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镇杀一切敌
这一个中年大汉、两个微老的柔道家、两个最杰出的新秀，在日本最大的道场之中，组成了一个防御太易地阵线。 太易的目光一扫之下，扫过这五人之后，便看到了五个奇怪的东西，这五个奇怪的东西摆放在道场正前面的左右两侧，黑漆漆、沉甸甸，给人一种决心。 那是五口棺材！ 抬棺而战！ 五口棺材、成千上万人的静默、偌大的道场，交织成了一个沉重得无可抗拒地气氛和精神。 在看到五口棺材的一刹那，太易地心里也似乎感觉到了日本武术界的武士道精神。 就在太易这扫了几眼的时候，坐在正中央的“讲道馆”馆主嘉纳治刚田说话了，流畅的日语从他口里流淌出来。 林立强随后对太易翻译着：“陈艾阳先生，从您一踏进讲道馆道场的瞬间，我就感觉到了您的气势，毫无疑问，您是一位伟大的武道家。不过想必您在踏进道场的同时，也感受到了我们地武士道精神吧。今天我们的交流，是民族和民族之间的武道碰撞，在这之前，我们在场地所有人，都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今天的对决，我们准备了五位来对抗。不管是我们的武术界，还是你们的武术界，都有生死状之说，在接到您访问武术界之前，我就已经委托律师签好了生死一战的合同，今天也准备好了自己长眠的棺材。不知道您的意下如何？” 嘉纳治刚田在说话之间，缓缓的站了起来，眼神死死的盯住了太易。 与此同时，他身边的四个人也站了起来，连同在场成千上万静坐的讲道馆学员，高手们的目光都注视到了太易一个人的身上。 “我感受到了你们的精神，很好，就这样保持下去，让我看看，这样的精神能够创造怎样的奇迹。” 太易静静的说着，林立强随后把这句话的话用日语大声的说了出来。 林立强一翻译完，在场的气氛陡然又一变！比刚刚浓烈的十倍！一股悲愤的情绪充塞开来。这种平淡之中夹杂着无视的态度，比一切嘲讽之言对人心灵造成的伤害都要大。 但是，这些人依旧没有做声，静静的坐着，显示出了一种坚毅的武道。 “不要一心想着胜利，这样想着就输了，柔道的梦，深藏在心里。一生一次，一生一次……” 嘉纳治刚田出乎意料的，听见了太易的话，并没有悲愤，脸上显现出了一股淡然、觉悟，只是先用日语轻轻的述说着一首歌词。 这首歌词开始淡淡的，似乎非常的平淡。但是，一经口里念出来，在场的所有的人都似乎被感染了。 太易虽然不懂日语，但也听出了语句之中的感染力，似乎是日本武道歌曲之中的风靡歌词。 嘉纳治刚田念着念着，全场的成千上万都跟着念了起来，声浪立刻一声高着一声！ 淡淡的，却又带着极强感染力的歌词响彻了整个道场！ “柔！” 林立强听着这首歌，脸色苍白了一下，这首歌曲的名字叫做“柔”，是日本战后的一位传奇女歌手美空云雀专门为柔道所做的，是以柔道的精神来鼓励千千万万的日本国民，不要悲伤，不要因为失败而失去信心。 这首歌在许多年以来，也一直激励了无数日本的青年，为柔道武术献出自己的必生的精力！ 他本想解释下这首歌词的来历，告诉太易。 但是，现在整个道场之中，成千上万人的整齐的歌声，彻底的激荡着，歌声直入他的心灵，哪里还说得出半点话来。 “既然是人，就要有人的希望……爱的泪，爱的泪，咬紧牙关强忍着……一心想着柔道，一心想着柔道，天已经亮了……” 在成千上万人的歌声之中，嘉纳治刚田向前走了两步，他身边的四个人，气势也越来越盛！好像进入了一种莫名的状态，与整个民族武道精神融为一体的精神状态，再无所畏惧。 “慷慨悲歌……慷慨悲歌……无论哪个民族，都有慷慨悲歌之士，只不过是立场不同罢了……” 面对这样庞大气势的压迫，太易说话了，他的声音开始很淡、很轻，就好像是清风吹过。