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气死神医
蜡烛的火苗串起很高,墨子玉闭着眼聚神,浓眉挑挑,眉心皱皱,许久后只听他深深的叹口气。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苏蔓祤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属猫的,还是认为自己有一副不死之身。”墨子玉气的很想骂人,看着苏蔓祤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又不忍心骂,只好压低火气贬他几句。 苏蔓祤咬着嘴唇脸色难看,她知道自己这一次玩大了,说真的她真不知道自己不能动武,若是早知道后果这么严重当时…… 大脑停顿了,当时的情景非常特殊,如果重来一次她还是会拔剑杀敌,总不能看着秋枫死在自己面前。 “可以什么都不说吗?” “你觉得呢!没人跟你说过自己武功被废不能强行运功,幸好你只是练的招数并没有内力,否则定会当场毙命。”墨子玉丝毫不夸张地说,苏蔓祤的身体状况一直很差,若是可以真想把她抓进药王谷养她个一年半载。 苏蔓祤眨眨眼看着墨子玉,她知道墨子玉生气了,这个人真心待她,一直为她的身体健康cao心,只是自己太不争气。 “我也不想这样,当时情况特殊,我总不能看着她们死在我面前。”苏蔓祤回想那一幕心有余悸,不害怕是假的,每逢想起都一身冷汗。 墨子玉被苏蔓祤一番话堵得严口无言,看着她无奈地摇摇头,随手在她额头敲了几个脑壳。 “以后长点心,对自己好些。”墨子玉一直很担心这个问题,苏蔓祤看似细心对自己却很粗糙。 苏蔓祤羞涩地低着头,她想说什么来,忘了。来到这里以后一直很相信墨子玉,信他如兄。 “可以了吗?药不要太苦,我怕苦。”苏蔓祤调皮地歪着头,若是这个人是她的男朋友多好,到时可以开家医院,一定财源滚进。 “你还有要求,呵呵!良药苦口利于病,我多下几克黄连苦死你。”墨子玉半开着玩笑,幸好苏蔓祤吃了他的回春丸,不然此时哪有气在这里跟他讨价还价。 说起回春丸墨子玉有些哭笑不得,当初符筱为了这颗回春丸可是煞费苦心,连他爱徒都出动了,当时给她这颗药丸的时候可是万分不舍。 墨子玉没想到符筱竟然把回春丸给了苏蔓祤服下,她不是一直喜欢龙天麒吗?果然跟她爱徒说的一样,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有些人会爱屋及乌。 苏蔓祤只要想到那苦药就像霜打了茄子蔫了,刚刚她还幻想自己明天可以活蹦乱跳四处游玩,后天就离开这个鬼地方。 想法,终归是想法。乐观一些是好,终究还是要面对事实,苏蔓祤挖苦着一张笑脸看着墨子玉。 “对了,你找到你妻子了吗?她有跟你一起来吗?”苏蔓祤突然想起慕容晴儿,心里一直对这个女孩子充满好奇,很想见见本人。 “找她很容易,这丫头跑不远。”墨子玉非常自信地炫耀着,他说的也没错,慕容晴儿每次离家出走也不会走太远,因为她自己怕回不去。 苏蔓祤心底偷偷笑着,看墨子玉一脸幸福的笑容身为朋友感到欣慰,想起桃花坳温泉山庄的那副广告牌,苏蔓祤心里抱着一丝希望,若在此能遇到同乡人该多好。 “那她人呢!上次她替我诊治还没来及谢谢,真想见见她。”苏蔓祤可不敢直接说你媳妇哪里人,她是不是也是穿越者,这怕是会被当成神经病。 “刚刚她来了,不是被你都哄走了,我想现在她应该在休息,明天有空让你们见面。”墨子玉也很想让晴儿结实苏蔓祤,不知为何总觉得她们会成为要好的朋友。 墨子玉随手开了一个药方,拿出银针先冲着最痛的xue道扎了一针,苏蔓祤立刻睁开大眼睛,眼泪带眼圈地盯着墨子玉。 “痛……痛死了。”痛的她连话都说不出,甚至连呼吸的时候都痛,苏蔓祤立刻清醒过来。 “知道痛就行,我给你扎几针,一会替你输些真气调理下气血。”墨子玉手气针落,未等苏蔓祤同意所有针已经扎完。
苏蔓祤很想说咱们能不能商量下,(不扎针)显然这个想法只能做做梦,因为她清楚墨子玉在行医的时候非常果断,绝对不会给病人留下选择题。 “你事真多。躺着,别动,我马上回来。”墨子玉拿着药方走了出去,屋内只剩下苏蔓祤一个人,而她像个木乃伊躺在那一动不动。 夜起风了,轮椅上的龙天麒独自坐在那,他的背影看上去有些忧伤,墨子玉摇摇头无奈地叹口气。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你那位红颜知己呢!”墨子玉言下之意所指符筱,他们都知道符筱喜欢龙天麒,也曾撮合过,只可惜妾有情郎无意。 “胡说什么,她是我师姐。蔓祤怎么样,她的伤势严重吗?”龙天麒一直焦虑着,他怕苏蔓祤会病倒,害怕因为他曾经的报复让她留下病根。 墨子玉将药方递给龙天麒,不屑地挑着嘴角,对于这位好友曾经的所作所为他并不赞同,若是直接杀了她当时他是同意的。 “她今天所承受的痛苦不正是你当初想要的吗?你为了让她一辈子痛苦不堪可是煞费苦心,怎么现在后悔了。”墨子玉言语讥讽,傲立在黑夜中用他的方式指责龙天麒。 “你是在替她抱不平,何时起你到成了她的挚友。”龙天麒言语中流入出nongnong的酸味,眉宇间夹着一丝愤怒,脸色僵硬目光阴沉。 墨子玉摇摇头转身离去,屋内的病人还等着他,临别时丢出一句话。“她值得你爱,也值得我交这个朋友,苏蔓祤是个好姑娘,若你真心喜欢就不要辜负她。” 一直以来除了苏蔓祤身边的长辈就没有人替她说过好话,龙天麒眉头略皱心情非常复杂,过去父皇说过,皇祖母说过,洛倾城也说过。 龙天麒深深叹口气,他真的错了吗?心绪很乱很乱,他明白自己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蒙蔽了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