与彩龙两神兽也跟着他后面，主人去哪，他们就跟到那，荣远航也没多理会，反正就当跟班好了。 采矿区充满了泥泞，到处活动着赤肩露膊的矿工的身形。蔡孟说：“荣长老，您跟我来，属下带您去看看三号矿井吧。” 避开矿区横七坚八放置的障碍物，行走几百米之后，来到了一处较为僻偏的矿井，那井口上面还有两个高大健壮的妇人守着，她们腰间里挂有一柄长弯刀，看样子有着不错的身手。一见到蔡荣两人带着小五彩龙他们过来。其中左边那个长相不俗的妇人躬身施礼：“执事大人！” “嗯。”蔡孟淡然地点点头，退后一步介绍道：“这位是荣长老。他要下井看看。” 那两妇人瞧了荣远航一眼，对方并没有穿着长老的制服，但蔡孟介绍肯定是错不了，于是两人双膝一跪，就这么跪在肮脏的泥土上，额头贴地磕头行大礼：“奴婢温洁。参见荣长老！” “荣长老，这两人是女矿工正副把总。温洁是正，这高尤氏是副。”蔡孟剩机说道。 “起来吧，不用多礼。”荣远航等她们叩首后才微笑着叫她们起身，又问：“蔡执事。咱们采矿区还有女矿工啊？” 蔡孟答道：“是啊，女工有一千三百六十七人，上次井里坍塌，一下子埋了六十人，没救回来，可惜了。” 荣远航听得心里一沉，冷着脸说：“走吧，下去看看……彩龙，小五，你们俩就在这里等我。” …… 通常矿工们下井需要使用吊蓝，但是荣远航与蔡孟都是武王初阶的大高手，六十米的矿井三几下蹬着井壁就下到了地面。接着，那名叫温洁的把总也跟着下来了。 六十米的地底下很黑，井巷里的采光都是蜡烛和油灯，那低矮的墙壁上每隔二十米就挂着一盏油灯权当照明。 里面有如老鼠洞一样各种横巷四通八达，所有的巷道呈长方形，两边的墙壁与顶端只靠一条条的木方来支撑，这些榫卯结构的木方看起来稳固结实，荣远航却感觉非常不靠谱。 墙壁坑坑洼洼，都是一种呈灰黑色的矿物质与泥土混合结构的坚固物质，用手摸上去隐隐有水渍，行走在井巷里，顶端不时有水滴下来。 “在哪个通道挖矿？”荣远航隐隐听见锤凿敲打的声音，但这些声音却是从无数的横巷传出来。 “荣长老，奴婢给您带路。”温洁当先跨上一步，走到两人的前头行礼道。 “好，你带路。” 也许是限于木支护结构的技术，井巷里比较窄，最大的一条主道高若两米五，宽有两米余，其余的巷道都是两米高，一五米宽。 跟着温洁行走了一段路，忽然听见前面传来那种叮叮当当的镐打声越来越强烈，跟着，荣远航就看到了让他诧异不已的一幕：只见两个**着上身的女人，正抬着一筐矿土出现在前面的横巷里…… 紧接着，出现越来越多的女矿工，而这些女人，竟然普遍都没有穿衣服：全身脏兮兮的，胸前两个大.**动作起来悠悠晃晃，甚为刺激男人的眼球。多数女工下身还绑着一条破旧不堪的短裙，而有的干脆一丝不挂！ “她们怎么、怎么都没穿衣服？”荣远航吃惊地问，一时间丰.乳肥.臀满眼的晃荡。 “呵呵，”蔡孟轻笑了一下，说：“环境所限，荣长老，你看着看着就习惯了。” 而旁边的温洁却躬身答道：“大人，这里环境很脏，姊妹们如果穿上衣服作业，用不了一刻钟衣服就弄得脏得不成样子，衣衫也很容易磨损，那样等下班后就没得穿啦。何况咱们矿场上很缺水，衣服弄脏了不易清洗，所以大家一到干活就不习惯穿衣。” 荣远航点了点头。也不答话，走到一个井巷的尽头，这里有四五个女工正聚在一起围着挖土取矿。她们分工合作，一人**锤，一人握长凿，另外三女搬余泥。有时**锤的女人累了，就另一个女人顶上…… 五女见荣远航等人过来，吃惊地施了一礼，然后在温洁的指挥下继续作业。 这里的土质异常坚硬，一锤击打下去，火花四溅，就有如打到了钢铁上去一样。她们几个所挖的，就是壁上一块黑乎乎的矿石，直径若有一米大小。与周围的土质明显不同。荣远航看着好奇，转头问道：“这就是元晶原矿吗？” 蔡孟点头答道：“不错，这块原矿里面肯定有元晶，就是不知品质如何。