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崭新的小庖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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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寄奴费力的想要抬头看,可是发现竟然抬不起来,饥渴已经到极限了,最要命的是脖子还给上了枷锁,能有二十多斤沉的厚重如铁带在脖颈处,跪在地上,将脖子的厚木枷锁戳在地上,这样能减些重量。 呼唤的声音又一次想起来:“哎,你还活着么,眨眨眼啊。哎呀,活着,哈哈这个家伙居然是活的啊。世子真是好手段啊。却有乃父皇当年之雄姿啊。哎快给他些水,可别死了,否则就不好玩了。”一个阴柔的声音有意夸张的献媚着说道。众人簇拥着姚泓离去。满脸泥浆灰尘还有烂菜叶的刘寄奴面无表情的如同一潭死水,没有任何波澜。 睁开血红的双眼向四周打量着,原来自己跪在一个类似广场的地方,一个圆台子上面围着好几个人,当然,都不认识,台子下面是民众和一些兵士。密布周围,全都翘着脚向刘寄奴的方向望去。这一天面前就没断过人。晚上被押回到柴房,有馒头和水,要先把体力恢复了,给多少吃多少。 第二日又是如此,一共五日,皆是在广场示众,有一个细微的变化,那就是伙食一天比一天要好,馒头清水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手抓羊rou,唯一没变的是不让洗澡,特别是不许洗脸。要是每天清晨拉出去示众之前觉得刘寄奴的太干净,还要把厨房的锅底灰给弄来涂在脸上。这一点让刘寄奴很是不解,难道是名族特色? 第六日姚泓来了,在柴房里,两人对坐,其他都出去了。姚泓先开口说:“刘寄奴,你也不要怪我,都是之前你们对我太狠,硬生生割掉我的耳朵,实在太让人无法原谅。明日你就要直接在菜市场那里问斩了,要是有什么话就说吧。”说完,给刘寄奴倒了一杯酒。 “姚泓啊,不是,世子大人啊,你能不能和厨子说说羊rou别弄的太多盐,钠含量太高对血管不好,会变脆的,容易得心血管疾病猝死啊。” “刘寄奴,我说的话你听明白没有,你明天就要被砍脑袋,你要死了!”姚泓伸着脖子用手比划了一下砍头的姿势。 “姚大世子,我听懂了,可是你今晚一定要记得,羊rou加孜然,你们胡族一定有那个东西,烧烤的更好,用炭火烤,竹签子穿一串。盐末一洒,孜然往上沾点,肥瘦都要有,吃起来那真是---哎姚世子瞪眼睛张大嘴巴干什么,我说的你要往心里记啊。” 晚上,柴火房门还没等打开呢,刘寄奴急闻到了烤洋人的味道,兴奋的拍手嗷嗷喊“姚泓你是最棒的,我爱你姚泓,偶也,快点进来,这里这里。”送餐的也很诧异,头一次见死囚这么兴奋的,打开食盒,里面都是一根根竹签子串起来的羊rou串,每串都是肥瘦相间,rou质细腻,还有两壶酒。 “来,老哥,陪老弟喝两杯吧。”刘寄奴热情的邀请送餐人。 “哎呦可不敢,可不敢啊。小哥慢用啊。”说罢扔下食盒跑出去了。 刘寄奴开始疯狂撸串中,满嘴油啊,酒都来不及喝。吃的一点都没剩下。吃罢了就窝在角落开始睡觉,鼾声如雷的。 再睁开眼已经是天亮了,进来几个人,给刘寄奴换上新的囚服,但是脸上又被涂的黑黑的。这个名族特色真不少啊。 一行人来到中心广场,上了高台,几个人围着在刘寄奴身前开始“验明正身”了。 就在众人围着检查着什么时候,自己所跪的地板突然下榻,自己跟着坠落下去。在坠下去的同时有个人却被上面的人提了上去。 刘寄奴跌下去之后马上有人上来给他换了衣服,高台内原来是中空的,里面有些空间,他被带出高台,从后侧一个小门出去,应该说是洞更确切。 上来一辆马车,车内有个小水桶,有人直接递过去给刘寄奴净面。呀哈,可以洗脸了。弯腰在车内把脸插进去,半天都没拔出来,人家以为他要投桶自杀呢,赶紧往起拽他。把脸上的锅底灰,各种灰都冲洗干净了。刘寄奴歪着脖子看着车内的两人,“姚泓玩的是哪出啊,他累不累啊。” 刘小哥莫要急,马上就到了,我们世子定会说给小哥一个明了。车内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笑脸不停的说着。 懒的理他,抱着肩膀在车里打盹。