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为了维权,本章节有749个字未上传——江锋。 以三国人物故事为主,依山而建的西山庙,面积约六千平方米左右。庙始建于明代嘉靖二十年(公园一千五百四十一年),历代均有重修拓建,使布局日趋完整,一代代名工巧匠,留下了绚丽多彩古建装饰工艺瑰宝。虽经过战争年代的洗礼,但也逃脱不了十年浩劫“破四旧”的厄运,只剩下清代四合院式大体的建筑。站在一零五国道的高处远远望去,好像无边的山峦留有残墙瓦砾一样不那么明显。改革开放后,政府和村民志愿集资修缮,到了两千年初,坐在中巴车上,只要稍微留神,远远地就能看见绿色琉璃瓦泛出的青光,加上左右两侧光滑的墓地,更是显得庙门气势宏大。伍涛晖将海南马自达开到山脚下,便缓缓地拾级而上。作为一个顺德人,他虽然隔几年就会到西山庙游玩一趟,但每一次都会发现有新景点建成。当他步行到山门左侧,正漫步在旅港乡亲何竹平先生捐建的“玉泉”小景观时,裤兜里的手机铃声响了。 “我在梁律师的事务所,不方便回去,你到偏殿的厢房把你邬师哥叫上,顺便把“三宝”带来,他知道的,你们还是直接过来容桂吧,待会儿要开工了。”仇拔掴约好这个点让伍涛晖到西山庙去找他,因为应梁佩梓邀请喝早茶误了时间,便电话通知伍涛晖过来。他想,既然收了他为徒,那还是让他多见识见识好,至于九字诀印和道家五术等,在不忙的时候,都可以慢慢地教他,依他聪慧的头脑和社会的阅历,将来肯定比邬迪强。毕竟邬迪是外省人,年纪轻,弄不好随时都会啪啪屁股走人。 伍涛晖把洛基亚翻盖手机合上,沿左边几级台阶而上,很快就到了偏殿的厢房。邬迪此时已长发遮耳,正按九字诀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地练习道家手语,见伍涛晖进来,停下捋了捋耳边的长发笑了笑:“师弟,你白来了,师父一大早就出门了。” 伍涛晖看着比他小十来岁,个子消瘦的邬迪,脸带微笑地咧了咧嘴:“师兄,把法器收拾收拾,我们赶紧到容桂去。”他说着掏出手机在手上掂了掂。邬迪立马明白是师父的意思,便在里面的房间把两个稍大的背包拿出,检查里面的法器是否齐了:“这是我跟着师父第三次去开工了,真感谢师父开导收留了我。”他说着甩了甩长发:“从‘同富裕’出来的第二天,本来只是来这游玩,没想到烧香时,师父却相中了我,真是巧合得紧,没想到同仓,这时我们又同一师父在一起,真是世界太小了。” 伍涛晖没回话,只是看了看他脖子留有的疤痕,心里清楚他在看守所遭遇过的一切。和师父见面第一次就告诉他为什么收留邬迪的原因:在山脚下见他雨水里躺着,才带回来。伍涛晖收敛了笑容,一手接过一个背包,便反身出门,两人蹭蹭地下山朝马自达走去。 齐依莲在桂州医院躺了两天,便有点坐立不安,总是叫嚷嚷着想要回家。周洁霞和罗君雨坚决不同意,才让她到过小年的前一天出院。坐着轮椅回家的齐依莲,看着女婿和亲家母吃力地抬她上楼,心里感慨不已,只是在宋永泉和阳艾珠恭恭敬敬地看着仇拔掴带着徒弟施法,并在大门上挂上镜子和桃木剑时,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周昊是我的男人,是洁霞的爸爸,没经过我的同意,怎么就请道士来施法,这合适吗?