但是，在几个字之后，就如炸雷滚滚，轰隆隆的响彻了整个巨大的道场！ “真是兴奋啊……毁灭这样的精神、击溃这样的武道……” 太易的声音宏亮无比！ 声音滚滚如雷霆，竟然盖压住了在场成千上万人的歌声！ 一时之间，似乎整个天地，就剩下了太易的声音！ 听见太易这样盖压一切的声音，林立强双膝发软，似乎有一种要跪下去，顶礼膜拜的冲动！ “这样的慷慨，这样的武道……你们虽死犹荣！” 就在整个道场之中气势最盛的时候，太易悍然出手了！ 太易脚一跺地面！偌大的道场相隔了五六十米的距离，他两个箭步就窜到了，直接一招太极单鞭，从上往下抽出，轰隆隆的声音爆鸣着。 太易这一出手，劲风同时笼罩了五人！ 他并是向一个人出手，而是直接攻击“讲道馆”道场的最强五人！ 他这一下出手，严阵以待、气势积蓄到了巅峰的嘉纳治刚田猛的扬起了头来。 “嗨！” 嘉纳治刚田肚子里面爆发出了一声巨大的炸雷声，突然，他的手臂粗大了不少，猛的举起，硬招架向了太易的太极单鞭。 “砰！” 两条手臂膨胀在了一起，鲜血狂喷！巨大的骨骼炸裂声响起，一连串，好像是鞭炮一般炸响，太易的手鞭爆压下来！嘉纳治刚田身体被一压，全身的骨骼全部破碎，血液中七窍之中喷射而出，在翻天印的爆压下，他断绝了所有的生机！ 太易随手又一翻一抛，嘉纳治刚田偌大的身体，好像鹅毛一样飘起，飞撞到了十米多外道场的墙壁上，轰塌的一大块的装饰材料！ 瞬间，嘉纳治刚田被打碎、抛起、死亡。 太易的劲道是何等的刚猛？力量何等的巨大？一鞭抽下来，带着的碾压之力就算是一头钢铁的机器人都会被压成饼子，更别说是一个活生生的血rou之躯了。 在刚刚的一刻，“讲道馆”馆主嘉纳治刚田在热烈的气氛中，把自己的气势升腾到了顶点，战斗的意志，精神的力量也在这一刹那得到了升华，是以在太易两个箭步冲到的时候，居然硬生生的抬起手臂，格挡到了太易的拳印。 这样的反应，不可谓不快速、不敏捷。 但是，两者的实力相差太大了。 嘉纳治刚田不过是化劲级别的高手，还没有到达丹劲，而太易则是突破了丹劲，成就了踏罡步斗的罡劲的境界。放在整个国术史上都算得上一方霸主。 这样的差距，并不是精神上的力量能弥补得起来的。 精神的力量，气势上的力量虽然强大，但是rou体力量上的差距太大也难以弥补得起来。 今天这个讲道馆中的气氛之肃穆，一曲“柔”的歌曲又引发了所有柔道学员心中的激情，使得在场所有的人都仿佛回到了日本战败之后的那个年代，众志成城，万众一心建设国家的那个年代。 毫无疑问，那个年代是个令所有日本民族自豪，而又热血沸腾的年代。 成千上万的人，成千上万执着于武道的这些人一起会聚而发出的精神气势，强大到不可抗拒，几乎是所向无敌的。 但是，这种精神，这种气势在达到最强烈的一刻，却被太易发出的声音全部压倒了。 太易的声音，就好像神喻，粉碎了一切渺小人类的呼喊之声。 “砰！” 在嘉纳治刚田被打击得全身骨骼破裂粉碎，鲜血喷射，身体抛起来撞击在十多米开外的墙壁上的时候，在场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地寂静。 这一连串事情只在眨眼之间就发生了。 太易一手“太极单鞭”拍死嘉纳治刚田之后，用的手法是“抛架子”，依旧是八卦掌，暗含枪意，轻轻一挑抖，转手抛起，就能把一个人远远地打飞出去。 就在嘉纳刚田一下死，他旁边的西乡八之助、小川隐流两位八十年代讲道馆的两大天王的拳头已经按到了太易的肩膀上！ 这两大天王的柔道“当身技”当真是出神入化。西乡八之助左腿上弯弓，屈身之后，猛烈的弹起，身上一阵弹抖，结实地柔道衣服发出无数裂锦似的声音。 