不过，一般都是白晶。” “这么一大块矿石，能出多少元晶？” “这个么……要看情况，”蔡孟想了想说：“不过一般不会超过一钱。” “什么，这么大块的一坨矿产出的元晶不足一钱？”荣远航惊讶地问。一钱。用现代衡量单位也就是三点七克。如果是白晶，按照时价六十两黄金每两。那么其值价只有六两黄金。而且，按蔡孟所说的，这么一大块还不一定能出一钱的元晶呢。 “蔡执事，这么大的原矿也码也得有一吨重吧？”荣远航说：“要都是这种原矿，那运送去黑铁城岂不是非常费力气？” “一吨？” “呃……，我说的是重量。大概也就二十来石吧。” 蔡孟摇头笑着说：“荣长老，并非你说的那样。这些矿挖出来后，还要在这里洗干净，镐打出杂质，体积大概百不剩一。经过粗炼之后，得出来的原矿就送去黑铁城里提炼，元晶在高温之下很容易熔化，但其周围的伴生矿却极其顽固，需要很高的火力才能将它们分析出来。这就要用到炼矿师了，只有黑铁城才有这种尊贵的人物。黑铁城接近港口，运输燃料方便，所以一般各大家族的提炼厂都会设在哪里，就连我们王家也是一样。” “哦，原来如此，元晶矿与伴生矿的熔点不同。”荣远航点了点头。但觉得这样的开采有些得不偿失，不过并没有多说什么。 蔡孟看着他那表情，微着笑说道：“其实，元晶矿的伴生矿，也是金贵之物，被称之为黑铁，黑铁城名字的来历也可能源于此。其价值不亚于金子，质地极其坚硬，熔炼之后，是打造精良武器必不可少的材料。” 荣远航恍然地点了点头，原来伴生矿也是价值不菲之物呢！ “你们……让我来试试？”荣远航见几个赤身**的女矿工敲打了半天也取不下那块原矿，一时手痒就想体会一下取矿的难度。 几个女人全身黑不溜秋，连面目都看不清，除了胸部与身体妖娆的线条倒也不显得如何性感。温洁让她们停下来，大家这才有机会竭息一阵子。 荣远航挽起袖子一手握凿一手抄锤。走近过去：“叮！”的一锤击打下，那火花猛然迸溅，果然是坚硬异常！ 他现在每一锤的力量不下于十万斤，又连续敲了几锤，那块黑乎乎的原矿才有所松动，不过绝大部份还是藏在土泥没露出来，需要一边凿松周边的坚土，一边把余泥清理出去，这才能够将一块原矿完整的取出来。 “叮——咔！” 粗大的长凿应声而断！ “靠，这也太难搞了！”荣远航看了看手里被他弄断的凿子有些歉意，却一时束手无策。 “大人，这里还有一支。”这时，一个女矿工声音沙哑的开口说道。 “我不搞了，你们来吧。”荣远航并不懂挖矿的技巧，只是想体会一下其难度而已，于是退出一边让几个工女重新挖矿。 荣远航站在那里怔怔出神，蔡孟与温洁也不敢打挠。几个祼女动作各异，其中一个撅着屁股躬身搬土，该女的长发用麻绳扎系起，身材高大丰满，胸前的两坨rou球悠晃着，浑圆的两瓣臀肌中间门户大露，那姿势极是诱人。 这时温洁见他看得似乎很入迷，于是壮着胆子走近他的身边。小心翼翼地道：“大人，要是看上哪一个……奴婢可以叫她们伺候您。” “放肆！”忽然一边的蔡孟怒喝一声，把温洁与五个女工吓了一震。 “荣长老是什么身份？又怎么会看上你们这些下贱的女奴？哼，省省吧，不知所谓！”蔡孟瞪着温洁骂道。 “是是是，大人请原谅奴婢僭越之罪！”温洁吓得跪地上一个劲地磕头。 “你起来。”荣远航连忙扶她起来。对蔡孟说：“蔡执事，别吓着她们了，都不容易。走吧，去男工矿区看看…… 男工矿区与女工工作区的工作环境没有丝毫差别：工人们吃喝拉撒全在矿井里；照明不足，工具原始，有些甚至还是木头做成的铲子，同时十分缺少搬土的箩筐、绳索等用具。身体的防护用具也没有，比如护膝、手袜、鞋子这些东西根本就没有。最常见的都是一些赤身**的汉子，他们手脚的关建活动部位靡烂等等…… 出了地下采矿区。荣远航长长吁了口气，他心想：要是工地上有几头泰坦巨猿就省了许多的人力了，看来找极御宗的麻烦要提上日程，今晚就去极御宗的矿场刺探一下情况，顺便找机会偷一头泰坦巨猿回来才行。 “蔡执事，采矿区里缺少的工具我会办法。”荣远航对身边的蔡孟说道：“你不用跟着，你忙你的。” 