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小妾
荣远航一夜未眠。之所以能有今天的成果，一切都是这神秘的‘旅行仪’所致。这时空旅行仪升级致完美版后，他就有一种十分迫切的感觉。因为，现在所存储的能量不多了，只有8100单位。时空旅行仪所执行的任何令，都离不开能量，假如没有了量能，他连主位面都回不去。照此情况，就算再多的能量都永远不够用！ “去哪里弄这么多能量？看来，要想办想赚钱才行啊！”荣远航深深地叹了口气。 …… 早晨七点多钟，丫鬟汀芷打了盆清水过来，闯入他的卧室说道：“少爷，您该用早餐啦。” “嗯，我知道了。”荣远航揉了揉眉心从床上下来。汀芷连忙赶过去柔声说道：“少爷，奴婢帮您更衣吧。”一边说，一边已经动手抓起衣架上的袍服来帮他更换。 对于这种服务，荣远航已经习以为常。你不需要她帮忙吧，作为丫鬟的心里会犯咕嘀，以为主子讨厌她们了，适时地让她们参与到自己的日常生活当中，反而能使下人们安心。 汀芷手脚灵活，一套穿着烦琐的衣服很快就帮他穿好，荣远航的头上是短发，不用梳理戴冠，这省了一道工序。接下来她又快速地剂好牙膏递过来，然后一条毛巾然已抓在手上，站在荣远航的身后随时等待备用。这工作做的，简直细致入微、体贴极了。 对于牙膏、牙刷还有卧室里的纸巾、镜子这地球现代产品，其实汀芷这些丫鬟开刚始是非常好奇的，那高个子的牡丹丫头就曾问他：“少爷，您这些东西是哪来的啊？” 结果换来的是荣远航板着脸，硬梆梆应了一句：“不该问的别问！”就这么一句略带责备的话，从此牡丹就不敢靠近他身边了，觉得这少爷板起脸来让人害怕，说不定那天一不高兴把自己赶出家门，到那时就惨了。于是不知不觉间，两个丫头都对他产生一种敬畏情绪。 用餐的地点是在北正房的厅房里面，萧雪、景如霞，还有牡丹丫鬟这三个女人早已在此等候了。一张八仙桌上面，摆放了几样菜式，三双碗筷也摆放得很整齐。 景如霞对荣远航的到来，感到一阵紧张，她站起来免强一笑：“夫君，吃早餐了。” 荣远航点点头，跟萧雪打了声招呼才坐下来。侍候一旁的牡丹马上剩了一碗海味粥过来，恭敬的摆放在他面前。今天的景如霞彩裳罗裙，云髻翠珠点缀，黛眉朱唇，脸若桃花。显然经过精心打扮，不过反倒显得有些俗气，因为她的眉毛画得太浓了。 荣远航看得暗自皱眉，笑问道：“今天怎么作这副打扮？” 被他一说，景如霞心里慌得连忙放下筷子，下意识地用手的掩着嘴巴，一张美绝人鬟的俏脸瞬间通红起来，却支支唔唔的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萧雪笑道：“怎样，如霞好看么？” 荣远航一脸认真地看着景如霞，点头道：“好看，就算不扮也很好看。” “夫……夫君，您别取笑人家。”景如霞细声如蚊地说道。 萧雪说：“今天是如霞回门的日子，所以打扮得漂亮些。” “哦……，原来是这样。”荣远航俯过身子对景如霞问：“你要回娘家？” “是的。”景如霞低声应道。 “嗯，那就回吧。”荣远航点了点头，毫无觉悟地吩咐道：“路上小心点。” 景如霞霍然地抬起头来，看着他勇敢地问道：“夫、夫君，您不跟奴家一起回吗？” 望着这张楚楚可怜的脸蛋，荣远航几乎就想答应下来。不过考虑到她娘家那一大拨人，加上作为新郎却到女方家里喝喜酒这种乌龙事，还搞出了一大堆的麻烦，不由得有些为难。最主要的是，还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认下这么一大堆亲戚，所以他摇了摇头说道：“我就不去了，你一个人玩得开心点，在娘家多住些日子也没事。” “哦。”景如霞一瞬间失望透顶。对于荣远航不与自己同房，这一点她甚至还有些窃喜，但是，对于他不肯跟自己一起回娘家这一点，却是伤心极了。 这个世界小妾的地位是非常低的。妾不是男方的正式婚配，即使男人再娶一百个小妾，但还没娶妻的话，都可以算单身的钻石王老五。在家庭中，作为小妾与妻子的职责都是侍奉丈夫、治内管家以及生儿育女。但是，妾对于家主来说，却近似于奴婢。相对来说，只比下人们的地位高那么一点点。 而且作为妾，在家庭中的权利很受限制：不能参加家族的祭祀，不能参与议事，一句话就是被排除在家庭之外。最重要的一点：妾的亲属根本就不能列入丈夫家的姻亲之内。就连所生的子女也必须认正式妻子为‘嫡母’。而自己作为生母，只能算是‘庶母’。还有，妾所生的子女是少爷，是小姐，而妾的身份是奴隶！讽刺的是她只能称自己的子女为‘少爷’、‘小姐’，她的亲生子女只呼其为“姨娘”。 ——这就是作为一个小妾的悲哀。 而现在荣远航因怕麻烦，拒绝了景如霞一起回娘家的要求，跟本没往这方面想，所以她才会十分失落。因为这也代表着荣远航不承认她娘家的亲戚，自己在丈夫的心目中根本不受重视。 景如霞默然低着脑袋，吃着碗里的菜。荣远航浑然不觉她的心情的变化，但萧雪却意留到了景如霞的眼里含着泪珠，只不过很好地掩饰着。 