呼啦一声，他的手刀带着破空爆鸣呼啸，翻砍上来。 西乡八之助的手刀打击，并不是硬砍，而是带着一股拖拉地劲，好像是大铁锯，生生的要把拦在自己前面的一切事物都锯成两半。 柔道当身技之中的“锯手”打击。 “拖刀劲？” 这一手刀的打击，却有些和程派八卦之中压底箱功夫“拖刀劲”相似。太易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全身上下，连脚底板都等于是长了眼睛，所有的空气流动都清晰的在他皮肤上反应出来。 他知道对方这一手“拖刀劲”地厉害，可不比黑拳之王的拳头，一旦斩到身体上，皮和血rou、筋都要被拖断。 于是，在这一手刀拖拉上他肩膀地时候，他的肩膀突然之间向下一沉，竟然好像是大枪的枪头拐了一个弯，恰好的闪躲过了手刀。 同时，他沉下去的肩膀当空划了个半圆，陡然又拐弯弹了上来。 “咔嚓！”太易整个肩膀弹上来的时候，肩膀的骨头陡然外撑了出来，带着凛冽的罡劲，一下就打击在了西乡八之助的手臂上。 燕子挑肩！燕形枪、肩打！ 又是一阵骨rou爆裂地声音响起，西乡八之助地整条手臂被太易这一下的肩打击了粉碎。 你用手刀劈我地肩，我沉肩避过，以肩为枪，抖上来反打，这是燕形的肩打，以肩为枪的打法。 太易的燕形枪用肩膀使用出来，不亚于形意高手的大枪进身短打，甚至还要更厉害。他的韧带拉到了一个极限，骨骼之间的间歇更是可以拉得大。 一肩甩出去，用足了劲，几乎和普通人的拳头一样拉得长，足可以超越出平常的打击距离，而且力量之大，足可以把一头牛击飞。 西乡八之助这个五十岁的柔道天王的手臂被太易一肩打碎之后，脸上立刻显露出了一丝痛苦的神情，但随后就平复自然，另外一手翻转，从肋下穿过来，以“贯手”插向了太易的腰。 这个柔道天王的忍耐力可见一般了，被打碎了整条手臂，丝毫不顾，反而奋不顾身的以“贯手”插敌人的腰，他的“贯手”可以直接插穿大树，更别说是洞穿血rou之躯了。 但是他才刚刚出动“贯手”的时候，太易肩甩之后，整条手臂一舒展，以比他快几倍的速度，还了他一记八卦“抹掌”，也是“拖刀劲”。 这一八卦“抹掌”抹的是西乡八之助的脖子。 “扑哧。” 被太易的掌根边缘“抹”过，西乡八之助的脖子就好像是大电锯锯了一下，鲜血一下就喷射了出来，好像喷泉，足足喷出了几米远的地上，触目惊心！ 想想一个人，在剧烈运劲，全身血液沸腾的时候，突然一下被人抹断了脖子，那会是什么样的惨烈的景象？ 西乡八之助被这一抹，全身的力气好像随着鲜血狂喷了出去，彻底的泻了气，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一秒钟！ 又有一位柔道大师被太易瞬间打碎手臂，用手刀抹了脖子，死了。 太易闪电般的击杀两人之后，身体接连一闪，已经躲过了另外一大天王小川隐流的击打，回身就是一记“单鞭”丢向了对方的脑门。 太易的“单鞭”暴烈，加上手臂运劲之间，漆黑粗大，真个如铁鞭，铁柱子压下来，小川隐流看声势就不敢硬接，脚向后退让。 就在他这一退让，太易跟步窜上，手臂单鞭直撞过去，一式“直捣黄龙”快得rou眼根本无法察觉，猛烈的打在了他的胸口。 小川隐流的胸口立刻塌陷下去了一大块，似乎是塌方了，他的整个人瞬间被击得离地飞起，直挺挺的落在了身后的棺材上面，坚硬的身体把棺材盖甩破，人落入了里面，随后便没有了声息。 他被太易一记“直捣黄龙”打进了棺材，就此长眠。 太易在聊聊几手功夫，连续击毙三位柔道大师，并不停留，身体一掠，翻身左右开弓，分出两拳，击到了一男一女两个新秀高手。 这两个新秀的功夫虽高，体力也强悍，但精神状态根本比不上老辣的嘉纳治刚田，西乡八之助，小川隐流。