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私塾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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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柳把看到杜思雅伤疤的事对刘寄奴讲了,同样浑身伤痕的寄奴那是非常清楚,那种程度的伤痕能撑过来绝不容易,这小子到底干啥的呢,等他回来要问个明白。 南方的天气过了春节就转暖了,不像北方要一直到五月份才会有春天的感觉,扬子鳄交配繁殖的季节到了,刘寄奴告诉泊月楼的弟兄们最近先不要捕猎鳄鱼,先让它们生养一段时间,否则都给吃绝种了。 杜思雅最近被刘寄奴追问身上的伤痕是怎么来的,他支支吾吾就是不想说,寄奴也挺生气,一个半大的孩子,哪来这么执着劲,还能有什么秘密,今天就给这小子堵在泊月楼里面了。 “小子你说不说,到底身上的伤疤怎么来的,否则今天你休想逃过去,以后哪个哥哥也不会带你出去捕鳄鱼,有什么好玩的事都不带你。”刘寄奴说完把水杯往桌子一顿,咕咚一声把前面几个吃饭的食客给吓一跳,赶紧站起来赔不是。 坐下来恶狠狠的对杜思雅说:“都怨你,快点说!” 摸了摸鼻子,又挠挠后脑勺,杜思雅长叹一声幽幽的说道:“胡人侵扰故土,乡绅大户尽遭屠戮,金银之物劫掠不剩,家母与女眷仆人来不及逃跑,只能跳井了断,父亲带壮丁抵抗,被胡人抓住绑在树上,周围点着薪火烧死,我欲给父亲报仇,夜晚持刀潜进胡人军营,被他们巡视的兵丁发现,因为他们实在闲闷的无聊,所以没有当场杀我,而是慢慢的折磨我,我越是嚎叫的声音大,他们越是开心,后来他们玩累了,就把我扔在装粮食的笼子里,半夜我伤口疼醒了,就爬了出去,还好他们以为我死了,没有给我绑起来,伤就是这么来的。” 杜思雅木愣愣的表情把这些话讲完了,刘寄奴听完是有些唏嘘,可是总觉得这小子像是说别人的事,像背诵课文似的。 暂时把杜思雅放过去,安慰了几句话,刘寄奴也不再问了,毕竟这事是个很悲惨的过去,总提也没什么意思。 下午的时候铁钩刘来到泊月楼,这次却不是来找王鹤婷要鳄鱼rou的,而是找刘寄奴来的,他把刘寄奴拉到一个僻静的角落,低声的说到: “寄奴啊,最近文卿的身子越来越重,性子也比之前急躁不少,她身边需要你多陪伴一些,老哥我是过来人,没把自己当外人,我和小陀螺的命都是文卿救的,对你也是坦诚相见,所以今天腆着脸来和你说说,想让你多点时间陪陪文卿。”铁钩刘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像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似的。 “刘老哥真是谢谢你,是我不对,这个时候我该多陪在文卿身边才对,日后你和小陀螺不管什么事都可以直接找我来,小陀螺那个小子把文卿当亲jiejie一样,上次因为我没有及时去找文卿,他还和我闹脾气呢。”刘寄奴现在也不称呼铁钩刘了,而是叫刘大哥,这表示他对铁钩刘的尊重。 中午和铁钩刘一起在泊月楼吃过午饭,两人在街上采买了一些文卿喜欢的吃食,还有几件头饰就回到刘家大院。 慕容文卿作为一个待产的孕妇,脾气越发的急躁,这是产前抑郁症的征兆,最是需要男人贴心的关怀,可是刘寄奴大咧咧的确被各种事分心,很多时候都是在外面带着北府军的执法司弟兄们巡视,要不就是在泊月楼或者展月轩驻留,对慕容文卿的关心确实不如从前。 带着无比的歉意走进娘的内室,自从娘知道文卿有了身孕,便让刘寄奴强制性的把文卿从外面的宅子给搬到她自己的卧室里来,娘搬到隔壁的房间,以便及时照料文卿,其实有文卿有贴身丫鬟翠玉和秋兰根本用不上娘,但当娘的心情大家也都理解,便也依着她。 “咣当!”一声脆响,一盏精致的药碗被摔碎在地,溅出来的药汁子洒在了秋兰的裙子和绣鞋上。 “郡主,你别急,是不是药太烫,我给你再熬制一碗。”秋兰含着泪快速的收拾起碎碗走出来,她看着自己的小主人一天天的消沉下去很是心疼,和翠玉商量着该如何找刘寄奴这个不靠谱的“驸马”说道说道。 翠玉剥了几个番石榴在一个小碟里,捧着走到文卿的床榻边上看着文卿笑呵呵的说:“小姐,其实咱们的驸马还是心里有你的,上次春节不是专门陪你好几天么,他现在是当差的人了,每天带着一群傻小子执法逮人也够辛苦的,你也要想开些,体谅多一些。”翠玉捏着一枚番石榴要塞到文卿的口中,被文卿挡了回去。 “我可不敢当,一个胡族女子,骨子里都是被人恨的,生个崽子将来也不招人待见,这孩子若是生出来你就帮我扔河里吧,省的将来埋怨我这个当娘的下贱。”