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意难平,宗祠议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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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香院。 “侯爷,三姑娘有一件要紧的事,妾身不知道该不该和您说说。”叶氏坐在榻上,翻看这账本。 曹定远的目光落在手里的诗集上,听着叶氏温和的声音,示意她说下去。 “三姑娘不知道受了那个身边人的蛊惑,整日整日往外跑就算了,胳膊肘还往外拐。”叶氏愁眉紧锁,目露担忧。 “说下去。”这个三女儿,最近还算安分,没出什么流言,难道又发生什么了? 叶氏婉转走到曹定远身侧,“她一个女孩子家,在闺阁里做女红是正经,哪有一股子劲儿往做生意上扎的。 虽是孩子,但过几年总要谈婚论嫁的,这样抛头露面地,让将来的夫家怎么想?旁人又怎么看咱们曹家色女儿?侯爷你情何以堪?” “既然你想好了,你就去和她说,多大的事。”曹定远神色不定。 云卿开娃娃玩偶店的事,他也有所耳闻。 叶氏去兰陵阁要铺子被打出来的事,他也听管家提了几句。 一个长辈要晚辈的产业,传出去,他怎么在同面前抬起头。 想此,曹定远看着叶氏的目光沉了沉。 “侯爷,不是妾身不愿意,而是三姑娘见着妾身都冷言冷语的。我是真心为她好,可她就是不理解。 如果侯爷去说,作为她的父亲,她总是愿意听的,也免得她走了弯路,被人哄骗了去。” 大夫人为着自己的一片苦心不被理解,说着便委屈地哭了起来。 “都说日久见人心,以后,等她再大些,就明白你也有你的难处。这事,我会跟她去说的。” “你以后也不要去管她的事,她现在有爵位有俸禄,一辈子是不愁的。” “对着之前的事还有怨气。等过个两三年,等她心里的这口怨气散了就好了。”曹定远动容地安慰着。 “老爷,我不委屈。都说后母难做,我早就有这个准备了。 我只是为您委屈。我知道您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还是很怜惜的,只是三姑娘不明白这番慈父之心。”大夫人很心疼地看着曹定远。 “没事,等孩子大了,就知道我的一番苦心了。”曹定远被说得也是心里涩涩的,为着女儿对自己的疏远而难过。 女孩子家抛头露面的,传出去,的确有损自己礼部尚书的面子。 书香家族的女儿,怎么能一心钻在钱眼儿里? 上院书房。 “阿明,去查查最近三小姐都在做什么?”曹定远知道这个女儿虽然年纪小,但十分有主见。 过会儿,等知道娃娃玩偶店的盈利是情况,外出拜访的是户部尚书家、淮国公府、雍亲王府,就是皇帝也插了一脚。 此时,曹定远是很震惊的。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一直没有太关注带我女儿,是怎么建立这么广的人脉网。 曹定远面上色彩斑斓,像是掉进了染缸,便吩咐了小厮去兰陵阁把云卿请来。 “什么,三小姐受了风寒,来的是一个丫鬟。正在外边侯着。”小厮低头道。 “叫进来吧。”原本正想发怒的,但还是很温和地说出。 采芣一进来就深深地看了一眼曹定远。 这是从南湘夫人去世,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看着侯爷曹定远。 “小姐让奴婢把这个交给您。”采芣把娃娃玩偶的股份分划给曹定远看了。 曹定远可疑地看着这个丫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还让自己看这个。 难道这个女儿认为自己是来要她的铺子的? “小姐说,铺子她不是不愿意给,只是这间铺子最大的股东不是她,要铺子要等问过温二夫人还有宛妃娘娘。” 采芣一直低着头,不去领略曹定远的神色。 “和她母亲的脾气,真是一模一样。”曹定远自言自语地一句,却把采芣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目光也从怀疑便得温和起来,“三小姐身子弱,便是你们身边人照顾不周。需要什么药材只管到府里的库房去取。下去吧。” 采芣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今日小姐让自己来是因为自己有点底子,不会吃亏。 