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 你说谁是鬼
一路向着螺旋形阶梯往下走,走了十分长的一段,终于将脚下的阶梯全部走完,见到面前一扇石拱门。随着周成欢进入着石拱门,众人也都跟随而入。 林缘晨再一次开口与周成欢讲话:“周成欢,你既然是左四卯最得意的弟子,为什么你洞府内没有任何机关呢?” “哼!”周成欢听罢面上显出很是轻蔑的表情,“我不像他!他自己长成那样……还娶了这么多老婆,做的东西还卖得那么贵!在家里按了千千万万的机关,时刻提心吊胆,担心别人来刺杀自己,或者来睡他的老婆,又或是偷他的灵石宝物……我心坦荡,用不着那些……再说,我一来不富,也没有那么多妖艳的老婆,认识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没有人会杀我。如果有人要杀我,我也不怕死!” 林缘晨听罢心中倒是对周成欢起了一丝敬佩之心,没等她敬佩的话语说出口,徐凯杰却说在了她前头:“你得了吧你,像真的一样,我小徒弟都能一剑把你当场斩杀,你就你那点能耐!真动起手来你是人家的对手么?说出来的话一套一套的,真不害臊!绣花枕头一包草!” 周成欢不屑地哼道:“哼,没见识!要不是那小meimei的眼睛有些特别,你们今天连我的面都不会见着!又怎说得上擒住我?你们是运气好!” “你不仅长得像女人,说话也像女人一样胡搅蛮缠!哥哥我不和你说,省得被你绕进去!” “哼!” 这拱门之内,是一个偌大的石窟,石窟中幽风阵阵,空气十分清新,也没有任何潮湿沉闷的感觉,林缘晨心中又是惊讶,赞道:“周成欢,你好聪明,还在你的洞府周围做了通风管道!” 周成欢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那叫气道,做任何机关都要留出气道,只有做寿殓棺木才会封得死死的。” “周成欢你真的太厉害了!” 听到这一句,周成欢露出满足的表情,一路走去尽是笑容。 一直横穿过石窟,又是一道拱门,穿过这道拱门,之后便是一个开阔的石室,石室中只有一张石床,一个石台,一张石凳,其他更无一物。 “这里只有我一人,也没有人登门拜访,所以没有凳子给你们坐,你们要坐就坐在床上吧!”说完便转过身正要走出这间石室。 “你去哪里?”楚天行冰冷的嗓音响起。 “去哪里?不是要给这小meimei炖rou汤吗?要不你去炖rou汤,我在这里陪着你们!” 林缘晨拉了拉楚天行的衣袖,轻声说道:“天行,你就让他去吧,我看他也不会再搞什么花样经出来。我们正好在此地休息一下。” 经她这么一说,楚天行只是瞪了周成欢两眼,便不再阻拦。周成欢也回瞪他一眼,转身便走出了石室。 林缘晨带头走向那石床,一屁股就坐了下来,坐下之时,脸上显出颓然的神情:“哎哟!这一路真是累死了!好想喝点干净清透的山泉水啊!” 小玉和裴仙儿在她之后也坐在了那石床边上。裴仙儿从储物袋里摸出来一个硕大的水囊,递给林缘晨:“师父,山泉水我有!” 林缘晨一把抢过那水囊直接就打开喝了一长气,咕咚咕咚几口之下才罢休,随着最后一口下肚,口中发出极为舒服的一声长叹:“啊!” “师父,你有了宝宝,是不是经常觉得很累啊?”裴仙儿接过她递还的水囊,俏声问道。 楚天行坐在了石台旁边的石凳上,此时阴沉着一张脸道:“不是说了不准再提这事了么?” “没事,天行,说一说又没关系。我看此地也不会有什么突破天人境的大能。”林缘晨安抚着楚天行,转而向着裴仙儿道,“也不是因为有了宝宝。而是……以前师父在家乡,长途跋涉都是坐车,师父家乡的车走得飞快,更有可以带人飞的机关……根本不用像现在这样麻烦。师父这是第一次在路上花那么多的时间。实在是……有些不太适应,大概是……一种感官疲劳吧。”
小玉却是嘟囔了一声:“你只有吃了睡睡了吃才不会感官疲劳。” 徐凯杰符合道:“我家小玉讲得太对了,林缘晨,你根本就是懒。” “哎呀,随便你们怎么说吧,我都好久没有睡觉了,要不是现在饿得慌,我合上眼就想睡。” 徐灿走上一步,坐到林缘晨身边,一手抚上了她的肩头说道:“师父,你可以靠在灿儿的肩头小憩一会儿。等会儿那周成欢做好了汤,灿儿就唤你起来。” 林缘晨心中甚为感动,脑袋一歪,便要向着徐灿的肩头靠过去。然而只听得“哎哟!”一声,徐灿的身子从床上直接向前蹦出,远远地蹦出了四五丈,随着是一声大叫:“师父!我身后!有……有鬼!” “你说谁是鬼?”虚空中,一句平淡的问话响起,这嗓音既不清亮也不低沉,极富吸引力。 林缘晨心中一跳,傻傻地呆坐在床上,侧着头向着身边看去。 楚天行听到这一声平淡的问话之时,眼中寒芒一闪,然而只是寒芒一闪,他只能坐在原地暗自不动。 徐凯杰站在一边差点跳了起来:“这老家伙又来了!” 片刻后,在一团光线扭曲之下,张少通在徐灿原来所坐之处凝形而出,出现之时,正漫不经心地整理着两张衣袖。 林缘晨猛然间将脑袋转了回来,死死地压低着下颌,两眼看着自己的脚尖,牙齿咬住下唇,一句话也没有说。 裴仙儿眼中闪出亮色:“师祖!你什么时候来的?”问完之后,两手推搡着林缘晨道,“师父师父,师祖肯定是担心你,所以来看你了。” 听着裴仙儿喜悦的感叹,林缘晨的两条小眉毛却是皱了起来,想着身旁之人便是自己所怀孩儿的父亲,她心中有着难以形容的滋味。于是便死撑着不去看张少通,等他先理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