过了一会,男子请刘寄奴下车,原来是要换车,进来一辆更豪华的马车,都是刷金漆的,悬挂紫嫣玲的车壁四个吊檐,从起内飘逸出的是一种檀香的味道。“哎,我们去哪啊,怎么中途还要换车啊,这是什么车,感觉很奢华啊。”三十岁的男子不停的嬉笑的说着:“是,是,是。”除此之外再无二话。“呀,兄弟你也不喜欢留胡子啊,我也是,只是最近情况有变,没来得及刮掉。姚泓脑子怎么想的也猜不到,把我从鬼门关带了一圈。什么意思啊。”刘寄奴憋着心中不满的说着。“呵呵是,是,是。”无须男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单调回答着。 车子行进的没多久,车内的两名无须男叫醒了刘寄奴,刘家小哥醒了没,我们到了,世子殿下在里面还等着你呢。刘寄奴下车有点不利索,毕竟在木笼子里圈了好些天了,混身的伤都是被木笼子磨损的。在两人的的引导下,缓慢步入一个大门,里面拐了好几个弯到了个长廊的亭子呢,累的要死。坐在亭子内猛喝着茶水。两个无须人安顿好刘寄奴便退下了。 “刘寄奴,起死回生,恭喜你啊。”姚泓神清气爽的从长廊的另一端走过来。 “姚泓你玩的什么游戏啊。下一步想怎么玩。”刘寄奴冷着脸问着。 “刘寄奴,之所以选择你完全是个意外,遇到你是个意外,而相对用你来为我办事则也是个意外,我现在有个麻烦事,不能用北秦的人,而你是最合适的人,如果出事了,则会将责任推给晋国,如果成了,给你自由,给你想要的一切。如何啊。” “哦,那你现在就能给我一样东西。”刘寄奴说完,站起来对着姚泓胸口一脚踹过去。噗通一声,姚泓淬不及防被刘寄奴踹进了长廊下的水池里。砸起来水花一片。附近的无须男们吓的脸都绿了,嗷的一声叫唤:“世子殿下。”噗通噗通下饺子似的都扎进河里去了。
姚泓抓着长廊根部的边缘爬上来,满身湿透的样子也不管了,水鸭子似的走到刘寄奴身边说::“我给你解恨了吧,你该给我办事了。来人啊,给刘师傅换衣服。”有人过来捧着一套宫里的衣服给刘寄奴套上了。刘寄奴大喊:“老子不做太监。打死不做。”身旁两个无须男脸色铁青。 “谁让你当太监了,你是当厨子去,至于你该干什么,我的人会找你。这两位是宫里的老人了,有事他们会替我找你,以后没事你不要来见我,就装作不认识最好。好了,刘师傅忙着做饭去吧。” 这个气啊,那眼睛狠狠瞪了姚泓一下。现在人家手心里,只能先忍着,在鬼门关溜了一圈,要说当时怕不怕,都已经没感觉了,活成他娘的那个样子和死了没啥区别。 穿着宫里的衣服跟着两位无须男走在身后,刘寄奴左看右看,难道这就是北秦老姚家的皇宫了?长安城内的皇宫啊?还没仔细瞧个究竟呢就已经进来了。刘寄奴前面走着一个无须男后面跟着一个,把他夹中间,后面的老太监轻声说:“庖师行路勿视他人,低头看路即好。” 刘寄奴回头问:“庖师?说我呢?走路还不能抬头看,撞树怎么办。” “哎呀庖师当心!”后面的人紧张的说。 “哎呀****。”捂着脑袋蹲地上揉不听,刚才回头和后面的老太监说话,没来的看前面情况,听见太监喊出来再回头来不及了,撞树上真的很疼。 “啊哈哈哈,你们快看那个人新来的吧,傻傻憨憨的,还撞到树了,笑死人了啊哈哈。”几个宫女端着各色茶点经过,各个明目皓齿的看着新来的“雏儿”。 刘寄奴揉着大rou脑袋问前面的青年太监,“哎,宫女这样放肆大笑,我走路都不能抬头看,为啥?” “庖师身份比宫女底。”青年太监回答道。 “什么?我比宫女都低,比死太监呢!”刘寄奴不解的问。 “更低!!”青年太监咬着牙说。似乎是终于找到报复的机会了,说的这个解恨啊。你这个死庖师。 “低就低吧,哥是个低调内敛的人,没事的时候可以邀小宫女谈人生么。”刘寄奴故意气人的问着。 “绝对不可,除非你想那个宫女早点死。”后面的老太监接话说道。 “这皇宫和监狱没啥区别啊,看似很华丽,一座冰城似的。”刘寄奴叹息着说。 一青一老两个太监听闻此话都是表情微紧,眼神凝练的好好看了一下眼前这个低贱厨子,能说出此话的果然不是一般人,否则世子殿下也不会费劲的从外面找回来这么一个人。 “刘庖师快些走吧,前面就快到了。”老太监催促着。 “嗯什么味道。哪里有什么烧糊了呢。”刘寄奴闻到了火烧木头的味道,再往四周看,发现左后侧有个房间冒着白烟,那是明火即将爆发的征兆。 “来人啊,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