若是旁人,倘或挨了处罚,自己也可以全身而退。 小姐说过,叶氏一定会给侯爷吹枕边风,这火肯定会烧到兰陵阁。 已经做好处罚的采芣,完全懵了,这不符合曹定远的人物设定啊! “是,奴婢告退。”采芣惊疑地就要转身出去,“侯爷,人死如灯灭,死者为大。” 这句话像是咒语一样在曹定远的头上盘旋,她是如雪的女儿,和自己唯一的女儿。 大夫人从小厮嘴里知道云卿把铺子四分五裂地分给了外人,顿时气得吐血。 而曹定远一直待在书房,直到第二天早朝。 天灰蒙蒙的,乌云密布,冷风把院里的花都吹落了好些。 族长大人前晚就派人过来通知了云卿,这日辰时到宗祠里来。 出了云卿入族谱,还有休憩完善后的祭祀。 云卿这是初次到宗祠,一面细细留神着。 在族长大人家里西边另一个院子,黑油栅栏内五间大门,上悬一块匾,写着是“曹氏宗祠”四个字。 白石甬路,两边苍翠青柏。 里边香烛辉煌,锦幛绣幕,虽列着神主,却看不真切,只见曹府人分昭穆排班立定 族长主祭,族中长老陪祭,宁成侯献爵,族长两儿子献帛,曹绍均捧香。 青衣乐奏,三献爵,拜兴礼,焚帛祭酒。 族长大人十分郑重地把曹云卿三个字写进了厚厚的族谱。 这意味着,云卿便是曹家的一份子。 可云卿总觉得一点儿归属感也没有,还有那么一点儿落寞。 不时,淅淅沥沥地就下起雨来,雨帘如织,老太太被簇拥着坐在了上座。 族长夫人忙让人上了茶,一大家子叙起话来。 “这就是郡主呀长得粉雕玉啄,真真跟个年娃娃一样。”一个叔祖母对着云卿欢喜地说着。 云卿很礼貌地向那位叔祖母行个礼,又坐回去。 “瞧着通身的气派,我家那几孙女跟福嘉县主一比,可不成了一天一地了。老jiejie,你好福气呀。”那位叔祖母笑呵呵地恭维着云卿和老太太。 老太太笑了笑,说这也是托了皇家的福。 有宫里的嬷嬷教导,又随行祭天筹神,少有的有封号的县主。
可不是托了皇家的福? 云卿只是摆了标准的笑脸,并没有接话。 “县主,等空闲了,我让几个孙女多走动走动,几个小姐妹聚聚。你说可好?”那位叔祖母瞧着云卿并不接她的话,只能自说自的。 众人面色各异地观察着云卿。 说这话,还不是在打自己的主意。云卿笑了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县主,叔祖母这可是递了话的。老jiejie,都是一家人,姐妹之间还是应该多多走动,你说是与不是?”转头对着老太太。 老太太自然是应了,可惜,这里还没有能做云卿主的。 “姐妹之间自然是应当多多相处。不过孙女喜静,不喜闹。”云卿淡笑着。 原本攒着兴头往前的人,都蔫了。说说实话,云卿现在可是炙手可热,得天独厚。 淮国公是她外公;亲封的福嘉县主,和皇室沾边;有俸禄,产业赚钱。 简直就是个香饽饽!吧唧,吧唧。 “县主过了年也九岁了吧?”其中一个福相的妇人笑眯眯地问着。 老太太点点头,过了年就九个年头了。 “老夫人,我娘家有个侄儿,今年十二。聪慧睿智,长得也俊。两人站一起,可不就像菩萨的坐前童子?”妇人喜上眉梢。 “我也是看县主喜欢,若老夫人有意,我把那孩子带过来,给您掌掌眼。”老人家说着。 这也太卡哇伊了吧,太子殿下说这事,已经够离谱了,又来? 是不是秀逗了,才八岁好吧。云卿果断承认自己被雷炸了。 “嫂子说的,可是吏部尚书沈大人的嫡次子,沈君琢公子。”莫氏似是惊疑地问。 “正是呢,我堂哥的嫡次子,小小您年纪就才名远播。老夫人您看呢?”妇人一直打量着云卿不停,好像越看越喜欢似的。 云卿一直淡淡的,好像在说的人,不是自己。 沈君琢,男,十二岁。礼部尚书嫡次子,当选京中十大好夫婿。五岁作诗能赋,七岁才名远扬,颜好。 但,京都十大夫婿中,有四个是云卿哥哥,第一名的雍亲王是断袖,不提。 沈君琢是圆是扁,她不知道,虽然有外公在,但云卿还是有点紧张。 若老太太真把她随意嫁了,真是没地儿哭去,这样外公也管不着的。 旁边几个比云卿年纪大些的女孩子,都十分羡慕又怨恨地看着云卿。 沈君琢,那样一个仙儿似的人物,白白地还任云卿挑了。 京中多少年龄相仿的府中,都向沈夫人探了消息,就是定国公府也不例外。 只是通通被拒绝了,说是年纪太小,不议亲。 “若是好的,自然是好。”老太太含糊其辞地说了一句。 众人忘了,她可没有忘记,皇帝亲封的县主,为何加上‘福嘉’二字为封号。 若好,温家现成的四个翩翩公子就在那摆着,再好,能好到哪里? 以淮国公的性子,本来就舍不得云卿受委屈,若真议亲,指不定是温家那个孩子呢! 大雨过后,清河郡王妃也从淮国公府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