看着宋永泉咧嘴露出烤瓷牙的笑,只能默默地转动轮椅回房间。 在进门时,她卯了眼宋永泉睡的房间,见他的窗户上也贴了黄色的符,在落脚的中央位置还留有烧残的草纸,便想进去收拾。但看着阳艾珠的内衣内裤挂在床头,又默默地退了出来:看来两人有苟且之事,就这么几天不在家,怕是两人都快成真正的房屋主人了。她想着女婿鞍前马后地服侍,又不由得摇了摇头:唉,过完年再说吧…… “那纸灰不能乱动,他们还没有收钱,明天再清理吧。”邬迪在客厅朝卧室里的齐依莲道:“施主,以后记得初一十五在那烧纸的地方,别忘了烧些纸钱。” 阳艾珠听了忙上前含笑道:“明白,师父辛苦了。”她说着在兜里掏出个红包塞到他背着的背包里:“改天我们一定到庙里还愿。” “听梁律师说,你和老宋都是四川的,那我们可是真正的老乡哦。”仇拔掴说着笑笑地摸了摸下巴的胡须:“我的祖师爷离你们那不远,回家乡可得抽空去敬敬香。”仇拔掴说完眼睛一直愣愣地看着阳艾珠的脸:这是张多么相似的脸!心里不由得颤抖了一下——不会是孩子他妈又活过来了? “谢谢大师光临,辛苦你了。”宋永泉说着看了看阳艾珠。见她掏出百元大钞的红包,将厚厚的红包塞到仇拔掴的手中,在他的推脱下,便笑了笑:“大师辛苦,就收下这些茶水费用吧。虽然少点,也是我们的一片诚心。”仇拔掴还是没接,只是看了看伍涛晖,伍涛晖忙上前鞠了一躬,双手把红包接了,顺势放进了背包里,看着仇拔掴说话:“谢谢施主厚爱,贵府底域涉含阴气,为了贤孙的平安,以后过了亥时,最好还是不要带他出门,免得邪气入侵。”他说着看了看宋永泉,觉得红包的厚度应该在两千块左右,便看了看轮椅上的齐依莲。 “亥时?”齐依莲一手扶住轮椅的转轮,一手握着自制的竹拐杖:“这有什么说法?我们住了这么久,刚刚住进来才几户人家,现在周围这几栋楼房都住满了人,都嫌热闹过头了。令居那些做生意家的孩子们,好多都在凌晨一点钟多才回家睡觉。”“就是晚上十一点钟之后。”邬迪说着见齐依莲转动轮椅要出门便让了让。 “人与人之间有很多的不同,有些阳气旺,有些阳气弱,加上地域的限制,那自然就会有所不同。”仇拔掴说着左手摸了摸山羊胡须,顿了顿看齐依莲出门:“这栋楼下面曾经是乱坟岗,周老爷子虽然他的坟墓迁到别处,但不能排除这里还有游魂野鬼集聚。他既然住了些时日,那或多或少就都会有些朋友还没搬迁。在特定的时候,他想回来看看,也是正常不过。要不然,老宋也不可能大白天会梦见他上门。”说着看了看脸色严峻的宋永泉。 齐依莲听着心里咯噔了一下,脑子像触电似地:“怎么会这样?有什么办法可以驱除?”她说着,感觉到手臂的汗毛一根根竖起,撑着内衣的感觉都格外明显。顿时心里感激起阳艾珠和宋永泉来:真亏亲家母想得周到,这个家现在还真有点离不开他们,别说照顾孙子,连自己都需要人来照顾,要不然店里人手可周转不过来。周洁霞抱着周斯邁心里悬悬的,一个 ……为了维权,此处有749个字未上传——江锋…… 仇拔掴听后摸着胡须点了点头:“信则有,不信则无。但立木为信的事实就摆在眼前,你看这会有假吗?”他说着客厅里非常静,除了周斯邁咬着拇指发出的吧嗒声,几乎没有了任何的声息:“每个人头上都有三把火,特别是小孩子,超过亥时,阳气下降,阴气突发,虚气上来,就极易被邪气入侵。别以为在街面上人头涌动,但游魂在漂移之时,他们就会选那些火焰底下的人入手。老宋还梦见只水鬼,那可是大大的不利。” “那水鬼意思着什么呀?会不会是阿霞她爸带来的朋友?为什么那么心狠把我们都拽下水,那叶琇品死死地抓着我的裤腰带,我们才被水鬼拖入水中。”向来不信牛鬼蛇神的宋永泉,紧蹙着眉头把梦里的情况再次说出来:“大师既然来了,又施过法,还望指点一二。”