在太易刚刚出手的时候，他们本能的摆开了架势，先把自己守护得全身上下都没有破绽，然后再向太易进行攻击。 但是，在他们摆好架子，攻击向太易的时候，三位柔道大师傅已经被打死了，他们的攻击分别碰上了太易的拳头。 太易左右开弓出拳的力量宛如排山倒海，一碰到了两个年轻柔道高手的拳头，手上的大筋猛烈弹抖，拳头上的皮膜立刻鼓起，向外狂震！ 一点之力，震荡全身。 一男一女两个柔道新秀高手才接触到一拳，拳对拳的硬碰硬，他们并没有飞出去，而是当场就站着定住了，好像是时间停止了一样，一动不动，双脚钉在地面上，两秒之后，眼神涣散，口里，耳朵里面，嘴巴里，鼻子里都流淌出了血液。 原来太易这一两拳，用的是虽然是太极拳的震劲，但在一震之后，又变化出了一个劈劲，劈住他们的拳头，一抓，把他们要飞出去的身体定在了地面。 这样一震，全身血液翻涌，但又一劈抓定住，血液倒回，立刻就出了问题，全身血液激荡就把血管冲得破裂，当场死亡。 这两手劲在太易手里变化得极快，没有丹劲的眼力，根本看不出来。几乎所有的人都只发现太易和这两个新秀对了一拳，两人就站在地上，七窍流血，呼吸全无，却不知道一下有那么多的手法暗藏。 只有两个新秀知道得十分的清楚，但是他们现在已经死了。 不到五秒钟的时间，地位等同于少林寺的柔道发源地“讲道馆”五大高手全部被太易击毙。 “哗啦哗啦！” 时间仿佛定格了五秒钟，又过了五秒钟之后，在场成千上万的讲道馆学员似乎不相信这一幕，都齐齐站立了起来。 一时间，群情激奋！ 整个“讲道馆”内彻底沸腾了，所有的学员都群情激奋，站立起来的时候，在场成千上万的人都悲愤到了极点，巨大的sao动酝酿着。 “糟糕了。” 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的林立强瞬间感觉到了现场巨大的sao动，同时他心里一凛，同时摆开了架势，以防备这些发疯了的人疯狂的扑上来。 整个大道场里面的学员最少都有三千人！而且他们都是修炼柔道很久的练家子，如果一个个全部发疯了扑上来，就算是武功再高都难以抵挡得住。 这样的阵容，简直就是一支大军。 而且他们没有理由不发疯，刚刚在群情激昂的时候，被太易这一下连杀五人，其中一个还是他们的馆主。 “如果在国内，日本来个武术家，活生生打死了我们的拳师，那围观的人会激奋到什么样的地步？民族的情绪会调得多高？简直是恐怖！ 林立强捏劲了拳头，面对即将要爆发的巨大sao动，竟然心神不能自持，手心拳头里面在几秒钟之内全部都是汗。 他在心里迅速的做了一个比较，如果是日本武术界出了一个绝顶高手，去中国像太易这样做，那不知道会引发出什么样子的民族情绪来。 武术这东西历来就和民族情绪挂钩现得很深，先要打垮一个民族，必须打垮这个民族的尚武精神，这是千百年来一项颠之不破的真理。 太易并没有理会这股巨大的sao动。 在用太极拳劲一震、一劈、一抓使得两个新秀全身血液爆碎血管死掉之后，他轻轻的收回了自己地手。 手还是那双手，洁白晶莹，没有沾染上一点血迹。 五个慷慨悲歌武士瞬间死在了他的手里，他的脸上表情也没有任何的波动，只是眼神里面微微的流露出了一丝感慨。 嘉纳治刚田这个“讲道馆”馆主的武功虽然“低微”，但刚刚借助了全场慷慨激昂的情绪，把自己的精神意志拔高到了顶点，在抵挡太易“单鞭”的一刹那，这个日本大汉的意志、精神状态，足足可以和丹劲高手媲美。 如果在这个时候，对上他地是一个丹劲高手，也许这个日本武士还能支持许多个回合，但是碰到了太易。 “我如果不把这五个人杀死？只怕经过今天一战，这些人经过如此刻骨铭心的心情变动，会最终进入丹劲的层次。看来真的是压力越大，反弹越大啊，在场这么多成千上万地武者，目睹了这场战斗？