蔡孟一喜，拱了拱手道：“那就有劳荣长老了。您走好，蔡某不送啦！” …… 晚上吃饭的时候。石头院子又热闹起来。王广霖、顾盼盼、王广明、龙雨柔、王若男、萧雪以及荣远航等整个住宅里的人一个不少的围桌而坐。 晚餐吃的是红烧鹿rou，还有采自山下的磨菇、采自小沙漠地带的无刺仙人掌等食物。 “远航，你弄回来的那三个大铁箱可是很好的住房啊！”顾盼盼看着他笑咪咪地说道。 荣远航满口的饭菜，点了点头，咽吞下来才说道：“嗯，那集装厢开几个窗就可以当住房了。总比住杂树泥土搭拼的房子强。” “对了远航，”这时王若男问道：“那三个大厢子其中一个装满了一包包的东西，那些是什么？干什么用的？” “那些是水泥，修建水池用的。”荣远航说道：“不过还不够，等挖好了水池我再教他们怎么使用吧。水泥不能沾水。否则以后就不用了了。若男姑姑，麻烦你明天交代他们一下吧。” “哦，行。”王若男答应下来，却是满脸的疑惑，也不知荣远航这层出不穷的奇物究竟是哪里来的，但早前有言在先，现在只能忍住好奇心不问了。 顾盼盼又说：“远航啊，你带回来的那些物资究竟花了多少钱？给你的五十两蓝晶够用吗？要不要补？” “额……这，”荣远航被问得一愣。 “你可千万别不好意思，”顾盼盼见他那模样以为难启齿，说道：“你买的这些东西都是为着整个矿场使用，属公家，花了多少钱由家族里出。给我个数，到时也好向长老会有个交代。” 荣远航有些别扭地答道：“没花多少钱。” “那得总有个数啊？”顾盼盼道。 这些物资根本就没花一两的蓝晶币，叫荣远航如何回答？但之前顾盼盼又硬塞了五十两蓝晶给自己，现在既然她这样说，只能还回去了。 “三太奶奶，我没有花钱。这样吧，等会儿我把钱还给你就是了。”荣远航道。 “哎哟，你这孩子，见外了不是？”顾盼盼有些发慌，连忙说道：“你误会我啦，唉，好吧，就算那些物资五十两蓝晶好了，现在龙长老、四叔等人都在，大家见个证，我总得有个数记下来不是？” 龙柔雨劝道：“远航，你别亏了自己啊。” “唉，钱不钱的我还真的不乎，”荣远航无奈地说道，想了想又说：“好吧，不报销也不合规矩……那个，就二十两蓝晶好了，三太奶奶，呆会儿吃完饭我把剩下来的钱退还给您。” 二十两蓝晶就是两万两黄金，不过，黑铁城里的物价高得惊人，比天寿城的物价都高出很多。其中最为突出的是粮食，同样一斗米，两个地方价格却相差百倍不止！这都是因为地域的差异与战争所造成的。 顾盼盼还想再说，荣远航却改变话题道：“对了，三太爷，我明天请个假，有些私事要办理一下。” 王广霖道：“远航，你只要能依时完成送原矿去黑铁城的任务，用不着跟任何人请假，三太爷可没权管你，你直管忙你的。” 大家吃完饭，荣远航回到房中，萧雪用托盘端来一壶热茶跟着回了房，斟上一杯之后不声不响的双手送到他面前，轻声说道：“远航，你喝杯茶。” “哟，岳母，您太客气了。”荣远航一愣，连忙双手接过茶杯。 萧雪却有些娇羞地道：“远航，你别说了，我愿意伺候你，更何况我现在还是你的丫环呢。” 荣远航苦笑着道：“那些玩笑话何必当真？岳母，你再这样我可承受不起啊。” 萧雪突然沉默下来，脸上有几许失落。 “怎么啦？” “没事。” “对了，我今晚要出去一趟……” “远航，”萧雪打断了他的话，却转身一边用打火机点燃屋内的油灯，一边说道：“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不用跟我说的。……你去洗澡吧，换下来的衣服就搁那，明早我帮你洗了。” 天很快就黑了下来，荣远航抽个空把彩龙与小五收进了空间，两个神兽所穿的衣服只得捡起来放进屋内，趁萧雪去洗澡不在这里，他偷偷的溜出了外面。找个空旷无人之地召唤出冠山鹰直飞往极御宗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