仇拔掴低下头思忖,在伍涛晖的背包里掏出古香古色的酒壶,满满地饮了一口,右手不停地掐着指头,按乾、坎、艮、震,異、离、坤、兑,来来回回交叉地由拇指按着四个指头。嘴里含着酒念念有词。叶琇品伙同野男人杀害了边缘爱,弄出的那档子事。在早茶时,梁佩梓已详详细细地告诉了仇拔掴,连叶琇品流产的事也说得一清二楚。仇拔掴挺直身子,站在两扇门中间的柱子前,猛地将酒吐了上去,因为动作麻利,两个门框上顿时都湿漉漉起来。他嘴里念念有词,邬迪见师父这样,便先从包里拿出两张镇宅符,仇拔掴手舞足蹈地一把将符咒跳起来贴到了两扇门门框的正中央。 客厅里的人都屏声吸气,仇拔掴似乎非常困倦,老半天才吐出了口气:“好了,有张天师的镇宅净水符,和百解消灾符,暂时平安无恙,如果她真的要上刑场,年后你还是回家,在老家宅子的前前后后都布上些镇宅镇府的实物。”说着看了看宋永泉:“都是老乡,我也不隐瞒什么,年后初一十五可记得到西山庙去参参佛,敬敬香,殿堂外两则偏殿里面的的观世音和罗汉们,可灵验得很。许多想生二胎或结婚许久没怀上孩子的,她们去参拜后一般三五个月就怀上孩子,时间长的也不会超过一年。” “去去去,我们一定去。”齐依莲坐在轮椅上,忙把车往前滚了滚:“只要我们平平安安,家宅兴旺,我们愿意终身伺奉观世音娘娘。”她说着撅起半边屁股,艰难地在裤子口袋里掏出周洁霞事先给的红包,伸手给仇拔掴:“仇大师,谢谢你了。我孙子应该也没什么吧?” 仇拔掴没接红包,还是伍涛晖随手接了放进背包里。仇拔掴点了点头:“无大碍,只是在他每年周年之际,要防范些许,你们年后到寺庙来,我会告知一切。”他说着单掌于胸前低了低头最后看了看阳艾珠:“谁都可以不去西山庙,但你年后必须每月去两次。”阳艾珠听着一头的雾水,心里不停地嘀咕:干嘛非要我去呢?她想着,一边要留几人吃饭,但见邬迪说了声:“规矩不能破,这是师父多年的习惯——不能在施主家用膳。”阳艾珠听了,只能作罢。 送走师徒三人,已近午饭时间。阳艾珠突然才想起还没有买菜,便接过周洁霞怀里的周斯邁,看着满屋子贴的那些东西,响响地亲了下孙子的脸蛋:“阿霞,你把米下锅,在冰箱里拿些晕菜出来,我买把青菜就回来,很快就可以吃饭了。”她说着把门打开,见儿子愣愣地看着门框上方的镜子和桃木剑,便惊讶地道:“你怎么回来了?店里没人行吗?”阳艾珠想着以为城管又有什么大检查,有什么重要的领导来巡查,才要各家各户的店铺临时关门,但想想那些人也要过年,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出来检查。她见罗君雨无精打采脸色蜡黄,便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喲,烧得这么厉害。”她说着将声音提高了八度,扭头冲客厅叫道:“阿霞,赶紧过来,君雨已烧得不行了,我们赶紧送他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