会不会最终突破心里障碍？拳法大大的前进一步？” 太易此时，并没有被现场即将爆发的大sao动所震撼，他地心里却想到了一个很深刻的问题。 这个问题就是：压力越大，反弹越大。一个民族的精神被压抑到了极点，肯定会迸发出极强的力量，现在日本的武术界也被太易压抑到了极点，一些杰出地仁人志士，很可能会在这次风波之中，洗涤心灵。 太易刚刚在这个现场，在“讲道馆”所有的成员都唱起慷慨地歌曲的时候，太易就知道，在场成千上万的人，经过这场精神洗礼，其中的佼佼者，必然会出现大成就者。 念头转到这里，太易内心深处陡然涌出一股杀意。 就在太易念头电转的时候，铺天盖地的呼吼声响了起来。 是在场成千上万人高呼的日语口号。 太易耳朵里面轰隆隆一片，震耳欲聋，这铺天盖地的呼吼声几乎把整个“讲道馆”道场的苍穹顶都掀了起来！ 太易眼神一扫，环顾四周，便看见了一张张愤怒扭曲地面孔，一个个停得笔直，大声疾呼，脖子上青筋都绽放出来地身体。 同时，太易全身上下都感觉到了无数道蕴含极强敌意的目光。 其中每一道目光地敌意都那么的强烈，似乎能够把空气燃烧起来。 “他们喊的口号是杀死他们，杀死他们。” 林立强的声音在太易耳朵边艰难的响起，帮忙翻译着震耳欲聋的口号！ “杀死我们？” 太易的目光又环绕了一下四周，对身后的林立强道：“你捂住耳朵，自己小心一点。” 就在身边的人散开之后，太易突然之间，猛的一跺脚！ “噼里啪啦！”“轰！” 无数的木板炸裂声音好像是天空之中的霹雳惊雷，炸得整个道场都摇晃了一下。以太易为中心的讲道馆道场地板，同时炸裂了起来，无数的木块，水泥，粉尘都向外激射，好像是炸弹被引爆一样！ 柔道训练场的地板都是木质的，更别说是“讲道馆”这样的大型道场了，全部都是一块块的实木，既能承受住冲撞，木质却又有弹性，能允许无数人在上面摔打翻滚。 但是太易震脚的力量太大了，也太凶猛了。别说是有弹性的木质地板，就算是钢筋水泥都要被踩得粉碎之后，大片大片板块挤压，飞撞起来。 而且，他这一式跺脚用的是老式太极拳的开架“金刚捣锥”，带着的一股发散开扬之力，并不是那种沉闷的，力透地底的“穿透劲”，所以威势看起来更加巨大。 脚下的木板接二连三地炸裂，宛如多米诺骨牌的倒塌，一连串一连串。 整个数千平方米的大道场的中心一大块地方，大约百平方米，被太易一跺脚之下，地板全部炸裂了，这样的威势，完全阻止住了蠢蠢欲动，要疯狂扑上来的所有道场学员！ 太易的跺脚，就好像是炸弹爆炸一样。在这样的威势突然间爆发，所有的人自然要下意识的闪避，免得飞溅起来地木板伤害到了自己。 因为道场之中的木质结构。一块块的地板连接得紧密，一下破坏了一块，向外挤压，立刻就会破坏另外的平衡。所以这样地炸裂之声，一直持续了十多秒中才彻底的停下来。 地板炸裂的声音响过之后，太易又仰天打了一个哈哈！ “哈！”“哈！” 他的哈哈两个声音，把肺力运气，好像含着弹丸吐出去，炸开声音之剧烈，挨得近了，就是犀牛、老虎、大象之类的巨兽都能够被一下震毙。 哈哈两声，整个道场立刻摇摇晃晃，似乎要被声音震塌。尤其是这个道场并不是空旷的地带，还能反射回音，那就更恐怖了。 如果是在旷野，声音发散，太易的声音、跺脚绝对营造不出这样的声势来，但是现在偏偏在道场之中，却给了他增添威势的最好环境。 在场的所有群情激奋地人，先是被太易猛烈地跺脚惊吓了一跳，随后又被哈哈两声巨大的轰鸣，震得脑袋发晕，鼓膜刺痛，都一个个地下意识捧住了自己的耳朵，刚刚慷慨激昂，都要跑上来拼命的气势一扫而空。 同时，其中有一部分胆小的人，看着道场中央一片狼藉，炸药爆破一样的景象，又看着站得笔挺，杀气腾腾狂笑过后的太易，心中一股恐惧的情绪竟然滋生了上来！