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言情小说 - 极品嫡女之开挂成妃在线阅读 - 第二十八章 软刀子,出闺添妆

第二十八章 软刀子,出闺添妆

    和丁老板商议之后,确定了时间为重阳节,云卿迷信地认为双九,长久呗。

    一回兰陵阁,就让人把一千两银票送到了丁老板府上,说起来,丁老板还是很佩服云卿的魄力的。

    “采芣,把外院的几个管事小厮都唤进来。”云卿做在廊上的芙蓉榻上吩咐着。

    采芣眉眼无波地下去了,不时便进来了四五个中年男子,还有几个年轻小厮。

    “县主,老太太之前拨的一个马夫,最近经常和外面通消息。”采芣轻声道。

    翻开册子递给云卿,接着道:“这四五个管事中,有三个是从开始到现在,考核均为甲等的。另外两个不仅有家室,背景还有些不干净。”

    “这事让千伏去处理。”云卿看着采芣道。

    云卿不想见血,但有的行为严重越了她的底线。更不想因此弄脏了她的院子。

    “是。”采芣顿了顿,神情严肃地立在云卿身后。

    说完,云卿让几人走上前来,连着念了五个人的名字。

    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木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想着自己本姓云,便让着五人以云字开头,从诗中挑一个字为名。

    虽然说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但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人身自由都没有,谈什么姓名权。

    而且云卿脸盲,不想着名字,根本不知道是谁,混眼熟也无用。

    “县主作的诗,真好。”两个花字小丫鬟听着念,不经嘀咕起来。

    云卿嘴角抽搐了一下,只是因为不会起名儿,所以才盗用古诗吗?

    五人想了会儿,分别点了:山、迢、南、桥、萧字。

    “至于外院的管事,就你吧。”云卿指了指从广陵来的云山。

    云山一愣,反应过来后向云卿磕了头,表了忠心。

    云卿含笑点了点头,复又问:“听黄mama说,你们中有人是跟着外公上过战场?”

    听罢,站出来两个二十多岁的,云卿表示知道了,把兰陵阁上夜巡查的事交给了他二人。

    “这几天你先不用忙,按这个上面我写的要求,买几个人进来。”云卿让采芣把几张纸,还有银两递给了他。

    云山拿在手里,粗略看了看,“县主,要找上面写的这些人,需要一些时日。”

    云卿自然知道难办,只道:“你尽力去办就是,最迟中秋。”

    云山答应着下去了,才走到廊上,见着云卿唤出‘云山’二字,申嬷嬷立即拉下了脸。

    “县主,奴才的名字怎么可以犯您的闺名,这是大不敬。”申嬷嬷很生气。

    云卿由着她说,依然一脸的淡然,她才不告诉申嬷嬷,她已经换了‘夏’字。

    “你就算再怎么急于求成,也要爱惜自己,我想你应该知道功败垂成的道理。”云卿瞥见她纱布包着的双手。

    里面隐隐约约,的红色,层层浸透出来,云卿一猜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明明一双削葱根似的玉手,偏偏弄成这样。

    云卿放下手里的书,起身到内堂拿了一个小瓷瓶出来,不由分说地把她的手拽了过来。

    “别动。”云卿冷冷地道,说罢,把纱布给拆了。

    里面的纱布早已浸满了血,拆到里面时,采芣疼得脸色煞白。

    云卿白了她一眼,看着是个细心的不想比采蘋还粗枝大叶。

    只听说过练武会起茧子的,没见着三天两头见血的,自己的丫鬟,自己疼!

    要不是五哥的药有奇效,这都被感染了,又没有酒精,又没有生理盐水的。

    “千伏。”云卿冷声叫着暗处的人。

    一面快速地把消过毒的纱布轻轻缓缓地给她覆上,也不管采芣的表情狰狞扭曲。

    申嬷嬷也静静地在一旁,本来一个女子习武她就觉得不妥当的,偏偏两人都是个倔的。

    听到声音,暗处的两人面面相觑,只有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落了下来。

    “参见主子,千伏他去了华严寺。”千流故作镇定地道,不敢看云卿的眼睛。

    “他让你来的?”云卿问。

    千流默认,他能说,每次比武都输给千隐,才是自己来吗?

