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道家五术
经过千百年来的演变和传承,道家法术一般可分为山、医、命、相、卜五类,并称为五术。五术各有侧重,修道之人可独修也可并修。相传五术大成者可白日飞升位列仙班,不过自老子创建道家起,虽天才频显,但却无一人能达到那个境界。 山术之中包含体术、内功、养气、丹术、符咒等修炼之法,是道术的基础所在,大多数的道士都是由此术开始修炼的 医术所专研的是治病救人的方法,擅长的是养生、针灸、推拿、制药、诊病。道门中人对此术多有涉及,但精通乃至大成者寥寥 命术为五术之中最玄妙之所在,以窥视天道为初衷。与其说它是一种法术,不如说它是一门学问。和其他四术十年二十年就能小成不同,命之一道非百年光阴不能得其真谛。记得在上清门中有一位长老就曾经用“紫微斗数”测过我的命数,不过结果我却不知道,据说是恩师他老人家出言让其保密 相术讲究的是观其形而知其义,一共分为天、地、人三相。天相者观日月星辰之变化,可知风雨雪雾之有无。地相者看遍山川大河,参悟风水之道。人相者相人之气、面、骨、脚、手,可知吉凶祸福 卜术的核心在于一个测字,测寿数、测福祸、测姻缘,此术大成者可足不出户知天下事,但由于窥窃天机,修炼者大多寿命不长。 我修炼的大多都是山术里面的东西,虽然其余四术也有所涉列,但也只不过是皮毛而已。眼前这文静女孩明显是精于卜术,从她的手法上来看,她所说的“财人两失”多半应该是真的。 人老了有的时候就会出现固执的情况,在听了女孩的话后,老人不但没有感谢,反而对其怒目而视。估计这要不是在火车上,恐怕老人就动手了。 “小姑娘,我要不是看在你年龄小的份上早就扇你大嘴巴子了,以后出门在外不要胡说八道,乌鸦嘴真晦气。” 老人在说完这句相当恶毒的话后,就起身坐到了离我和女孩相对较远的空位上,看来应该是不打算再搭理我身边的这位女孩了。 女孩被老人骂后,并没有显得有多委屈。只见她的神态依然平和,就像什么事情也没有生一样。 “你是不是觉得我就是个算命骗钱的?” 也许是感觉到了我在看她,女孩一边望着车窗外的风景,一边跟我说这话。 “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在我说出这句话后,女孩原本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涟漪,看来她也并不是不在意人言,只是习惯或者强装镇定。 女孩在通过车窗注视了我片刻后,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也算是个神棍,性质和你说的算命骗钱差不多。” 可能是被我的自嘲打动了,女孩抿嘴轻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这时我才现原来她长了一双柳叶眼。 “这么说你也会算卦喽?” “我管的是降妖除魔,算卦可不归我管。” “这么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妖魔鬼怪?” 本来我以为既然女孩会卜术,那就一定是玄门中人。可是在听到她这句话后,我觉得这其中应该另有蹊跷。 “敢问姑娘的卜算之法是哪位高人所传?” 我的不答反问让小姑娘愣了一愣,不过她明显是个没有什么心机的人,在迟疑了片刻后,就对我说道:“我是从爷爷的笔记中学的。” 经过一番详谈,我才知道原来女孩的爷爷是一个古董商人。老人家在三年前因病去世,而所留下的遗物中就有那本记载着卜算之术的笔记。因为女孩的父亲是她爷爷的独子,所以所有遗物自然归小姑娘的父亲。不过由于她父亲是一个无神论者的原因,笔记本一直被放在家里的存储室中。再一次机缘巧合之下,女孩把这本笔记翻了出来。可能是命该如此,在她看到笔记里面所写的内容时,她就深深的被迷住了。 “所以你是自学成才?” 在听完女孩的讲述后,我不由得感到惊讶。要知道有些卜师可能一辈子都只能用两枚铜钱卜卦,而她小小年纪却已经可以用三枚铜钱,更何况她还是自学。 “成才算不上,也就是闲着无聊找点事做而已。” 女孩虽然嘴上说的轻描淡写,但从她的眼睛里我看到了一股由内而外的骄傲。 “我叫王羽,京师大学大一新生,你呢?”聊到现在我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做自我介绍。
“我叫周小慈,齐鲁大学大四准毕业生。” 当周小慈说自己是大四准毕业生的时候我又感到了一阵讶异,可能是被我疑惑的眼神给盯怕了,在做完自我介绍后,她又解释道:“我高一的时候得了全国数学竞赛第一名,保送了齐鲁大学。在上大一的时候一位老教授邀请我做他的助手,所以又跳了一级。” 听了周小慈的解释后,我不由得有些自卑。想我堂堂上清门正统传人,居然学习成绩还不如一个野路子的小姑娘,这让我这张老脸往哪放啊。 也许是起了爱才之心,在火车快到站的时候,我试探性的问周小慈道:“周小慈,你有没有兴趣拜师学艺?放心,不是我教你,是一位和你一样精通卜算的大师。” 我口中精通卜算的大师自然就是我的大师兄,别看这哥们平时挺不着调的,但却是一位被掌门师爷称赞为百年才出二三的卜术天才。 在我提出邀请后,周小慈就陷入了沉默。直到下车时,她也只不过是向我挥了挥手,再也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 下了火车后,我就在附近随便找了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宾馆住了下来。因为不是旅游旺季的原因,空房间很多,于是我就挑了一间拥有落地窗的。 在把自己扔在床上后,我就拿出手机拨通了常老的电话。这次和上次不同,手机里只传来了“嘟嘟”两声就被接了起来。 “我到了。” “嗯。” 还没等我再说什么的时候,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忙音。看来常老这是动身了,估计不用多长时间我就可以见到他老人家了。 为了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我将房间的窗户全都打开了。由于对面就是火车站的原因,即使现在是凌晨一点多,也依然热闹如市。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就在我用遥控器把电视上的频道摇了快十遍的时候,一阵徐徐阴风从窗户外面吹了进来。我知道这应该是常老来了,你还别说,老人家的腿脚还挺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