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文卿张嘴叫 喜事已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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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驸马姑爷刘大人啊,这只是拜一拜又不麻烦啊。明日该回去祭奠高祖也也不耽误事啊。”小厮满脸憨厚的劝说着,一长串头衔称呼都叫出来了。显然府里的人们还没做好如何称呼这位新姑爷的习惯。 刘寄奴心里这个气啊,蔚德琯芷你等我出去的。“走吧,赶紧拜,早拜完早完事。”刘寄奴皱着眉头像是上刑场一样的心情。这又没什么法律效力和约束,不就是磕两头么,该咋样还咋样呗。就这么想着随着小厮去了准备好的祠堂。“哦,新女婿啊,不错,果然仪表非凡,嗯不愧是三喜看中的人。” 此刻内院的慕容文卿也打扮一新,被丫鬟婆子们簇拥着来到祠堂,胡人结婚没有汉族的红盖头,甚至有时候结婚仪式都没有,这些还都是和汉族人学的。慕容文卿心里也很纠结,这是第二次披嫁衣了,第一次披嫁衣,在草原的大帐篷里,自己还是个懵懂少女,对感情之事几乎无知,那个被砍头的丈夫甚至连话都没说呢。 也是在那天母亲被误杀,还好自己穿的嫁衣,惹人注目被乱军识别是慕容炽之女才捡一条命。如今这嫁衣二度披在身,却没有女儿出嫁的喜悦和期盼,心底却有种被抛弃的感觉,爹要将我送走了么,我会想念这里么,那人会如何对我。娘,你在该多好。 “呵呵三喜今日真是好日子,叔叔每天都忙活着公事,也没常来看你,今天你算是出嫁了,那几箱礼物都是给你的嫁妆。”慕容德说完转头看着刘寄奴。“驸马,以后多多照顾好郡主,她是个好女孩,以后也会做个好女人。”慕容德坐在中间,慕容炽站边上看着当了皇帝的弟弟慕容德为女儿做证婚人,捻着红胡子笑看着女儿和刘寄奴双双叩拜,拜祖什么的就算是完事了。重头戏上演了,喝酒吃rou看跳舞。 最让刘寄奴崩溃的一幕开始了,周勃喝醉了,晃荡着滚圆的脑袋端着酒壶,冲着几个胡族少女说:“哎你们知道驸马吃了那药憋的脸都紫了,也不知他怎的就跑到了郡主的院子,正好有个池子,他噗通就跳进去了,哎,就这样---。”说罢自己趴在桌子上假装是刘寄奴在水池里扑腾。刘寄奴这个气啊,刚才还说这小子还说自己绝不喝酒误事,还让自己放心,我怎么能整死他又不负法律责任呢。 周勃继续表演,周围的女孩子们顾不得失仪,捂着肚子哈哈笑。“我们的驸马睡醒了,想要撒尿,猛地站起来发现在房顶上,吓的尿了啊哈哈哈。手扒着房檐吊在郡主房檐上。哎就这样--。”喝的眼睛都散神的周勃蹲在地上,两手假装扒着房檐,腰部左右晃动着说:“看,驸马就这样啊哈哈。”实在忍不住了,刘寄奴站起来想要过去制止这个酒场败类。肩膀被压住了,一张白净的大叔脸凑了过来。 “驸马喝一杯吧,看你的兄弟玩的多尽兴啊,你怎么还郁郁寡欢的啊。”慕容德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身边的。举着酒杯冲着刘寄奴,抓起身前的杯子和慕容德干了一杯。味道酸涩,喝不出来是什么东西。慕容德说:“小子,刚才你喝的不是酒,手用来抓rou吃,之后用此杯洗手,嗯这个杯子好像已经被人用过的。”刘寄奴瞪大眼睛张着嘴想赶紧突出来,这个恶心啊。慕容德见他这样拍腿大笑。“啊哈哈哈这小子真逗,还真信了,你们看他那样,真实在啊哈哈哈。” 刘寄奴这个恨啊,这老头还真童心未泯啊。转眼看周勃此刻已经趴桌子上睡着了。自己端着酒壶给慕容德和“老丈人”慕容炽倒满酒,爷三喝着酒,聊着他们两年少时的趣事,此刻,胡族少女进入宴会场内,在古乐声中跳起跃动的胡旋舞,激昂的鼓角声伴随着少女们特有的柔软舞姿显得刚柔并济的美感。 忽然发现一张小脸这么熟悉呢,刘寄奴有点近视,这个时代又没眼镜店。