    答案是不行,所以他保持沉默。

    而且看着云卿亲自为采芣包扎伤口,这账估计是算他们头上了,可是又不是他们硬逼采芣的。

    “去暗房,五日。”云卿冷冷地道,也不需要他的狡辩。

    千伏去华严寺,她是知道的。

    每次看见了弦和尚,云卿打心眼儿里不踏实,生怕被看穿,在众人面前直指自己是妖孽。

    听到五日,地上单膝跪着的身形明显石化,愣了半天。

    “五日!我要在暗房五日!”千流大声对着嘚嘚瑟瑟的千隐嘶吼。

    谁知道看着娇俏可爱的县主,她设计的小黑屋,好可怕。

    就是双手染满血色的三大暗卫,听到暗房,也是面如土色。

    千隐看着他上蹿下跳的样子,幸灾乐祸道:“主子为你好,去暗房待几天,说不定下次可以赢我。”

    千流一听,脚底一滑,从阁楼上摔下来,掉进了海棠花林里。

    “谁,谁在那里。”上夜的人惊出声。

    等到前一看,几枝海棠花枝折落在地,左右张望着,弯月当空。

    看着他垂头顿足的样子,千隐嘲笑着,若县主知道是千流干的,就不止五日了。

    谁不知自家主子,最爱海棠。

    用过晚膳,云卿着了老太太当日送的云匪妆花留仙裙,带着丫鬟就来了上院。

    明日曹若玉出嫁,这是留在曹家的最后一晚,又是太子侧妃,所以,凡是沾亲带故的都来了。

    “不就是个侧妃么,瞧这张狂样儿!”采薇看着院里多了的许多丫鬟婆子,撇了撇嘴。

    门口的丫鬟看见云卿时往里递了话儿。

    “是不是觉得千流孤独,想去陪他?”云卿冷冷道。

    采薇立即臊了脸,没有说话。

    心里却暗自咋舌,这还是太子,那天成了皇帝,指不定多少人上赶着呢!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她这个大姐,还是有点能耐的。

    否则,一个太子怎么会落了正妃脸面,按六礼娶一个庶女过门?

    想到这里,云卿笑了笑。

    若采蘩在场,肯定又要道,她家小姐又有鬼点子了。

    没错,她云卿今日,就是来给太子侧妃曹若玉添堵的。

    所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之前不报,机会不好,最喜欢温水煮青蛙的事了。

    “县主来了。”才绕过屏风,柳姨娘就尖声叫着,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云卿只是标准的笑脸,也不知刚才说了什么话题,只见曹若玉的脸上浮上了红晕,衬得她妩媚动人。

    或许是柳姨娘一身茜色晃得大夫人眼疼,叶氏虽笑着,却面露不自然。

    众人当中,云卿还算脸熟的就是族长夫人了,见过老太太,就给她行了礼。

    “三妹,这是你给大姐添的妆?”云卿一进来,曹若姝就看到了采薇手里的匣子。

    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曹若姝先一步就抢了过来。

    见采薇大惊失色的表情,扬眉,朗声得意大笑:“这样子,添什么妆,三妹贵为县主,也太寒碜了。”

    云卿坐在老太太左首的椅子上,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尴尬颜色,及时被曹若姝的捕捉到了。

    话音太锐利,在座的人都探着头等着曹若姝打开来,看看是什么。

    就连话题人物曹若玉也依在老太太身侧,眼神探究地看向云卿。

    云卿只是双目闪烁地干笑了笑,露出无可奈何的样子,像极了被人揭穿的掩饰。

    几个族里的长辈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不知道卖什么关子。

    曹若玉摆弄着素手,很快地打开了漆金盒子,很欢悦地打开来放到老太太面前。

    “哇,好漂亮啊!”