萧雪于心不忍地开口说道：“远航，你去吧，跟如霞一起回趟娘家。这里又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只当散散心好了。” “我？”荣远航指了指自己，道：“非要我去吗？” 这时，景如霞忽然抬起头来说道：“算了夫人，别免强他啦。” 当看到她那张脸时，荣远航才发觉她眼睛红红的，分明是哭过。 “你看看，都把她弄哭啦。”萧雪佯嗔道。 “靠，你怎么哭了？”荣远航一愣，说道：“多大点事儿啊，去就去，你别哭啊。” “真的？” “哪你想我去还是不想我去？” 景如霞本来被说得眼泪又流下来，现在听他答应，不禁破啼为笑，说道：“谢谢夫君！” 荣远航好笑地摇了摇头，心道：还是个孩子啊！不过，本来她就是孩子，才十六岁不到呢。 …… 这回娘家的礼物早早已经准备妥当了，而且还是王暮杰之妻东方稚柳亲自过问的。但不外是一些食盒、酒rou、绫罗绸缎之类的东西。 荣远航与景如霞小夫妇俩坐着豪华的双头角马车，前面是王平安领着几个挑夫开路，一路颤颤簸簸、慢慢吞吞的朝着环秀河外三十里的梅子庄出发。 马车厢内，两人并肩而坐，长条的坐椅中间还落开好大的一块空旷地方。但随着道路的颤簸，景如霞总是坐不稳，继而不可避免的身体互相触碰。每每外力促使女孩往他身上靠拢，她马上就会动主离开，与荣远航保持一定的距离。 等到再一次颤簸，她的身体不自觉的靠近过来时，女孩又一次挪着屁股想离开，荣远航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说道：“你这样坐不累吗？坐过来吧，我抱着你。” “啊！”景如霞轻呼，她先是吃了一惊，下意识地想抗拒。但顿了顿，却羞红着脸往他身边靠拢，表现得很顺从。 荣远航握着她那柔软若无骨的小手，嗅着她身上传来的芳香，心里一阵的悸动。于是放开她的小手，却将女孩拦腰一抱，让对方靠得更紧一些。 “你好象很怕我？”荣远航在她耳边问道。 景如霞摇了摇头，小声答道：“不是。” “哪你为什么总躲着我？” “我……没有躲着您。” “你的心跳得很快，还说不怕我？”荣远航揶揄道。 景如霞大羞，一张小脸红通通的煞是可爱。 抱着她的小蛮腰，感受着对方那柔软温热的肌肤，这种感觉简直太爽了。近距离看着这张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般的美脸，荣远航暗下决定：反正已经是夫妻了，我今晚就与她同房，一天也不等！ 两人在车厮里以这种亲密的姿势保持了很久。过了一会儿，依偎在他还里的景如霞忍不住抬头问道：“夫君，您说……为什么成亲那天没来接我？那天晚上也没回来？” 这个问题一直在她心里缭萦，直到现在才敢问出口。 荣远航挪了挪位置，让身体更加舒服一些。他考虑了会儿才说道：“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不会不会。”景如霞忙连说道。 “嗯，”荣远航顿了顿又说：“其实我不想纳妾的。” 景如霞挣脱了他怀抱，看着他的眼睛讶然问道：“为什么？” 荣远航笑了笑，说：“不为什么，其实这只是祖姑她的按排而已。” “啊！”景如霞轻呼一声，她低下脑袋，沉默了会儿才说道：“夫君，您这么一说，奴家似乎明白了。其实……奴家也不想嫁人的。可是，父命难违，再说为了我哥跟我嫂嫂的婚事，还有家里的一些困境，所以我就答应嫁给您当小妾啦。” “现在是不是后悔了？”荣远航笑着问道。 景如霞摇了摇头，“没有，从我上花轿的那一刻开始，奴家就认命啦。不过，我、我没想到……没想到夫君长得这么俊，而且脾气也……似乎不坏？” “呵呵，”荣远航一乐，却问道：“假如我是个又老又丑、脾气又暴躁的男人，你会怎么办？” 景如霞抿了抿嘴唇，缓缓地摇头道：“我……不知道，我想，要是这样的话，那日子能过得下就过，实在过不下去，那就……找个清净地方了却这条贱命好了。” “什么？你小小年纪怎么会这样想？”荣远航吃了一惊。 “其实，这两年来我家提亲的人可真不少。但是我不想嫁，有好几次都是以死相逼才化险为夷的。” 景如霞干脆坦露了自己的心声，说道：“可是，每次看见爹娘愁眉苦脸的样子，奴家也很难受。总是告戒自己：要不算了吧，景如霞，这都是做女人的命！这一次祖姑来我家提亲，而且她答应的聘礼非常丰厚，让我父母无从拒绝。加上我姑奶奶也亲自来劝说，她老人家说了你好多好话，所以奴家就答应了。” 荣远航听得久久无语。景如霞忽然开心地笑了起来，说道：“夫君，您还不知道我姑奶奶是谁吧？” “她是谁？”荣远航莫名其妙。 “其实她就是老太爷的第十五妾，就住王家大院里头，咱共住一个大宅，以后奴家就可以常常来看她啦！” 荣远航不知王家大宅有景小红这个人物，所以无从了解。不过看见景如霞开心的样子，他也感到欣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