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出走的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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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玉茗焦虑的撕扯着自己的裙子边,也不管是否会扯坏掉,她自小是和表姐司马赜曦长大的,姐妹二人感情深厚,这几天不见司马赜曦来找自己,感觉很奇怪,就去寻她表姐,可是却见其府里的人们慌慌张张的在四处找着什么。管家叫来福,一个老头,见到马玉茗就赶紧带着她来到司马赜曦卧室,书桌上用墨汁写了一些字,来福指着桌子让马玉茗瞧。 站在桌前定睛一看,大吃一惊,桌子上写着:“玉茗吾妹,见此字莫慌,我已随蔚德前往黎国,不多时日会送信与你,莫怪jiejie,实在是怕见面两难离。” 咕咚,马玉茗狠狠的捶着桌子。“我要把你找回来,竟然不带我一起出去玩。”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到泊月楼找蔚德琯芷,可是到了这里才发现已经出现了这么大的变故。 在泊月楼马玉茗紧紧抓着刘寄奴的胳膊不放,“我不管,你帮我把表姐找回来,都怪你让干娘把我表姐骗走了,你要把她找回来。”说着说着禁不住的哭了起来,这还是刘寄奴第一次见到马玉茗哭呢,小姑娘眼泪汪汪的看着刘寄奴。 “玉茗,你莫急,待寄奴哥好好想想,他一定有办法的,刚才发生了一些事情,寄奴有些招架不过来。”这是李清柳在劝慰着马玉茗。 刘寄奴弯腰一使劲把马玉茗抱了起来,轻轻拍着后背说:“玉茗别急,不管司马赜曦跑哪里去,我都会把她找回来。”刘寄奴冲着马玉茗渗出汗珠的额头上亲了一下。马玉茗嫌脏,拿袖子狠狠的擦了擦。 “兄弟们,咱们曾经和姓王的结过怨的都有谁,好好想想。”刘寄奴抱着马玉茗对着围在自己身边的兄弟们问着。 向弥跳起来喊道:“王忻优啊!” “呵呵,不是他,大家还记得我们曾在河岸边把一个姓王的画舫给接手了,在那之前,还把他们一顿捶,想起来没有。”刘寄奴像是开了天眼似的提醒着大家。 “啊,我想起来了,是王绥,他爹是尚书左仆射,我们那天好好的教训了他,但是从那之后那家伙一直没动静,原来他一直惦记着咱们呢,真阴险之人。”小兄弟范青捶着自己的手掌说着。 “何无忌你晚上带人去王绥家就说他赊欠泊月楼的酒钱,王镇恶你带一些人买几尺黄布,外面市面上买不到就去布店里头去偷,他们一定有给宫里做衣服的黄布料。周勃和秦武川你二人带着人散布到各个酒楼茶肆,放出消息,就说王绥有天子相,家里都刨除来黄布口袋,内有玉玺一枚,好了,各位行动之前还要详细的计划,我们再好好商议,这次我要让那王绥知道疼。” 冬夜,湿冷的寒气透过任何缝隙****人身体上仅存的那一点可怜的温度。斜靠在床榻上,怀中搂抱着美娇娘的王绥还在想着这几天的战果,曾经的屈辱都在昨日得以雪恨,那个刘寄奴竟然敢抢我的画舫,堂堂尚书左仆射的儿子也是你说打就打的,一下子弄死你刘寄奴太无趣,我就要从你身边人下手,一个个的让你的身边人垂死挣扎。身为贵胄子弟还不能做的太明显,哎这年头做人真的好难啊。 正在床上意yin的王绥,伸手在女子的脸蛋上掐了一下,女子撒娇的轻嘤了一声,底火上涌的王绥顺势把怀中女子翻转在身下,刚要突击进入阵地被外面嗷的一嗓子给差点吓的不举。 “公子,有道匪来打劫!”家里的小厮边喊边敲着窗框。 “要死啊,别敲了!”不知是憋的内伤还是气的,满面青紫色的王绥极其不情愿的穿戴好衣服,拢着袖子走了出来。 “你小子瞎嚷嚷什么,哪里的道匪,这么冷的天,你是没睡醒吧。”王绥起脚踹了小厮一脚。 “大公子可不好了,外面有很多人举着火把砸门呢。”从外面又跑来一个小厮,慌张的禀告着。 没有说话的王绥背着手气鼓鼓的往大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果然有人在外面敲门,敲门的声音非常的不文艺,很粗鲁,甚至是放肆。想要透过门缝瞧个明白,脸刚贴到门缝处,外面不知谁踹了一脚,门因为有回弹的空隙,一下子砸到了王绥的半张脸,捂着眼睛大骂着。 “谁这么大胆在尚书府邸闹事,出去给老子打~!”小厮得到指令,伸手麻利的掀开了门插,极其潇洒的把门打开了,“咣当”一下又把门给极其麻利的关上了,还不忘把门给插好。 捂着眼睛还在揉着,一只眼睛看着自己的家奴把门打开又关上,生气的喊着:“你关门干什么,打开!” 旁边的家奴哆嗦着想要开门可是手抖,半天没打开。王绥不耐烦的把家奴扒拉到一边,自己上前去开门。身后的家奴急忙阻止着:“少爷当心啊,他们都是匪类啊。” 扒掉门插,把门往外一推,一股子莫名的血腥气扑面砸到鼻腔里,脑细胞差点熏死,眼睛定神一看,对面门外站立着一群黑甲人,脸上都是鲜血,黑色的战甲上还残留着血迹。噗通一下,这些黑甲人齐刷刷单腿跪地抱拳说道:“拜见少主,我等跟随老爷多年,本想捞个前程,可谁想到随老爷举起义旗反抗司马家的****失败,如今老爷已经从建康逃往西南成国,我们受老爷重托前来接应少主,快随我等逃离此地吧!” “什么?我爹反了?这-这怎么可能?哈哈那个老头怎么可能,爹竟然反了,他反了---。”王绥神经兮兮的念叨着两腿一软,坐地上了。 门外的几个黑甲人赶紧抢上前驾着王绥,就在这个时候,从街角拐进来一些人,举着火把往这边移动着。 “少主,不好,可能是官军来了,我们先退入到里面,少主随机应变,尽量拖延时间。”黑甲人鱼贯而入,渗入到府中各处。 一群人高举火把来到王家门口,有个人喊着:“他娘的,欠钱不还,你小子还要不要脸。”咔嚓一声,门插竟然被一脚给踹断了,门向两边大开着,冲进来六七个人,各个气势汹汹的。 “王绥,你好歹也是尚书的儿子,虽然不是正房太太生养的,那也是有点身份的人,你至于欠我们酒楼那么点钱就躲着么。”秦武川昂着脑袋鼻孔朝天的说着,那模样真是气死个人。
“你们这群泼皮无赖,我何时欠你们酒钱,我王绥会欠你们酒钱,这不是骂人呢吗,都给老子滚远点。”本以为是官府的人来抄家的呢,原来是一群泼皮来讹银子的,气不打一处来,呵斥怒骂着。 一个人和一群人吵是很累的,毕竟这并不是真的尚书府邸,而只是他王绥的私宅,自己的尚书老爹远在建康当京官呢,平时也顾不上自己,打着爹的大旗纵横京口如同他王绥自家内院,今天被一群泼皮缠上,甚为恼火,本想叫家奴护院们把门口的要掌柜鬼门打走,可是觉得刚才黑甲人说爹反了,这个可不是小事,所以没心思和这些个人吵架,从怀里抓出一把碎银子塞到秦武川怀里,赶紧把人打发走。 收到了银子的秦武川心满意足的掂量着这些银子,满意的揣到怀里,带着大家原路返回去了。 黑甲人一个个又都钻了出来,对着王绥说:“少主,看来这里还暂时安全,我们先到城外等候少主,明日一早在城南集合。”说罢一帮黑甲人呼啦啦的消失于黑夜中。 傻傻的站在门口,感觉像是做梦一样,爹怎么就反了呢,连鸡都没杀过的人,竟然反了。失魂落魄的王绥回到自己的屋里呆坐不动,实在有点消化不了刚才发生的事。 在泊月楼里面,檀道济他们脱着鳄鱼皮做的甲胄,忍不住的笑骂着:“呵呵王绥那小子,都吓尿了,着实有趣。” “我们将东西都埋好了,哎呀,那土都冻硬了,我手都麻了。”田演甩着两只手说道。 “兄弟今晚都累坏了,赶紧抓紧时间休息,明天我们要让王绥彻底变王八。”何无忌狠狠的说着。 此刻的刘寄奴并没有在泊月楼,而是在孙无终的府上,披着外套的孙无终,坐椅子上靠着炭火,皱着眉头嘟囔着:“王绥乃庶出,他老子王愉当了尚书但并未带他到建康,是怕他的这个儿子会影响自己的仕途,哼真是有什么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儿子,都是混蛋。” “将军,我们已经铺垫好,就等明日收网,这次我们之教训王绥,钱财都规北府军处理。将军只需要做在家中等消息即刻,把北府军的兄弟借调给我百人即可。”刘寄奴蹲在另个火盆边上烤着手说着。 “小子,既然你都安排妥当,这么上好套子的事当然要做,只是有一条,就不可闹出人命,你可记得?”孙无终严肃的对刘寄奴说道。 “将军放心,我们求的是心中那一口恶气,将军求的是财,多么好的双赢合作啊。”寄奴看着孙无终,两人相视大笑,内院传来一声娇喝:“爹,你大晚上的不睡觉,和那个傻楞家伙笑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