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为了维权,本章节有625个字未上传——江锋。 当你看清了一个人而不揭穿,你就懂得了原谅的意义;讨厌一个人而不翻脸,你就懂得了至极的尊重。茶,不过两种姿势:浮、沉。饮茶人不过两种姿势:拿起、放下。人生如茶,沉时坦然,拿得起,也需要放得下。有时候你选择了低头,不是因为你输了,而是因为你懂了,人生因缘而聚,因情而暖,因不珍惜而散。吴鸣进看守所四个月零五天的这天,他终于过所了,那就意味着必须接受法庭的宣判。为了他的事,阿强连年都过得不安稳,前前后后电话找过梁律师几十次,但真正的见面只五次。这次见面,是获悉吴鸣已过所,同时也把一万块钱的余款给结了。梁佩梓告诉阿强:吴鸣在开庭时,可以短暂地与家人见上一面,在开庭时,顺便会告诉大家该怎么做。 阿强接过梁佩梓打的收款收据,小心翼翼地对折好放进钱包,在出门时道谢不已。他知道这是做人最起码的礼貌,连解欢给倒的一杯矿泉水,也浅浅地喝了一小口,以示对她的尊敬:“好了,谢谢你们,我们家真的希望他能无罪释放。” “放心吧,这也是我们努力的目标。”梁佩梓得体地道:“只是开厅还需要些时间,我会托人找关系督促他们尽快办理他的事。不过有些事急也急不来,现在非典大面积影响人们的心情,许多事,大家想急也是急不来。按正常情况来说,他两个月前就该过所,在检察院这方面,我们也做了许多工作,只是没能如意而已。希望在法院那边,我们能得到圆满的解决。如果能够当庭释放,这是大家最想看到的结果。” “真的能够当庭释放,我一定包个五千块钱的红包给你!”阿强说着给梁佩梓深深的鞠了躬:“我先代我妹夫全家谢谢你了,他老爸现在生命垂危,虽然高龄患有癌症。但并发症的引起,都是因心而生的呀。他一听小儿子进了班房,人就一蹶不振,没两个月就卧床不起,见小儿子过年都没回来,病情更是加重了。如果真的当庭释放,他一回去,老人最起码可以多活几年都不一定。” 梁佩梓听后心里也沉了沉,微微地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会尽力而为。我既然接受了你们的委托,就会尽量把事情办得大家都满意。”说到满意二字时,梁佩梓心里觉得有点好笑,尽量满意,满意又是什么概念?到什么程度?其实他已知道或已断定结局会如何,但嘴上还是要留些余地,因为时间可以见证一切,不能把话说得太死,以免那时脱不了身:“唉,法院也不是我开的,如果是也就不用什么律师了,对吧。”说着,见阿强要离去又笑了笑道:“请你放一万个心,作为拥有执业证书的我,就是为他提供法律服务的,在他的刑事案件里,我这个刑事律师,会对我的当事人,尽最大的努力,让他无罪释放,或早一点获得自由。” 阿强听了,满意地露出牙擦苏点点头。在准备下楼梯时,解欢按习惯送每一个客人出门,都会简短地聊上几句,也是梁佩梓特意要求的:“怎么没见张琳过来?你这个大舅哥真的是好到家了。”阿强听了只是笑笑,觉得没没什么好说,便挥手向解欢告别。在下楼梯时,他不停地拍着左边屁股上垫着的钱包:唉,整整一万块钱呀,都不知道事情会办得怎么样。按妹夫和meimei打工的工资来算,省吃俭用最起码也要一年才能还清,更别说平时花在他们身上的钱,这就是所谓的亲戚关系吧。 下完四楼,他觉得还是该告诉下meimei,因为回顺德来上班也一个多月了。当他掏出手机,按了家里的电话号码,却没人接听。这个点,他猜想mama可能是去菜地,爸爸送完张鹏去幼儿园,没准又在文化馆老年娱乐室和一帮老年人打牌。他想打老爸的手机,但考虑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如果老爸一漏嘴,被人嘲笑,急出个毛病可划不来。他决定还是中午或吃晚饭前再给家里打去,那时候家里肯定有人。他想着骑上摩托车,知道还有趟货上午要押去中山,便迎着舒爽的春风带了带油门,钱江125便载着他如飞一样地往开展公司奔去。 张琳左右为难,听到杨瑾贤告诉吴鸣已被过所,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带吴恬在母亲家吃过晚饭,母女俩回到纸管厂宿舍时,天已经擦黑。本来是该去住院部守夜,吴光源考虑吴恬明天还要上学,所以就要她早点回去。她想回家,但想想两个人也得做饭,就干脆上老车站去糊弄了一餐算了。饭后也不敢久留,她害怕母亲会唠叨,说一些说过几百遍的话,让耳朵都起茧子般地难受。回到家给女儿洗完澡,在九点钟之前,便哄吴恬入睡。她坐在梳妆台前愣愣地盯住镜子里的自己,心情纠结得不知如何是好:公爹病情已到了晚期,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翘辫子。听强哥说吴鸣过所很快就会开庭,那要不要赶紧过去?顺便打打工,既解决经济困难问题,也可以随时等开庭的日子到来。可恬添该怎么办呀?按mama说的留在老车站?