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定要把握机会
史德龙现在在神州国的地位可比在米国时要高，国外引进的专家，省科委给买的房，配的车，月工资过三万，这都是省科委给他单列的费用，而且他每年还能从912研究所搞到几十万的科研经费，大部分都被他胡花了。 算起来，每年收入将近百万，虽然十二万米元按货币比价也差不多七八十万神州元，但这两者没有可比性，神州国的日常消费多低，百万神州元在这里过得像富豪，十二万米元在米国就是一中产阶级。 况且他一直还有个幻想，想象说不定哪天就能说服省科委的那个老头，再给他一大笔费用，让他建立独立实验室，以他为首，为所欲为。 “十二万米元呐，十二万，太少了。”史德龙嘟囔道，用的是汉语，汉语终归是他的母语，不知不觉就会溜达出口。 机会！杨天醒看出了史德龙的犹豫，立即判断出自己该插手了，他毫不犹豫插言道：“史先生，既然您有意想换一个地方，莫不如上我朋友的公司，我朋友对您很了解，想聘您当首席科学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今天来就是为这事来的，碰巧这位威廉先生也是这个想法，咱不如开条件竞标如何？” 噢？又来一个？史德龙不太相信的晃晃脑袋。什么时候自己变成香饽饽了？不过这事对自己没坏处，就让他们俩表演，我取渔人之利，太他妈美了！不过什么竞标不竞标的，我又不是货物，看在这个年轻人实在是太年轻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了。 史德龙不忘干了一杯酒，口齿不清的问道：“你开什么条件？” “年薪二百万”，杨天醒伸出两个手指头，面无惧色，实际上心中打鼓，他还不知道从哪里搞到钱呢，彩票？那玩意不一定准，蝴蝶效应来了，起码自己已经扇了几下了，不知道影没影响到彩票开奖结果。 “还有呢？”年薪令史德龙比较满意，但如果仅是二百万的年薪，研究方向不对的话也不成。 “给您建实验室，研究课题是您的专业，第一年投入一个亿，看成绩第二年再追加。” 史德龙半天没有说话，这条件已经打动他了，但是这个年轻人是不是再拿他开心？又不熟，也不知道他的背景。 “你是做什么的？你朋友做什么？” “这个？”杨天醒看看四周，把小米的脑袋拨拉开，将嘴巴凑到史德龙的耳朵边上悄悄说道：“我有军方背景，我朋友就是军方大佬，他认为您的研究方向很好，但是现在不能把您招到军方，想请您以民用激光器的名义，搞自己的科研，说实话，我也不太明白朋友这么做的意思，可能是上边定下来的策略吧，狡兔三窟，明面上有，暗地里也应该有这种研究。” 杨天醒这个谎撒的很有水平，无法证实。但杨天醒没有任何心理负担，能把史德龙拖住一天算一天，钱的问题以后再想，总比现在就失去了人要好。何况在原来的世界，杨天醒本就是总装备部的军官，说自己有军方背景不为过。 “嗯，我要考虑考虑。”史德龙并没与马上回答，即使只是给出一个意向，他也不愿意现在就给。 杨天醒急了，立刻又许诺：“还有奖金，如果您的研究成果被军方采用，我们做出公平的评估，按照其价值，给您三成数额的奖金。” 哇靠！史德龙的酒一下子吓醒了，以至于心中突如其来冒出了一个年轻人的词汇。哇靠！别人不知道价值，自己可知道，如果自己研究方向对的话，那生产出来的成品就是世界第一大杀器，最强死光武器啊！值多少？自己要他一百亿奖金不算多吧？如果他们真的公正公平进行评估的话。 “喝酒，喝酒！”酒醒了的史德龙殷勤的招待杨天醒和威廉喝酒，他要趁这个时间理清头绪。这个小子，难道就是我的幸运之神吗？ 威廉总算弄明白自己遭遇了一个对手，也急了，大着舌头开始加码。 “十五万米金，要不行我跟你的导师再通个话，看他能不能再加？” “你去打电话吧。”史德龙乐意看到竞争，虽然他更倾向于杨天醒，但杨天醒这边全靠嘴说，还没证实，而威廉那边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实验室。 威廉的电话打通了，那边留了言要他等着，克伦威尔实验室要进行评估，评价史德龙到底值多少钱。 