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不周前去对武僧
穆子等人,一连的走了三关,都没有遇见任何的关卡,心中又急着要上走,于是不断的在窄小陡峭的栈道梯上走,垂直距离过百米的高度,穆子没有歇一口气,走到第四关的时候,腿已经是发软了。 “不行不行,我快要抽筋了。”穆子瘫坐在第四关的擂台上,这一到四关的擂台看起来都类似,像是外置的景观台,八角的台子中凸起的圆形台子,约莫三四个平方米;稍微有所不同的就是每一关的凸起圆台子有些不同。 但是刚进入第四关,穆子的心头就有异样的感觉,总觉得这一关,有什么不同之处;仔细打量,这地上仍是一片狼藉,衣服碎片、血迹随处可见,还有一些断指残骸在地上。原本在第一关看见鲜血遍地都感觉有些反胃的穆子,经过了这几关一路的见闻,不断的在栈道上,看见有人从“上面”掉下来,此时看见这些如修罗场一样的擂台之后,竟然也没有了什么太大的反应。 人呐,果然是多磨练就好了,害怕的事物见多了,就如同做完了长期的脱敏疗法,似乎神经都没有那么敏感了。如今见怪不怪的穆子,在地上寻了片干净的地方就坐下了,她现在小腿酸胀,相比起这儿的血腥,穆子身体上的劳累已经超过了心理上的。 穆子坐在地上的时候,可见这第四个擂台的凸起圆台有一侧的边缘似乎是被砸开了,破碎的石子洒了一地。就在众人犯嘀咕的时候,这一关没有如以前一般,可以直接过关,而是在穆子刚坐在地上,开始揉自己的小腿的时候,这整个台子就发出了金色的光。 随后圆台的正中间,出现了一个正在闭眼坐着的僧人,样子看起来很年轻,看不出是什么来头且肯定不是人,金色皮肤像是整个人被渡上了铜,看起来十分能打,穿着橘色的僧衣,一看就是武僧的打扮。 “这是要武斗啊。”穆子见那僧人睁开眼,眼中精光难掩,哀嚎了一声,肯定会是个难搞的角色,自己还在掂量着自己这也顶多才百年的内力,和这个不知道在蓝伽梅朵呆了多少年的武僧对手,能够有多少胜算。 “这是武僧魂。”穷奇说道:“这是魂魄,因为有意念在这里,所以是不会消失的,也不会散去,更重要的是每一次被召唤出来之后,将会凭借自己超强的意念自我修复。” 穷奇的这话让穆子听了有些心灰意冷,加上这儿残留的打斗痕迹,显示楚哥也是折了不少人才过去,虽然穆子暂时不知道这楚哥怎么过去的,可是楚哥都能过去,她怎么过不去了。 穆子此时并不知道,是因为楚哥与空乂结盟了,甚至不知道,空乂也在锁妖山上;而空乂与佛家有不解之缘,当时楚哥与空乂在过第四关的时候确实是折了不少人,而且这武僧魂,拿枪这些东西根本对付不了,原本就是人的执念,所以是空乂拿了自己佛家的宝贝飞驼铃,硬抗着短暂的封印了武僧魂,让其余人过了第四关后,自己才抽身。 圆台上的缺角,就是空乂在封印武僧魂的时候打碎的。 “我上吧。”不周赶在穆子英雄主义情节爆发之前,拿起了自己的玄铁剑,随后步伐轻点地,就飞上了圆台。 可是不周的剑并没有出鞘,这武僧虽然没有rou体,但是执念太强,已经可以生出实体了,只要加注念力进自己的剑中,还是能够在这一关暂时打碎这魂魄,当魂魄进入修复期的当,往第五关走。 待不周上了圆台之后,武僧魂微微一笑,将正在合十竖在自己面前的双手放下,随后对着不周微微一笑,还不等穆子看清楚他是如何站起来的,武僧就已经在不周的身后了。 “小心。”穆子见武僧在不周的身后已经高高举起自己的手的时候,不禁的大喊,但是穆子出声的时候已经晚了——此时不周早已有所觉察,手中的剑已经从肩上穿过,朝着背后捣去,正中了武僧的手腕,将武僧这一招轻松的挡去。 不周修为与这武僧不分伯仲,只是不周有rou体,会在对战中逐渐感觉到疲惫,而没有意识的武僧灵魂,是不会感觉到累的,所以这样一算下来,不周还是在劣势。
但是看着台子上的打斗,穆子的内心中却盘算了其他的事:既然武僧魂是因为念力的支持,那么他所在意的是什么?能不能以满足他愿望为砝码,做一个交换,既破了他的执念,又将不周从这场危机中解除。 可是如何寻找这武僧的执念,又成了穆子伤脑筋的问题。 猜也难以猜到,问的话,如今这局势紧张,对方断然是不会给自己说的;加上这只是执念的实体,估计这么多年的时间过去了,这实体根本是忘了自己的执念是什么,而只会一日复一日的在这里守着。 就在穆子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不周又一个完美的转身,接住了武僧的那一个动作,脸上带着的微笑是以前不周断然不会拥有的表情。 对!穆子曾经进入过不周的神识世界,这武僧如果有执念,那么执念也一定会是意识,在虚空中飘荡;而是生成的实体是难以离开执念很远的距离的,那么说来,这执念就是在附近的空气中。 只要自己找得到法子,就能够去帮着武僧完成心愿。 于是穆子盘腿坐在了地上,放空自己的想象,开始逼着自己让内心放空,能够去感受身边每一丝气息流动的感觉,然后去感知这执念在千百年后还不散去,弥留在人间所留下的蛛丝马迹。 功夫不负有心人,不多时,穆子就感受到了空中似有似无的吸引,有若即若离的声音,在耳边轻轻的念这穆子听不懂的东西。 就在穆子进入了混沌世界的时候,忽然,自己眼前一阵金光,这金光之后,一个穿着袈裟的年轻男子,沐浴着光,踏光朝着自己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