慕容文卿貌似很是气愤,胸口剧烈起伏着,明显感觉呼吸不畅,有点缺氧。 “小主子你可莫要乱说,怎么好端端说些个这种恶语,呸呸呸,不吉利,我的好jiejie,你现在身子重可别胡思乱想,我现在就去找驸马去。”翠玉也是对这个寄奴大哥很是不满,自家的小姐都这种情况了,怎么就不能多陪陪呢。 “喵--喵--!”突然门外响起两声猫叫,文卿本来就脾气暴躁,一听这猫叫春的声音更是来气,随手抓起边上的枕头就扔了出去,砸到了门板上。 “嗷-嗷-嗷-。”突然这猫叫又改成了小狗般的哀嚎,像是被枕头砸门的声音给吓着了似的,这是谁家的倒霉畜生啊,翠玉气呼呼的走出去,可是翠玉这一出去就没回来,而那小狗竟然还在叫唤着,文卿奇怪的喊了两声翠玉和秋兰,都没动静,就剩下那小狗嗷嗷的叫着,真是烦死人了。 挪动着沉重的身子,慢慢撑着下来,穿上鞋两手捧着肚子,慢慢挪到门口低头一瞧,还没等看清什么,就被一个人亲吻住了嘴唇,把自己吓一跳,赶紧捂着小嘴惊讶的看着,原来是刘寄奴嬉皮笑脸的戳在门口,两个手上还拎着东西,秋兰和翠玉她们不知道跑哪去了,大概看到了刘寄奴就都知趣的躲开了,实际上她们都藏到旁边偷看着,包括铁钩刘。 秋兰对翠玉小声的说:“看,一物降一物,咱们大小姐就该驸马来降服,你看,一点脾气都没有。”两人看着刘寄奴逗弄着慕容文卿,都憋着不敢笑出来。 慕容文卿见到刘寄奴,马上就心花怒放的抱着他不放,刘寄奴怕撞到文卿的大肚子,还不敢靠的太近,可越是这样就被文卿抱的越紧。 “文卿,你不能总是窝在床榻上,也要多运动,没事就在院子里走一走活动活动,你看我给你买的点心,还有几件耳坠和簪子,看看喜不喜欢。”刘寄奴扶着文卿慢慢的迈出屋子走到院子里开始走圈。
走了两圈就出汗了,文卿的腰开始累的酸痛,用手扶着后腰,仰头喘着气,撒娇似的对刘寄奴说:“早知道这么遭罪我就不当这个娘了,天天都不得安生,肚子越来越沉,腰也酸痛,我脚都肿了,呜呜呜--。”文卿开始低声的抽泣起来,把这几天的小委屈在寄奴的身边都发泄出来。 “哎呦,我们的文卿宝贝可委屈了,哎呦好了好了,不委屈了乖乖哦。”轻轻拍着文卿的后背,又慢慢的扶着文卿回到了屋内,这时候秋兰和翠玉也跟进来,帮着寄奴一起扶着文卿上了床榻。 坐在文卿的边说握着小手安慰着说:“这几天没事就陪着你,文卿你要吃好喝好,过几天等外面的花开了,咱们一起去踏青。” 紧紧的握着刘寄奴的手,文卿笑着睡着了,秋兰和翠玉给文卿盖好被子把刘寄奴请了出来。 在外屋开始给刘寄奴这个金刀“驸马”开个批斗会,大意就是要经常来陪她们的宝贝大小姐,不能三天热乎劲一过去又看不到人,这样对文卿更是极深的伤害。 刘寄奴不停的点着头答应着,两个妹子的批评他全盘接受,最后不忘掏出两个小包裹,里面各有一个精美的红色玉佩,价值不菲,秋兰和翠玉慌乱的摆着小手,眼睛却从玉佩上挪不开,最后被刘寄奴强行塞到手里才算作罢。 刘家大院内,李清柳随着娘家的爹娘去给新近收养的两个养子和养女诊病去了,对于新认的这两个小弟弟小meimei,清柳很是上心,就怕爹娘和给这两个孩子脸色看,不过通过几天的接触下来发现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可怕,爹娘貌似因为有了这两个养子养女心情变的开朗好多,也不知爹的开心是不是因为家里院子那鱼缸下面的一口装满金银的大棺材。 佟雪梅带着自己的几个冉魏部曲的女眷们经常串联到各个寄奴派系的兄弟家里探察是否有人对自己的娘子不善待的情况发生,同时也宣传刘寄奴的声明,那就是开春在即,凡是和刘寄奴所属的部众兄弟们家里所收养的义子义女都要去城郊外的陈陵住持的私塾学院去上课,而且每十五日都给月利,就是来上学的孩子们都有经济上的补助,一下子报名的都挤满了陈陵家门口,外地的还托人找关系要进来,陈陵问刘寄奴这样的收不收,刘寄奴就一句话,来者不拒,装满为止。 就在私塾即将开始授业之时,杜思雅惹祸了,惹的还不是一般人,这混小子初来乍到的不懂事,把刁逵的小外甥给揍了,原因说是在城郊外面的私塾附近,刁逵的外甥冲着马玉茗说一些不文雅的话,杜思雅可没给惯着,就在刁家那些个家丁眼前动手打了,因为刁家的人知道那私塾后台老板是刘寄奴,这也是个敢和自己老爷死磕的硬茬,惹不起,抬着小主子跑回城去了。 刘寄奴背着手在屋里转悠,他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刁家对私塾下手,要不就试着和刁逵接触一下,把事说清楚,想到此,刚要叫人,外面就有人跑了进来焦急的喊着: “寄奴-寄奴啊不好了,私塾被人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