杨天醒借着酒劲与史德龙使劲的套近乎，同时大家一起起哄喝酒，这次四个妞不再把酒向地上倒了，但酒也很快喝完，杨天醒又叫了十瓶，这次价位不高，但酒喝到这个程度，什么酒喝到嘴里都是一个味，史德龙也不挑。 舞台开始疯狂，舞池也开始疯狂，史德龙被妞拉着跳入了舞池，胡扭乱扭去了。小米还要邀请杨天醒，杨天醒装醉绕了过去。 借着上厕所的机会，杨天醒掏出功能巨全的山寨机，搜到一个彩票频道一看，娘希匹！六个红球全中，蓝球竟然不是8，那自己岂不是只中了二等奖？四亿奖金没了！今天的双色球竟然没有开出一等奖，再往下看，二等奖每注只有16万的奖金，自己一下子买了一百零九注二等奖，将每注奖金额冲淡了。 算算奖金，去了税，能拿到一千三百九十万，再刨除要给白甘泉治病用的十注奖金，自己只有一千一百多万，对史德龙将要进行的事业来说，杯水车薪，自己可就知道一次开奖号码呀，以后上哪赚钱去呢？愁啊！ 别人一下子成了千万富翁，不知道怎么高兴呢，可是杨天醒手握千万，愁成这个样子，真是少见。 绝不是自己的记忆出了毛病，而是蝴蝶效应开始发作了，杨天醒只能这么理解了。 过了两分钟，尿了一泡老长的尿以后，洗了把脸，杨天醒有些清醒。他摸着自己的脸自问，有一千多万可以用，你还想以后的事干嘛？愁什么愁，起码启动资金有了，有了一点底气，现在应该高兴！ 使劲拍拍自己的脸，把脸蛋挤出高兴的模样，杨天醒重新回到了史德龙那里。 史德龙又醉了，这次就连杨天醒都看出来，史德龙这家伙起码九分醉了。 “两位，”史德龙举着杯对杨天醒与威廉，为了照顾威廉，史德龙说英语，史德龙已经发现小米会给杨天醒翻译，史德龙含糊不清的道：“你们都对我厚爱，但是我实在分不清哪家对我更好，证明一下自己吧，谁……” 史德龙指着吧台方向，“谁请我喝镇店之宝，我就跟谁走，呃，不食言，决不食言。” 小米在一边惊讶的解说，所谓镇店之宝，是一瓶年代久远的罗马康帝酒庄1978年份蒙塔榭酒，大富豪给它标价30万神州币。 威廉在刚才已经告诉克伦威尔实验室的态度了，那边同意将史德龙的薪水提高到18万米元，还可以给他一个实验员小组，单独进行研究，这条件按理说也不错了，但还是比杨天醒的许诺低得多，差得远。鉴于杨天醒这边还没什么谱，史德龙委实难以下定决心跟谁走，就乘着酒劲儿来了这样一个考验，其实主要是考验杨天醒。 任你说的天花乱坠，今天要拿出点态度来。如果拿不出来，那就对不起了，他要跟威廉走，如果拿出来了，也可以先去杨天醒所说的公司考察嘛，不行再走，没什么大不了的，什么决不食言，那是说给傻瓜听的。 威廉首先撂脸子了，米国实验室那边已经明确告诉他，刚才所说就是开给史德龙的最高价，再有什么要求，恕难从命。没想到史德龙蹬鼻子上脸，让他难以忍受。这算什么？不过一个博士后而已，还是个在神州都混不下去的家伙，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提条件？上赶着不是买卖，还是算了！ 威廉怒气上来，瞧史德龙，怎么瞧怎么不顺眼，斥道：“你这家伙！为什么认不清事实？为什么自以为是？你当米国人都是傻瓜笨蛋吗？你值多少自己不知道吗？” 诸如此类，威廉一连串的讥讽之语，让心里毫无准备的史德龙呆住了。他没想到自己主要是刁难杨天醒的条件，竟然惹恼了威廉。米国人就是这么现实，按质论价，一点都不肯多给，一点都没有人情味。 史德龙呼哧呼哧直喘粗气，尊严受辱，实在出乎他的意料。决不能在妞面前失了面子，史德龙醉眼朦胧中，已经看到那些妞在窃窃私语指指点点了，可恶的小米还在添油加醋的在翻译。 为了显出更盛的气势，史德龙挣扎着想站起来居高临下回击威廉。 杨天醒再不明白发生的事情，就是傻瓜了，这机会要牢牢把握，嗯，要火上浇油！ “他不请，我请！”杨天醒伸出手臂，轻轻摁住史德龙的肩膀，继续道：“我们绝不会亏待自己的首席大科学家的。” 杨天醒故意将首席字样咬的很重，以示尊敬。 下巴扬了扬，示意小米，“叫余经理，拿酒！” 杨天醒十分豪气，盯着威廉，露出一个鄙视的笑容。威廉这个蠢猪，不，是整个克伦威尔实验室，包括史德龙的导师，全他妈的是蠢猪！自己将未来的超级科学宝贝推给了别人，将来后悔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