那老爸老妈就又辛苦了,mama总是说退了休,身上不是这痛就是那痛,女儿由mama带着虽然放心,但母亲看着恬恬,肯定会更加抱怨这个支离破碎的家;搁在大伯家可倒是可以,但秀平嫂子要负担四个孩子的家务,也不容易呀。那还是留下来不走?继续这样苦熬着?她左右为难着,在想了好一阵子,也理不出头绪。最后咬咬牙,不管把吴恬搁哪,也一定得去一趟顺德!要不然真的是对不起吴鸣,也对不起病危的老人。去了多少还可以告诉吴家一些消息,尽量说些好听的,老人或许会开心些,也会减轻癌症折磨的痛苦。去顺德,最主要是可以减轻生活的压力,不会过着每天算计着花钱,却没有一 ……为了维权,此处有625个字未上传——江锋…… 夜很静,张琳心里很纠结。是啊,面对如此的情感,又该怎么去面对呢?吴鸣前程未卜,本以为与戈国晖也可以私下里偷偷地幽会,以解脱暂时的空虚,没想到他也突然要离去。都说儿女情长,看来都是眨眨眼的事情,面对实实在在的生存,看来是什么都不可靠。女人应该是要自我顽强才行:“太晚了,我明天去给你送行。” “别,宝贝。就让我看你一眼就走,要不然我真的会睡不着。”戈国晖重复着想念的话,手还不停地敲着窗户上的玻璃:“开开门吧,求求你了,亲爱的宝贝。” “你这是干什么呀,大半夜地敲人家窗户。有什么事不可以明天再说吗?”陶凡斋在甲鱼池塘看护甲鱼,因为收音机电池没电了,回家去取,见一个黑影在敲着小舅子家的窗户,以为又是什么蟊贼要做坏事,便声音冷不丁地大声喝道,把戈国晖吓得倏然地结巴了起来:“我们认识,是朋友,我只是想告诉他明天我就要回SH去了。” “那你光明正大地进小区大门去呀,这两米多宽的卷闸门,拉上拉下地不把半个小区的人吵醒才怪呢,干嘛鬼鬼祟祟地在这路边敲玻璃。”陶凡斋满口的南昌话,小区里四栋楼,一百多户人家,没有不熟悉他声音的邻居。一些上了年纪和还没睡觉的,都打开窗户朝一楼看来。陶筱辉在二楼也探出大半个身子:“爸,什么事,是小偷吗?” 张琳听到外面的动静大了,本来已到了大客厅要去开门。想想大姐夫说得是实话,晚上一般是不敢随便开卷闸门的,便从大客厅出来,左拐弯下了六个台阶到了外窗户前,她打开窗户:“姐夫,没事,他是我同学。”陶凡斋听说后,便冲二楼的儿子和儿媳妇胡小红叫道:“这是张琳的同学,没事了。” “姐夫,这么晚还没休息?明天你和大姐去不去医院看看老爸?去的话熬些粥,带点米粉腊rou,老人家喜欢腊rou。”张琳没敢开灯,因为睡衣太过透明,借着主卧的灯光,连外面的马路上也有些光亮。陶凡斋点头回答,见是多次白天见到过的戈国晖,便转身往小区的大门口走去。此时,他有点后悔多管闲事,因为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退休怕闲出毛病来,租了桔农家几亩地,弄了个甲鱼塘。开春了,事情的确很多,看来只回去告诉吴银莲把粥熬好,明天让二儿子送去住院部算了。
陶凡斋离开后,戈国晖双手握住窗户上的钢筋条,把脸贴在上面仍然低声地求着张琳:“开开门吧,我真的是想死你了!”两人离得很近,他已闻到张琳洗澡时用的洗发水和沐浴露的味道。他突然把手伸进窗户,拉住了张琳的手腕,一把将她贴到了窗台边:“亲爱的,我真的是想死你了。”戈国晖说着,闻着张琳身上的气息,感觉到整个人都块爆炸一样,喘息加急,另一只手在张琳背部抚摸,之后又移到了胸前。 张琳感觉到整个人都酥了,在戈国晖要亲她的嘴唇时,忙把头扭了过去:“你快走把,待会儿他还要路过。”张琳见他还不肯松手,便接道:“你到斜对面的链厂去看着,他上楼拿了电池就会回头,等我大姐夫出来后,我给你开小区里的门,你再进来。”听到张琳的安排,戈国晖松开了双手。他知道,今晚肯定是一个情意nongnong之夜。因为在抚摸张琳的时候,她身上颤抖的信息告诉了他。 张琳家小区的正门与陶凡斋的甲鱼池塘和鸭棚只有一墙之隔。在张琳打开最外面老式木门发出吱呀的响声时,陶凡斋知道应该是张琳那所谓的同学还回,肯定是进了小舅子的家门。小区里爱八卦的女人这一时间,很多都聊关于张琳红杏出墙的事,连在大街上见两人并肩行走,都会添油加醋的描叙一番。但没读过书的陶凡斋,有他做人的道理:男欢女爱,是天经地义的事,一个女人与几个男人要好,那只是女人的事。他们搅和在一起玩耍,女人又不会少一块rou,何苦去管她这事呢?得罪人还不讨好,别弄得里外不是人,万一她要诬赖与自己也有一腿,真的跳到黄河都洗不清,又不是没见过这种事情发生。小舅子现在顺德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看来这个家庭,也只能暂时是这么个样了。谁让他娶了个**人?活该! 兴奋之后的张琳睡觉非常警醒,在天还没亮时,就像第一次留吴鸣在家的二楼睡觉一样,悄悄地把戈国晖送出了小区。她回家后,到吴东发睡的房间,把刚刚和戈国晖睡过的床整理了一番,之后又睡到女儿的身边,等待黎明的到来。她想:送完吴恬上学,去和母亲杨瑾贤商量,无论如何也要去顺德打工。下午,则好好送戈国晖上车,让他去南昌坐飞机,毕竟他也是一个让张琳觉得心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