人远了就看不清楚,眯缝着眼睛伸着脖子看,好像是蔚德琯芷,一看她就来气,腾的站起来,几步就来到舞女中间,中间舞动着的女子见到刘寄奴突然走到自己身前,又惊喜又羞怯,此时鼓乐声并未停,绕着刘寄奴缓缓的舞动起来,就想一只寻的归宿的落单鸥鹭突然找到了自己的爱侣在引颈高歌。 刘寄奴傻了,跳舞的是慕容文卿,什么时候换的舞女衣服呢,可能自己醉酒了,有点头晕的他想要转身返回酒桌,被周围舞女拦住,各个笑颜如花的围着他唱着歌:“草儿忧,花儿愁,马儿思主不归途,与我刀,赐我马,入的深山寻觅他,男儿显,风自来,我与郎君共一乘,至此百年恩爱同,若有一日心负你,千刀万剑劈我身。” 绚烂的舞者用肢体语言迷醉着所有的人,迷离的鼓乐声声抚慰着每个孤独的灵魂。被众舞女围绕着的刘寄奴对月一声长叹,喝醉了吧,醉了就睡过去省事了。正好此刻有女侍者端来一壶酒,放在慕容文卿面前,慕容文卿提起酒壶向酒杯斟酒,端起酒杯双手微颤的举到刘寄奴面前,想要张口说话,但是因自己结巴又不好意思张口,刘寄奴抓起酒杯,“慕容文卿啊,还是叫你三喜吧,简单明了,嗯这个怎么说呢---算了我喝了吧。” 一杯酒刚喝下去,又抓起酒壶对着酒嘴咕咚咕咚喝掉了,后面的舞女崇拜的看着他,这一杯酒常人三杯必倒,何况一壶啊。噗通,前面一个伟岸的身躯委婉的倒下了,激起尘土三斤,众人七手八脚把刘寄奴抬到新房去,其实就是慕容文卿的闺房。里面红烛滴泪,喜庆的气氛感染着每一个人。窗外围着一堆丫鬟、小厮、侍卫,挤在窗户外听声。 慕容文卿进的屋内,有点不自然,但是一想到这是自己闺房啊,有什么好怕的,拉过一把椅子坐上去。胡族人的白皙皮肤让红烛映照的红扑扑的,深陷的欧式眼窝闪动着莫名的情愫,这难熬的一晚怎么过啊。 咕咚一声把慕容文卿吓一跳,回头一看刘寄奴从床榻上滚地上了,竟然还睡着,这怎么办呢,自己又抬不动他啊,那也不能睡地上啊,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有点害怕的拿着一支玉簪子捅了捅刘寄奴,没动静。两手抱起刘寄奴的头,使劲抱起来,再从背后绕过去两手环抱着前胸往上提,太重了,托不动,累的自己香汗淋漓的。刚想要再使劲,刘寄奴说话了:“我说姑娘,人家睡会觉你折腾什么啊,还又搂又抱的。”仰头往上看正好脸对脸。慕容文卿气的小脸煞白,本来就很白,所以也看不出生气来。对着刘寄奴就说:“我-我见你掉在地上-想—想要帮你,你-你这人说话太-太气人了,真是讨厌。”
“呀哈,小结巴,你还教训起我了,谁想会这样啊,本来我是来打酱油的,怎么就把我扣这了,对了,蔚德琯芷那家伙背叛了我,等我出去的,我饶不了她。”刘寄奴恶狠狠的说着,把一肚子憋屈的话都说出来了。唰-咣啷啷,一个针线盒被慕容文卿扔过来了,站在那瞪着刘寄奴说:“你骂谁是小—小结巴。” “我没骂你啊,我说你是小结巴,你的确是结巴啊这是事实啊。”刘寄奴非常“冷静”的说。这个人真恨人啊。慕容文卿咬着嘴唇左右看,找称手的家伙要狠狠揍这个讨厌的家伙。哗啦啦把身上的红妆都卸掉,彩衣也扔地上了,发现桌子上有一盆豆子,各种颜色的很漂亮。抓起一大把豆子,冲着刘寄奴狠狠抛过去,正在独自愣神想怎么找到蔚德琯芷后如何惩罚她呢。哗啦一下脸颊和脖子被甩过来的豆子打着了,疼的吓一跳,转头看慕容文卿气鼓鼓还要再扔他,跳下床几步跨到跟前扛起慕容文卿回身就给扔床上了,照着屁股啪啪啪的打了三巴掌。疼的叫了起来啊啊啊。 窗户外面的几个丫鬟羞的捂着嘴笑着,小厮们和侍卫们则交换赌资。“哎我说今晚一定攻城吧,你还说姑爷今晚酒醉休战,快点,三两银子给我。”屋内一片狼藉,冷静下来的刘寄奴也有点不好意思,说人家短处本就不厚道,还打了人家。 “对不住啊,我-我不该故意气你,更不该打你。”刘寄奴看着床榻上已经头发散乱,衣衫不整的受气“小媳妇”心里想,我这都干的什么事啊,没一样正经事,哎,说着就自嘲的给了自己一巴掌。慕容文卿一把抓住他的手,没松手,除了父王,自己从未接触过男人的手,现在的这双手,让她突然回归到了女人心性,右手抓着刘寄奴的手,仔细端详,左手也一起握住,将手放在脸颊上来回轻触,泪水滚落狠狠的砸到绣着丹凤朝阳的枕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