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鹿鸣宴,云水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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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榜当天,几家欢乐几家愁。 上榜的,除了前面排的名次称呼的,只有中了举人才有资格进入次年二月的会试以及殿试。 科举对于寒门世子,无疑是鲤越龙门。 悦来香等几个叫的上号的酒里,目之所及的士子,不论得意与否,醉心求欢。 皇宫里皇帝和萧建成下着棋,谈起温家两个公子都中了,不经意提到云卿。 听到说云卿带着丫鬟躲到了庄子上,皇帝大笑,不就是议亲吗,也能吓成这样。 “那丫头都在庄子上做什么?”皇帝十分感兴趣地问着,每次都会有新意。 “听说每日不是钓鱼就是跟着种菜荷锄的。”萧建成也是一笑,转眼就吃了皇帝一子。 皇帝看他平心静气地提起来,反问道:“你倒是挺关心那丫头的。” 萧建成没有说话,指尖的白子儿迟迟不落。 “任家宝库的事,是你吧。”皇帝神色平和,看不出一点儿情绪。 “臣弟每进宫就听到皇兄哭穷,臣弟可是鸟也不敢养,酒也不敢买了。”萧建成作无奈状。 皇帝朗声笑了起来,任家的宝库的确可以解决很多事情。 两人心里明了,那日影子去放火时,萧建成是做了功课的。 没有皇帝的默许,这些宝物怎么能名正言顺地进了皇帝的腰囊又能替云卿出气? 只是苦了不知内幕的人,知道云卿又在琢磨新玩意,皇帝倒是乐得看。 看着花厅里,许多一起进试的人都簇拥着曹绍均,曹绍蓉心里一滞。 “蓉少爷。”夏南看着廊上的曹绍蓉,上前行礼叩首。 “免了。”曹绍蓉有一瞬间呆怔。 看着面前的两人带了礼物,知道应该也是前去祝贺大哥的,藏了些不甘心,作势就要离开。 夏南起身,含笑道:“小的贺喜蓉少爷中举。” 曹绍蓉以为他要讨好处,笑了笑,“去大少爷那边讨喜去吧。我也没什么好赏的。” 夏南愣了一会儿,想了想方才曹绍蓉的神情,了然于心。暗道自家主子的料事如神。 “蓉少爷,小人是夏南,兰陵阁管事。移步再谈。”及至听不到宴会的声乐之声,夏南才道出。 三老爷不在京中,一切开销支出都系公中支配,而且三太太也说不上话。 曹绍蓉打开了旁边小厮捧着的匣子,看着里面的东西,面上闪过复杂的神色,“这是——” “蓉少爷,这是小姐给您准备的贺礼。”夏南顿了顿,“小姐说礼物本该当面送的,只是小姐在庄子上,才让小的代替。” 县主?她怎么得的消息?据他所知,这个堂妹,一向和他们三房没有什么来往的。 就是当日母亲去了兰陵阁一趟,悻悻地回来后,也没见着和三房亲近。 曹绍蓉疑惑不解地看着匣子里的银锭子,以及一整套的文房四宝,困惑。 好一会儿才吐出,“为什么?” 夏南觉得曹绍蓉是不是傻的,一般人拿到这么上等的笔墨纸砚高兴还来不及,蓉少爷怎么倒是惊疑? 想了会儿云卿吩咐地,夏南缓缓道:“小姐说,她和您一样都姓曹。老太爷和三老爷也同样为您高兴。” 毕竟在议亲风波中,曹时远并没有人云亦云,张口就斥责她。 王氏纵使拎不清小算盘打得响亮,但云卿记着当日她让婆子转告了叶氏的巧言。 赏罚分明,恩怨相区的道理,云卿还是拿捏把握得清楚的。 想着夏南说的话,王氏问起时也随意打着哈哈,曹定远也鼓励了几句,老太太也叫着叙了话儿。 其实云卿对于曹绍蓉此举纯粹是无心插柳。 只是觉得所有人都围着某一个人转时,另一个同样的人,受到冷落和忽视的感觉,一定不好吧。 京中绿沈传来消息时,云卿正在拿着书,穿着粗布麻衣,带着草帽来返与田间。 庄子上只有几十户人家,只听说着主家是福嘉县主。 所以第一天马车到的时候,男女老少都跑到了庄子口伸着脖子侯着。 “县主好可爱,那些个丫鬟都跟仙女儿似的。”一人议论道。 采蘋听着,格外开心,兴致也极好。 因为是有目的来避暑的,而且从来到这个世界,云卿就是在一个庄子上生活的。 自然而然对这种田园村庄带着向往和舒心喜欢。 第一天就让庄头带着逛了一下自己的地皮,云水庄。 由于好奇,硬是近百人陪着云卿逛了。 村后有一片林子,都是灌木;村东边是条小河,源头就在深山中间。 这一群人跟着,云卿实在有压力,乍一看还以为是村官到地勘探呢。 便找了由头,让庄头找个人把庄子上的大致地理位置画下来以及庄子里情况叙述一下。 庄头是个五十岁上下的庄稼人,也读过书的,祖上都生活在这里,办事也十分利落。 