    “真美!”

    “一定很贵吧!”

    没有等到众人嫌弃的声音,反而欺耳来的赞美之声,曹若玉毫无反应,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么轻的盒子,怎么可能会有什么稀罕物件。

    曹若玉嗤之以鼻,就连叶氏频频的眼神也没有接收到。

    看着众人眼里的惊艳,叶氏心里那叫一个气啊,白白地做了死丫头的筏子。

    看着就连一直坐在末座的曹若芙,也是震惊之色不绝,瞠目结舌。

    曹若玉才转目去看,嘴巴张得老大,秀目波澜,姣好的面目扭曲。

    云卿看着冷笑,一个似美玉无瑕,一个静女其姝,不想都是狐媚皮囊。

    她要让众人都知道,他们捧在手心里的曹家最好的女儿,始终是庶出。

    并且庶不如嫡的标签将贯穿她们的的一生。

    “卿儿,这是,霓裳羽衣?”族长夫人惊疑不定地问。

    云卿尴尬地笑了笑,反倒是采薇上前道:“县主的身家都捐给了朝廷,但大小姐出闺在即,县主才选了这个。”

    众人的脸色五彩缤纷,看着云卿的目光久久没有收回,看她似是责怪地看着丫鬟,心里波涛汹涌。

    “老太太,我们年轻眼里浅。您说说这是怎么个稀罕法?”一个妇人道。

    老太太愣了愣,“霓裳羽衣是前朝昌元皇后的心爱衣物,此衣最大特点是轻、薄,自生凉意。”

    “轻若蝉翼,色如春晓惊华,远看翠烟迷蒙,如万花争相,近可如嗅花香,若绣上金凤,可引白鸟朝凤。”

    老太太轻轻抚摸着匣子里的银红衣裳,仿佛一用力,就会毁了这艺术一般的存在。

    “县主给大小姐添的嫁妆,真是看了我都眼红呢!”二夫人莫氏附和着,巴不得自己的女儿也赶紧出嫁。

    “jiejie在这里多谢三妹了。”曹若玉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向云卿道谢。

    刚刚说云卿嫁妆廉薄的曹若玉,拉了脸地坐在一旁,而下方的曹若云满目流灿地死死盯着。

    因为云卿这里打了开头,众姊妹的就显得没有那么出彩了。

    至于霓裳羽衣则更被人津津乐道,几个长辈又和曹若玉说了许多为人妇的规矩,一时才散了。

    催雪院。

    “姨娘,快别哭了,左右小姐在府里也是艰难。这会儿好了,起码身份上,不尴尬。”婆子在一旁规劝着柳姨娘。

    “玉儿,姨娘实在舍不得你去那见不得人的地方。”柳姨娘紧紧握着曹若玉的手。

    方才的得意不过是装给旁人看的,从小到大,都要叫别人一声娘,她自己身上掉下来的rou,哪有不疼的?

    先是温如雪,后是叶香玉,柳姨娘只恨自己没有厚实的后家,自己为妾就罢了,女儿也要为妾。

    曹若玉看着房间里堆着的大大小小的礼物,亦只是流着眼泪不止。

    “娘。”曹若玉温声叫着。

    柳姨娘一怔,赶紧伸了拿着帕子的手捂住她的嘴。

    这都要出阁了,还传出不敬嫡母的名声,更让皇家人看不起了。

    曹若玉拉开她的手,几下擦了眼泪,“我走后,不要和县主作对,不要和夫人作对,好好教导诚哥儿。”

    柳姨娘点点头,娘俩儿又说了好一会儿体己话。

    第二天一早,云卿便被催着起床,家姐出闺,哪有meimei还赖床的。

    云卿不想起来,东西都送了,还看一群人上演送嫁的戏,她才不要。

    几人无法,只得给老太太传话,说云卿着凉了。

    老太太和叶氏都忙着,哪有空闲管云卿。

    明显太子侧妃的名号更能吸粉,吸人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