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并不是每个人都是慷慨悲歌之士，和任何民族一样，有英雄，也有胆小者。在刚刚的气势鼓舞下，所有的人都忘记了胆小，但是现在气势衰竭了，面对如此强大暴烈的太易，胆小者的情绪又回复到了很多人的身体里面。 现场沉默了。 刚刚阵阵高呼“杀死他们”的日语之声再也没有出现。 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太易一跺脚，两个哈哈，从中间把成千上万人的气势打断！ “我太易这一次来日本武术界访问，是想见识一下整个大和民族引以为骄傲的武士道精神。现在看来，你们的情绪很高昂，精神仍在，这五位柔道家，虽死犹荣。我会在日本访问七天，七天的时间，我希望你们的武道精神依能够得以保存。”太易就在这个寂静之中，缓缓的说话了，他每说一句，林立强就跟着翻译一句。 “咱们走吧。” 太易说完之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转身踏着无数的木屑，走出了道场，竟然没有一个人敢拦住他。 当天，讲道馆高手全灭的消息，又震惊了日本武术界。 第一天，松涛馆馆主被打死，第二天，讲道馆高手全灭。这两枚重磅炸弹，连续炸得武界有如地震一样。 直到第三天，太易给伊贺源发出邀请函件，伊贺源托病不出，又给皇武会合气道发出邀请，皇武合气道也选择了沉默。这一系列的事情，日本的武术界终于由爆发转为沉默了。 太易一直在日本足足呆了七天，在这期间，对许多流派都发出了邀请函。结果无一回复，都选择了沉默。 “东家，第七天了，咱们要不要回去？现在日本整个武术界死气沉沉的，我都感觉没有什么活力了。我这几天，暗中去了许多大道场，里面的人都好像散了，远远没有当初热火朝天、精神振奋时候的气氛了，我感觉得出来。” 林立强在这些天之内，也暗中查探了许多动静。 他的感觉就是，太易这一横扫，整个武术界似乎失去了一种精神，开始显现出颓废的光景来。 太易听见林立强这些观察全日本各个有名气的大道场精神开始颓废的情景，脸上的表情颇为玩味。 “要打垮一个民族，先要打垮这个民族的尚武精神。我这次日本之行杀了他们那么多武术大师，对于当场经历者是一个重大的打击，如果看不破这层关系，这一代人就算是废了。” “当然了，如果有人能够背负一切，化压力为动力，于武道一途倒也能取得不错成就。” “东家，是因为没有碰到丹劲高手而遗憾么？”林立强看见太易的神态，就知道太易这样的表情是为了什么。 “是啊，堂堂一个武道最为发达的泱泱大国，整个武术界，抵抗我的，居然没有一个丹劲高手，那些暗中藏着的老不死也没有出来，实在是遗憾。” 太易点了一下头，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就日本地武术界情况来说，在全世界开说，都是发达到了极点的，甚至盖过了中国武术的名声，这从到处林立地空手道、柔道、合气道武馆就可以看得出来。 就全世界的武术修炼的市场来说，第一的绝对是日本武术，第二是瑜伽，第三才轮得到中国功夫。 但是，就是这样一个名声巨大的武道国度，在遇到外来强大力量践踏的时候，虽然爆发出了无与伦比的热血，但却没有爆发出和热血相符合的实力。 迎战太易的丹劲高手一个都没有，那些老不死的都忍耐了。 所以太易感觉到了遗憾。 “东家，那咱们什么时候回去，这是第七天了。” “听说富士山是日本国内的最高峰，被民誉为‘圣岳’，是这个民族的象征，明天我们去峰顶看一看，看完了就走吧。”太易闭上了眼睛，语气悠然。 “好的，东家。”