而给云卿安置地地方则是已经收拾妥当的小竹屋,的确这个庄子随处可见的竹子,倒是物尽其用了。 云卿泡在山泉水浴汤里,觉得这里的空气都是香甜的。 “小姐,我们在后山采了许多许多蘑菇,嬷嬷可会做蘑菇料理?”采蘋浑身脏兮兮地提着篮子来向云卿邀功。 云卿放下手里庄头记的日志,转过头来看。 花花绿绿地一堆,颜色倒是好看呢! 旁边的庄头看着一群人笑嘻嘻地样子,也轻笑起来:“小姐,这些蘑菇都是有毒的,吃不得。” 这么好看的蘑菇,怎么会不能吃?云卿和众人一样不解,“周老伯说说,怎么个不能吃。” 于是周庄头又和几人普及了一下蘑菇食用常识,听完采蘋耷拉着头。 “周老伯,这段时间我会住在这里。你和大家说说,不用为了我耽搁劳作,只当带着丫鬟们游玩。”若每日都跟着一大群人,有压力呀。 周庄头答应着,回去便通知了乡邻,大家也都松了口气,都道云卿的好。 第一日粗略浏览了庄子的情况,第二日云卿便带着几个丫鬟穿着便衣实地考察。 和周庄头就庄子上的事作了讨论,不想提起庄稼上的事,周老伯滔滔不绝。 对这些,云卿只是门外汉,而且很多知识都是来自书上,没有实践经验的。 前一世冬天也可以吃到许多新鲜蔬菜,想了想云卿觉得这也是个商机。 晚间,满天的星斗璀璨,夜幕像是透明的,总觉得每颗星星都明亮异常。 “小姐,庄头的小儿子媳妇在外要见您。” 采蘩领进来时,是一个格外年轻的妇人,看着不过十五岁的样子。 一进来就上下打量着云卿,看得云卿不自在。 正待不知如何时,她跪在地上的身子匍匐了下去,“县主不记得小的?小时候咱们在黄庄见过的。”
云卿不知,黄庄,貌似她和方嬷嬷在一起的地方就是黄庄。 看着云卿深思的样子,少妇试探性地问了问,“不知县主可还记得二丫?” “你是二丫?”云卿诧异。 少妇点点头,围绕这个话题又说了许多。 庄头和庄头娘子已经被叶氏杀害,而二丫被人伢子买走,辗转到了云水庄。 对于她的身份,没有再怀疑。感慨叶氏心狠手辣的同时,不能不说命运作弄。 二丫把庄头吩咐的几个小菜拿到了木桌上,“这是公公让小的送来的,粗茶淡饭委屈小姐了。” 方才回忆起过去,二丫也是重提伤心事,泪水沾衣袖。 云卿把她扶了起来,让着采蘩拿了些碎银子。“这几日我了解了庄上的收成,想必你也艰辛,这些钱等着年下给孩子买几身衣裳。” 外面倚在院门口有一个戴着虎头帽的小孩子正往里面探头探脑的。 看着二丫抱着孩子走了,云卿在另外一个房间见了夏山找的人。 有一男一女是以前做香料生意的,在江南到京中时遇了贼人,被夏山挖来了。 还有一个妇人,专司花卉种植,从青楼退休就从良了。 其他的云卿留在了京中,交给黄mama及夏山**。 和三人谈了谈,云卿让着签了合同,看他们不解的样子。 想了想,解释道:“这份契约一式三份,除了你们手里的,我还会送一份到户部,和卖身契不同的,你们是自由的。” “相关细则,上面都有写。能做的,该做的,以及你们会得到的都有。咱们一切按章程办事。考虑一个晚上后明天给我答复。” 有利可图就不怕他们泄露机密,有律法保障,也不用太担心。 三人看着合同上吸睛的好处,吃惊又不敢相信,愣了会儿才退下了。 权利和义务从来都是相对的,花卉精油若开发成功,他们也是可以买股的。 “嬷嬷,鹿鸣宴是什么宴,吃鹿rou?”云卿拿着夏南的飞鸽传书,好奇地问。 信上是秋闱放榜的成绩,如料想,大哥是头等解元,二哥也不错第三名。 夏南交代了娃娃玩偶店的修复和曹府里的事,还提曹绍均和曹绍蓉都要去鹿鸣宴的事。 “鹿鸣宴是为了庆贺乡试中举的举子的宴会。”申嬷嬷絮絮叨叨地和她讲了一大通。 什么吃鹿rou,干脆叫野炊不更好? 大梁文学院和京学院是放榜鹿鸣宴的举行之地,参与者是新科举子和内外帘官。 试已,长吏以乡饮酒礼,会属僚,设宾主,陈俎豆,备管弦,牲用少牢,歌《鹿鸣》之诗,因与耆艾叙长少焉。 工入,升歌三终’者,谓升堂歌《鹿鸣》、《四牡》、《皇皇者华》,每一篇而一终。 众宾入宴,丝竹管弦奏鹿鸣之曲,由翰林院学士歌鹿鸣诗。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吹笙鼓簧,承筐是将。人之好我,示我周行。 呦呦鹿鸣,食野之蒿。我有嘉宾,德音孔昭。视民不恌,君子是则是效。我有旨酒,嘉宾式燕以敖。 呦呦鹿鸣,食野之芩。我有嘉宾,鼓瑟鼓琴。鼓瑟鼓琴,和乐且湛。我有旨酒,以燕乐嘉宾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